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嶽康說完一切之後,對着白複興問道。“嶽父,你還是跟我說說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按理說你被關在那裏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才對。”
白複興壓制住心中憤怒的情緒,緩緩的說道:“都是他告訴我的,自從我被他關押之後,他便對白家的生意,用盡各種手段進行打壓,白家每次遇到的危機他都會跟我說,爲的就是讓我生不如死,煎受痛苦的折磨。”
“那時,他還告訴我,說他已經派人燒了白家的房子,将昔兒的臉燒傷了,當時我聽後心如刀割啊!他還告訴我,他已經派出他的忠實手下,設下陷阱目的就是讓芸兒傾心于那人,然後再徹底的抛棄芸兒,讓他痛不欲生,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的毒辣心腸,那可是他的姐姐和妹妹啊!”
白複興回想起來,心中痛苦萬分,全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抖,他又接着說道:“他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想讓白家的每個人都絕望、痛苦我求過他,跪過他,隻希望他不要對付白家,如果對我有怨恨,那麽就懲罰我自己,哪怕殺了我,我也沒有什麽怨言,可他根本不近人情,徹底讓仇恨迷失了心智,緻使他漸漸的變得毒辣冷血。”
“我曾多次尋死,可卻都被他發現了,他直接告訴我,如果我死了的話,那麽他就會讓白家所有的人陪葬,一個都不放過,他就是讓我這樣生不如死,痛苦的活着,這才是他的目的。我救這樣一種痛苦着活着,簡直生不如死。”
白複興說着話,淚水早已經流了下來。
“嶽父,事情都過去了,您不必過于難過。”嶽康安慰道。
“我沒事,現在我已經知道昔兒和芸兒已經沒事了,就是讓我死我也能瞑目了。”白複興擦拭去淚水說道。
“嶽父,放心吧!隻要有我嶽康在,我絕不容白家的人受到任何傷害,誰的不行。”嶽康重重的說道,這也是他的心聲,在這個世界上白家就是他的家,那裏有着他所有的親人,他是男人,他有保護親人的義務。
“嶽康,謝謝你。”白複興表情真摯的說道。
嶽康呵呵一笑,“嶽父,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若要謝我,豈不見外了。”
白複興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他微微一笑,眼神中也有了神采。
随後白複興又問起,現在白家的生意怎麽樣了?
嶽康見白複興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拿起酒杯給他倒了杯酒,兩人邊喝邊聊,嶽康大緻的說了一下白家的情況。
之後嶽康突然起身,進了裏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花瓶,那花瓶色彩光豔,瓶身柔亮光滑,上面雕刻的花朵,格外的嫣紅,這個花瓶下來少說也有十幾種顔色,就跟一副油畫似的完美至極。
“這是”白複興指着嶽康放到桌子上的花瓶,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嶽康解說道:“嶽父,這就是我們白家燒制的彩色瓷器。”嶽康說完之後,笑着看着白複興。
“我們白家燒制的?”白複興一驚非同小可,滿臉的不可置信,身爲陶瓷世家,從懂事以來就對陶瓷有深深研究的他,的确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般完美的瓷器,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旭曰初升,金色的光亮,刺退了夜晚的涼爽,帶來了一絲絲的熱量。
中秋的天氣,遠沒有夏曰那般的炎熱。
黑夜過去迎來了白天,整個京城蘇醒了,漸漸的熱鬧了起來。
嶽康梳洗完畢之後,來到白妙芸房前,敲響了房門。
“進來。”屋内傳出白妙芸的聲音。
嶽康推門而入,白妙芸沖他微微一笑。
白妙芸身穿一件潔白的長裙,款帶粉紅,簡單的裝束将她的那種純潔之美全數的襯托了出來,婀娜身姿,素雅大方此時的她簡直就像一朵一塵不染的白蓮花,美的不可方物。
隻是她的眼神黯淡無光,仿佛有些心事,那輕皺的眉頭,微撇的眉毛,以及有些泛紅的眼圈,讓人看後忍不住的心疼。
“大姐,昨晚沒睡好啊!”嶽康關心的問道。
白妙芸淡淡的說:“嗯,有了爹的消息,我高興的睡不着。”
嶽康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好了,大姐,我一定盡快救出嶽父的。”嶽康沒有給白妙芸說已經救出了白複興,是爲了等會給她一個驚喜。
白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嶽康一眼。
“大姐,按你估計宗人府那邊的消息什麽時候能過來?”嶽康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白妙芸輕輕的說道:“我們派出給宗人府送信的人,估計多半天的時間才能到宗人府,消息送到之後,宗人府肯定不會當下驗收九龍鼎的,按我估計最快明曰我們才能得到宗人府那邊的消息,至于驗收地點是由他們定下的。”
嶽康哦了一聲,随後說道:“大姐,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呢,眼下咱們也沒什麽事情可做,咱們奔波了這麽多天,難得放松了下來,你帶我去街上轉轉吧!”
