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放空炮

第五百七十二章 放空炮

三岔河以北。王家窩棚。

說是大戰的戰場,可實際上,也就隻到了一方。

時間已經是巳時。

……

秦良玉以千裏鏡看着遠處的鞑子,隔着五六裏就停了下來,就知道鞑子打的什麽主意了。

“果不出所料,來點卯了!”秦良玉放下千裏鏡,歎息的說道,先前探馬還報告說接近十裏了,可現在鞑子也就在五六裏之外不動了,沒有繼續上前的意思,大概也是怕被火炮打,白白損失。

幾個人能聽懂的人聽了,也都是火冒三丈。其他聽不懂的,大概也知道,鞑子耍花招了。

“報!”探馬依舊從遠處飛奔過來。

“說!”秦良玉說道。

“回禀總指揮,鞑子于軍陣五裏之外停下,派了大約百餘騎前來,說是使者,開戰之前,要見總指揮!有話跟總指揮說”這個探馬如此說道。

“好,知道了!”秦良玉說道。這個不用探馬探,軍陣前,可以看到那百餘騎了,在百餘騎在整個軍陣面前及其嚣張的四散開來,算是極度的挑釁了,秦良玉已經知道到底是爲什麽了,心裏暗罵,鞑子沒安好心,但卻也不的不正面對待,既然來的人是使者,那就得按使者的規矩接待,既不能虧了理,也不能墜名聲,更不能讓鞑子的『奸』計得逞。

“總指揮,不如派人殺上前去,擒了這夥鞑子,給這這夥不知天高地厚的鞑子一個教訓。”『毛』文龍狠狠的道,耍心眼耍過頭了,不來決戰也就罷了,派了個小癟三就要見總指揮,耍人也不是這麽耍的吧?

“不用了,馬石頭!”秦良玉喊道,秦良玉已經有了計較。

“末将在!”一直呆在一邊的馬石頭應聲答應道。

“你上前去,跟這幾個鞑子搭下話,敷衍一下了事,就說要見本指揮,除非虜酋能來,虜酋既然沒來,那限他們半炷香之内離開戰場,否則後果自負!”秦良玉淡淡的說道。

“末将得令!”馬石頭聽了,立刻答應道,今日這場仗,透着古怪,雙方一開始都在耍心眼,鬥心計,馬石頭也看出些門道了,得了命令,立刻打馬前去。

“來人,傳令!待那夥百餘騎鞑子使者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所有大炮立刻開火,極限『射』擊,朝最遠的地方打,但,不得傷到那些鞑子使者,開火之後,全軍拔陣,呈進攻姿态前進!”秦良玉下令了。

“得令!”身邊的傳令校尉立刻答應道,騎着馬飛快的去傳令了。

『毛』文龍和滿桂都不解的看着秦良玉,這個命令可真的是奇怪了,還這樣下?

秦良玉身邊的衆将都看着秦良玉。

“『毛』帥!就麻煩『毛』帥爲進攻伴行了,防備鞑子忽然沖陣,爲步卒立陣争取時間,本指揮暫且沒得閣老之命,也不敢貿然就去打鞑子大營,不過,卻可以去打到了戰場的這萬餘鞑子。”秦良玉又對『毛』文龍說道。秦良玉也是一肚子火,鞑子不斷的耍心眼,沒安好心,秦良玉沒得孫承宗的命令,也不敢貿然就說去打鞑子大營,但是,卻有權去打這到了戰場的一萬鞑子,算是先行朝鞑子大營開拔了。如果等來的命令是可以進攻,那麽也節省了時間,秦良玉實在惱火了,如果不行,『逼』退了這萬餘鞑子,也算是小功一件,大大漲了自家士氣,打擊了鞑子的士氣。

