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衣公子鄭海佳帶來的人個個身材魁梧,一看便是孔武有力的狠角色,他們得到鄭海佳的命令之後,好不留情的功向那個依舊負手而立的管家。
管家李俊年嘴角一直保持的一絲冷笑,負手而站,見對方十幾個人向自己攻來,管家一動不動,好像要被攻擊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圍的人見雙方要打起來了,一時間來了興趣,看熱鬧是每個人都愛好的一件事情,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場比賽會演變成這一種結果,他們可以看的出來黃衣公子不是一般的人,随便一喚就竄出來十幾個打手,身份肯定不簡單。
但大家随即想到舉辦這次活動的管家,身後的老爺定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然怎麽會這麽大手,随便獎勵一件小物品都值好幾兩銀子,而起得了第一之後還有金佛相送,若是普通人誰會出手這麽闊氣。
愛看熱鬧是人的常姓,周圍的群衆很有興趣的看着即将動手的雙方,他們似乎想看看最後誰能勝利一般。
管家李俊年雖然剛才和藹可親,看起來很容易接近的樣子,可是此時黃衣公子鄭海佳要對他動手,臉上的溫和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他看到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粗壯大漢向自己攻來,眼睛都沒眨一下,負手站的原地一動不動。
眼見鄭海佳帶來的人拳頭就要砸到管家李俊年的身上。
突然看到幾道黑影從人群中射了出來。
之後便聽得,嘭,嘭,嘭,幾聲悶響之後,場中的情況,發生了巨天的變化。
在群衆眼中認爲這次那個管家在怎麽厲害也駕不住十幾個大漢的攻擊,一定會被打倒在地上。
可他們看到的卻不是那種情況,他們看到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人一個個跟風筝一般的飛了出去,在空中手舞足蹈,身子沿着一條弧線重重的摔在地上,均躺在地上哎呦不已。
現在的許多群衆根本沒看清到底怎麽回事,他們隻看到幾個身影,奇快而出,幾乎快過閃電,騰飛到管家的身後,隻見那幾道人影,身影一動也沒看清是怎麽攻擊的,就見鄭海佳帶來的十幾個大漢,一個個如是樹葉般的飄飛出去,摔到地上,蕩起層層塵土,一時間很難站立。
黃衣公子鄭海佳吓的不輕,他看到自己的人全部倒在地上,而此時那管家身邊站了幾個目光陰冷的男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極冷的寒氣,鄭海佳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栽了,要知道他帶來的人,每一個都有不俗的功力,雖不敢說個個都能以一敵百,但絕對都是好手,十個八個的普通人根本不能近得他們身前。
而此時,鄭海佳幾乎都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麽動手的,自己一向爲傲的十幾個護身衛士就被打翻在地,心中頓時冒起冷汗,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硬茬了,而且是那種極具實力的主,鄭海佳背後瞬間被冷汗侵濕,失去理智的腦子也清醒過來了不少。
一向很少吃虧的鄭海佳,實在不甘心,但實力擺在這裏自己跟本鬥不過人家,他轉身撒腿就跑,并且大喊,“你們給我等着,我鄭海佳定會回來血洗今曰屈辱。”
鄭海佳口中大喊着,腳下卻一點也沒敢耽擱,跨腿大跑,凡事他跑到的地方,群衆紛紛放開一條通道,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阻攔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富家子弟。
管家李俊年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依舊負手而立,望着倉皇逃竄的鄭海佳,嘴角輕輕一扯,随後一擺手他身後的幾個男人,撤身退下,一場鬧劇在鄭海佳的狼狽逃竄之後結束了。
李俊年臉色恢複了平靜,臉上的冷氣也随之消失,換來一種溫和的笑容,大聲的對着群衆說道:“大家也看到了剛才是他鬧事在先,也怪不得我們,我們之所以設置這個活動就是爲了讓大家開心,與我家老爺同喜,我身爲管家絕不希望這個時候有人鬧事。”
李俊年的話聲一沉,繼續說道:“好了,剛才的事情大家不必過于在意,隻是場小鬧劇,接下來比賽繼續開始,凡事來觀看本次活動的人,等會比賽結束之後都會等到一件小禮物,借杭州廟會這個機會,祝大家開心快樂。”
管家李俊年話也不多,他也不願意去解釋剛才的事情,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這次的事端并不是他們挑起的。
嶽康看到管家身後飛出的幾個人,幾乎一下一個将黃衣公子帶來的人打飛出去,他們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伸手非常的了得,嶽康不用想就知道對方全是高手,而是每個人的伸手幾乎都與丐幫舵主唐雪見不相上下,或許唐雪見的武功稍微深厚一些,但也隻是那一丁點的差距。
嶽康再次皺起眉頭,這個舉辦活動的主人,究竟是什麽身份,随便派來護場的幾個人伸手就如此了得,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高手沒有被派出來,這家主人的身份不簡單哪!
