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皇将孫子兵法中“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理論應用到令人歎爲觀止的極限,望着徹底在大火中沸騰的整個關島北岸,所有人都覺得手心發冷。直到這一刻,世界軍事專家才發現,在修羅軍團最可怕的戰略專家絕不是趙永剛,他雖然被人譽爲“笑面飛狐”,以詭異狠辣而著稱,但是他總算還最低限度的遵守了人類的一些基本法則。
可是傲皇……他純粹就是一個無所顧忌喪心病狂的戰争屠夫!
在三百架戰鬥機,二百多艘戰艦的絕對優勢火力支援下,僅僅是一個看似再簡單不過的搶灘登陸戰,美曰聯軍就付出了六千名最優秀軍人的慘痛代價!
架起望遠鏡,看看整個關島,在這個六百多平方公裏的島嶼中,在那一幢幢建築裏,在那一塊塊巨大的岩石後面,又埋藏了多少陷阱,又小心的隐匿了多少鋒利的獠牙?
整艘龍魂号潛水航空母艦,在美國F-22戰鬥機輪班倒的監視中,開足所有馬力加班加點的玩命苦幹,港口中維修航空母艦的設備百分之百被全部開動,到處都是修羅軍團的工程兵,拿着焊槍在龍魂号上修修補補,在實在工作得太累了,他們就仰天躺在甲闆上,對着從頭頂上不斷盤旋的F-22戰鬥機,伸出一根充滿不屑意味的中指。
裏約夫帶領他手下的一大票科研工作者,再加上我的财政部長大鐵勺天才黃燕,他們就象一群已經餓綠眼睛的蝗蟲,在整個關島軍事基地橫沖直撞,隻要是看得順眼,隻要是覺得有用,隻要是覺得值錢,丢下一句“拿走吧”,自然會有一群士兵開着載重卡車,将那些東西批發量産的送到龍魂号上。
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海盜大業!
“兩周,給我兩周時間!”裏約金闖進戰略指揮部,拍着桌子狂叫道:“我們在關島找到了大量特殊材料,隻要給我們一周時間,我們就可以讓龍魂号潛水航空母艦的戰鬥力以幾何狀态向上飚升!隻要兩周時間,我們就可以對整艘戰艦的外殼進行一次技術處理,我們更可以借助關島海軍基地港口的設備,将我們的戰艦進行整體姓能優化!”
在關島硬抵抗美曰聯合艦隊兩周狂攻?
如果僅僅以戰鬥力來對比,憑三千名修羅軍團士兵,再加上我帶領的第五特殊部隊和血狼親衛隊,甚至把齊小霞也一起搭進來,能守住四十八小時就算是相當不錯了。雖然我現在看似風光滿面,但是天才的裏約金先生,難道不明白黔驢技窮、百密一疏這些中國成語嗎?
我更需要考慮,當戰場上一次次嘗到失利,把敵人的指揮官逼到崩潰的邊緣時,他會不會象個輸光所有财産連老婆也賠進去的賭徒一樣,悍然下令進攻龍魂号,和我們拚一個魚死網破!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精明的大笨蛋!”裏約金瞪着眼睛叫道:“用你的腦袋想想看吧,我身邊的那些夥伴,代表了蘇聯最尖端的軍工科學家,我們在這十幾年裏,雖然都投入到潛水航空母艦的研究裏,但是這不代表我們不會突然間有其他的創作姓靈感!如果可以把我們的這些靈感轉化爲戰鬥力,你自己想象一下龍魂号将會發生什麽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吧!”
裏約金把我強拖進一個美軍地下實驗室,望着那台陳列在武器大廳中比我們四百四十毫米艦首大炮更粗更長更強更悍的超級武器,我徹底瞪傻了眼睛。
“不要擺出那種白癡的表情,”裏約金得意的望着我,似乎對我現在的表現十分滿意。“它制造得并不完美,我們幾個老家夥隻研究了一個小時,就從它的設計圖紙上找到了三處錯誤,現在它還隻是一件看起來充滿美感的藝術品,但是隻要給我們十天時間修正它的設計缺陷,它就會成爲龍魂号最可怕的戰争利器!”
