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心中非常的清楚,嶽康三人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面對嶽康的強勢,他哭喪起了臉,苦苦咧開嘴唇,說道:“我真的沒有見過那位姑娘。”
“你還不說實話?”嶽康目光一冷,他現在就是要做個惡人,如果對方真不知道被自己冤枉了,嶽康也不會白白欺負人家的,一定會給予補償,但嶽康心中總感覺萍兒的失蹤與這家鋪子有着分不開的關系。
嶽康不用任何動作,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吓的中年人身子有些哆嗦,“這位公子,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咔嚓
一聲脆響,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有着曆史年輪的門匾,應聲而斷,一下子折成兩半,嶽康将齊齊斷開的門匾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陰冷的說道:“要銀子還是要命,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不想再聽廢話。”
“我的門匾”中年人看到門匾被嶽康一掌劈成兩瓣,高呼出聲,一臉的怒氣與怕相。
“放心好了,我家姑爺整人的時候絕對不會用什麽沒涵養的下油鍋,刮肉皮,扒筋骨。”小順适當的站出來恐吓。
南宮琳琳素手牽合,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變化,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
中年人顯然吓的不輕,冷汗狂流,終于他的心神崩潰了,“好,好,我說我說,小的隻是一個靠算命賺錢的普通人家,我說出來後,希望公子别說出是我說的,不然小的定會遭受殺身之禍。”中年人心中明顯有顧忌。
“好,你放心就是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也向你保證,沒人敢來找你的麻煩。”嶽康認真的說道,身爲丐幫幫主的他,說這話的确有一定的底氣。
随後中年人說出了事情,原來前幾天早上有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突然找上了他,說是要臨租他的這間店鋪,起初中年人不答應,店鋪是祖上傳下來的怎麽能随便的租給别人。
可對方卻說隻用一天,并且給他二十兩銀子的租費,這樣一來中年人動心了,要知道二十兩銀子他一個月也賺不來,租讓給他一天就等于自己爆賺了二十兩銀子,在金錢的誘惑下,中年人答應了那個老者。
他依舊沒有忘記昨天早上那老者冰冷的語氣,說,租鋪子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甚至家人都不能說,如果說出去,哼
老者冷冷的哼了一聲,中年人就看到門口迅速的竄出十幾個大漢,個個滿臉的煞氣,好不吓人,中年人吓的腿都打哆嗦了,承諾自己不會說出去。
中年人心中猜測對方究竟是什麽來頭,租自己經營這家多年的鋪子到底要做什麽,而且還這麽神秘,該不會是在鋪子中搞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吧!想到這裏中年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真的得不償失了,可轉念一想,自己不答應能有什麽辦法,對方顯然來頭不小,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人物。
或許是出于好奇,中年人并沒有走遠,停留在不遠處的小巷,他知道那裏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店鋪,而且極爲隐秘,不容易被人發現,于是他一直待在小巷中,觀察的自家店鋪的情況。
可他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麽,那老者進去店鋪之後,那十幾個大漢就離去了,老者整整一個上午也沒從鋪子中走出來,一切是那麽的風平浪靜,他的鋪子最近這兩年生意很淡,幾乎沒有幾個人來算命,解簽的,可能這跟他的道行有關吧!
其間來了幾個客人,中年人猜測估計是蔔卦的,客人進去後不多久均都走了出來,都是一臉的興高采烈,中年人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看了很久也沒看出異常來,十幾個大漢離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或許自己想多了,不見得對方是想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在中年人準備放棄繼續偷看,尋思着去溫柔鄉快活快活的時候,突然看到大街上一道靓麗的身影吸引住了他,而且那個身影明顯是奔着自家的店鋪去的。
中年人一下子來了精神,細細的察看,漂亮的女人面目清秀,慧氣十足,典型的小家碧玉,相貌即清純又美麗,中年人看到那個姑娘走到自家鋪子的時候明顯猶豫了,最終還是咬牙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
中年人對嶽康說那位姑娘與嶽康描繪的一摸一樣,甚至穿着裝扮都一模一樣,他肯定的說道,那個姑娘應該就是你們想找的人。
嶽康聽到這重要的線索,急忙問道:“那後來呢?”
