“哎喲,疼死我了!”痛苦的呻吟着,咱們的封翔封大膽逐漸在依稀熟悉的頭疼欲裂感覺中蘇醒過來。很可惜的是,出現在封翔眼前的,并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同學笑臉,而是一個漆黑無窗的房間,房間裏很臭,味道象是屍臭又象是血液腐壞的腥臭,熏得本就頭疼難忍的封翔差點就吐出來,另外房間正中生有一個很大很旺的火盆,火盆裏還插有好幾根細細的鐵棍,旁邊放滿各式各樣的戲具,但整個房間裏卻空無一人。
“這裏是那裏?我是被孫玉兒那幫人抓到了嗎?”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封翔滿腹的疑惑。
“有沒有人?!出來一個!”封翔喊了起來。片刻後,房門被人推開,将封翔打昏那個孫玉兒一邊整理着頭發和衣服,一邊領着四個腰粗膀圓的壯漢走了進來,向封翔妩媚笑道:“盧大人,醒了?頭還疼不疼了?奴家無禮,剛才出手重了一點點,盧大人可千萬不要介意噢。”
“你到底是誰?”被扒去上衣呈大字形捆在牆壁上的封翔掙紮着問道:“這裏是那裏?你爲什麽要抓我?我的手下肖二郎和孔凡林他們那裏去了?”
“盧大人,奴家告訴了你,你可千萬要挺住。”孫玉兒神情很緊張、語氣卻依然萬分妩媚的說道:“你的那個忠心的家丁肖二郎被我們打昏了,就關在離你不遠的地方,還有你藏在他身上的吳三桂密信,也被我們給搜到了。至于孔凡林那幾個平西王府的侍衛,就跑了孔凡林一個,剩下的兩個被我們宰了,三個被我們抓了,也被關在這附近。”
“跑了一個就好,至少這個臭娘們有所顧忌,不敢随便把我怎麽樣。”封翔心中暗喜,又掙紮着喝道:“妖女,你好大的膽子,連平西王爺的侍衛都敢随便抓随便殺,你就不怕王爺找你算帳?”
“怕,奴家當然怕。”孫玉兒露出些恐懼的表情,又媚眼如絲的吃吃笑道:“不過呢,吳三桂那個老東西如果能夠向朝廷解釋清楚,他爲什麽要派親信侍衛保護一個本應該直接去京城陛見的西選官來我的廣西,還打算借道廣西去廣東面見尚可喜,那麽奴家倒是有點麻煩。可他如果解釋不清楚,那他這個啞巴虧,也就吃定了。”
“我的廣西?”封翔忽然發現這個孫玉兒的語氣似乎不對,再看孫玉兒的年齡和她身後的幾個壯漢,封翔忽然醒悟過來,失聲驚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孔四貞!你是平南王孔有德的女兒、太皇太後的養女、世上唯一一個漢人格格孔四貞對不對?”
“咦?”孫玉兒身後的幾個壯漢同時驚呼起來,孫玉兒不斷亂抛媚眼的俏麗臉龐上也露出不少驚訝,吃驚的上下打量着封翔,半晌才疑惑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孔四貞的?你從那裏看出來的?”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封翔冷笑着答道:“你剛才說了一句‘我的廣西’,世上除了孔有德唯一的女兒孔四貞之外,還有那個女人敢說廣西是自己的?還有,在廣西除了你以外,還有那個女人能帶着軍隊四處抓人,還抓我這個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
“呵呵,呵呵呵呵呵……。”孫玉兒花枝亂顫的嬌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走到封翔面前,小手撫摸着封翔赤裸的胸膛,妩媚道:“盧大人到底不愧是平西王爺派出來的使者,果然好眼力,好分析,不錯,奴家就是大清國唯一的漢人格格,一品诰命夫人孔四貞,你猜對了。”
“他娘的,又被滿遺電視劇給騙了,滿遺電視劇上的女漢奸孔四貞象是個秦香蓮——實際上卻是個潘金蓮。”封翔暗罵一句,又語帶嘲諷的賠笑說道:“奴才盧一峰不知和碩格格駕到,多有怠慢,還請格格多多恕罪。”
“狗蠻子,就你也配當格格的奴才?也不屙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孔四貞背後的一個壯漢不滿的呵斥起來。被這壯漢一呵斥,封翔這才想起——在清朝的統治下,想當奴才還是得看出身和家世的,尋常人自稱奴才,那搞不好還是得吃官司的。
“小玄子,犯不着和他一般見識。”孔四貞吃吃笑着在那壯漢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安撫住他的憤怒情緒,又回過頭來向封翔媚笑說道:“盧大人,你如果想和他們一樣,當奴家的奴才,也不是沒有可能,隻要你乖乖回答奴家幾個問題,奴家說不定就可以向宗人府打個招呼,收了你這個奴才。”
“免了,下官不敢高攀,下官還是當我的曲靖知縣算了。”封翔下意識的一口拒絕——封翔是打算暫時當幾天清朝的順民,等待機會反清複明,可并不代表封翔在這個期間也去給清朝漢奸當狗。
“盧大人,用不着拒絕得那麽快。”孔四貞嬌笑,輕輕撫摸着封翔的胸膛,妩媚說道:“給奴家當奴才,好處可是很多很多的,至少要比給吳三桂當西選官強,當了西選官四處挨罵不說,想往上爬還比登天還難,有什麽好?給奴家當了奴才,奴家不僅保你兩年之内可以連升三級,還有着無數數都數不清楚的好處,要是那天奴家高興了,還可以在朝廷裏爲你說上一兩句話,讓你前途無量。”說着,孔四貞在封翔赤裸的胸膛上捏了一把,吃吃笑道:“明白麽?我的盧一峰盧大人?”
