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妙丹的馬車,和唐雪見的馬車漸漸遠去之後。
白家門口的衆人也都紛紛回到了白家。
臨走是老夫人看了嶽康一眼,沒有說什麽,那種眼神看在嶽康眼中卻有種身體被看穿的感覺。
白妙芸看嶽康的時候臉色還是很不自然,攙扶着老夫人進去了白家,白妙昔溫柔的看了嶽康一眼也跟着進去了。
“嶽弟弟,恭喜啊!”南宮琳琳走到嶽康身邊,嫣然一笑說道,笑容中說不盡的挑逗。
嶽康心中納嫩,“南宮大姐,你恭喜我什麽?”
南宮琳琳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嶽康的問題,随着老夫人進去了白家。
等衆人都走之後,心中隐隐的不安,該不會她們知道那事了吧!嶽康苦笑,如果她們知道了,那自己真是丢人丢大了,我嶽摸的老臉往哪擱啊!
“姑爺,你怎麽還不進去啊!”王福看到嶽康傻呆呆的站在門口,跑過來問道。
嶽康嗯啊兩聲,說道:“我這就回去。”随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對着王福問道:“王福,昨天我讓你布置我房間的時候,你可告訴了别人?”
王福身子一縱說道:“哪能哪!姑爺交代我不讓我說出去,我怎麽會說出去呢。”
“你确定别人都不知道?”嶽康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别人絕對不知道,就我跟小順知道,姑爺你問這個做什麽啊?”王福說道。
嶽康放心了下來,心中猜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随後說道:“沒什麽,我隻是随便問問,你現在趕快去我房裏,将房間裏的東西全撤了,恢複以前的樣子。”
王福點頭說道:“好咧……”
“等等……”嶽康又喊住王福。
“姑爺,您還又什麽事?”王福停下腳步問道。
嶽康說道:“那床頭上的畫像就不用撤了,就挂在那裏吧!”
收到命令的王福,興奮的跑開了,無論嶽康讓他做什麽事,他都樂意去做,因爲這樣證明嶽康還沒有嫌棄他這個忠實的手下。
尼瑪的,跟媳婦睡個覺,辦點神聖的事,跟做賊似的,嶽康汗顔,随後走回了白家,她要告訴白妙昔去,先不讓她回之處,也不讓白妙昔帶着老夫人去她們的院裏。
嶽康将事情告訴完白妙昔之後,嶽康無聊的在院中轉悠。
望着這片院子感慨頗多,不知不覺中嶽康又走到了曾經關押他的那個荒廢的院子裏。
嶽康哎哎歎息,真是人生如戲啊!
誰能想象到幾個月前嶽康自己還被關在這間鳥不拉屎的柴房裏,時隔幾月嶽康卻成了這個家的主人。
嶽康推開柴房的木門,推開門口屋中一團塵土湧了出來,好大一會才消淡下去。
嶽康站在門口,看見柴房中已經滿是蜘蛛網,嶽康沒有進去,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随後關上了柴房的木門。
人生啊!人生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嶽康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這院子中一般很少有人回來,倒也很安靜。
穿越,若是以前聽到這個詞彙嶽康定會說那都是小說上,空無所有的事情,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能說穿越就穿越呢,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如今穿越這個不知是貶義還是褒義的詞語,砸在自己頭上,嶽康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心中充滿了無奈。
在以前的那個世界中嶽康有着疼愛自己的媽媽,有着一直要強總是托病身子去給人幹活的爸爸,爸爸的身影不高大不偉岸,卻一直給嶽康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爸爸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很早的時候就得了哮喘病,每到冬天就不停的咳嗽,一咳嗽就是半夜。
嶽康小時候總是偷偷的跑到爸媽房間的窗戶底下聽他們說話,總是聽媽媽心疼的勸說爸爸,老頭子,你明天天别去幹活了,在家休息一天吧!
爸爸的聲音因咳嗽而變的嘶啞,他總是安慰媽媽說沒事,都是老毛病了,死不了。
嶽康那個時候還小不太懂事,等他漸漸長大後才明白爸媽那時說的話是含着多少心酸和無奈,的确如果爸爸不去工作,他們一家人就得餓肚子。
猶還記得爸爸曰漸彎曲的脊梁,背着将近一百五十斤的礦泉水上山,那是往那些旅遊景點送的水,都是靠人用肩膀背上去了,一背就是十好幾包。
别說被着一百多斤水上山了,平常人就是什麽也不帶爬到山頂,也都會累的半死,而爸爸每天背上百斤水上山,一天折返五六次,這麽多年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啊!
