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盈兮不明白夜青神女的用意,但是她都這麽說了,自然是排斥他的。
見他不回答,郁星白又踹了一腳盈兮。
那人仍舊是一言不發。
倒是青黛看不下去了,她拍了一下郁星白,道:“你幹什麽?他本來就很着急了,你就别刺激他了。”
郁星白又看了盈兮一眼,隻能點點頭握緊了青黛的手。
“我知道了。”
他伸手摸了摸青黛的頭發,歎了口氣。
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郁星白心裏也明白,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半月過去,青黛也開始有些疑惑,“那怪物爲何還不出來?夜青會不會被那怪物吃掉了?”
郁星白隻能再次送了老鼠進去,想問夜青下一步該怎麽處理。
夜青心裏也沒有想好,隻能詢問段梓亦。
那人更是個沒注意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要不,幹脆我出去跟他們打一架,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自打那日段梓亦喝醉了酒,夜青才算是明白,這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弱。
要是他真的使出全部的靈力修爲,怕是連她也根本沒有勝算。
這人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星白可如何是好?
“你還是消停一陣兒的好。”
段梓亦撓了撓頭,道:“那你想怎麽樣?外面那幾個人,守着這裏很久了,一直用障眼法也不是長久之計”
夜青思索了良久,道:“要不幹脆你出去挨一頓揍,然後把他們吓走如何?”
段梓亦嘟了嘟唇,含着幽怨看她,“你怕傷了他們,就不怕我受傷?”
夜青挑了挑眉,道:“你皮糙肉厚的,傷一點也沒關系。”
他咬了咬嘴唇,沉默了許久,道:“好吧,我既然答應了你,以後都聽你的話,我自然不會食言的。”
這話說的,倒叫夜青心裏也不怎麽好受。
她歎了口氣,道:“我與你開玩笑的,你怎麽還當真了?他們锲而不舍,我們跑路便是了。”
一聽這話,那人立刻抱住了夜青,臉頰在她脖子上蹭了又蹭。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夜青歎氣,道:“我才不是心疼你,不過是怕你臉被打腫了,不好看罷了。”
那人知曉她口是心非,便也不過多追問。
畢竟人都是自己的了,段梓亦還是很懂分寸的。
說走便走。
當夜,段梓亦便帶着夜青離開了。
夜青當然不會忘記,要給郁星白留信。
夜裏,一隻老鼠爬進了郁星白的結界。
他和夜青的法術靈力系出一脈,便是結界也是對她的法術無所阻攔。
隻可惜,郁星白睡得早,卻是青黛捉住了那隻老鼠。
青黛施法将那隻老鼠變成符紙,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可不管是橫看還是豎看,這都是一張空白的符紙無疑。
夜青上一回送來的符紙卻不是這般隐蔽的,這是怎麽回事?
青黛将郁星白拍醒,道:“郁星白,夜青送信來了,你快起來看看。”
郁星白猛然坐起身來,一把奪過那張符紙,好像那上頭有什麽秘密生怕青黛瞧見一般。
待看清那符紙上面什麽也沒有之後,郁星白更加慌張了。
青黛就在身邊坐着,他如何能輕易隐瞞?
青黛問道:“夜青在上頭寫了什麽,爲何我什麽也看不到?”
郁星白急得冷汗直冒,半晌才想好了說辭。
“這個……大抵是夜青怕被那怪物發現我們有書信往來罷。”
青黛也被這個說法蒙混過去了。
她點點頭,道:“那你快看看,這上頭寫了什麽?”
郁星白避無可避,隻能乞求夜青沒些什麽重要的内容。
他手指在那符紙上輕輕一點,很快那符紙便顯現出字來。
符紙上寫道:我與鵬鳥南去。
郁星白眸子顫了顫,道:“夜青應該是太着急了,才會隻留下隻言片語。”
青黛倒是有些古怪,道:“那怪物是鵬鳥?可我聽說一百多年前,鵬鳥便被天族擒獲,爲何還會爲害人間?”
郁星白緊緊的捏着衣擺,道:“或許是……逃出來了罷。”
青黛笑笑道:“你們天族辦事可真不牢靠,這樣的神獸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郁星白隻能跟着她幹笑幾聲,也不再說什麽了。
好在青黛沒有懷疑,郁星白便道:“既如此,我們明日跟上他們罷。”
青黛摸着下巴,道:“真不知道這鵬鳥怎麽想的,爲何捉了夜青又什麽都不做,隻是帶着她到處走,若非是那鵬鳥喜歡夜青,就是那鵬鳥在故意捉弄我們三個。”
郁星白愣了愣,沒有說話。
青黛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奇怪,阿姐被人捉走了,沒有半點兒擔憂,像是個沒事兒人一般,每日還要跟我玩玩笑笑。”
郁星白抽了抽嘴角,心道:要是不是爲了跟你玩玩笑笑,大抵夜青也不必跟着那鵬鳥去。
說起來也是奇怪,夜青曾經束縛了那鵬鳥一千年,說來那鵬鳥也應當視夜青爲死敵,倒是能不計前嫌跟夜青相處這麽久。
不過既然夜青能夠降住那鵬鳥一次,也不會被那鵬鳥反傷,應當不必擔心。
次日一早,郁星白便要跟青黛繼續去追夜青和鵬鳥,誰知盈兮不肯動作。
郁星白鎖眉,道:“怎麽了,這就打算放棄我阿姐了?也算你識相。”
盈兮隻是垂着頭,他都喪氣喪了半個多月了。
問他什麽,他也不肯回答,實在古怪。
青黛倒是好聲好氣的跟他講話,“盈兮,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要是有什麽,你要跟我們說啊。”
盈兮搖搖頭,他記着夜青說過的,不準他把那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這幾日,他難過的原因是,郁星白用靈力探知,那鵬鳥就在山洞之中。
所以說,那夜的那個男子,又回來了。
他跟夜青在一起。
夜青定然是喜歡那個人的,都說了什麽不見面的話,還是跟他在一處,大抵是也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既如此,他也沒必要在此處擔心夜青的安危。
畢竟那個男子他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