“和碩格格,你這麽熱心收買我,到底想幹什麽?”封翔好奇問道。
“很簡單。”孔四貞扭動着水蛇腰,用撒嬌一樣的口氣說道:“奴家就是想知道,平西王吳三桂吳世伯他把盧大人你派到廣東去,到底是想幹什麽?還有,奴家知道九月十八那天,盧大人你到五華山上去給吳世伯他老人家治心病,奴家想知道盧大人你是怎麽給吳世伯治病,還有給吳世伯開出了什麽樣的藥方嘛。”——書中說明,其實剛一開始孔四貞收到關于封翔自告奮勇給吳三桂治病的消息時,開始還以爲封翔隻是一個想給吳三桂拍點馬屁換取晉身之門的小角色,對封翔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隻是爲了摸清楚吳三桂的病情具體情況,才對封翔稍微有一點印象。直到發現封翔繞道廣西、還有派人跟蹤封翔被封翔金蟬脫殼之後,孔四貞才開始真正對封翔重視起來,所以抓到封翔之後,孔四貞少不得要親自出馬,打算摸清楚封翔繞道廣西的真正目的,還有究竟肩負了吳三桂的什麽命令。
“既然格格你已經從肖二郎身上搜出了王爺的密信,那還問我幹什麽?”封翔疑惑問道:“格格可别告訴我,你不好意思拆開王爺的書信看裏面的内容?”
“王爺是奴家的世伯,奴家是他的世侄女——伯父的信,奴家看看當然無所謂了。”孔四貞嬌媚的說道:“不過呢,奴家那位世伯父實在太狡猾了一些,在給平南王爺的信上什麽實質内容都沒有說,隻是說一切與送信人——也就是你盧大人商量,沒有留下墨吃紙,果然是老奸巨滑啊。”
“所以奴家沒辦法,隻能請盧大人你幫忙了。”孔四貞忽然雙手抱住封翔的脖子,小嘴湊到封翔的耳邊,吐出一些略微帶着一點古怪氣味的語句,撒嬌似的說道:“怎麽樣?盧大人,能幫奴家這個忙嗎?如果盧大人幫了奴家的這個忙,盧大人你想對奴家怎麽樣,就怎麽樣,可以嗎?”說着,孔四貞竟然伸出小手在封翔的胯下摸了一把,壓低聲音吃吃笑道:“真大,比奴家猜的還大。”
“四格格,下官敢對你怎麽樣?”老處男封翔也沒想到孔四貞會有這樣的舉動,略微有些臉紅的苦笑道:“四格格你好象已經嫁人了吧?相公還是朝廷的廣西提督,正二品,下官才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正七品,離孫軍門差着十好幾級,孫軍門弄死下官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四格格你說下官還敢怎麽樣?”
“這麽說來,盧大人你是不想幫奴家這個忙了?”孔四貞大眼睛中流露出凄然欲絕的神情,很傷心的問道:“奴家好傷心,本來奴家還挺欣賞盧大人你的,盧大人你真這麽忍心拒絕奴家?”
“四格格,卑職很想幫你這個忙,可卑職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封翔耍起賴來。孔四貞嬌聲說道:“盧大人,如果你不打算幫奴家的忙也沒關系,奴家很溫柔也很體貼,可奴家手下的人,就沒有奴家這麽溫柔體貼了。盧大人,你明白嗎?”
“格格,用不着和他羅嗦!”孔四貞後面的幾個壯漢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個壯漢從火盆中拿起已經燒得通紅的烙鐵,頗有些吃醋的說道:“請格格把這個狗蠻子交給奴才,奴才保管要不了半個時辰就能讓他開口!”
“盧大人,怎麽樣?”孔四貞嬌笑着接過燒得通紅的烙鐵,在封翔白白胖胖上晃來晃去,嬌媚說道:“盧大人,你是希望吃敬酒呢?還是吃罰酒?奴家很累了,打算去休息一會,要是盧大人你還是這麽不識趣,奴家可就要把你交給他們了,他們雖然都是奴家的包衣奴才,可是心腸和脾氣都不象奴家這麽好,都很粗暴的。”
“說還是不說?”封翔心下猶豫,暗暗心道:“如果說了,我以後就休想獲得吳三桂的信任和重用了,利用他推翻清朝和驅逐鞑虜也沒指望了,說不定還會被這個女漢奸殺人滅口,或者握着我的把柄,逼着我給她當牛做馬。可我如果不說,眼下這一關怎麽過?難道要我學革命前輩在中美合作所裏一樣堅持不招?”
“啊——!”封翔正猶豫的時候,孔四貞已經嬌笑着把烙鐵印到了封翔白胖赤裸的胸膛上,烙得封翔是皮開肉綻,肥肉滋油,殺豬一樣慘叫。孔四貞則笑得益發甜美,甜甜的問道:“盧大人,很舒服嗎?要不要奴家幫你吹一吹?”
說着,孔四貞還真低下俏臉,湊到封翔胸膛被燙傷的地方吹了幾吹,然後又是一烙鐵烙了上去,封翔隻覺得胸膛有如刀割,疼得滿頭大汗,失聲慘叫,“啊——!停!停!停!”
“停當然可以。”孔四貞媚笑着收回烙鐵,又向封翔嬌笑問道:“盧大人,那你現在總可以滿足奴家的好奇心,告訴奴家那些奴家想知道的事了吧?”
“這個……。”封翔還想考慮,那邊孔四貞已經笑嘻嘻的把熱浪逼人的烙鐵舉到了封翔的臉上。害怕自己俊臉被毀的封翔可不敢拿自己英俊帥氣的相貌開玩笑,趕緊殺豬一樣的慘叫道:“說,我說!四格格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