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米?雙聯?那彩票的成本不是要翻翻?還需要每日存檔?官府?那成本?楊改革發現,自己的彩票恐怕是玩不下去了。 飛速這需要官府才能運作的東西,效率肯定上不去。關鍵還有需要雙聯單,需要每日存檔,楊給個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任務。那得需要多少人手?
還有就是現代的交通不發達,不可能全國聯網,最多隻能是一個城市,或者城市周邊賣賣彩票,那樣就需要很多套的彩票班子,幾乎一個大城市一套,這人手,實在太多多了點。而且還是各自賣各自的彩票,要防止他們聯合起來串謀,作弊,難度系數實在太大了。這就是一個天然的貪污場所啊!那樣彩票還賣的下去?楊改革心裏算了一下帳,就覺得這雙『色』球恐怕是玩不下去了。即使自己能把排列彩票數字的“打字機”弄出來,也玩不下去。
環節太多,路途太遠,且無監管,除了貪污**,作弊之外,就沒有其他可能,仆街一條路。
楊改革思索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放棄這雙『色』球了,這種東西,隻适合在二十一世紀,有發達的交通、通訊系統才玩得起,現在,是絕對不成的,也就隻能在朝堂上戲弄一下朝臣罷了。想到這裏,一陣索然無味。
一陣沉默,楊改革覺得還是說點什麽,鼓勵鼓勵他們,特别是那個叫做阿武的,挺有想法和精明的一個人,是個人才,自己應該培養培養,還是專門制作寶鈔的?說不準自己以後要弄紙鈔,還得他來出力。
想到這裏,楊改革說到:“嗯,阿武,朕問你,你對寶鈔有什麽看法?”
阿武莫名其妙,剛才還在談彩票的事,現在怎麽又談寶鈔了?但是沒有猶豫,想了想,就道:“啓禀皇上,請恕草民無罪,草民才敢說。”阿武也是準備豁出去了,要麽被皇帝看上,重用,要麽被别人打死。這在皇帝面前評論寶鈔的好壞,看不慣的人多的是。
“行,你說吧。”
“啓禀皇上,寶鈔就是發行的太多……除了官府強行使用外,老百姓都不用他,且制作粗糙,經年使用後仍在使用,字迹模糊,難以辨認,一張一貫的寶鈔,最多也就換個一二百錢……”
“那寶鈔有什麽防僞的措施嗎?”
“啓禀皇上,寶鈔上有編号,收回來的寶鈔,按照編号排列,編成一紮,然後切去一半,在這些寶鈔裏尋找數字相同的編号,如果有,則是假的。則可以查出處,朔源頭。”
“那還有什麽措施嗎?”楊改革覺得這個也太簡單了,俺們後來的錢,那防僞措施n多,什麽水印了,什麽褶皺衣領了,紫外光了,金屬線了,等等,還是被人做得惟妙惟肖,真假難辨。現在就用一組數字能防僞?楊改革嚴重懷疑。
“啓禀皇上,每張寶鈔上都印了:僞造者斬,告捕者賞銀貳佰伍拾兩,仍給犯人财産……”
阿武的回答讓楊改革覺得有點意思,這是說啥?就是說檢舉僞造寶鈔的人,獎賞至少有二百五十兩,然後還給僞造人的家産,這家夥,有意思,當真是重獎啊!二百五十兩,能發一筆橫财了,幾乎能讓一個人躍升到小地主階層了。相當的有誘『惑』力,還不算造假者的家産。這個可比什麽這樣,那樣的防僞措施給力的多。
“那有人僞造過寶鈔嗎?”楊改革很想知道有沒有人這樣幹過。很好奇。以現在這種原始的防僞措施,楊改革覺得,自己隻要有一台後世的普通印刷機,就可以超大規模的印錢花了。那豈不是相當相當的爽?
“啓禀皇上,草民不敢說……”
“不要緊,朕赦你無罪就是,隻管說……”
“啓禀皇上,草民是真的不敢說……”阿武這回也萎了,哭喪着臉求饒了,這事可真的不能說啊!
楊改革覺得奇怪,赦你無罪都不敢說?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呆會問問孫師傅去,他是個活字典,應該知道一些。
事情都搞清白了,雙『色』球暫時是玩不了了。楊改革的大計落空,“止痛劑”沒有成功,挺懊惱的,但是好歹找到一個人才,制作寶鈔的人才,将來自己制作紙鈔可能用得上。
楊改革準備兌現自己的承諾,對這批人給點獎勵了事,對于那個阿武,則進行一下培養,有點能耐。
“你們都退下吧,每人領二兩銀子,算是你們的辛苦費。對了,那個阿武,賞二十兩……”
楊改革的話一落音,下面的人就跪倒在地,口呼一遍萬歲,今天是喜鵲叫門了,來皇宮遊覽一趟,見了世面不說,還見到了皇帝,以後回家都可以給别人吹牛了,咱們有本錢啊!你見過皇帝嗎?沒有?那好,我見過,還賜了我二兩銀子呢。這就是吹噓的本錢。
一群人得意洋洋,喜氣洋洋。就是那個叫阿武的不太高興,本以爲能夠給皇帝辦事,得個一官半職什麽的,從此脫離苦海,不用做什麽“匠戶”了,沒想到事情搞不下去了,不搞了,雖然得了二十兩銀子,挺多的錢,但是和期望的相差甚遠。
“嗯,再加一百兩銀子給阿武……阿武啊!這個,你回去之後,用這個錢研究彩票的防僞,比如特殊的油墨啊!紙張啊!暗記要多來幾套什麽的,這樣,避免将來的彩票被人造假了去,雖然朕現在不做彩票了,但是保不準那天又要做了呢,所以,你回去之後,要努力的研究這東西,明白嗎?”
楊改革羅嗦的說了一大堆,明面上是說彩票,實際上,說的就是“錢”。特殊的油墨,紙張,暗記,防僞這不就是現在的錢嗎?楊改革發現自己彩票賣不成,但是發現了一個弄紙錢的人才,于是決定出資供他研究紙錢的制造方法,反正花錢也不多,權當是風“風投”了。
“草民遵旨。草民謝皇上的賞識之恩……”阿武立刻跪倒在地,大聲的謝恩,激動得不得了,今天得了這樣一個好差事,那可是萬年的鹹魚翻身了啊!哈哈哈……皇帝都記得我了,這下發達了。
“恩,這個,不……你要記得,注意保密,研究出來的東西,除了你,别人一概無權知道,明白嗎?”楊改革二十一世紀的禮貌病發作,準備跟阿武來個“不用謝”,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記得保密。
“啓禀皇上,草民一定謹記在心,不辜負皇上的期望……”阿武開心得要死了。保密,說明這東西重要,那不是說,将來有朝一日,就是皇帝的心腹了?皇帝的心腹,我的媽呀!明天趕緊回去看看祖墳去,是不是冒青煙了。
“好了,大伴,讓他們都回去吧。”楊改革累了,準備休息一下,去找孫承宗。
衆人都走了,沒人打攪楊改革這個皇帝,楊改革一個人躺在床上,大白天的,也睡不着,又瞎想,自己沒搞成雙『色』球,但是得了一個造币的人才,也算是有點收獲。
楊改革彷佛記得,西方在17世紀就有了紙鈔,也就是說,現在西方也出現了和“現代”錢币一樣的“紙錢”。也就是說,自己現在研究紙錢,基本沒有“技術”難題,想到這裏,楊改革覺得又舒坦了許多。
嗯,睡一會,起來之後就去孫師傅那裏一趟,楊改革秘密糊糊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