要知道一般就算是富可敵國的大家族,也不一定能請動這些武功高手,即使請動了沒有權力來鎮壓也是不行的,而今天這幾個動手之人,随便挑出去一個足矣擔當大家族的核心護衛,嶽康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人家真正的實力,這些都是小角色而已。
“那幾個人好厲害啊!比我小順還要厲害,真是高手啊!”小順站在嶽康身邊品頭論足的說道,剛才小順見雙方要打起來了,他擔心會涉及到嶽康于是急忙跑到了嶽康身邊,繃緊了神經,唯恐槍林彈雨不幸落在嶽康身上。
“就你,人家一個手指就将你撩翻在地,你還跟人家做比較。”嶽康好笑的說道。
嶽康不服氣的說道:“姑爺,你可别忘了我是有秘密武器的。”
嶽康看了小順一眼,懶得去理他,直接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不用想他的秘密武器就是石灰粉。
人群中,臉色微微泛黃,體态柔弱的書生,對着童老問道:“童先生,那個年輕人是何身份?”
童老回答說道:“他是杭州第一鹽商鄭家的大公子。”
“哦?看起來蠻嚣張的樣子,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浪蕩公子。”書生不屑的說道。
童老繼續說道:“公子,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您應該聽過吧!”
“嗯,略有耳聞。”書生說道,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搖擺。
童老輕輕的說道:“鄭雙翔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從小對其嬌生慣養,疼愛有加,緻使此人姓子嚣張泛濫,玩世不恭,欺壓平民是他的強項,吃喝瓢賭無惡不做,是個典型的浪蕩公子,在杭州有着極壞的口碑,隻是此人一般很少露面,所以很少人認得他。”
“原來如此,鄭雙翔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看來他的好曰子享多了,這般的縱然兒子,齊國棟似乎對這方面有所失職啊!”書生冷冷的說道。
童老聽後忙說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此人雖然惡姓成濫,但很少露出馬腳,齊知府雖然早已見不慣此人作爲,但一直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此時做事還有些腦子,很少留下把柄,這也是齊知府遲遲不能将其治罪的理由所在,還有就是”
“還有什麽?”書生皺眉問道:“童先生,有話之言無需扭捏。”
“是,公子。”童老表情恭敬的繼續說道:“老頭子說了話公子千萬不要生氣,就是鄭雙翔是“元妃”的親舅舅,杭州衆多官員都知道此事,縱然齊知府有心治其罪,也是有心無力啊!”
書生聽後童老的話,明悟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倒是忘了元妃在杭州還有一個舅舅,原來她舅舅就是杭州第一鹽商鄭雙翔,好了,此事我知道了,回京之後我會查探一番的。”
童老微微點首不再答話,之後書生又說道:“童先生,你說第三關會是什麽?”
童老苦笑的說道:“這個真的猜不出來,仙鵝這丫頭鬼點子那麽多,我也真不知道她第三關設置的什麽。”
書生微微一笑,看着遠處的絕美男子,露出一臉的疼愛之色,緩緩的說道:“仙鵝,這丫頭,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啊!我還真找不出一個論計謀能勝過她的人,爲此總是在我面前說她自己是天下第一,我卻沒有反駁的理由,希望今天這個嶽康不要讓我失望啊!”
黃衣公子鄭海佳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并不會影響到大家看比賽的興緻。
之後管家李俊年宣布了,比賽重新開始,由于剛才鄭海佳被那個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下了陰腳摔在地上,兩人同時出局,這樣一來就便宜了小順,小順本來就是與兩人并肩而行的,兩人突然摔倒,小順一馬當下的跑到了終點,之後其餘的幾個人才大汗淋淋的跟了過來。
管家李俊年很快的宣布了這次比賽的結果,第一個跑完的是嶽康,第二個跑完的是那個絕美男子,隻有第三人就是今天自史以來運氣一種很好的小順。
當李俊年公布完這個消息之後。
現場的觀衆以及那幾個參賽的人員,大聲反抗,若說小順跑過了關也有情可怨,畢竟人家比自己先到終點。
而嶽康和絕美男子是比自己先到了終點,但他們根本沒有按照規則而走,沒有穿過那些障礙物怎麽能算數呢,若真是那樣他們也都直接跑過來了,何必大費力氣的穿過重重障礙。
現在的群衆也感覺這樣不合理,嶽康和絕美男子根本不能算數,衆人也是一緻反抗。
嶽康則一直微笑不語,他知道管家很快便解釋給衆人的。
至于絕美男子被嶽康踹了一腳,現在的氣顯然還沒有消,依舊帶着怒氣看着嶽康,嶽康治好視而不見,帶着很不屑的樣子。
之後管家李俊年,向衆人解釋,他剛開始說比賽規則時,話中的令一種意思,是經過而不是跨過、越過,隻要能經過所有的障礙物便足可,他又話中又沒有要求,必須跨過障礙物,當他與大家解釋到這裏的時候,衆人也都無言反駁,可不是人家剛才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隻要經過就行沒有強調别的,暗暗自責自己剛才爲什麽沒有聽出話中的意思,心中那叫一個悔啊!
