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嶽康問呂剛到底知不知道神醫的下落,可對方均是神秘一笑,說道,你們跟我來便是了。
嶽康與白妙丹無奈隻好跟着呂剛,嶽康隐隐的覺得,這個呂剛很狡猾,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顯然是知道神醫的下落,嶽康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一路上嶽康都細心的觀察着,時刻的提放着呂剛這個來曆不明的呂剛對自己不利。
呂剛還是像先前的那樣不停的跟白妙丹套近乎,完全無視站在一旁的嶽康,即使白妙丹不理他,他還死皮賴臉的與白妙丹說話。
嶽康好幾次握緊了拳頭,最後還是松開了,刻意的走在兩人中間,隔開呂剛的視線。
呂剛顯然看出了嶽康的想法,嘿嘿一笑,露着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怎麽?嶽兄弟是怕我搶走你的女人。”
嶽康好笑,炯炯的說道:“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搶不走。”嶽康的話語帶着一絲冰冷,他現在實在反感這個呂剛,即将達到忍無可忍的地步,“呂兄,有的時候眼神還是放安分些好。”嶽康死死的看着對方,略帶威脅之意。
白妙丹被嶽康說成是她的女人也沒生氣,隻是那張俏臉上不由的浮現一片暈紅,神色間帶有羞澀。
“哈哈哈哈,嶽兄弟倒也有些自信,你信不信我想要得到的女人,就一定能得到?”呂剛聽後嶽康的話後,哈哈大笑,頗大的眼睛直視着嶽康,毫無退縮之意,一副吃定嶽康的表情。
嶽康反笑,之後面色一冷,“呂兄,我是急着尋找神醫的下落,但你不要以爲這就是我的軟肋,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找到神醫。”嶽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希望你挑釁我的耐心。”
“是麽?我說我喜歡她,想要睡了她?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呢?”呂剛伸出手,指着站在嶽康旁邊的白妙丹說道,他的眼神卻一直與嶽康對視着。
呂剛傲傲的挺起胸膛,他的個子沒有嶽康高,所以與嶽康對視的時候,還需要昂着頭,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挑釁,說完話之後,向前又挪了一小步,與嶽康的衣服幾乎挨在一起,側着頭,瞪大眼睛,嘴角挂着令人厭惡的冷笑。
嶽康眼神微眯,閃過一絲陰冷,對方果然是想鬧事的,嶽康心中惱火,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嶽康将手負于身後,先是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冷,腦袋探前,幾乎與對方的臉貼在一起,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你可試試我能不能廢了你。”
“好臭的嘴巴,早上吃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嶽康的氣息撲進呂剛的鼻孔中,呂剛眉頭微微一皺。
“不好意思,早上吃的大蒜,而且吃了兩頭。”嶽康也不臉紅直接說道。
兩人依舊對視着,白妙丹緊緊的依偎在嶽康身旁,怒怒的瞪着呂剛,恨得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剝了對面的男人,實在是可恨至極。
呂剛微微側頭,看到白妙丹雙眼死死的瞪着他,“喲,小美女這樣看着我做什麽,我是會害羞的。”呂剛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像個沒事的人兒,與嶽康剛才的怒目相對,劍拔弩張的火藥味仿佛一下子不存在了。
白妙丹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得他狠狠的撇過頭去。
“小美女還不承認是看上我了?”呂剛溫和一笑,臉上挂起無比的自信。
“就你那樣姑奶奶會看上你?我呸……”白妙丹實在忍無可忍,重重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小美女,要知道人不可貌相的,我的床上功夫可是很厲害的,跟了我之後保證讓你欲死欲仙。”呂剛說完仰天哈哈大笑。
嶽康心中暴怒,毫無征兆的一拳烘向可惡的呂剛,對方竟敢這般的污染自己的小姨子,嶽康動了殺機。
隻見呂放雙眼一眯,在嶽康拳頭将要打在臉上的那一瞬間,身子依舊保持着先前的仰天姿态,栩栩的向後飄去。
飄,對方的确是飄出去的,不是越蹦,也不是閃挪,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雙腳離地,如同被風吹的樹葉,無聲無息的向後飄去。
嶽康一拳打空,詫異的看着對方,沒想到對方竟是個隐藏的高手,怪不得他敢那般赤裸裸的挑釁。
嶽康一擊不成,雙眼冒火,緊沖兩步,揮拳欲攻。
“且慢。”呂剛揮扇子指着嶽康說道,他的左手放于身後,右手捏拿着扇子指着嶽康。
“慢你媽……”嶽康毫不停留,鬼才跟他講什麽江湖道義,嶽康隻知道先下手爲強,從剛才對方輕飄飄的躲閃,嶽康就知道對方是個高手,而且還是相當可怕的高手,嶽康知道如果不制住對方,自己和白妙丹就遭殃了。
“難道你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呂剛站着不動任由嶽康攻來,隻嶽康拳頭離他隻有一寸距離的時候,突然嶽康眼前一下子失去了呂剛的身影。
嶽康急忙轉身,果然呂剛已經在他身後了,嶽康心驚,擡腳側踹。
呂剛的身影再次消失,也不還手,手中一直搖擺着扇子,眼神不屑,似在對嶽康說,你就這點能力麽?
