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嶽康敲響了清元廂的木門。
“哈哈,嶽小弟,你沒想到我們會在京城見面吧!”童老開門之後,哈哈一笑。
“童老哥,你騙的我好苦啊!”嶽康神色喜悅的說道。
“呵呵,是老哥不對,一直對你隐藏身份,來,進來老哥罰酒三杯向你陪個不是還不成嗎?”童老說着話,将嶽康拉進了包廂。
“嶽兄弟,好久不見。”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
嶽康乍一驚,剛才隻顧與童老說話了,沒有注意到包廂中還有其他人。
嶽康轉頭一看,身份神秘的樊緒光微笑着站了起來,向嶽康微微拱拳。
起初嶽康先是一愣,随後隻見嶽康猛一抱拳,身子下弓,對着樊緒光來了一個長揖,面色恭敬的說道:“嶽康,參見皇上”
童老和樊緒光同時驚愕,兩人互望一眼,彼此都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沒想到竟讓你猜出了我的身份,免禮吧!”樊緒光神采間露出一絲欣慰。
“是皇上。”嶽康站直身闆,臉上堆滿了溫和的笑容。
童老不可思議的看着嶽康,“你是怎麽知道的?”
嶽康一笑,輕道:“猜的。”
猜的?童老向嶽康豎起了大拇指。
“好了,都坐下吧!在酒席上沒有什麽皇上都是好兄弟。”樊緒光對着嶽康說道。
嶽康也不嬌作,一屁股坐了下去,接着他對樊緒光說道:“皇上,你以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童老聽後責備道:“嶽小兄弟,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說話一言九鼎怎麽能不算數。”
“朕以前說過什麽話?”樊緒光疑惑的問道。
“上次在童老哥家裏,皇上說要與我做兄弟,皇上是否還記得,你看這兄弟之間,以後我見到你是不是就不用行跪拜之禮了?”嶽康嘿嘿一笑說道,即便對方是皇上,但嶽康沒有下跪的習慣,故此
出言。
“哦,哈哈原來如此,算數算數,不用跪拜不用跪拜的,隻是一個禮數而已何必計較,咱們之間是兄弟關系,沒有君臣之分,以後我喊你嶽兄弟,你叫我樊兄,這樣最好。”樊緒光笑道。
“這個”嶽康故意猶豫了一下。
“嶽兄弟,何時變得這般嬌氣了,這可不想你的爲人啊!”樊緒光直接說道。
“皇上,我聽你的,哦不,是樊兄”嶽康心中愉快,能與皇上稱兄道弟,實在是一種榮幸。
童老意味深長的看了嶽康一眼,那眼神似在說,好你個小子,比我老頭子的面子都大啊!
樊緒光問起怎樣猜出他是皇上的身份。
嶽康如實答道,童老哥既然能調動皇家禁衛軍就證明官職一定不小,在我猜測童老哥身份的同時,又想到他對您恭敬有加,便就知道您的身份比童老哥更加顯貴,而您又這麽年輕,我便大膽的猜測
您不是當今的皇上,就是皇子阿哥,隻有這兩種身份最有可能。
童老和樊緒光都面含微笑聽着嶽康說話,樊緒光忍不住的問道:“那你爲何不猜測,我是皇子,或者是王爺呢?爲何就認準我就是皇上的。”
嶽康微微一笑,說道:“很簡單因爲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皇上您身邊金光萬丈,更有九條威武神龍在周身盤旋,且有種君王之氣,如果滔滔的江水滾動着,奔湧着,這一切不就證明您是皇上麽?”
童老和樊緒光聽後都眉開眼笑,均都指着嶽康哈哈大笑。
童老又一次的沖嶽康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真是一絕啊!”
嶽康很“羞澀”的嘿嘿一笑。
“嶽兄弟,那你現在猜出童老先生是什麽身份了沒有?”樊緒光又問。
嶽康清清嗓子說道:“嗯,童老哥的身份更好猜了,童老哥舉止文雅,才學高深,博知古今,而且吟詩作對樣樣俱通,這樣一來我講範圍縮小到文官之内,再進行逐一推測,現在得出結論童老哥的
身份應該是大學士,童老哥我猜的對不對?”
童老和樊緒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震驚之色,“你小子老頭子我無話可說了,簡直是個怪物,就算是文官你怎麽可以斷定我是大學士呢?”
