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白沉默了片刻,道:“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去了北……去了那處荒山的?”
青黛含含糊糊道:“這個嘛,我有點不記得了。”
不記得是真的不記得,但青黛很清楚自己是喝醉了酒,才會啥都記不起來。
可這倒是叫郁星白陷入了沉思。
青黛她到底是怎麽回來了?
良久,他長舒了一口氣,道:“罷了,既然不記得了便也不必再去計較,往後你就住在星白殿。”
青黛糾結道:“我就這麽一直住在你這裏,不太好吧?再怎麽說咱們倆也沒名沒份的,我這麽跟着你,好像……”
她頓了頓,希望郁星白能明白。
郁星白卻隻是淡淡道:“誰說沒名沒份,你不是說你是我的……侍妾嗎?”
青黛:“……”
半晌,青黛撓了撓頭,道:“所以說,那侍妾應該做什麽?”
郁星白被她這話一噎,猛地咳嗽了幾聲,道:“别……别問我!”
青黛:“……”
從郁星白屋裏出來之後,青黛還在糾結着,侍妾到底是做什麽的?
聽起來跟侍從有點兒像,該不會是女侍從之類的吧?
這樣一來好像也能說的清楚,爲何有仙君帶着侍妾進天宮,沒人會阻攔。
不過是個下人,能有什麽可忌憚的?
青黛剛一出門便遇上了水清,水清一瞧見她,便匆匆忙忙的低下頭去,不敢看她一眼。
這個小門僮倒是挺有意思的。
青黛湊上去,道:“喂,你叫什麽名字?”
水清顫巍巍的拱手,目光自始至終都盯着自己的鞋尖兒。
青黛俯下身子,從水清視線下方湊過來瞧他。
水清吓了一跳,‘騰’的一下子紅了臉。
“小……小仙名爲……名爲水清。”
青黛直起腰來,笑道:“水清?看你這樣子,可不像是個清心寡欲的,更别談如水一般。”
水清結結巴巴道:“仙子……仙子指責的是,是小仙不夠……不夠清心。”
青黛歪着頭看他,道:“你好像……很害怕我?”
水清手擺的像撥浪鼓一般,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仙子是上仙的……上仙的……”
他結結巴巴了半晌也沒說出個上仙的啥。
青黛無奈的接話道:“上仙的侍妾,你這小仙還真是笨的可以,這都記不住。”
“并……并非是記不住……”
隻是這兩個字着實難以說出口。
他們家上仙這般清冷的一個仙,竟然有一日帶回一個侍妾來,實在是叫人大跌眼眶。
青黛卻執拗的以爲侍妾就是女侍從,便狐疑道:“你家上仙從前就沒有過侍妾?”
水清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見到星白上仙的侍妾,更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跟星白上仙的侍妾讨論星白上仙的其他侍妾。
“上仙他……從前沒有過侍妾。”
青黛可惜的搖搖頭,心道:雖然男子的日常起居還是男子照料着方便,可到底有個姑娘在身邊更加貼心,女孩子又細心,不想男子那般粗心大意的。
這樣想來,郁星白好像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