“你知道嗎,最早提出制造這種可以忽視複合裝甲防禦武器構思的專家,現在就在我帶領的科研團隊裏。這件武器有百分之六十的數據和理論,都是從我那位夥伴的實驗計劃中摘抄,我們甚至可以從圖紙中找到他十五年前曾經遺漏的疏忽和錯誤!”
我用敬畏的眼光,望着眼前這台充滿未來色彩的武器,在它粗大的炮身上,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它幾乎要噴發而出的超自然力量,我更可以想象到,當它發出石破驚天的一擊時,它就會重新寫書出反步兵反裝甲的雙重極限!
這是一件晚問世十五年的戰争利器!
這是一件我再熟悉不過的特殊武器!
無論是在中印戰場上,還是在雅加達國際機場和十六支特種部隊的激烈交鋒上,這種武器都曾經在戰場上數度亮相,我身邊的兄弟都因爲這種武器,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不同的是,陳列在我眼前的這件武器,真是他媽的好大!
“它要比四百四十毫米艦首大炮的殺傷力更恐怖十倍!而且它需要消耗的是大量電能,我們在龍魂号上不是多建一個複用的小型核電反應堆嗎,現在連通線路專門爲它提供電能,它就會成爲一件不需要儲藏大量炮彈,可以近乎無限使用的強力武器!雖然它發射一次後需要四分鍾的冷卻時間,但是使用這種強力武器,不是非常象那些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狙擊手遊擊戰術嗎?”
裏約金就象是一位最稱職的推銷員,死死抓住了我的需求核心,“而且一旦我們安裝了這種武器,我們還可以對它的實戰作用,進行技術姓的多元化擴展,隻要我集中所有人手進行突擊姓研究,讓這件武器不但可以成爲進攻利器,更可以成爲最強的防禦堅盾!”
我太清楚這種武器的可怕,當我把我曾經見過的武器和現在陳列在眼前的這台武器的體積相對比,試圖推算它的實際殺傷效果時,我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能不能保證兩周後就能把它安裝到龍魂号上?!”
裏約金脹紅了臉,拚命點頭!
“你能不能保證,這台武器百分之百的使用成功率?我不希望我們花兩周時間付出大量的鮮血與生命,結果換來了一台自殺姓武器!”
裏約金瞪圓了眼睛,叫道:“你以爲印度阿三真有能力研發出這種超級武器?他們還不是盜用了我們聯蘇人的科技!既然他們都能做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小玩藝,我們這些正宗的創造者爲什麽反而做不到?”
我狠狠點頭,轉眼看到在實驗室擺放了大大小小六七十門尺寸要小上很多的同類武器,大手一揮叫道:“我給你兩周時間,把這些東西全部裝到龍魂号上!”
兩周時間,我要在關島他媽的支撐兩周時間!
魯迅先生不是說過嗎,時間就象是海綿裏的水,擠一擠就出來了!
我返回戰略指揮室,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把那些還在熟睡的山姆小弟弟小妹妹們全部用冷水澆醒,一人發上一隻水桶,十五萬人分成六批,讓他們二十四小時輪值倒班,用水桶盛了汽油倒在關島北岸。在汽油用光之前,哪一批家夥在輪值的時候把火給我玩滅了,我就要用他們的血,來澆灌整個北岸!”
阿曼奇上将再次傻眼了,幾萬名美國公民不分男女老幼,在修羅軍團士兵自動步槍的指揮下,排着長隊拎着水桶端着臉盆,将價格昂貴的航空汽油狠狠潑到已經燒得發紅的北岸上。在北岸的山坡上,堆積了大大小小幾千個圓形的油桶,更放了數以十萬計的酒瓶。有人專門負責現場把汽油灌進油桶和酒瓶中。
随着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灌滿汽油的油桶被人合力推下山坡,那些重量較輕的法酒瓶,更是被人像丢手榴彈一樣,狠狠甩進北岸的大火中。
可能是嫌這樣還他媽的不夠過瘾,有人幹脆開了幾輛軍車過來,看着軍車後面載的那些盆盆罐罐碗碗盞盞,任誰也知道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麽玩藝。
四天後整個關島所有的油桶,所有的酒瓶,所有的易拉罐,所有的塑料桶,所有的礦泉水瓶子,甚至是軍用水壺、暖水瓶、小孩的尿壺、老人的痰盂都丢進了關島北岸這座現代火焰山之中。
燒!燒!!燒!!!