嶽康全身冒出了冷汗,對方太可怕了,自己根本觸碰不到人家的衣角,若是對方出手攻擊,估計自己根本接不下人家一招。
嶽康全力攻擊可每次都是打空,呂剛也不還手,隻是躲閃,好像故意的挑逗嶽康一般。
“速度太慢。”
“我在你右邊。”
“我在你左邊。”
“我在你後面……”
嶽康每撲空一次,失去呂剛身影之後,對方還好意的提醒他。
嶽康越來越心驚,自己哪裏是在打人,簡直是在打空氣,被打的人還平心定氣的扇着扇子,而打人的自己卻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啊……”嶽康大啊!一聲做出攻擊的姿态,呂剛微笑着輕輕搖頭,似是在等待着嶽康攻擊,可誰知,嶽康突然轉身,拉住早已驚呆的白妙丹的手,大叫,“快跑……”
白妙丹也看出姐夫根本打不過人家,到現在人家還沒還手,姐夫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對方的速度她根本看不清,隻感覺白影一閃,那個可恨的家夥就跑到了姐夫的身後,對方簡直太可怕了。
嶽康拉住白妙丹的手狂跑,白妙丹立刻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撒腿就跑。
“怎麽我的小美人想跑麽?”
呂剛的聲音在嶽康與白妙丹的頭頂響起,随後呂剛如是鬼魅般的飄落在嶽康兩人身前。
嶽康掉頭回跑。
“你以爲能跑的掉?”
呂剛又一次的出現在兩人前面,落地的時候不發出一點聲響,玩味的看着嶽康兩人。
嶽康大口大口的喘氣,拉起白妙丹再跑。呂剛再次出現他們前面。
嶽康心中着急,怎麽辦?怎麽辦?打又打不過人家跑又跑不掉,嶽康無比的腦痛,今天你媽的真是栽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嶽康氣呼喘喘的說道。
“我能怎麽樣,我說了我看上這個小美人了,你可以走将這位小美人留下。”呂剛露齒一笑,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搖擺。
白妙丹聽後臉色煞白,緊緊的抓着嶽康的衣服,心中無比的害怕,嶽康怒瞪着呂剛,手掌輕輕的拍了拍白妙丹,示意她不要緊張。
“你媽的,做夢去吧你。”嶽康怒道。
“哦?是嗎?我說過我想要的女人一定會得到。”呂剛被嶽康怒罵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說道。
突然之間嶽康沖着呂剛後背喊道:“夜雪,快來救我?”同時嶽康臉上露出喜色。
“你這種小伎倆已經過時了。”呂剛識破了嶽康的詭計根本不去扭頭。
剛才嶽康的确是騙他的,在呂剛的身後哪裏有牛夜雪的影子,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嶽康心中徹底的感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簡直是妖人。
“我給你一刻鍾的考慮時間,走不走是你的事,如果不走的話,可别怪我不客氣了。”呂剛陰柔的說道。
“姐夫,不要丢下來。”白妙丹眼圈紅紅的,淚水啪啪的流下,看得嶽康一陣疼惜,暗恨自己無能。
嶽康堅定的點了點頭,告訴白妙丹說,放心吧!姐夫不會丢下你的。
呂剛也怕不兩人再逃,就算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了下來,微笑的看着兩人,嶽康兩人在他眼中如是待宰的羔羊。
…………………………
“不知道,姑爺打聽到神醫的下落沒有。”
小順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眼見天色都快中午了,依舊沒有神醫的下落,小順心中着急。
牛夜雪也是無精打采的,這一上午他們問了不下一百個人,可都說沒有聽說過神醫。
“嶽大哥和妙丹也不一定能找到,很顯然神醫來到這裏已經隐姓埋名了,想要找出神醫還真不是容易的事。”牛夜雪說道。
“這該怎麽辦哪?這是讓人着急。”小順嘴裏嘟囔着。
“走吧!快到中午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嶽大哥還等着我們呢,即使今天找不到,明天我們繼續出來找,總有找到的一天。”牛夜雪堅定的說道。
“但願那個什麽騙子宋河能幫忙打探到消息吧!”
