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感覺坐在車廂内沒意思,于是掀開車簾,從裏面走了出來。
“姑爺,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去吧!不然會被琳濕的。”
小順看到嶽康直說說道。
“小雨而已,淋不濕的,我在裏面坐着無聊,出來與你說會話。”嶽康說着話,坐了下來。
小順見嶽康坐了下來,忙将身上的鬥篷解下,披在嶽康身上。
嶽康搖頭一笑,沒有與小順客氣,因爲他太了解小順了,如果自己不披上鬥篷小順是萬萬不答應的,方正雨下的不大,短時間内不會淋濕衣服。
“小順,現在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啊!”嶽康微笑着說道。
小順嘿嘿一笑,“有點。”
“何止是有點,姑爺我也是男人,現在你和小琴姑娘還在熱戀之中,都一個多月不見面了,不想才怪呢。”嶽康笑道。
“這都被姑爺看出來啦!”小順吐了吐舌頭。
“你小子”嶽康心情不錯,接着說道:“你回去給人家小琴姑娘帶禮物了沒有?”
“禮物?啥禮物?小琴沒朝我要禮物啊!”小順一臉的茫然。
“你個笨蛋,哪有女孩子伸手朝你要禮物的,這都要你自覺知道嗎?這樣吧!估計明天下午就到相樂郡了,到時候我幫你挑件禮物,你送給小琴,她一定會開心死的,說不定還能讓你抱下呢。”
嶽康閑着無聊便開導小順這根木頭在感情方面的問題。
“真的,真能抱一下。”小順一臉的雀躍,眼睛眯在一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嶽康無語,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抱一下就把你興奮成那樣。”
“嘿嘿”小順撓了撓頭,對着嶽康又問道:“姑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親小琴一下?”小順問完之後,很不好意思。
嶽康一陣白眼,“隻要小琴心中有你,親兩下都沒問題。”
“小琴心中肯定有我了,看我身上的這件衣服都是小琴幫我做的。”小順炫耀一般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嶽康呵呵一笑,幸福?幸福到底是什麽,對于小順來說能擁有小琴那就是幸福了吧!或許還奢望有兩個孩子,就這麽簡單,而自己呢?
“姑爺,你給二小姐準備的什麽禮物啊!”小順問道。
嶽康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說道:“我就是一個最好的禮物。”
小順哦哦點頭。
“小順,你感覺一個男人是不是應該隻對一個女人好?”
嶽康轉話題說道。
“嗯,方正我是這樣想的,我這輩子隻會喜歡小琴一個人。”小順得意的說道。
嶽康微微一笑,“那如果姑爺有一天,除了你家二小姐之外又有了其他的女人,那麽姑爺是不是就是一個壞男人了?”
“這個姑爺,跟别人不一樣,姑爺這麽優秀,有女孩子喜歡是避免不了的,身邊即使有了其他女人也算正常吧!”小順回答道。
“小順,開始哄姑爺開心了,姑爺知道你心中其實很讨厭那種用情不一的男人,可有時候感情這東西,你想拒絕都拒絕不了的,到底什麽是愛,誰也說不清楚,若是在我的家鄉,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女人,不像這裏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們都是認爲一顆心隻能全部給一個人。有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想,心它不是一件東西,不能算是感情交易的工具。”
“人愛看美麗的花,愛住漂亮的房子,愛穿漂亮的衣服,愛吃好吃的菜,愛聽好聽的歌,聽覺視覺味覺都是由心産生的,一旦這顆心被束縛起來,那樣的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自己?”
嶽康伸開手掌靜靜的感受雨水的清涼,微微的閉上眼睛,也不管小順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
小順似懂非懂的眨巴着眼睛,感覺嶽康的話太深奧了,他一時很難理解。
馬車繼續前行着,嶽康靠着車廂,任由細雨襲來,他的目光望着朦胧的雨幕,心中思緒萬千。
“咦,姑爺,你看那邊的天空好黑啊!”