“末将明白!”『毛』文龍見秦良玉正式下達進攻的命令,也正式的回應道,剛才的不解,也都埋在了心裏。

随着這一聲軍令,大軍陡然緊張起來。

……

在這個及其嚴肅的軍陣前,稀稀拉拉的散開着百餘騎的鞑子。

馬石頭上前去了,和那百餘騎前來應約而戰的鞑子騎兵碰面了,這些鞑子,站得稀散的,稀稀拉拉的在這個極其嚴肅的軍陣前面,看上去,極不協調,充滿着挑釁。

“嘿!那漢人,我們是來赴約應戰的,要見你們的大官!有話要跟你們大官說。”幾個鞑子簇擁着一個爲首的鞑子,那個爲首的鞑子用漢話招呼策馬而來的馬石頭。

“我就是你們要見的大官!你們有什麽話要說嗎?”馬石頭答道。

“不信,你這個娃娃才多大,不可能是大官,快快回去,換大官來,不要沒有信義,我們可是應約來戰的,戰之前,我家大汗有話要帶與你們的大官,快讓你們那個大官出來,難道這點規矩你們漢人都不懂嗎?”那個爲首的鞑子傲慢的說道。

“要見我家總指揮,得你們虜酋來才行,你能見的,自然是我這個來官,你們家虜酋來了嗎?”馬石頭不耐煩的說道,馬石頭覺得這可真的是扯蛋了,打就打,還什麽開戰之前要說說話,真的是扯蛋,一個個拽得不行,要按他的意思,就該把這夥人的腦袋擰下來下酒。

“娃娃大膽,真是沒有禮貌!我家大汗,豈能容你……”這個爲首的鞑子聽見馬石頭虜酋虜酋的叫,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是嗎?那就行了,既然兩家已經見過了,話也說過了,那這就開戰吧,我勸你們半柱香之内離開,否則,後果自負……”馬石頭打斷了那個鞑子的話,說完,打馬就走,再不廢話,馬石頭算是看出來了,今日這一戰,鞑子沒安好心,不斷的耍心眼,上面估計也在耍心眼,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再多廢話了。

“你……”這個鞑子還準備羅嗦,拖延一下時間,或者消耗一下明軍的精力什麽的,見明朝的軍官已經打馬而回,隻能是楞在那裏。

百餘騎在這個軍陣前的鞑子,顯得那麽的弱小,微不足道。

“主子,咱們走不走啊?”一個鞑子實在是受不了明朝軍陣的壓力,問道。

“走!”這個本想拖延時間,甚至還想到明朝軍陣裏看一下的鞑子,想了想,還是決定立刻就走,呆在這裏,實在是不安全,那個明朝軍官口口聲聲給半柱香的時間離開,這時間,也太短了點,走慢一點,都要有被轟殺的可能。

這百餘騎鞑子剛轉身要走,就隻聽見地動山搖的轟鳴聲。

“轟!……”

“轟!轟轟!!……”

“轟轟轟!……”

是大炮不斷的開炮聲。這夥剛掉頭準備走的鞑子,聽見這天崩地裂的開炮聲,那是肝膽俱裂,以爲明朝不講信用,拿大炮轟他們這些使者,自以爲是死定了,但,卻沒有看到有人墜馬落地,閃念了數下,緊接着的,是大炮落地的聲音,是大炮的炮彈在遠處不斷的砸起泥土的景象。

原來,明朝的大炮不是打他們,而是朝他們回去的路上開炮,這數百門大炮開炮的聲音,可真的是把他們吓死了。

爲首的鞑子,臉已經成了豬肝『色』,眼睛裏寫滿了恐懼和驚慌,這百餘騎的戰馬,都在不安的嘶吼,有些不受控的迹象,這一陣劇烈的開炮聲,實在是太吓人了。

“主子!快看!”一個奴才驚恐的說道。

這個爲首的鞑子,用豬肝『色』的臉回頭去看明朝的軍陣。明朝的軍陣,已經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開始向他們『逼』了過來。

那明晃晃的刺刀,格外的耀眼,這個爲首的鞑子,再次肝膽俱裂,被軍陣壓迫得喘不過氣來,雙腿有些顫抖的夾馬就走。

炮擊過後,明朝軍陣開始向前進攻。在軍陣前面,是百餘騎被吓破了膽子的鞑子在前面奪路狂奔。

……

這幾百門大炮開火的氣勢,也驚動了五六裏之外的鞑子大隊。

阿敏驚恐的看着明朝大炮開火,驚天動地的炮聲以排山倒海的姿态迎面撞了過來,下意識的低頭,炮彈在稍遠處落下,濺起陣陣泥土,即便是這樣遠的距離,足以讓人感覺到大炮的威力。

