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心中有些疲憊了回到了屬于他和白妙昔的小院。
嶽康推開房門,白妙昔從裏屋迎了出來,“嶽郎,你回來了。”
嶽康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随後在桌子旁坐下,他心中愧疚的看了白妙昔一眼。
“嶽郎,你怎麽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白妙昔在嶽康身旁坐下,擔憂的問道。
嶽康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有,怎麽會不高興呢。”嶽康拉着白妙昔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腿上,望着白妙昔柔軟的身子,眼中滿是疼惜。
既然嶽康不想說,白妙昔也沒有追問,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嶽康,眼神柔柔的看着嶽康,說不出的動人。
嶽康忍不住的将白妙昔挽入懷中,緩緩的說道:“昔兒,你知道嗎,我做夢都沒想到過能娶到你這麽好的娘子,能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哪!”
白妙昔甜甜一笑,依偎在嶽康懷裏,雙眼楚楚的看着嶽康,說道:“嶽郎,妙昔是個不擅表露情感的女孩,但妙昔知道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嶽郎了,是生是死都要跟嶽康在一起,嶽郎你知道嗎?妙昔能跟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好想一直依偎在你的懷裏,一輩子,白頭偕老。”
嶽康忍不住的雙臂加大力道,恨不得将白妙昔的身子溶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昔兒,你說這些話,不是要我眼淚嗎?你說的對,我們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一起,一輩子,不分不離。”
白妙昔嫣然一笑,倒在嶽康懷中靜靜的看着這個男人。
“不過……”嶽康笑着說道。
“不過什麽?”白妙昔眉頭一皺說道。
嶽康嘿嘿一笑,說道:“不過,你要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等我們老了,一起坐在院子看着我們的孩子玩耍,你說好不好。”
白妙昔頓時雙頰粉紅,将頭深深的埋在嶽康懷中,再也沒有勇氣看嶽康一眼。
之後嶽康表情變的鄭重起來,說道:“昔兒,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白妙昔見嶽康一臉認真的樣子,從嶽康懷中掙脫出來,拂了拂撲到面頰的絲發,對着嶽康說道:“什麽事,嶽郎你說吧!”
嶽康看着白妙昔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來。
“嶽郎,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白妙昔見嶽康的神色猶豫,想說而又不敢說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嶽康重重的噓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昔兒,是關于南宮大姐的事。”
“南宮姐姐?”白妙昔想不明白,嶽康要與自己說南宮琳琳什麽事,靜靜的看着嶽康,等待他說。
嶽康也知道自己與南宮琳琳的事,不能再隐瞞白妙昔了。
随後嶽康将去荊州,在無間鎮怎麽遇到呂剛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還不隐瞞的說出了呂剛是個女人。
白妙昔聽到嶽康摸了呂剛的那裏,身子一愣,但稍後便恢複了自然,她也知道嶽康不是有意的,白妙昔忍不住的問道:“呂剛跟南宮姐姐有關系麽?”
嶽康說道,昔兒,你别急,聽我慢慢說。
之後嶽康又說出了在南宮勝家假裝南宮勝徒弟的黃英,最後跟白妙昔說,其實呂剛和黃英還有南宮琳琳,三人是同一個人,都是南宮琳琳易容僞裝的。
并且将自己與南宮琳琳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剛才發生的事,全說給了白妙昔。
白妙昔聽後久久不語,整個人呆在那裏,神色黯然下來。
嶽康見白妙昔的樣子,以爲白妙昔再生他的氣,忙說道:“昔兒,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嶽康感覺自己很愧疚。
白妙昔輕輕一笑說道:“嶽郎,我怎麽會怪你呢,我隻是想剛才你不應該跟南宮姐姐發火。”
“昔兒,其實我也不想的,但她拿着接紅帕在院子中東搖西晃,我怎麽能不發火。”嶽康說道。
“嶽郎,我不是怪你,隻是我覺得南宮姐姐好可憐,嶽郎你可知道一個女人被男人碰了身子之後,會有多痛苦嗎?”白妙昔柔聲說道。
嶽康沉默着沒有說話,的确這個年代女人的貞潔勝過于她們的姓命。
“其實南宮姐姐……”
白妙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嶽康打斷了。
“昔兒,我什麽都明白,她可以任意的懲罰我,甚至殺了我也沒有怨言,但她不能傷害到你,誰都不能傷害到你,昔兒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嶽康溫柔的看着白妙昔說道。
白妙心聽完嶽康的話後感覺無比的溫暖,雙眼含霧,一副想哭的樣子,今生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她知足了。
“嶽郎,其實南宮姐姐每次故意整治你的時候,她都不會開心的,隻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的感受。”白妙昔說道。
“我看她每次整完我之後,都挺開心的。”嶽康說道。
白妙昔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她開心,她今天又何故要你爲她做三件事還她的恩情,她不想你欠她的,是因爲她不想看到你的内心蒙上一層對她的愧疚與恩情,她要的是真實的你。她若感覺整治你開心,何不借你欠她的恩情來滿足她的内心呢。”
嶽康也想到過這一點,可沒有白妙昔想的這麽透徹,感覺一陣頭大,說道:“昔兒,那你說我該怎麽樣去面對她呢?”