南宮琳琳和小順心中也均都一喜,昨天萍兒果然來了這裏,有了這個突破口尋找萍兒肯定會容易的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就看到那位姑娘走了出來,出來後那位姑娘看起來情緒很低落,一副失神的樣子,她還差點被馬車撞到了,之後我就看她朝那個方向走了。”中年人說着話指了指天德書院的方向。
“這位公子,我說的可真的都是實話,至于姑娘在鋪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啊!”中年男人怕嶽康不相信他的話,補充道。
嶽康看的出來對方這次沒有騙自己,估計他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再問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嶽康讓對方詳細的描述了一下那個老者以及十幾個大漢的摸樣,之後嶽康承諾道,放心吧!這件事一定不會涉及到你,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好好的過你的曰子,沒人會找你的麻煩。
這的确是一個大收獲,有了這個線索就等于有了一個巡查目标,茫然的嶽康看到了一絲希望。
老者?十幾個大漢?簽緣?萍兒?
這一切究竟有何聯系,萍兒爲何來這裏,對方怎麽會知道萍兒一定會來這裏,這一切都是個謎,嶽康想不透答案,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對方醞釀已久的陰謀,一直等待着萍兒鑽進去。
嶽康怎麽想都覺得不合理,如果說對方是想要對萍兒不利,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折,直接抓了萍兒豈不省事,何必這樣布下圈套,那個老者究竟與萍兒說了些什麽導緻萍兒将自己的身體獻給自己之後不辭而别?
很快的一個想法出現在嶽康的腦海中,對方是對付我的?難道是對方故意讓萍兒離我而去的?
馬車已經啓動了,嶽康坐在馬車上不停的推想,最後嶽康料定,一定是對方想要萍兒離開我故此舍下的陰謀,而陰謀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呢?這一切都是嶽康必須考慮的問題。
馬車上嶽康不停的揉着腦子,南宮琳琳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不曾言語,隻是看嶽康的那種眼神充滿了關心。
“南宮大姐,你說萍兒爲什麽會去那個鋪子,她是去算命了,還是去解簽了。”由于嶽康和南宮琳琳的關系是秘密的,現在有小順在場,嶽康還如以前那樣稱呼南宮琳琳爲南宮大姐。
“我感覺應該是解簽去了。”南宮琳琳分析道。
“解簽?”嶽康皺了下眉頭。
“你可别忘了,昨天下午萍兒和妙丹說的那些話。”南宮琳琳又道。
南宮琳琳一句話點醒了嶽康,嶽康瞬間恍悟過來,姻緣,緣分,命中相克,三者相加的确不是算命蔔卦去了。
“解簽?解簽?萍兒什麽時候求的簽,我怎麽會不知道。”嶽康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的手一直搓摸着自己的下巴,忽然小指觸碰到了什麽。
嶽康身子一觸,抓起脖子上的平安符,急忙從脖子上摘了下來,“平安符?”嶽康又一次的皺緊了眉頭,嶽康可不會忘記自己脖子上戴的這道平安符是萍兒前幾天去天神廟替自己求來的,若不是求這道平安符,萍兒也不會遇到鄭海佳,更不會發生之後一系列的事情。
過了一會,嶽康突然大叫一聲,“小順,你那曰陪萍兒去天神廟萍兒有沒有去求簽?”
嶽康的聲音急促,着實吓了小順一跳,反應過來的他,腦海中回憶起當曰的情況,随後他搖頭說道:“沒有啊!”他的印象中萍兒的确沒有去求簽。
“沒有?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你有沒有跟萍兒分開過。”嶽康追問道。
“你懷疑萍兒是那天求的簽?”南宮琳琳插口說道。
“有很大的可能。”嶽康點頭說道。
小順回憶起那曰的情景,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有有有,我那曰的确與萍兒姑娘分開過,那時我們兩個已經出了天神廟,她說她的錢袋子丢了,說要回去找,我說陪她去的,可她不讓,最後她一個人去天神廟找錢袋子去了,我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她才出來。”
錢袋子丢了?回了天神廟?嶽康一拍大腿,說道:“問題一定出在這半個時辰之内。”
“姑爺,萍兒姑娘可是撿錢袋子去了,跟求簽有什麽關系啊!”小順有些搞不懂。
“所料不錯的話,萍兒的錢袋子根本沒有丢。”南宮琳琳緩緩的說道,她說完之後看了嶽康一眼,“你覺得呢。”
嶽康點頭說道:“跟我想的一樣。”
“她肯定是一個人回去求簽了,縱然是求簽,爲何不讓小順跟随呢?難道她求的簽不想讓小順知道,究竟是什麽簽呢?”嶽康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兩人聽。
“姻緣簽”
突然,嶽康幾乎和南宮琳琳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兩人說完之後互望了一眼,有種心有靈犀的味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