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第二次塞北會戰之四岔口攻防戰(終)
陳大師長那邊打的正是火熱的時候,韓雲華這邊也沒有閑着。WWw。qb5。CoM//盡管韓雲華也知道獨立77師那邊才是主角,他這邊滿打滿算也就一個二等配角,一等配角還得給彬山元留着。但是韓雲華也清楚他這邊還得吸引鬼子的一部分火力,不然冀南的危局是解不了的。
和妻女告别後,韓雲華率領整編300師兩萬五千多部隊迅速南下,當天夜裏攻占了天鎮縣。第二天,也就是陳大師長進攻四岔口的同一天,韓雲華命令突擊一旅旅長姜雲杉率領突擊一旅一團、炮兵團、警衛營由東向西進攻,務必于3月7日拿下并且守住陽高縣城。整編300師政治委員楊成武率領突擊一旅二團、三團、騎兵團、辎重營、工兵營由西向東攻打懷安。而韓雲華自己則是親自率領突擊二旅、騎兵旅、工兵團劉華強、警衛營由北向南攻擊。
韓雲華想的很簡單,反正天鎮一線的日軍實力都比較弱,算不上是日軍真正的精銳,短時間内怎麽折騰都沒有問題。如果彬山元大将想要消滅他們就必須抽調重兵前來,而現在華北方面軍各處的兵力都是捉襟見肘,能動用的也就那幾個步兵師團。所以韓雲華不愁彬山元不就範,因爲他别無選擇,除非大本營能短時間内給華北方面軍調來大批的部隊。
整編300師的任務就是吸引火力,他們這邊鬧騰的越大,冀南地區就越安全,而獨立77師那邊的壓力也就會小一些,任務也相對好完成一些。
韓雲華所部大舉進攻日軍後勤基地陽原,同時突擊二旅的兩個團也緊急開赴冀中大縣蔚縣。
韓雲華所部的大規模行動導緻日軍華北方面軍大爲惱火,司令部長官彬山元大将隻能緊急召開軍事會議商讨對策。
由于事發突然,所以參加這次軍事會議的并沒有多少軍官,除了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彬山元以外,還有第第5師團師團長安藤利吉中将、參謀長櫻田武大佐。第21師團師團長鹫津松平中将、騎兵集團司令官内藤正一中将、華北方面軍飛行隊隊長須藤榮之助大佐、獨立混成第3旅團旅團長佐佐木到一少将、獨立混成第4旅團旅團長河村薰少将、山下旅團旅團長山下奉文少将…………
“諸位,支那大将韓雲華糾結重兵對我占領區發動大規模進攻,先讓特高科山口少将說一說眼下的形勢吧”彬山元大将臉色鐵青地說道,這幾天接連不斷的壞消息讓這位平日裏僞善的日軍大将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起身說話的是剛剛升職爲日軍駐華憲兵司令部華北總隊司令官兼特高科華北地區總負責人的山口梅子,因爲山口梅子是少數正面接觸過韓雲華所部的重要人物,再加上山口梅子掌握着華北方面軍幾乎所有的情報網,所以每次軍事會議山口梅子必須到場。
這幾天山口梅子的心情也是很不爽,她的兩個特務兵站在兩天前被韓雲華所部的情報網破除掉了,兩個兵站總共三十五名高級間諜全部玉碎,屍體被挂在了集甯城頭上暴屍。所以山口梅子的語氣也很是生硬,操着高傲的京都口音大聲說道:“根據前線發來的電報稱,支那八路軍韓部在東線糾結了一個師兩萬多人,其中還有野戰炮兵團,重點攻擊第二師團的防守區域,其領兵大将爲原八路軍旅旅長陳赓,現在主力陳兵于沽源四岔口一線,與之對立的是第二師團鈴木聯隊。在南線韓部糾結了大約十個團三萬以上的兵力,對我大同、懷安、天鎮、陽高、陽原、蔚縣等地發動了大規模攻擊。而八路軍晉察冀軍區也糾結了五個團的兵力偷襲了靈丘,似乎想要同韓部想南北夾擊我軍。現在支那部隊的攻勢很猛,昨天第二師團鈴木聯隊遭到緻命打擊,聯隊長鈴木重一大佐切腹謝罪。近六千多部隊在一夜之間被摧毀殆盡,撤回韓家店的不足兩千人,武器彈藥辎重也損失殆盡。而在南線支那部隊也進展順利,4日天鎮縣城遭到韓雲華本部的偷襲,守軍一千五百多帝國勇士以及兩千多皇協軍奉命撤出縣城,但是安全撤回大同的帝國部隊已經不足一千人,而皇協軍更是半路被支那騎兵部隊攔截,已經全部投降了。5日上午陽高縣遭到韓雲華本部兵馬的襲擊,守軍損失慘重,最後好不容易在高木義人少将的支援下才守住了陣地,雙方現在仍然在激戰中。同一天懷安遭到支那軍隊兩個步兵團的襲擊,守軍全軍覆沒,全體玉碎。今天冀中的交通樞紐以及辎重基地陽原遭到攻擊,幸好駐守蔚縣的本田聯隊救援及時,所以到目前爲止陽原才會平安無事。但是這也是緩兵之計,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韓雲華所部的威脅。情況大緻是這樣的,諸位有什麽好的建議或者對敵策略還請快快地說出來。”
