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電腦我走進簡易浴室,打開水籠頭慢慢品味溫水在身上滑落的細膩觸感,在集中了全世界軍隊精英的競賽平台上,我投注了整整三個月時間,在那裏面和最優秀的軍人不停的戰鬥,努力向他們學習各種戰略指揮技巧,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成長了多少,但是我知道自己身上現在是又酸又臭,比起露宿街頭的乞丐也毫不遜色,随手一搓就能擦下厚厚一層泥卷。
我剛剛在身上打上一層香皂浴室的門就被人生生撞開,長孫庭捂着鼻子将我穿了三個月的軍裝抛給我,叫道:“沒有時間臭美了,快跟我去艹場,幾個月未曾謀得睹的師長這次浮出水面,要親自主持動員大會,全師所有人都必須參加!”
我迅速将充滿汗臭的衣服套到身上,低聲道:“看來我們和印度的邊境戰争要開始了!”
看着長孫庭一臉不解,我解釋道:“我參加的軍事競賽是一塊試金石,指揮官可以在不流血的情況下檢驗指揮官的戰術技巧和涵養,對于和平時代的軍人而言這個競賽擁有着強大的引吸力。僅中[***]方就有三百多人抛下本職工作參加競賽,連彈丸之地的曰本也有将近二百名職業軍人參加,而印度這個世界上人口最多,把百分之四十國民生産總值投注到軍備上,不顧後果瘋狂提高軍事能力的國家,居然隻有不到一百人參加競賽,這就讓人不得不頓生疑窦。在競賽中印度軍方更是一反常态,在和中國的邊境線問題上擺出克制姿态,綜合以上兩點,再加上我們師長大人突然召開的全師動員大會,不難推斷出隐藏在和平表面下的真相。”
長孫庭叫道:“你在那個競賽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可以點石成金的仙人?居然可以把一隻動不動就以命搏命的狂戰士變成一個狗頭軍師,士别三月當讓人刮目相看!”
三個月!我在三個月時間裏經曆了普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領略的多姿多彩,學到了無數隻有用鮮血才能換來的寶貴知識,這一切都是靠長孫庭獨力支撐起豆腐房,才讓我有機會全心全意的投注到競賽平台的戰鬥中。
我拍拍長孫庭的肩膀,望着他略顯消瘦的臉頰,輕聲道:“這一段時間辛苦了,謝謝你,我的兄弟!”
長孫庭怔怔的望着我,心裏突然湧起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當我把手輕輕拍在他的肩膀上時,他發現自己竟然有種絕不應該産生的受寵若驚,看着我眼睛中前所未有的淡定從容,長孫庭隐隐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絲隻屬于強者的張揚。
來到訓練場,楊清早已經等在那裏,全師的戰士以連爲單位肅立在訓練場中,我們三個負責磨豆腐的家夥遠遠看到張班長在向我們揮手,幹脆順勢插進他所在的連隊。
“傅吟雪這一段時間你躲到哪裏去了,你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露面了吧。”張班長伸出他又胖了半分的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皺眉道:“你的軍裝有多久沒有洗了?活象是把衣服在山西老陳醋裏泡了一天,離你幾尺遠就能聞到一股汗酸味。還有你的頭發已經有半尺長了吧,不趕快剪掉居然還敢跑到艹場亂晃,要是被師長他老人家看到,火山爆發之下你可死定了!師長曾經是射擊冠軍呢,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很銳利的呢!”
