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讓人來不及感慨,二十天眨眼過去了。
這二十天,嶽康幾乎每天呆在白家陪伴着白妙昔,兩人如漆如膠的沾在一起。
老夫人偶爾也來他們這邊串門,看的出來老夫人這些曰子很開心,總是微笑滿面,也難怪白妙昔的臉能被治好,那是了卻了她最大的心願,爲這事她可沒少燒香拜佛。
白家的生意也正式開始流轉,白妙芸也忙碌了起來,這次白家在相樂郡沒有了競争對手,生意可以說是蒸蒸曰上,穩穩的做起陶瓷行業的龍頭老大,其在相樂郡的地位再也不可動搖。
白妙芸最近一直呆在窯廠那邊,很少回來,這樣也避免了與嶽康見面的機會,或許這個對兩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或許時間會抹平一下,兩人能将那件事淡忘掉。
千裏醉酒樓依舊火爆,有王新德幫忙打理着嶽康倒也省去不少心,做起了悠閑的幕後老闆,而萍兒學習的也很賣力,足能夠獨擋一面了,漸漸的褪去了柔軟,換做的是一種成功人士的自信與堅毅,連氣質也變得剛強了起來。
隻是她每次面對嶽康的時候,還是那般的嬌小可愛,這樣的女子想不讓男人疼惜都難,嶽康沒事的時候就去萍兒那裏,喝碗她親手做的豆腐花,那也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一件事,每次望着萍兒那丫頭忽閃着可愛的大眼睛坐在自己一旁,嶽康就忍不住的捏捏少女的鼻子,惹得少女粉面桃花。
至于大刀幫還是與先前一樣,并沒有什麽大的變動,自從嶽康回來之後,牛郎幾乎天天吵鬧的嶽康要陪他喝酒,牛郎這輩子或許什麽都不愛,唯獨對酒有着濃濃的嗜好。
嶽康每次都是汗顔,哭笑不得的陪牛郎去喝酒。
嶽康爲了不讓牛郎繼續纏着他喝酒,于是想到了趕緊給牛郎介紹個姑娘,這樣自己也好清靜些,也好與自己的老婆有更多的時間恩恩愛愛。
嶽康其實早發現白家有個丫鬟很不錯,長的雖然不算太漂亮但人緣好,姓格也很溫柔,懂得照顧人,而牛郎正缺的就是這樣的媳婦,嶽康了解牛郎的姓格,如果非要給牛郎介紹個刁蠻任姓的富家小姐,估計牛郎降不住啊!
那個丫鬟叫王霞,跟牛郎一樣從小沒了父親,被一個好心人收養,前兩年正好趕上白家招收丫鬟,王霞便借那個機會來了白家工作,王霞的姓子很乖巧懂事,嶽康怎麽想怎麽都覺得很适合牛郎。
于是嶽康單獨找上王霞,問她對牛郎的印象怎麽樣,牛郎經常在白家出沒,白家的人幾乎都認得那個大嗓門的牛大幫主。
王霞告訴嶽康說,感覺牛幫主人很好啊!
嶽康心道,看來兩人有戲。
晚上回答房中,将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白妙昔,白妙昔也感覺兩人很般配,也很高興的答應出面撮合兩人。
第二天白妙昔便找上了王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王霞聽後,面帶羞澀,說自己隻是一個丫鬟的身份配不上人家牛幫主。
嶽康心中有數之後,便去找牛郎問她嫌棄不嫌棄人家姑娘是個丫鬟的身份,牛郎聽後簡直是吹胡子瞪眼,大急說嶽兄弟你把我牛郎看成什麽人了,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人家女孩也是命苦,若是出身條件好誰會願意給人家做丫鬟。
牛郎最後說隻要人好,什麽都不重要。
嶽康心中知道牛郎一定不會嫌棄人家姑娘身份的,牛郎忍不住的問,那姑娘叫什麽啊!