山口梅子的話音剛落,彬山元大将沉郁的聲音在一次響了起來:“諸君,區區支那臭蟲盡敢冒犯我大日本帝國天顔,必須全力鎮壓,諸位先讨論讨論該如何出兵,此次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将這支讨厭的支那部隊消滅掉。”
彬山元大将的話就像催化劑一樣,迅速在整個會議室擴散開來,首先開口的是新上任的第14師團師團長井關隆昌中将。剛剛接任土肥原賢二成爲第十四師團師團長的井關隆昌根本就不怎麽了解韓雲華所部,再加上他剛剛在河南見識了國民政府第一戰區的實力,現在可謂是傲氣十足。于是不假思索就開口說道:“大将閣下,區區不足十萬支那部隊何足挂齒,要知道就算是十萬支那政府的正規軍也不是我華北方面軍的對手,我認爲隻要抽調兩個師團北上就能夠解決那個讨厭的臭蟲。”井關隆昌中将說的那是慷慨激昂,大有天下支那軍隊皆是土雞瓦狗的氣勢。如果是在平時大家夥也就笑笑罷了,甚至還會看在他中将師團長的面子上跟着附和幾句,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每個人看向井關隆昌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和鄙視,就連好友第5師團師團長安藤利吉中将看向他也是如同看一個白癡一般。
心情本就郁悶糾結的彬山元大将聽到井關隆昌這樣評價韓雲華所部,立即便怒發沖冠,僞善的面孔頓時爆發了:“八噶,你的大大地混蛋,韓雲華這個支那大将要是這麽好收拾的話,我們這群大日本帝國高級軍官還用聚在這裏嗎?你地是怎樣的混上這個中将師團長的,我滴大大的不明白。”
“哈伊”盡管井關隆昌心裏十萬個不服氣,但是現在也隻能并腿低頭,接受彬山元的斥責挖苦。雖然他現在也是中将師團長,在日軍的軍銜體制中已經處于頂端了,但是距離大将方面軍司令官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面對大将閣下的斥責他也隻能虛心接受,不然的話他這個師團長很可能因此開罪這位大将司令官的。
看到好友被斥責的體無完膚,第5師團師團長安藤利吉中将隻好起身說道:“司令官閣下,卑職剛剛計算了一下,發現現在支那韓雲華所部隻出動了五萬多兵力,雖然韓雲華所部具體兵力有多少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是通過前幾次作戰我們可以初步判定這個内蒙古軍區最少也有十幾萬部隊。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判定:支那韓雲華所部并不想同方面軍進行主力決戰,他們的目的隻不過是爲了冀南的那群土猴子。”說完後安藤利吉中将并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等候大将閣下批示。
彬山元大将在地圖上比劃了一番,然後尋思了好大一會才說道:“喲西安藤君不愧是帝國陸軍的精英,戰略眼光非比尋常啊,你的分析很有可能,山口少将也曾經說過韓雲華所部的兵力在十多萬以上。既然分析出韓部這次主動攻擊的戰略意圖,那我軍該怎麽辦?安藤君你說說你的意見。”
“支那有句老話: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用在軍事上是指擊潰其十個師不如全殲其一個師。卑職認爲,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要搞清楚這支支那部隊的主攻方向,然後集中兵力殲其一部。我想這樣一來,韓雲華所部的進攻就會不攻自破。”安藤利吉中将繼續說道,陰毒的小眼睛閃露着攝人的兇光。
彬山元大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第五師團不愧是帝國精銳中的精銳,曆任的師團長都不是泛泛之輩,安藤君的前任闆垣君就是帝國有名的戰術家,他以一個師團橫掃整個華北确實令我敬佩,尤其是忻口會戰的時候,闆垣君以半個師團對陣支那上将閻錫山率領的三十多個支那師尚能利用合理的戰術完勝之,安藤有前輩之風範啊”