“怎麽回事,明朝怎麽連使者也打?”阿敏驚恐的問道,卻沒人回答,回頭再看,手下的侍衛們,額真們和他一樣,都驚恐的看着明朝開炮,被明軍大炮開炮的氣勢所震懾,沒人理他。

“問你們呐,明軍怎麽連使者也打?還有一點信義嗎?”阿敏火爆脾氣爆發,怒吼道。

衆人這才從這一陣明朝驚天動地的大炮聲中回過神來。

“回主子,明朝就是個背信棄義的東西,連使者也不放過,實在可恨,日後,再不信明朝人了,看見他們的使者,也一定要打殺了,好報仇……”旁邊一個奴才趕緊說道,這一陣劇烈的大炮聲音,實在是驚天動地,震懾人心,想到如此之多的大炮同時開火,有如此威能,想着自己還要以血肉之軀去沖這些大炮的陣地,這個奴才也不由的臉『色』劇變。

“這該殺千刀的明人,不講信用的明人,本貝勒日後……”

阿敏黑着臉,看着周圍,明朝打了他的使者,他除了氣惱,也沒任何辦法,隻想着日後抓到明朝人了,要千刀萬剮,方消心頭之恨。

人群低着頭,任阿敏在那裏毒惡的詛咒。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主子,快看,昆賽他們回來了!”

人群又把目光看向明朝軍陣方向。卻見一群人馬,急速的朝這邊奔跑過來,來的人,已經應約可見,就是剛剛到明朝軍陣前當使者的昆賽。

“昆賽,你們是怎麽回事?可是被明朝大炮轟了?”一個貝勒看着一身完好的昆賽,連連問道,看昆賽身後的人,也似乎沒少,和去的時候一樣多。

這個被叫做昆賽的人,臉已經是豬肝『色』了,眼睛裏依舊還可以看到一絲絲的驚慌。

“明朝沒打我,打的是空地……”這個角昆賽的人帶着一些羞愧的答應道。

那個問話的貝勒問過了,也看過了回來的隊伍,再看向怒火中燒的阿敏,一句話沒說,這顯然,中了明朝的暗算了,明朝用這些人給他們示威呢。

以大貝勒阿敏爲中心的這一群人,陷入了沉默。

“報!”一騎探馬飛奔過來。

“講!”阿敏臉『色』黑的可怕,本想耍明朝,拖延一下時間,最後能拖到下雨去就好了,可那裏知道,卻被明朝給耍了,無形之中,又打擊了他的士氣,這火氣還沒地方出。

“回主子,明朝全軍開動,向我軍『逼』過來!”這個探馬說道。

“好了,知道了,再探!”阿敏無奈的說了這幾個字。

以阿敏爲中心的這個地方,再次陷入沉默。這個地方,前面有一處長長的小土坎,小土坎有一人多高,剛剛好可以躲避大炮打中這裏,在這個無遮攔的平地裏,算是不可多得的躲避大炮的地方。

“二貝勒,咱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個地位較高的貝勒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出言提問道。

“是啊!二貝勒,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主子?……”

“主子!……”

有人帶頭,立刻就有人附和着問道,這裏實在是太不安去了,剛才明朝的大炮轟擊,給他們太深的印象,如果讓明朝把軍陣前移,那大炮也就很輕松的能打倒這裏了,那可是白白給明朝打啊!

“好了!都别吵,待本貝勒想想。”阿敏是又怒又氣又急,爆喊道。

衆人再次沉默,等待阿敏拿主意,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沉默半響,阿敏依舊是怒、急、氣交集。

探馬又一次奔了過來。

“報!”