在艹場上一萬多号人呢,師長他老人家哪有這麽好的視力?但是爲防萬一,我還是小心的屈起身體,把自己整個藏在長孫庭的背後。
五分鍾後師長大人終于在幾名團長的陪同下出現在艹場上,第一次見到X師的最高權力人物,我暗中對張班長狠狠鄙視了一番,師長大人臉色發青,兩隻眼睛下滿是黑黑的眼圈,猛看上去就象是一隻大熊貓。雖然眼神不錯,充滿了興奮和旺盛的鬥志,但是怎麽看都像是個熬夜打了八圈麻将的賭壇高手。
洪團長抓起話筒喊道:“現在我們X師動員大會正式開始,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代師長爲大家發表講話……”
代師長大手一伸,直接搶過洪團長手裏的話筒,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勉強能算得上堅強有力,他掃視全場一眼後揚聲道:“這裏的新兵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姓代叫代兵,是你們所有人的頭頭!我們時間緊迫就廢話少說,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剛剛接到命令,我們就要上戰場了!”
縱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但是代師長的話音一落,艹場上仍然騰起一片嘩然,長孫庭向我伸出一根大拇指,低聲道:“厲害!”
“安靜!”代師長狠狠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吼道:“大家既然來這個地方當兵,就應該有了上戰場的心理準備,我宣布從這一刻開始,任何人取消休假,誰要敢在這時候找人托關系想調出去當逃兵,我就算是豁出這個師長不當,也要把他拎回來直接編到尖刀排去!”
我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位代兵了,他爬到師長的高位上,仍然沒有學會政客的虛僞迂回,做事幹淨利索保持了幾分難得的霸氣。他大手一揮道:“我們還有三周戰備時間,套用一句老話,訓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想活着回來,就給我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去拼命訓練!否則連老婆都沒有娶上就挂了,對得起你平時塞紙條送賀卡對着女生宿舍彈吉它,好不容易才騙到手的女朋友嗎?”
士兵中傳來一陣輕笑,幾個團長和師政委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幾個月不見怎麽師長變得這麽厲害,撲克臉上居然能鐵樹開花,會用開玩笑似的口氣來激勵大家的士氣了?!
“我們和印度因爲曆史遺留問題,邊境線的劃分一直沒有合理解決,我們雖然一再對印度軍方的挑釁忍讓克制,可是對方卻得寸進尺,不斷在邊境線上制造磨擦,甚至對手無寸鐵的平民開槍屠殺!近期他們更在邊境線上集中優勢兵力,于昨天悍然沖過邊境友好條約中界定的安全線,沿途摧毀我軍兩個邊境哨所,二十四名哨所官兵生死未蔔!”代師長的聲音傳遍全場,他揚着拳頭厲聲道:“對待一條不知進退的瘋狗,我們絕不能一味示好,必須先狠狠揍上它一頓,把它揍痛揍怕再丢上一根骨頭,才能讓它變得服服帖帖,隻是一味用懷柔手段去安撫,隻會讓它變本加厲,以爲我們軟弱無能。”
代師長的這番話真是深得我心!在對待瘋狗的方式上我們有驚人的相似,就連戰鬥口号都如出一轍,看來他也是一個喜歡采用左右胡蘿蔔,右手大棒子雙邊策略的鷹派人物。
“如果大家沒有問題的話,會議結束,我給大家半天時間去寫自己的遺書,黨員别忘了把該交的黨費一次姓交齊。從明天開始,所有人的訓練量加倍!大家有沒有問題了?!”
“有!”
聲音吼得比巨型音響還大的,不是我還有誰?
代師長看着我軍帽下鑽出來的長頭發,皺眉道:“你是哪支連隊的,屬于什麽兵種?”
我挺直腰肢昂然道:“報告師長,我是磨豆腐的!”
“嘩……”
周圍的士兵忍不住發出一陣哄笑,我絲毫不受他們影響,大聲報告道:“我們入伍已經半年多了,可是連最基本的新兵訓練都沒有接受過,我們這樣上戰場,除了可以當敵人的槍靶外,我想不出我們還能有什麽作用!”
代兵凝望着我森然道:“那你的是什麽意思?”
“槍,我要槍!”我狂熱的吼道:“在戰場上敵人可不管我們是隻會磨豆腐的新兵,還是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老兵,子彈都不會長眼睛!與其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别人,期待他們的保護,我更希望把武器掌握在自己手裏,縱然要戰死沙場,也要拉上數倍于我的敵人一起完蛋!”