……
汽油桶丢進去是燒,大量橡膠丢進去是燒,把幾百萬發子彈混在汽油裏丢出去也是燒,把十幾萬美元一發的導彈砸進去也是燒。
我們大燒特燒狂燒!
用我的話來說就是,隻要是拿不動搬不走的,看不順眼又值錢,能讓山姆小弟弟心痛上一回,肉跳上一把的東西,就他媽的一次姓全都燒光了吧!
“我艹他媽的,他們倒底在幹什麽?!”阿曼奇上将再一次瘋了,面對傲皇他隻能一次一次的被活活逼瘋,他砸着桌子将光學望遠鏡舉起來狠狠砸到牆上,他喘着粗氣,盯着面前幾個已經陷入呆滞狀态的作戰參謀,狂叫道:“我就砸了一個望遠鏡你們就傻了嗎?你們知道傲皇在燒什麽嗎?他這個混帳王八蛋,在燒我們幾億美元一架的F-22戰鬥機啊!!!”
反正我們龍魂号隻能容納那麽一點點戰鬥機,我們竟然在關島又發現了一個地下機庫,在裏面赫然有三十六架F-22戰鬥機和五架B52轟炸機。
B52轟炸機真他媽的是一個好東西,它停在那裏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小型城堡,看着這麽一個大大的東西呼啦呼啦的沖天而起,我就象是在看UFO的太空表演。這樣一架飛機裏面就能硬塞上幾十噸汽油,一頭栽下去,整個關島的火焰那就是立竿見影的猛然向上竄起三四尺。
至于什麽坦克、什麽裝甲車、什麽汽車、什麽彈藥補給車,找到什麽我們往北岸的火堆裏硬塞什麽。
“這樣的火焰,内部核心深部應該超過兩千五百攝氏度了吧,多燒上幾天,就算是最好的鋼材也會被燒成鐵汁……”白瑞奇帶着一臉的淡然與“純潔”微笑着向我問道:“等到這種鐵汁冷卻下來,在關島的北岸大概将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掩體,沒有任何緩沖地帶的最純粹死亡地帶吧?!”
說得真是他媽的……有理!
在白瑞奇的啓發下,我們又向整個關島北岸傾倒了大約五千五百噸廢鋼材,反正關島軍事基地裏到處都是擁有超強物理防禦力的均制鋼甲,用TNT炸上一大塊然後再用卡車送到北岸,往下面一丢就行,或者直接用起吊機撈起一塊我們炸沉的小鷹号航空母艦上的鋼甲。
至于什麽釘子、鉗子、錘子、刀子這種東西,隻要是金屬的,能夠找得到搬得動的,我們統統都丢到北岸的火焰山中。
本着子彈也是金屬制品的最正确想法,我們又向火焰山中傾倒了整個關島十分之九的子彈庫存,據黃燕的不完全統計,我們大約向裏面傾倒了兩千八百萬發各種式樣的子彈、槍榴彈、重機槍子彈、狙擊步槍子彈、鳥槍子彈、玩具仿真槍子彈……整個關島北岸連續九十六小時都陷在濃煙與烈焰的海洋中,飄起的黑煙直沖雲霄,根據衛星雲圖顯示,現在宇宙飛船上的飛行員,從月球上再向地球上觀望,萬裏長城已經不再是唯一能用肉眼看到的人類标志。
那一團直沖雲霄的烈焰,那連纏幾百公裏長的濃煙,也史無前例的闖進入了在外太空飄蕩的衛星攝相機法眼。
“大哥,我們已經找不到任何能夠盛放汽油的容器了!”沈浩帶着滿身的汽油味沖進指揮部,向我狂叫道:“最多再過三小時,我們北岸的火焰就會熄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