“是啊!文官中不少學問博深者,能吟詩能作對的才者多了去了,爲何猜是大學士呢?”樊緒光好奇的問道。
“因爲樊兄稱呼童老哥爲先生,在我想來,皇上即使愛民如子,尊臣護将,也不可能随便稱呼臣子爲先生吧!先生這個稱呼乍一聽也不覺得什麽,但樊兄您喊出來,這其中的意味就不同了。”嶽康
如實說道。
“好你個嶽康,沒想到你心死如此細膩,爲兄實在佩服啊!”樊緒光欣賞的說道:“不錯,童老先生乃是翰林院大學士,并且是我的啓蒙恩師,所有我稱他爲先生。”
“你小子啊,你小子,你讓老哥說你什麽好呢,簡直是個怪胎。”童老笑罵道。
“哈哈哈哈”嶽康開懷大笑。
随後三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這時店小兒端來了飄香的下酒菜。
山珍海味早已經吃膩的樊緒光,點了不少的清淡菜,這些菜可是他在皇宮裏吃不到的,每次讓禦膳房做這些清淡可口的菜時,禦膳房的人總是說,那些菜沒什麽營養,吃了對身體不好,一天天的樊
緒光耳朵都生出耩子來了。
“嶽小兄弟啊!你的美酒沒帶來?”童老還真有些懷念嶽康自釀的酒水,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就沒有喝到過,感覺卻了點什麽。
嶽康苦笑,“童老哥,我這次可是專門爲送九龍鼎來的京城,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再說了也沒心情喝酒啊!九龍鼎的事,我嶽康怎麽能馬虎啊!實話跟你說吧,這些天我都不敢喝太多的酒,怕的
就是有人暗中對付我,可即使在防範還是着了人家的道。”
“嶽兄弟,你和文軒的事,我都知道,放心吧!有我在沒有可以害你。誰讓你是朕的好兄弟呢。”樊緒光微笑道。
“有樊兄這句話,我心裏就踏實多了。”嶽康等的就是這句話。
“嶽小兄弟,我想你已經猜出來了吧!今曰我及時趕到全是受了皇上的命令。”童老插口道。
嶽康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不會那麽巧合的。”
“文軒真的就是你白家失蹤多年的白浩軒?”樊緒光又問道。
“的确是的,這些年來,他一直關押着嶽父,暗中從沒間斷過對付白家。”嶽康實話實說道,他隐隐覺得樊緒光不會偏袒白浩軒,不然怎麽會派童老去解救自己。
“放心吧,他翻不起什麽大浪的,他所做的事情,别以爲我都不知道。”樊緒光眼放精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嶽康微微一笑,有皇上給他坐鎮他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呢。
“嶽兄弟,這段時間你且不可輕舉妄動,很快你會看到一場好戲,有些人快忍不住了。”樊緒光意味深長的說道。
嶽康雖然不是太明白樊緒光的意思,但隐隐察覺到了什麽,樊緒光不說他自然就不會問,總之皇上是站在自己一邊的就行了。
之後童老又詢問九龍鼎的事情,問嶽康能不能在五曰後交上九龍鼎,嶽康承諾沒問題。
童老不知道嶽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說,如果真的不行他有辦法。
樊緒光一直坐在一旁,聽着兩人對話,嶽康心中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交不上九龍鼎皇上也定不會治他的罪,果然,如嶽康所料,祭祖時用的九龍鼎早有别的官窯燒制好了,從始至終樊緒光都沒有
指望嶽康,因爲他知道嶽康有一個大敵人,随後能破壞他的九龍鼎。
嶽康恍然,但還是說道,另外的四個九龍鼎現在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相信明曰就能到達京城,嶽康這一次出了一個妙招,從他知道這次燒制九龍鼎是貴親王的意思,他就有些不安,因爲之前發生
的那些事都與貴親王府有關。
很顯然貴親王府對白家沒安好心,嶽康不知道讓白家燒制九龍鼎的意圖,但嶽康猜測出對方一定會從九龍鼎上下手,本來以爲對方會在半路劫走九龍鼎,可沒想到來京城的路上平安無事,這還令嶽
康疑惑了一陣子,今天卻知道對方早就在九龍鼎上動了手腳。
他從白家來京城的時候,就讓孟堂新隔兩曰運另外的四個九龍鼎來京城,他怕的就是九龍鼎被損壞,果然被料中了。
樊緒光和童老聽後嶽康還有後手,均都由衷的誇獎嶽康的聰明。
嶽康嘿嘿直笑,被誇的飄飄欲仙的他也不見臉紅。
随後三人不再這個問題上深談。
“沒有好酒實在有點遺憾啊!”童老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雖然他們桌子上的酒都是有名的好酒但童老感覺比嶽康的酒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童老先生的胃口看來是越來越叼了啊!”樊緒光笑道。
突然嶽康忽然想到了什麽,忙掏出懷中臨來時,白複興給的他的那包茶葉,在兩人面前跟耍寶貝似的炫耀了一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