代兵驚異的望着台下那個敢于放膽直言的士兵,這個新兵的勇氣實在可嘉,當他放聲狂吼時,一股驚人的殺氣從他的身上狂沖而起。代兵非常清楚,隻有身經百戰的老兵,在一次次生死掙紮中突破極限,身上才會擁有殺氣,他在部隊多年閱人無數,可是這麽強烈的殺氣還是首次得睹。
這樣的士兵居然被派去磨豆腐?!
代兵想試試我的膽氣,他死死盯着我,喊道:“你想要槍沒有問題,但是一旦戰争開始我們部隊拉上前線,我會直接把你派到戰場的最前沿,敢不敢接受這個挑戰?!”
周圍的士兵用憐憫的目光望着我,在他們眼裏我是一個敢和師長提條件,當衆讓他難堪的傻蛋,現在得罪師長後被他直接借刀殺人。
“敢!”我當着上萬人放聲狂笑,叫道:“我來疆省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當兵,等的就是這一天!給我槍,給我充足的子彈,還有三周時間,足夠讓我把槍玩爛玩熟了!”
雖然我原來也經常在部隊練習打靶,但是射擊已經是我現在最弱的一環,一個槍法奇差的格鬥高手上戰場,想想也覺得一陣心寒。
要是在原來遇到這種放肆的家夥,代兵會立刻叫憲兵把丢進禁閉室,先讓他冷靜冷靜再說,可是現在代兵卻不由自主露出一個欣賞的笑容,道:“好,我就給你一枝沖鋒槍,一萬發子彈夠不夠?”
我還沒有回答,身邊的長孫庭就沉聲回答道:“不夠!”
代兵眼裏的笑容更濃了,他看着長孫庭問道:“那你說需要多少子彈才夠?”
長孫庭理所當然的道:“兩個人,當然至少需要兩萬發子彈才行。”
楊清舉起手,在大家的注視下有點羞怯的道:“我想做一個出色的狙擊手,三周時間我隻需要一千發狙擊步槍子彈就足夠了。”
才半年時間,已經結成生死相随的兄弟了嗎?代兵看着台下的三個新兵,作爲一名合格的指揮官,他可以清楚感受到在這三名士兵中間,已經擁有了一種比血緣更濃厚的生死之緣,象這樣的士兵在戰場會爆發出最驚人的戰鬥力。最重要的是,他在這三名士兵眼睛裏找不到一絲畏懼,在殺氣最濃的那個士兵身上,他甚至還可以感受到發自内心的狂熱與興奮,這種戰士進入戰場,必然是沖鋒陷陣可以給予敵人最大心裏壓力的瘋狂鬥士。
根本不需要考慮,代兵斷然道:“好,我就給你們兩萬一千發子彈,如果你們在三周内打不完它們,就給我抱着zha藥包去準備和敵人的坦克同歸于盡吧!”
(小妖:有朋友留言問我,應該如選擇學習國術,我先簡單的介紹一下中國的國術吧,國術分爲南北兩派,南派武術以快、短、準爲精義,象李小龍的截拳道中的寸勁拳、前截踢之類的就屬于南派武術,這樣的武技适合身體靈活,爆發力好的人練習。北派武術講究給身體充足的進攻空間,用最大的力量攻擊對方,給敵人造成最大重創,比如我們在電影中最常看到的動作特技反身側旋,反身側蹴踢,高踢腿,高壓腿,淩空旋風腿,淩空二段蹴之類的攻擊技術。這樣的武術适合身體強健抗擊打能力強的人練習,選擇哪種武術一定要根據自己的身體狀況。象我自己二十歲時身高174,體重70公斤,最多算是中量級,但是我非常喜歡運動,身體多餘脂肪非常少,大部分都是經過訓練後強化的肌肉,所以我選擇的是力量與速度并重的綜合姓訓練,我更偏重北派武術的格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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