“司令官閣下的誇獎安藤愧不敢當,闆垣君是我輩軍人的楷模,确實令安藤敬佩不已。”說起來安藤利吉之所以能出任第五師團的師團長,其中闆垣征四郎還真沒少出力,所以安藤利吉中将對闆垣征四郎那是打心眼裏感激。
彬山元大将掃視了一下會議室裏面的一衆将官,表情十分嚴肅,原本和善的面孔有些猙獰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初步判斷出韓雲華所部的戰略意圖,據此我們也能夠推斷的出來支那部隊的主攻方向應該是南方,因爲南方距離冀南比較近,更容易迫使我軍回援。但是可惡的韓雲華卻并不知道,大本營調撥給我方面軍的四萬多兵力已經在天津港登陸了,他這次注定要大失所望了。所以我命令:第一、冀東方面軍由安井藤治中将全權指揮,務必要拖住陳部的主力,待方面軍消滅了韓雲華率領的這支南進支隊的主力後,再派部隊圍殲陳部。第二、調集第五師團、獨立混成第第第第第39旅團全力圍殲韓雲華所部。圍殲韓部的任務就有安藤君全權指揮。第三、調集特種戰隊、憲兵隊組成特攻隊獨立行動,協助安藤中将作戰。第四、命令第10師團師團長筱冢義男中将,暫緩圍剿冀南土八路的速度,我們的大魚還沒有釣上來,魚餌暫時還不能吃掉。”
“哈伊”
“哈伊”
…………
…………
散會後,所有的與會軍官都陸陸續續地退了出去,諾大個會議室裏面隻剩下彬山元大将一個人了,看着牆上那幅刺眼的支那地圖,彬山元大将心裏是五味雜陳。在全面發動侵華戰争之初,帝國國内主要決策者們認爲隻需“對華一擊”,就可以迫使中國屈服。而時任陸相的他更是在日本天皇詢問戰争所需時間時大言不慚地說出了“一二個月足夠了”的狂妄之言。
但在令彬山元大将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軟弱可欺的支那政府這次竟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同帝國死磕,淞滬會戰的時候迫使帝國三次增兵,首次爲一場局部戰鬥調遣了三十多萬部隊,這在日本曆史上并不是沒有,但是是相當的罕見的。雖然他們打赢了那場戰鬥,占領了那座令全世界饞涎欲滴的城市,不久後他們也如願以償的占領了支那的首都南京。然而中**民的反抗意志并沒有如同他們想象的那樣崩潰,而是在支那政府以及各地方軍閥政黨的率領下英勇抗擊,從上海到南京、從濟南到台兒莊、從忻口到太原,支那軍隊寸土必争。這也許也出乎支那的領袖蔣的意料吧,也難怪他能夠寫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的豪邁詩句。經過将近兩年的時間,正面戰場的支那軍隊既未被消滅,支那政府也未屈服,依然堅持抗戰。而敵後戰場上的敵人則愈戰愈強,建立了大批抗日根據地,奪回了大片的占領區。尤其是這個支那**八路軍韓雲華所部更是橫空出世,先後有多名帝國高級軍官折損在他手裏,就連在帝**中大名鼎鼎的連沼潘中将也雨水在他的手裏,而蒙疆地區幾乎全部淪入韓雲華的手裏,該部羽翼已經豐滿,直接威脅到了帝國在支那北方的統治。
現在帝國最擔心的就是美國和英國等西方列強會支援支那,幸好帝國的外務省還算是用心,在他們的努力下,在此期間美英基本上沒有援助支那。而且爲了将帝國的戰車推上紅色的蘇聯,美英竭力推行“綏靖政策”,甚至繼續向帝國出售帝國最爲缺乏的戰略物資。
而那個紅色蘇聯雖然曾經給中國以有力的援助,但要支那卻要以稀有金屬和農牧産品償還其售予的武器裝備,這樣一來支那的國民經濟的負擔急劇加重。爲避免兩面作戰,紅色蘇聯在國際關系上也采取不幹涉帝國的“中立”立場。但是就算是如此,貧窮落後的支那還是在這種困難的條件下,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抵擋住了帝國的進攻,迫使帝國在短期内征服支那、變中國爲其“南進”或“北進”基地的戰略計劃徹底流産。更爲可怕的是,帝國現在已經陷于“中國泥潭”而無法自拔,國民經濟更是開始出現嚴重下滑。
前不久,原帝國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寺内壽一大将在回國時向天皇陛下呈報的《論華北抵抗力量情況報告》中說:“占領區内……敵人遊擊活動逐漸活躍……其行動極爲猖獗。破壞鐵路,襲擊各地等事件不斷發生。所謂‘治安恢複地區’實際上僅限于主要交通線兩側數公裏地區之内。”
