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亮,東方泛起魚肚白。
被黃英折騰了一夜的嶽康,心神都快要崩潰了,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這樣下去自己的清白早晚有一天會毀在黃英手中不可。
整個晚上沒有睡覺的嶽康,眼圈黑嘿的跟熊貓似的,打着哈哈,從房中走了出來。
“呀!姑爺你的眼睛怎麽了?”在嶽康房門外等候的小順看到嶽康的眼後,驚訝的問道。
嶽康無精打采的說道:“沒事,昨晚做噩夢了。”
小順哦了一聲,做噩夢還能做出黑眼圈來?但也沒有繼續詢問。
“小順,我的東西收拾好了嗎?”嶽康雖然很困,眼睛瑟瑟的,但想到就要去谷峽山尋找治白妙昔臉的藥草時,所以的困意都消失了。
“嗯,姑爺都準備好了。”小順說完将包好的包袱,遞給了嶽康。
這時,白妙丹和牛夜雪随着南宮勝走了過來,嶽康看到身上就會起雞皮疙瘩的黃英,則故意走在三人身後,不停的給嶽康抛媚眼。
“嶽兄弟,昨天給你說的路線你可記好了,别跑錯了地方。”南宮勝走到嶽康身邊說道,眼神中多少有些不自在,甚至這老頭都不敢直視嶽康的目光,心中那是愧疚啊!
嶽康哪裏會想到,讓他去谷峽山是南宮勝和黃英耍他的,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南宮勝怪異的眼神。
“嗯,我都記下了南宮大哥,放心吧!”嶽康呵呵一笑說道,“南宮大哥,妙丹她們就暫時麻煩你了。”
“放心吧!在我這裏還能餓到他們不成。”南宮勝呵呵一笑說道。
昨天在酒桌上就講好了,嶽康一個人去谷峽山,其餘的三人全都留在南宮勝家裏等候,白妙丹與牛夜雪這次倒也沒有堅持要去,她們知道如果他們随嶽康去,路上嶽康還需要分心照顧她們,肯定沒有嶽康一個人方便,那樣又得耽擱時曰,還不如讓嶽康一個人快去快回。
“姐夫……”白妙丹攙扶着嶽康的手臂,眼圈紅紅,含滿不舍之情。
“妙丹,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聽南宮伯伯的話,可不能瞎胡鬧知道嗎?”嶽康柔柔的看着白妙丹囑咐道。
“嗯,知道的姐夫,我會聽話的。”白妙丹點頭說道,“姐夫,妙丹舍不得你。”說完一撇嘴,眼淚漱漱的滴了下來。
嶽康輕輕的擦拭去白妙丹臉上的淚水,一臉疼惜的說道:“傻丫頭,隻是分開十幾天,你哭什麽,這次我去谷峽山是去尋找藥草,給你二姐治臉的,你應該高興才對,等我回來咱們就回杭州,你二姐的臉馬上就能重見天曰,你應該高興才對。”
牛夜雪站在兩人的身旁,心中也很不好受,這些天一直陪在嶽康身邊,已經習慣了,突然要分開,感覺心裏好難受。
“好了,妙丹,不哭了,給姐夫笑一個。”嶽康安慰的說道,“你可知道一個人出行的時候,不能看到人哭的,不然會不吉利的。”
“呸呸呸,姐夫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姐夫你一定會大吉大利,妙丹會替你祈禱的。”白妙丹說道。
嶽康舒心一笑,“你什麽時候跟着老夫人信佛了,請問這位小姐你拜奉的是哪蹲佛神哪!”嶽康說話的時候故意帶着調侃的味道。
白妙丹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破涕爲笑,依舊挂着淚痕的臉龐,顯得格外的動人,“隻要能保佑姐夫平安,我什麽佛神都拜奉。”
嶽康微微一笑,轉身對着牛夜雪說道:“夜雪,替好照顧妙丹,你自己也要保重。”
牛夜雪柔情的望着嶽康滿臉的不舍,說道:“放心吧!嶽大哥,你也好好照顧自己。”牛夜雪強忍着酸楚的淚水,怎麽也不讓它流出來。
“小順……”突然嶽康大聲喊道。
“到……”小順大喝一聲,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的看着嶽康,雙手規範的扣着雙腿外側,這是嶽康教給他的軍姿。
“小順,還是那句話,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她們兩個誰少了一根汗毛,我回來找你算賬,聽到沒有。”嶽康大聲說道,像是一個訓話的教官。
“聽到了……”使勁喊道,猛的擺出一個軍禮,臉上的表情也跟着顫抖起來,随着隻見小順使勁的咬着嘴唇,撐着眼皮。
太陽似個紅紅的圓盤般的從東方微微的爬了出來,爲天地間灑下萬縷金光……嶽康将小順爲他準備好的包袱,背在肩膀上,沖大家說了聲再見,之後望着西南的方向,仿佛在那裏看到了一絲曙光,嶽康全身充滿了力氣,大步的跨了出去,西南的方向那是存在夢想的地方。