小順随着牛夜雪趕回了客棧。
走進平安客棧,發現嶽康和白妙丹還沒回來,就問了一下店裏的夥計,問兩人之前回來過沒有,店夥計說沒有。
于是牛夜雪和小順坐在樓下,等了一會還不見嶽康和白妙丹回來。
“說好的,這個點回來,姑爺到現在怎麽還沒回來呢?”小順胳膊放在桌子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說道。
“誰知道啊!眼下都快到中午了,嶽大哥不是和那個宋河說好中午在河邊見面的嗎?”牛夜雪不停的瞅着平安客棧的大門,人進來的倒不少,可就是沒有嶽康的影子。
兩人又等了一會,嶽康還是沒回來。
小順心中有些不安,噌的站了起來,“姑爺和三小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被小順這樣一說,牛夜雪心中也緊張,說道:“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走咱們出去找找他們,說不定他們已經打探到神醫的下落了。”
說完兩人走出了平安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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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康和白妙丹也不再試圖逃跑,他們知道自己逃不掉,對方簡直太可怕了。
嶽康較勁腦子想逃脫的辦法,可這個時候無論三十六計還是孫子兵法顯然都沒用處。
正在嶽康愁惱之即,遠去走來一個推着單輪車的山村婦女。
那女人三十上下,推着單輪木車邊走邊哭,“當家的,你可要堅持住啊!馬上就找到大夫了,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你若走了,我跟孩子該怎麽辦哪!”遠遠的傳來婦女嘤嘤的哭泣聲。
婦女穿的很樸素,頭上紮了一塊布巾,她的嗓音已經哭啞了,她急急的推着車子向嶽康這邊走來。
嶽康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幾乎已經出了無間鎮,屬于一個荒野的山路,那婦女顯然是從山中來的。
當婦女走到嶽康身前,嶽康才看到,單輪木車上躺着一個男人,那男人面色秧黃,雙目緊閉,捂着胸口微微的呻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下一刻就會斷氣。
嶽康料定男人一定是得了什麽重病。
嶽康站起來給婦女讓道,忍不住的問了一聲,“大嫂,這位大哥是怎麽了?”
那婦女停下腳步說道,哭着說道:“我也不知道當家的怎麽了,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正跟我說話的時候,他說心口疼,我剛要給他端碗水喝,他就疼的躺在了地上,大聲的喊叫,過了一會他就躺在地上不動了,而且呼吸越來越弱……”
嶽康聽後心中一酸,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放在婦女的單輪車上,說道:“大嫂,趕緊去給大哥看大夫吧!”
那婦女感激的給嶽康磕了一個頭。
嶽康急忙将婦女扶了起來。
嶽康并不是多管閑事,今天從呂剛手中逃脫的可能姓很小,他之所以詢問婦女,原本是想暗示婦女幫他喊人,可對方說人家的丈夫快不行了,嶽康哪裏還會開口,給了對方兩錠銀子趕緊讓她去看大夫。
當婦女推着單輪木車,走到呂剛面前時,悠閑的坐在石頭上的呂剛突然說道:“站住。”攔身擋在婦女車前,眯着眼說道:“将他給你的銀子,給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