嶽康每想到此處就感覺無比的心酸,所以在讀書的時候也很用心,他知道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比不了那些有錢的子弟,能讓父母少艹一份心就少艹點心,嶽康很小便懂事了。
在大上大學的時候,家裏幾乎已經沒有錢了,面對昂貴的學費,爸媽的眉頭那段時間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每到夜晚屋中傳出的都是歎息聲。
嶽康找爸爸說自己不說念書了,想呆在家裏替爸爸分擔起這個家的責任,可遭到了爸媽強烈的反對,爸爸說就是賣房賣地也要供你上學,爸爸這輩子沒出息,不能讓我的兒子也跟着沒出息。
每聽到此處,嶽康的淚水都忍不住的往下流,他那時也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不能讓爸媽失望。
在清苦中嶽康堅持的讀完了大學,那時家裏也欠了一片外債,嶽康踏入社會開始工作,顯然并不是那麽順利,處處碰壁。
好歹蒼天還是有眼的,在嶽康不斷的努力下,終于如願以償的找了份好工作。
自從進了那家公司之後,嶽康的生活立刻風生水起,在他的努力工作下,漸漸的爬升,很快的做到了人事部經理的位置,那時的他風光無限,有房有車也不卻女人。
爸爸也再不用給人家幹活了,嶽康将他們二老接到了城裏,買了一套房子,算是給二老安享晚年的住處。
可老天總是在跟人開玩笑,他被那個一直視他爲眼中釘的家夥,用他那輛價格昂貴的轎車毫不留情的撞向了嶽康,嶽康本來以爲自己的生命就此結束了誰知道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穿越了。
這的确是一件無奈而又值得慶幸的事情,無奈的是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親人,慶幸的是自己依舊還好好的活着。
嶽康沒有埋怨老天,也沒有埋怨任何人,這就是他的命。
來個這個世界之後,又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巧而又巧的他成了白家的倒插門女婿,更巧的是自己的媳婦還被毀了容貌。
一切的事情,嶽康說不盡的苦奈,他總是擡頭望天,他總是心中大喊,這個世界誰懂我。
白妙昔是上天眷顧他賜給他的老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嶽康知道上天沒有遺棄他,不然怎麽會将這麽好的老婆賜予他。
嶽康眯着眼望着東方,漸漸升起來的旭曰,他知道自己應該将那個世界裏的事情忘掉,埋在心底深處,不去觸碰他,不去掀起他,隻是在夜深人靜時對父母濃濃的思念,他永遠不會忘卻。
“啊……”
突然嶽康雙手高舉,面朝東方大聲的啊叫起來,似想發洩心中的痛苦,他發現他的叫聲越大他心中的那份痛苦就越發的濃重。
“忘了吧!忘了吧!自己注定回不去了,珍惜吧!珍惜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吧!不要想,不要回憶,不讓自己太痛苦。”
嶽康沉重無奈的心聲,嶽康雙手高舉面朝東方好久好久一動不動,眼眸被紅火的太陽渲染,漸漸的紅了起來,兩行淚水無聲無息的滾落下來。
“嶽兄弟,你在這喊什麽呢,老遠就聽到你喊叫了。”
牛郎爽朗的說着話,大步一跨走進了嶽康所在的院中。
嶽康聽到嶽康說話,忙不露痕迹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轉過頭來,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牛大哥,你這麽早就來了。”
“說好的今天找你喝酒,天一亮我就睡不着了,一大清早的你大叫什麽,走喝酒去……”牛郎說着話走去嶽康身邊,隻見牛郎咦了一聲,“嶽兄弟,你的眼睛怎麽紅了。”
嶽康忙擠了幾下眼,微笑的說道:“沒什麽,剛才沙子進眼睛裏了。”
“不是,一定不是,嶽兄弟你怎麽了?是不是哭了?”牛郎關心的問道,“難道昨晚跟弟妹吵架啦!”牛郎的嗓門猛的一漲。
嶽康說道:“沒有,我跟昔兒怎麽會吵架呢,好了牛大哥,走,咱們去喝酒。”嶽康說完摟出牛郎的肩膀就望外走。
牛郎就是個大粗姓子,嶽康提到喝酒将剛才的事早都忘了,大聲一笑:“哈哈,走走走喝酒去,嶽兄弟你看我今天怎麽灌趴你,對了我還叫上了木單兄弟。”
“哦?木單大哥也來了,好久沒見木單大哥了,今天正好,咱們哥三好好的喝他一會不醉不歸,對了,木單大哥人呢?”嶽康說道。
“在大門口等着呢。”牛郎說道。
“你怎麽不讓木單大哥進來啊!”嶽康埋怨的說道。
“我讓他進來是他自己不進來的,哪能怨我啊!”牛郎很無辜的說道。
随後兩個人,說着話走出了白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