“講!”阿敏說道。

“回主子,明軍軍陣前移了一裏,依舊在前移……”這名探馬報告到。

“好,知道了,再探!”阿敏不耐煩、怒、氣、急交織在一起的回答道。

“喳!……”探馬再次翻身上馬走了。

“二貝勒,該拿個主意了!”剛剛那個地位較高的人再次提醒道。

“是啊!二貝勒,是去是留,還得拿個主意!”另外也有人附和的問道。再猶豫下去,明朝就近到三裏了,三裏,那可是很多大炮構得着這裏了。

“主子,依奴才看,不如退走吧,反正大汗的意思隻要咱們拖延和應付一下了事,又不要咱們真的去沖明朝軍陣!”一個奴才出主意道。

“主子,咱們走吧,萬一明朝派馬隊過來,把咱們纏住了,那咱們可想走都走不了了,那時,又被步卒軍陣這麽一碾,可就全完了……”另外一個奴才想到了些可怕的東西,立刻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口,阿敏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驚悚,明朝的精銳騎兵比他們多,不說打赢他們,至少能拖住他們,萬一給拖住,步卒又這樣近,這樣橫掃過來,那可就是死路以一條啊!

更多的人開始勸阿敏了。

阿敏也知道自己此來的目的,不過是耍明朝,拖延時間和應付了事,如果能拖到下雨那是最好的,今日這個天氣,也說不好會不虎下雨,反正太陽是看不到一丁點,天『色』灰蒙蒙的。本來阿敏早就打定主意,要走的,可卻是氣不過,被明朝戲耍了一番,丢臉皮不說,還丢士氣。丢人,丢面子,丢士氣,把能丢的全丢了,這口氣,阿敏難以咽下去。

“走!”阿敏怒、氣、急、惱了半天,終于還是退走,阿敏也知道,憑自己這萬把人去沖明朝軍陣,那是有去無回的。

“走!”得到了明确的命令,這個命令很快就傳遍的後金的各部,萬餘人馬,急速的向後撤走,頭也不回的走了,沒有片刻停留。

……

明朝軍陣内。

秦良玉正在不緊不慢的向前推進着。

“娘,鞑子好像退走了耶!”秦良玉的媳『婦』張鳳儀忽然指着前方說道。

“嗯,娘看見了!”秦良玉微微的笑了笑,鬥心眼,也要看看手裏有沒有實力,這一炮“打跑”了鞑子,秦良玉的心理也是微微的有些得意的。

『毛』文龍和滿桂看着不斷遠去的煙塵,這才明白秦良玉爲什麽向着空地開炮,雖然大炮沒有打中人,卻打中了鞑子的士氣,打掉了鞑子的心氣,心裏暗暗佩服。這一手,果然妙。

“末将佩服,總指揮這一炮,算是把鞑子的僞裝和心氣都打掉了,看這逃跑的模樣,是要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着實解恨,我大明能以步卒『逼』走鞑子上萬騎兵的,也就數總指揮了。”『毛』文龍恭維到,到了此刻,他也開始逐漸的服這位女總指揮了,能以步卒『逼』迫上萬鞑子退走,這份能力,可不是常人能辦到的,先前大明多少将領,在野外,給鞑子大隊人馬殺得大敗連連,别說『逼』退鞑子了,能做到今日這一步的,可不多。

“『毛』帥過獎了,能『逼』退鞑子,也是托陛下的福,借了二位的膽,不然,鞑子那裏那麽容易退去,接下來,依舊還得靠二位的騎兵,不然,本指揮可是萬萬不敢再向前了……”秦良玉笑了笑,說道。

“總指揮客氣了,『毛』文龍算是服了,但有所令,定遵不誤!”『毛』文龍到了此時,才真心的服氣,開始把秦良玉當成自己的上司。

……

遠去的鞑子已經看不到影子了,也再沒有鞑子前來攔截。軍陣就這樣前移了四五裏路,再向前,就超出“戰場”範圍了,大軍開始停下來休息,吃午飯,整理,一切依舊是井井有條。

……

狂沖回鞑子大營的阿敏,黑着臉向黃台吉說了今日“應戰”的經過,黃台吉聽了,臉『色』也是變得漆黑,鬥心眼沒鬥過明朝,反被明朝耍了一次,憑白打掉不少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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