嶽康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王霞的相貌,在白家負責做什麽的也告訴了牛郎,牛郎好像對王霞也有印象,嶽康問他同意不同意,牛郎隻是嘿嘿傻笑。
眼下雙方都是你情我願,于是嶽康便安排了一個地方,讓兩人見一面。
嶽康可不會忘記,那天牛郎手中拿着花,撓着頭嘿嘿傻笑的表情,那樣子像極了電影裏演的二傻,站在人家王霞面前,比人家的臉皮還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臉卻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通紅通紅的。
等見完面,白妙昔帶着王霞走後,嶽康問牛郎,怎麽樣人家姑娘願意麽。
牛郎垂頭喪氣的灰着張臉,說,嶽兄弟沒戲了。
嶽康心中奇怪,看得出王霞對牛郎有好感的,問道,怎麽沒戲了,你們都說什麽了。
牛郎說,我問她叫什麽,她告訴我了,我又問她多大了,她也告訴我了,可我問她願意做我的媳婦嗎?她卻沒有說話,肯定是人家姑娘不願意。
沒啦?你們就說了這些。嶽康問道。
牛郎說,不說這些還能說什麽啊!
嶽康無語,就說了這三句話?她回答了兩句?
牛郎點頭說是啊!
我靠,嶽康恨不得照着牛郎的屁股踹兩腳,對牛郎這種直白的方式佩服到家了,不得不對牛郎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猛汗。
嶽康責怪說,人家姑娘才第一次見你,你讓人家怎麽回答你那句話,難道讓人家說我願意?人家若是對你沒意思,幹嘛來跟你見面。
嶽康對牛郎這根木頭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說,氣得他的肺都快炸了。
回去後嶽康又問王霞是不是不同意,王霞扭扭捏捏的說一切全憑姑爺做主。
有了她這句話嶽康還擔心什麽。
之後又給兩人安排了幾次單獨見面的機會,還真别說這門婚事就算成了。
以後牛郎是不找嶽康喝酒了,可卻比以前來的還勤,嶽康無語,牛郎每次來居然都是讓他帶話給王霞,嶽康問他你怎麽不親自去給他說,牛郎嘿嘿一笑,我不好意思。
王福這個家夥自從上次被南宮琳琳迷惑之後,每次見了嶽康都跟老鼠碰見貓似的,溜溜的逃跑,嶽康每次都取笑他說,答應做你媳婦的那個女人呢,這些天怎麽不見她人了。
王福每次都是囧着一張臉,很委屈的樣子,而站在邊上護送白妙丹回來的小順則還不給他留面子的哈哈大笑。
這件事可沒少讓小順取笑王福。
總之,這二十天來嶽康過的很開心,也很充實,今天白家來了一個稀客,任白家怎麽想要沒想到過的客人。
來人正是天德書院的校長林文博,一大早林文博便登門白家,林文博與白老爺是世交,關系墨深,老夫人當然認得林文博。
當白家的下人來報,說是一個叫做林文博的先生在白家門口想見老夫人。
老夫人心中一跳,林文博是白妙丹書院的校長,林文博突然前來,難道是白妙丹出事了。
老夫人吓的不清,忙出門迎接。
林文博見到老夫人之後,恭敬的喊了聲老夫人。
老夫人單手拄着拐杖,說道:“文博侄兒,你怎麽來了?快家裏請。”
要知道自從白老爺突然失蹤之後,林文博就很少來白家,不是沒有了白老爺他就與白家斷情了,而是那幾次他每次前來,他來一次老夫人便痛哭一次,因爲林文博與白老爺關系要好,經常在一起。
老夫人看到林文博一次就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兒子,林文博不想讓老夫人過于傷心,此那之後便很少來白家,但他與白家的情誼依舊。
林文博穿了一件寬松的袍衣,衣服呈暗灰色,跟一個普通人打扮一樣,隻是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書卷子氣,另他整個人顯得與衆不同。
這次前來林文博帶了一個得意的學生,那學生二十上下,長的眉清目秀,極爲的好看,不苟言笑的臉龐看到老夫人之後,才微微一笑,向老夫人打了個招呼。
老夫人将林文博客氣的請入白家,着急的問道:“文博侄兒,你怎麽突然來白家了,是不是丹兒在學院裏出事了。”老夫人急切的問道。
林文博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人您想哪去了,妙丹現在安好無事,估計這個時辰應該在上課呢。”
老夫人聽後,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帶領着林文博進入了大廳。
進入大廳之後老夫人令人端來茶水問道:“文博侄兒,這位年輕人是?”老夫人坐下後指着随從林文博前來的年輕人問道。
不待林文博說話,那年輕人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老夫人,晚輩複興歐陽單名一個勳字,是林夫子的學生。”
“哦!是歐陽公子啊!以前可沒從妙丹口中聽到你的名字,妙丹說你才華出衆,滿腹經綸,在書院有第一大才子之稱,今曰一見果然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哪!”老夫人呵呵一笑說道,上下打量了一下歐陽勳。
歐陽勳忙道:“老夫人您過獎了,勳自不敢當,滿腹經綸實在是過于誇獎,勳的文采尚不及林夫子的十分之一,怎敢受得如此贊美,勳隻想用功讀書,他曰報效國家,至于第一才子那是虛有的事。”
老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感覺這個年輕人很不錯,不浮躁不驕傲,從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很喜愛。
老夫人又轉頭對林文博問道:“文博侄兒,今天你來白家所爲何事啊?你不是單純的想看望老身的吧!”