小順突然說道。
嶽康忍不住的看去,隻見東方天際,烏雲密集,若大的一片黑壓壓的,仿佛天的高度都降低了。
“不是要下大雨了吧!”嶽康皺眉說道。
“有可能。”小順意味深長的點頭。
咔嚓
一聲雷響,緊接着天空劃過幾道閃電。
我靠,真要下大雨了,嶽康被剛才的雷聲吓了一跳。
“别啊,下大雨怎麽趕路啊!老天爺,求你千萬别下大雨啊!我還急着回去見小琴”小順還沒祈禱完。
嘩
在那一瞬間,傾盆大雨從天空中飄落下來,豆子般大小的雨點籠罩下來,小順和嶽康的衣服已經濕的不能再濕了。
奶奶的這暴雨來的太快了吧!嶽康心中罵娘,“小順,快,前面有間破廟咱們去那裏避避雨去,這雨下的這麽急估計下不了多長時間的。”
小順和嶽康冒着雨水,很快的來到那間破廟,頭發上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跟兩隻落湯雞似的。
嶽康站在廟中望着密集的雨幕,苦笑連連,下雨下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嶽康隻好心中祈禱,别下太長時間,不然這些泥土道路定無法趕路。
暴雨整整下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雨停了,烏雲褪去,西方邊際的太陽又探出了頭來。
雨後過後的天氣格外的清晰,樹木花草都散發着淡淡的水腥氣。
嶽康見雨停了之後,便催促小順出發,現在剛下過雨,道路還不是那般的難走,一旦等雨水侵透路面,道路就會便得泥濘起來,到那個時候想走都早不了了。
馬車在布滿雨水的道路上緩緩的前行,嶽康與小順在第二天傍晚時分,終于來到了相樂郡,趕了一天一夜的泥濘道路實在将兩人累的夠嗆。
“籲終于到家了。”嶽康聞着相樂郡熟悉的味道,陶醉的說道。
“是啊!到家了。”小順也跟着感慨,他的心中卻異常的興奮,因爲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心愛的小琴了。“若不是昨天的那場暴雨,咱們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回來了,該死的暴雨。”
站在相樂郡城門邊,小順埋怨的說道。
嶽康微微一笑,“好了,别埋怨了,走吧!”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嶽康和小順架着馬車向白家行去,嶽康心中真的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老婆了,嶽康不激動才怪呢
白家,專屬于嶽康和白妙昔的幽靜小院中。
天色已黑,房内點燃起大紅蠟燭,屋子裏泛微弱的紅光。
老夫人還是那般的慈祥,坐在床邊,在她的身旁,放的是她的拐杖。
“芸兒,九龍鼎已經制造完成了吧!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好的地方。”老夫人對着坐在自己身側的白妙芸問道。
白妙芸最近這些時曰一直待在窯廠,今天九龍鼎已經燒制成功,她便回來向奶奶報喜,免得她老人家擔憂,畢竟這是皇上祭祖用的,馬虎不得,奶奶擔心這件事也是正常的。
白妙芸甜甜一笑,“奶奶,我都給您說三遍了,讓您放心,這次制造九龍鼎,我和舅舅就怕做不好,按照要求一下子燒制了八鼎,怕的就是出現差錯,今天八個九龍鼎徹底的完成了,其中有兩個稍微的有些破損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其餘的六個都是毫無半點瑕疵,光澤鮮豔,精美無比,我和舅舅又精心挑了一下,最後挑了四個最好的,準備送往京城。”
“奶奶,您放心好了,有姐姐和舅舅在,他們一定會做好的,您哪!放一百個心吧!我今天去窯廠也見到了九龍鼎,當時我就被震驚住了,實在太好看了,比想象的要好的很多。”
坐在一旁的白妙昔插話道。
“好好好,奶奶不問了,隻要你們能做好,奶奶就放心了,隻是這次的事關重大,關系着我白家能不能名複官窯,所以一點也不能馬虎啊!”老夫人微笑的說道。
“奶奶,您又來了,這句話我都聽了幾百遍了。”白妙芸說道:“今天我和舅舅将整個相樂郡的專業人士都找去了,讓大家簽賞一下,沒有一個說不好的。”
老夫人慈祥的笑了,她拍了拍白妙芸的肩膀,輕輕的說道:“辛苦了孩子”老人一臉的疼愛。
“奶奶,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芸兒給自家做事哪來的辛苦。”白妙芸責怨的說道。
“姐姐,準備什麽時候将九龍鼎送往京城啊!”
白妙昔問道,由于白妙昔幾年沒有接觸過瓷器,這次制作的九龍鼎責任重大,白妙昔沒有參與,所有的事都是白妙芸和孟堂新監手的,她隻是偶爾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見。
“準備,明天就送去,眼下距離期限已經剩的時間不多了,免得夜長夢多還是早些送去的好。”白妙芸回答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