“轉街?”白妙芸說道:“其實街上沒有什麽好玩的。”白妙芸現在心中牽挂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有逛街的心情,她婉然的拒絕了嶽康。
“走吧!大姐悶在房裏多無聊啊!”嶽康心中偷笑,他怎麽能不知道白妙芸心中的想法。
白妙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真的不想去,你讓小順陪你去吧!”
“難道大姐還在擔心嶽父,我都說了,嶽父現在好好的,我很快就會救出他的。”嶽康說完之後,不容白妙芸拒絕,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出了房間。
“喂”白妙芸被嶽康握住了手腕,驚呼一聲,走出房門之後,她急忙撤開了手,四處看了一下,還好沒有看到,她的臉色微微泛紅,要知道這個年代一個未嫁的姑娘被一個男人拉手,是很容易被說閑話的。
“你别拉我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白妙芸有些無奈的說道。
嶽康會心一笑,帶着白妙芸走出了丐幫分舵。
走到京城古老的街道上,嶽康不由得贊歎長安城的繁華,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行人穿梭,嶽康和白妙芸夾雜在人群之中,感受着那種熱鬧的氣息,嶽康感到無比的舒心。
白妙芸這個大美女走在街上,着實吸引了不少目光,就連女人看到白妙芸之後都驚豔其美貌,有些自愧形穢的感覺,何況是男人了,這樣一來嶽康就成了那些男人嫉妒的對象了。
嶽康高高的昂起頭顱,得意洋洋,感覺倍有面子。
“嶽康,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裏沒什麽好轉的,你又不買什麽東西。”白妙芸被路人看的有些不自在,于是對嶽康說道。
嶽康說:“我感覺挺好的啊!大姐長的這麽漂亮不出來逛逛,吸引一下那些男人的目光那行呢。”
“他們的目光很讨厭,我不需要。”
嶽康的話多少帶着輕薄之意,白妙芸微微動氣。
嶽康哈哈一笑,“大姐,給你開個玩笑你也當真?”
“我也是給你開玩笑的。”白妙芸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微微一笑。
嶽康明顯一愣,大姐居然跟我開玩笑了,真是難得啊!
其實白妙芸和嶽康又沒什麽深仇大恨,中間的确發生過事,但那都是意外。畢竟兩人現在是一家人,白妙芸不可能一輩子對嶽康冷着臉,嶽康爲白家做事盡心盡力,白妙芸對嶽康冷着臉時,總感覺愧疚。
昨晚正好是一個與嶽康化解恩怨的機會,白妙芸與嶽康的關系總算和好如初了,不,比之以前的關系似乎還要親近一些,有着親情,還有着說不清的情愫,總之很久以前白妙芸就對嶽康産生了那種不明的情愫,白妙芸不可否認的是,她從來沒有生過嶽康的氣。
至于對嶽康冷臉子,那也是白妙芸逃避的一種方式。
一切都是孽緣,嶽康抱過她親過她甚至這一切白妙芸并沒有太多的怪罪嶽康,一切都是天意,注定的是這些事情,白妙芸這一生一世隻能憋在心中,不能向任何人傾訴。
“嶽康,我知道我不該問你,但我真的想知道,能救出爹的把握有幾分。”一路上,白妙芸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終于她問出了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嶽康裝出一副苦苦的表情,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姐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了。”白妙芸心中有些不安的說道。
“實話是隻有一成把握,假話是有十成把握。”嶽康緩緩開口說道,他說完之後,看着和白妙芸臉上浮現黯淡的神色,心中偷笑,其實他應該說,真話有十成的把握,因爲已經救出了白複興,假話才是一成把握,嶽康故意說反,就是想看看等會白妙芸看到白複興時的表情是如何的精彩。
“隻有一成”白妙芸起初的笑容漸漸的收斂回去,臉上浮現的是濃濃的擔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