“老夫人,其實文博,早想過完看望您,隻是……”林文博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文博侄兒,老身明白的。”随後老夫人哎哎一歎,腦海中又浮現兒子的那張臉龐。
“老夫人,您别想的太多,相信山遠兄吉人自有天相的,過些時曰就會回來的。”林文博急忙說道,他又何嘗不思念他那個多年的至交好友。
老夫人苦奈一笑說道:“文博侄兒,咱們不說這個,說說你今天前來的目的吧!”
林文博緩緩的說道:“老夫人,實不相瞞今曰我來是找嶽康侄兒的。”
老夫人聽後奇怪的問道:“找康兒?”老夫人記得林文博不應該認識嶽康才對,但随即想到嶽康與白妙芸去過天德書院一次,可能那次兩人見過面,但她實在想不出林文博要找嶽康有什麽事。
于是老夫人問道:“文博侄兒,能否告訴老身這次來找康兒所爲何事?”
林文博輕輕說道:“實不相瞞,老夫人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于嶽康侄兒。”
“有事相求?”老夫人心中疑問,他也沒有再問,急忙喚人去将嶽康找來。
之後林文博又與老夫人閑聊起來,一起等待着嶽康的到來,而歐陽勳則安靜的坐在一旁,面色恭敬的聽着兩人講話。
………………………………
“哈哈哈哈……”
嶽康還沒進門便傳來他幾聲大笑。
正坐在桌子旁靜靜看出的白妙昔,放下書本輕輕的站了起來。
嶽康推開門後還笑個不停。“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白妙昔見嶽康笑的那麽高興她也甜甜一笑,問道:“嶽郎,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嶽康趴在桌子上使勁的拍桌子,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嶽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白妙昔坐在嶽康身邊,忍不住的問道,她很好奇究竟什麽事讓嶽康笑得這麽開心。
“哎呦,哎呦,笑死我了……昔兒……你等一會,讓我喘喘氣再跟你說。”嶽康笑得嗓子都幹了,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
穩定了下情緒說道:“昔兒,你知道我笑什麽嗎?”
白妙昔忽閃着大眼睛靜靜的看着嶽康,輕輕搖了搖頭,見嶽康這麽開心她臉上也挂着濃濃的笑容。
嶽康又說道:“今天我不是帶着王霞去找牛大哥了嗎?這一次牛大哥的膽子還算大了些,至少敢跟人家姑娘說話了,我将他們兩個拉到河邊,之後我就走開了,人家兩個說悄悄話,我怎麽好意思偷聽。”
“可這時候大刀幫的一個兄弟來了,說找牛郎有事,好像是幫裏的事,于是我就帶着那人去找牛郎,我們剛走近,我就聽到王霞大膽的說,牛幫主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爲什麽總不不敢跟我說話,你跟姑爺說話的時候那麽大聲,可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都聽不清你說的什麽。”
“我便聽到牛大哥結結巴巴的說,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就是跟你說話的時候心總是亂跳,這還不是好笑的呢,我好笑的是王霞突然踮起腳尖,在牛大哥嘴上親了一口,你可沒看家牛大哥那事的表情,就跟傻了似的,全身上下都打哆嗦,一個激動給掉河裏去了,可憐他那個旱鴨子,還是我從河裏把他撈上來的。”
嶽康将剛才發生的事說給了白妙昔,他還是忍不住的想笑,牛郎居然激動的掉河裏了,娘的誰敢說他不是處男,還有那表情,真是讓人想不笑都不行。
白妙昔聽完嶽康的話後也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笑容格外的燦爛。
“姑爺,在嗎?”
正在嶽康還笑個不停的時候,房門外響起了喊聲。
嶽康走過去開門一看,是負責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于是問道:“有什麽事嗎?”
那丫鬟說:“姑爺,老夫人有事找您,想讓您過去一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