“做回真實的你,我想這是她想要的。”白妙昔分析的說道,“嶽郎,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昔兒,你說吧!”嶽康不知道白妙昔要說什麽。
白妙昔輕輕的說道:“我感覺南宮姐姐心中有你。”
嶽康一聽大驚,瞪大了眼珠子,一臉的不敢相信,指着自己的鼻子疑問道:“她心裏有我?不能吧!”
白妙昔輕輕的點了點頭,雙眼看着嶽康說道:“她心中有沒有你或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你。”
“昔兒,這話怎麽說?”嶽康皺眉問道。
“你想啊!她是呂剛身份的時候你就那……”白妙昔沒好意思說出摸了她,但嶽康明白她的意思。
“之後你們去神醫家裏,她又換了一個身份面對你,她換身份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她想将呂剛那個身份,那件事徹底隐藏心底,你說南宮姐姐假扮男人勾引你,讓你惡心,你覺得這些不癢不疼的懲罰算是懲罰嗎?你說她的武功很可怕,她足可以給你吃更多種苦頭,何故隻是單純的惡心你?”
嶽康靜靜的聽着白妙昔分解,感覺還真那麽回事,如果恨自己大可使勁的打自己,甚至殺了自己爲何隻是單純的惡心自己呢。
“那是因爲她暗暗的觀察你這個男人是不是可恨,是不是該殺,很顯然你經過了她的考驗,你還說你幫神醫破解了棋局,而且還帶着馬伯送你的玉佩去找他的,的确這兩件事情任意一件都能讓神醫幫我治臉上的傷疤!”
“南宮姐姐清楚的知道我是你的娘子,你重要的人,如果她對你有一絲的怨恨,她會這麽快治好我的臉嗎?她完全可以說自己無法醫治,這樣也不算違背神醫的諾言,神醫當初送馬伯玉佩的時候,隻是說能力範圍之内,如果她非要說治不好我的臉,那就是他能力範圍之外的事了,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嶽郎,我承認你有太多的過人之處,不是我能比拟的,但對女人的心思,或許我比你了解的多一點,你有沒有想過,你剛回來她就揭去了我的面紗,雖然她故意在我的臉上沾了假的傷疤,她之所以沾上假的傷疤,是她心裏不平衡,故意惹你生氣,也許那也是整治你的一種手段吧!”
“其實她更想看到的是你看到我臉被治好後高興的樣子,不然她完全可以過兩曰再揭去面紗,從這點可以看出她不是見你生氣而高興,而是見你高興而快樂。”
白妙昔緩緩的說完之後,雙眼楚楚的看着嶽康。
嶽康又一次的沉默,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聽完妙昔的分析之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嶽康以前還真沒有這樣分析過,他隻以爲南宮琳琳一直在耍她玩,此刻嶽康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南宮琳琳那種妖豔的笑容。
“昔兒,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做。”嶽康一時沒有了注意。
“你今天對南宮姐姐發那麽大的火她一定很傷心,嶽郎算我求求去給南宮姐姐說上兩句好話,或許這樣她的心裏會好受些。”白妙昔帶着央求的眼神說道,畢竟南宮琳琳治好了她的臉,可以說是拯救了她的人生的大恩人,女人都是心軟的動物,她着實不想讓南宮琳琳難過,又不想爲難嶽康。
“昔兒,你總是爲别人着想,好吧!明天我去找她,今天估計她還在氣頭上,等明天緩緩再說吧!”嶽康心中一歎,或許南宮琳琳對自己真沒惡意。
白妙昔倒在嶽康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嶽康緊緊摟住少女的身子,緊緊地……注定的是今晚無論天塌地陷,山崩地裂,都改變不了嶽康梅開二度的決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