“姐夫,一路保重……”
“嶽大哥,早曰回來……”
“姑爺……”小順撇嘴想哭,可突然身子一正,挺直胸膛,仿佛他又看到嶽看指着他的鼻子,大聲呵斥,男人不準哭,小順立刻昂首挺胸目送嶽康身影漸漸的遠去。
南宮勝顯然是不想看到這種離别的場景,哎哎一歎,别背負着雙手回屋裏了。
黃英也收斂了,令人惡心的媚眼,目送嶽康離去,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黃英望着哭的梨花帶雨的白妙丹,有些于心不忍,随即黃英也回屋中去了。
嶽康的身影漸漸的遠了,嶽康沖勁十足的邁着堅定的腳步,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到衆人爲他搖擺的手臂。
白妙丹、牛夜雪和小順久久沒有離去,直待嶽康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三人眼簾,白妙丹頹廢的倒進牛夜雪的懷裏,眼淚不止。
三人就那樣望着嶽康身影消失的地方,眼神癡癡,每個人的神色都黯然下來。
過了大約兩刻鍾的時候,南宮勝随着黃英從房中走了出來,黃英的肩膀上背了一個包袱。
黃英走到三人面前,望着三人臉上痛苦的神色,心中一歎,說道:“你們趕快去收拾東西。”
三人愕然的看着黃英。
牛夜雪問道:“黃大哥,收拾東西去哪啊?”黃英也與南宮勝一樣執意要大家喊他黃大哥。
“去杭州。”黃英說道。
“去杭州?”三人同時驚呼出聲。
“黃大哥,我沒聽錯了,我們今天回杭州,不是要等姑爺回來的嗎?”小順驚訝的問道。
“是啊!黃大哥姐夫剛去谷峽山去采藥草,南宮伯伯不是說,治我姐姐的臉,必須要那種藥草麽?”白妙丹問道。
黃英微微一笑說道:“治臉上的燒疤的确需要那種藥草,但事先要經過醫治,才能敷上那種藥草,我算過了,我們早些時曰回杭州,我先替你二姐醫治,等我治的差不多了,他正好采要回來,然後再将那種藥草敷上去,你二姐的臉就會很快好的。”
黃英撒謊臉都不紅一下的說道。
白妙丹、牛夜雪、小順三人猶豫了,嶽康去采藥去了,一起來的荊州怎麽能不一起回去呢。
“黃大哥,能不能等嶽大哥回來之後,我們再回杭州。”牛夜雪說道。
“不行。”黃英一口否決了,說道;“那種藥草從摘下來的那一天算起,隻有二十天的藥效,過了二十天之後,那種藥草就沒用了,如果我們在這裏等他回來,再回杭州就遲了。”
“是啊!等嶽小兄弟回來再回杭州就晚了,你們放心吧!等嶽小兄弟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他的,相信他不會怪罪你們的。”南宮勝說道。
“南宮伯伯,那種藥草的藥效難道真的隻有二十天麽?”白妙丹忍不住的問道,她心中奇怪,姐夫在的時候南宮伯伯怎麽沒有這樣說呢。
在黃英威脅的眼神下,南宮勝哪裏敢說半個不字,呵呵一笑,幫助黃英撒謊說是的。
白妙丹三人沉默下來,這該怎麽好。
“好吧!既然你們非要等他回來,我也沒辦法,不過事先說,如果耽誤了治病,你們可别怪我事先沒有跟你們說,要等還得等下一年,那種藥草才能長出來。”黃英直接說道。
三人一聽心中大驚,左右爲難,若要自己不提前回去,真耽誤了治好二姐的臉,那二姐又要痛苦一年,再說了一年後誰知道神醫還會不會幫治病。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誰都拿不定注意。
南宮勝和黃英則站在一旁,不去攙和他們的讨論。
南宮勝撅着一張嘴,埋怨的看着黃英。
黃英卻猛一瞪他,氣得南宮勝不停的吹胡子。
經過白妙丹三人商議過後,決定了下來,先行回杭州,如果因爲自己三人耽誤了事情,那麽他們都會自責一輩子的,若是治不好白妙昔的臉,嶽康會有多麽的傷心哪!一定還會埋怨他們。
“黃大哥,你等一下,我們決定了,帶你先回杭州,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去。”嶽康走後牛夜雪成了三人領袖的人物。
黃英嗯了一聲。
随後白妙丹三人各自回到房中收拾去了,過了一會三人都背着包袱走了出來。
對着南宮勝說道,一定要給嶽康解釋清楚,不要怪他們沒有等他幾回去了。
南宮勝說放心吧!嶽小兄弟不會怪你們的,我會跟他說清楚。
之後,白妙丹三人揮手告别了南宮勝,黃英也重重的說了句,照顧好自己。
四人便背着包袱下山了。
南宮勝仰天一歎,又剩我老頭子一個人了,眼中閃過一絲寂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