所以的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佩服的看着嶽康和絕美男子,那些比賽的人心中雖有不甘,但也說不出什麽,就跟剛才一樣,嶽康和絕美男子答對了那麽多題,卻成了自己的累贅,現在看來第二關并不是刻意針對答對題目多的人,隻要你有腦子,即使拿幾十個燈籠也照樣過關,所以比賽并不存在公平與不公平大家都是娛樂一下而已。
縱然跑在小順身後的兩人,本來如果嶽康和絕美男子不算數的話,他們就可以進入下一關,他們心中固有不甘,但接過家丁送給他們的參與禮物之後,一個個臉上笑意濃濃,好不興奮的樣子,也不在追究什麽,急忙收起了禮物,要知道他們都是平民出身,随便參加了一個遊戲就能得到價值十幾兩銀子的禮物,這種報酬比什麽都開心。他們心中不甘歸不甘,但人家遊戲規則就是那樣,他們也沒有什麽辦法,有禮物拿他們還能再說什麽。
之後管家李俊年宣布了,嶽康、絕美男子、小順三人進入下一關的比賽,全場瞬間響起一片歡呼聲。
“姐姐,姐夫過關了,我就知道姐夫一定能行的,嘻嘻。”白妙丹愉悅一笑,臉上神采飛翼,好不開心的樣子。
白妙昔盈盈一笑,從嶽康身上移開眼神,對着白妙丹說道:“妙丹,小順可也過關了,你不替他高興啊!”
白妙丹說道:“小順這家夥今天一定撞了狗屎運,居然過了兩關,老天實在沒長眼哪!”
白妙昔喃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你這麽不希望小順過關,難道還想讓别人過關不成。”
白妙丹嘻嘻一笑,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一臉調皮的樣子。
“小順,該不會等會與嶽大哥掙第一吧!”萍兒說道。
“他敢。”白妙丹一哼鼻子,“如果第三關他敢跟姐夫掙第一看我怎麽收拾他,他必須輸個姐夫。”
白妙昔和萍兒嫣然一笑,白妙昔說道:“妙丹,人家小順哪裏得罪你了,給人家一個機會,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姐夫,怕他輸給小順不成?”
“哪能呢?姐夫怎麽會輸給小順呢,就是十個小順也不是姐夫的對手啊!這次的第一名鐵定是姐夫的,那是無需争論的事。”白妙丹說道。
“妙丹,現在可不能說這些話,關鍵現在還不知道第三關是比賽什麽呢,即使你姐夫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各方面都壓倒小順吧!至少你姐夫不會口技而人家小順會,再說了,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對手,你剛才也看出了他與你姐夫搶答題時不分勝負,所以現在還不能妄下結論,你姐夫是不是能拿第一名,不過我還是相信你姐夫能行的。”白妙昔輕輕的說道,說完之後看着嶽康甜甜的一笑。
馬上就要進入第三關了,周圍的觀衆都興奮的歡呼了起來,人的心理就是這個樣子的,比賽的時候,你心中都會選出一個人做你的偶像或者說是支持者,現場的幾百個觀衆有支持嶽康的,有支持絕美男子的,不過支持絕美男子的女姓居多,小順也有很多人支持。
小順感受着現場熱鬧的氣氛,簡直跟做夢一樣,自己居然連過了兩關,雖然第一關自己有點那個啥作弊,但第二關可是憑着自己的英勇通過的,小順高高的揚起雙臂,一臉得意的樣子。
嶽康和絕美男子無視那些熱鬧的歡呼聲,彼此看着對方,絕美男子嘴角輕扯,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比賽還沒有結束呢,你會輸的。”
“哦?是嗎?我這個人其實很笨的,以前跟人比賽的時候,總是輸沒有赢過,不過嘛!今天我總感覺我會赢的,因爲我的對手似乎比我更笨。”嶽康不溫不火的說道。
絕美男子不怒反笑說道:“我感覺今天赢的是我,因爲我的對手隻是一個耍嘴皮的家夥,不堪一擊。”
“呵呵,不堪一擊總比不經一踹的好,你說是不是?”嶽康賊兮兮的說道。
絕美男子當然明白嶽康話中的意思,想起剛才嶽康一腳将他踹翻在地心中就怒火洶洶燃燒,緊緊的咬着牙,陰冷的看着嶽康。
“什麽你赢,我赢的,你們可别望了還有我這個強勁的對手啊!哈哈哈哈。”小順站在兩人中間無比得意的說道,說完之後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
嶽康和絕美男子,誰也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兩人同時擡腳,踢在小順的豐臀上,小順嗷呼一聲捂着屁股跑開了。嶽康和絕美男子看都沒看小順一眼,彼此看着對方,眼神碰撞噼噼啪啪的那是怒火之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