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白咬了咬嘴唇,他在這種事上頭雖然比青黛要了解一些。
可他的面皮要更薄些,根本開不了口。
即便是真的要青黛來幫他,他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那感覺實在是要命,磨得郁星白痛苦不已。
他幹脆躺倒青黛的床榻上去,翻來覆去的滾。
青黛站在床榻邊上,看着他打滾兒,不禁歎氣道:“郁星白,你這是做什麽?”
那人翻滾的身子停下來,喃喃道:“我難受!”
青黛最是見不得郁星白這副可憐兮兮又帶着幾分委屈的模樣,他這樣眼巴巴的盯着她,像一隻在乞求憐憫的小奶狗。
隻要他搖搖尾巴,青黛就忍不住投降,什麽都順着他了。
“那我怎麽幫你,才能叫你少些難受?”
那人一聽這話坐起身子來,用那種跪坐着的姿勢,湊近青黛。
他淺淺的吻了一下青黛的臉頰,頗難爲情道:“你……你親親我,會好受些。”
親親就會好受了?
青黛隻覺得這是郁星白索吻的說辭。
畢竟他喜歡被親,而且喜歡的不得了。
青黛雙手抱住郁星白的脖頸,輕輕在他臉上點吻着。
一點一點,一下一下,啄的郁星白臉頰上麻麻的癢癢的。
郁星白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帶,但由于太過害羞,施法熄滅了桌子上的油燈。
房間内一片黑暗,那個害羞的小妖精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他抱着青黛的腰,稍稍用力,就把人抱到了床榻上。
青黛沒有預料到,故而帶了幾分掙紮,反而把郁星白壓在身下。
他的手臂還有傷,一撞到床闆上,忍不住發出一聲哽咽。
青黛趕緊起身,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腰身還沒直起來,又被那人一把握住,再次摔倒下來。
“你瘋了?”
青黛緊張的檢查他的手臂。
她幾乎摒住了呼吸,也不敢輕易說話。
郁星白更是修紅了臉,偏過頭,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不敢跟青黛對視。
兩人僵持了許久,郁星白還是受不了,先開口道:
青黛爲難極了。
好在那人似乎看出了青黛的窘迫,便抱怨着喊他,“郁星白!”
青黛也累得夠嗆,躺在他身邊,手都酸的沒知覺了。
兩個人都在疲乏中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好容易醒來。
多年心願一朝嘗,郁星白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
若不是因爲此刻夜青被鵬鳥捉走了,青黛很是擔心。
郁星白一定要買些煙花回來慶祝一番才好。
青黛累壞了,醒來的時候,手臂太都擡不起來了。
“郁星白,你看你幹的好事。”
青黛給他看自己的手腕。
郁星白雖然給她洗了洗手,又用靈藥敷起來。
他紅着臉說:“都是我不好,你受累了。要不,今日還是我自己去尋夜青吧,你且先休息一日。”
青黛怎麽肯讓他自己去。
他手臂上也還受着傷,昨日的情形她也看到了。
那怪物會制造迷霧,郁星白在那樣的迷霧之中,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他需要她的幫助。
青黛隻是嬌嗔了片刻,仍舊是決定跟郁星白一同去尋夜青。
可問題來了,那怪物來無影去無蹤,他們兩個要去那裏尋夜青才是?
“你好歹事她的弟弟,難道就沒有什麽親緣聯系什麽的麽?我們魔族都是有血脈相連的,即便是遠隔千裏之外,也能很輕易的找到對方,就像這樣。”
青黛用小指在空中施法,随即點在自己的額頭上。
隻見點點金色的光芒閃過,卻很快又消失殆盡。
青黛怔了怔,疑惑道:“不應該啊,我現在施法探尋爹爹的位置,爲何也探知不到了?”
這番話倒是叫郁星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一把握住青黛的手,道:“先别說那個了,還是想想怎麽找到夜青才是關鍵。”
郁星白很成功的叫青黛收回神思,她收起術法,“那倒是,你想想看,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見她沒有過多追究方才的事情,郁星白才松了一口氣。
他垂下頭來,道:“倒是有個法子能探知夜青現在還好不好,但無法知曉她的所在。但我記得,年幼的時候,夜青曾經在天宮的許願樹下滴了一滴血,留下一個心願。若是能取到她的那滴血,應該就能找到夜青的位置。”
青黛點點頭,道:“那你先看看,夜青她還好嗎?”
其實郁星白根本就沒辦法探知夜青的好壞。
但有一點,郁星白很清楚。
鵬鳥在一千多年前就不是夜青的對手,故而此刻也不可能對夜青造成威脅的。
郁星白之所以這麽說,自然是爲了讓青黛放心。
這樣一來,她也不至于過分難過。
郁星白裝模做樣的結印,通過神識去探知。
他緩緩睜開眼睛,道:“夜青她現在很好,青黛,你且不必擔心,我們現在就會天宮去取她的那滴血。”
青黛點點頭,攙扶起郁星白的手臂。
郁星白手臂上的傷早就因爲服用靈藥,愈合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青黛攙扶,也能走路的。
可他不願錯過這種機會,半邊身子都靠在青黛身上,像個沒骨頭的。
他好歹也是個一個大男人,青黛那小身闆兒,被他這麽靠着,也承受不住啊。
她歪了歪身子,“郁星白,你……你隻是手臂受傷,又不是殘廢了,不準這麽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