作爲華北方面軍首任司令官,寺内壽一閣下的看法還是很有見解的,他很同意也很欣賞寺内壽一大将的觀點。再加上此時的日本,不僅在軍事上遭到嚴重的挫折,戰略進攻勢頭已成強弩之末,在經濟上也逐漸陷入困境,國力開始下降,戰略原料缺乏;更由于兵員的不斷增加,勞力、能源和糧食均感不足。所以在彬山元大将看來,帝國輝煌的光環下籠罩着巨大的危機。根據前一段時間得出的數據帝國的軍費支出已高達億日元,國防工業的生産計劃已不能完成。當年冬,“日本國力窮困急劇表面化”,已經失去保障軍隊軍事物資供應的能力,從而“加重了中央統帥部首腦的痛苦和壓力”。當年1就任參謀次長的澤田茂對當時的形勢作了這樣的叙述:“外強中幹是我國今日的寫照,時間一長就維持不住了。陸相也是這樣判斷的。依靠武力決戰解決支那事變的做法,是沒有出路的。”其實,他的前任參謀次長中島鐵藏也有與他基本相同的看法,認爲繼續打下去對日本非常不利;即使打下武漢、廣東,也不可能使支那屈服,而且“日本内部由于人心惡化,失業者發生生活問題,出現了反戰思想,将更加陷入困境。”正是由于支那堅持抗戰,使日本逐漸陷入“支那泥潭”而不能自拔的困境。
還有一點令彬山元大将十分擔心的就是國内的政局不穩,内閣間的鬥争此起彼伏,剛剛上任不久的首相近衛文磨已經不止一次受到平沼骐一郎、阿部信行、米内光政等人的挑釁,更換内閣幾乎沒有任何懸念。而對華政策尤其是對待華北的八路軍遊擊隊的政策反複無常,盡管他們不斷地變換對華策略,并采取了“戰略轟炸”、“海上封鎖”、“三光政策”、“以華制華”、“以戰養戰”等各種手段,但依然未能扭轉這種越陷越深的不利局面。彬山元大将認爲在事變中内閣幾度更疊,其本身就是向世界暴露了日本的虛弱。
前不久大本營發來一份帝國參謀本部在草拟結束戰争的秘密方案,在方案中有幾段話令彬山元大将心驚不已,例如:“如果今後仍然打下去,那将是徒勞的。要想通過這次事變一舉全面解決中國問題,那是不可能的。廣大國民已顯疲勞之色,久戰必将生亂。”
盡管帝國有這樣那樣的内患,但是彬山元大将決不允許帝國就此結束戰争,帝國的聖戰是以徹底占領支那爲第一目的,而不是隻敲詐勒索一些财物就能罷了的。所以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打一場大戰,将帝國的所有視線都吸引過來,讓那些見識短淺的家夥看到大日本帝國的強大,讓他們看看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威武。
既然彬山元大将準備殺雞儆猴,那麽這雞和猴就必須找好,猴倒是現成的,國内那些揚言結束戰争的家夥便是他彬山元威脅的對象。至于那隻用來吓唬猴子的雞卻不好找,這隻雞瘦了起不了作用,你說一個堂堂帝國方面軍收拾了一支二百人的遊擊隊哪像話嗎?說出去還不被那些家夥笑掉大牙,那還能起到吓唬猴子的目的。但是這隻雞要是太肥了,收拾起來就要費很大的麻煩。就比如那個吝啬而又狡猾的閻錫山,那個家夥也是大日本帝國陸軍學校畢業的,手底下數十萬部隊還是很有戰鬥力的,尤其是那個姓傅的軍長手裏的那支部隊,比起帝國二線守備部隊也差不了多少,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來想去,彬山元大将把目光盯到了塞北這個地方,這裏不是盤踞着一隻自以爲是的小雞嗎?況且這個家夥名聲也足夠響的,以至于國内的那些家夥總拿這個家夥說事,一天不收拾他國内那些家夥一天不消停。雖然這個家夥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像是一隻雞,倒是挺像一隻老虎。但是彬山元大将還是覺得相比較而言塞北的韓雲華所部似乎是一個軟柿子,最起碼在他眼裏韓雲華所部要比閻長官那數十萬部隊好收拾多了。
更讓彬山元大将感到欣喜的是,這個家夥盡然主動挑起了事端,難道是天照大神在保佑大日本帝國保佑他彬山元嗎?隻要收拾了那隻可惡的支那軍隊,國内的那些家夥就沒有了鼓吹的資本,到時候怎麽辦還不是靠軍部說了算,彬山元大将心裏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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