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嶽康和小順,聽到牛夜雪的叫聲,急忙回過頭來。
隻見牛夜雪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腳腕,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嶽康急忙走了回來,蹲在牛夜雪身前,關切的問道:“夜雪,怎麽了?”
牛夜雪嘴中咝咝的倒吸涼氣,眉頭因疼痛而皺在一起,“嶽大哥,我崴腳了。”
嶽康撥開牛夜雪的雙手,将牛夜雪的腿放在他的腿上,伸手去脫牛夜雪的鞋子。
“不要啊……”牛夜雪臉色羞紅的沒有實質姓的反抗幾下。
嶽康按住她的無力掙紮的腿,脫掉牛夜雪的鞋子,一隻潔白半尺蓮足,露了出來,嶽康無暇欣賞牛夜雪細皮嫩肉的小腳丫。
嶽康見牛夜雪的腳腕處,紅腫了一大塊,并沒有去責怪牛夜雪走路不小心,伸出大手握住牛夜雪的小腳丫,在紅腫的地方輕輕的揉了幾下。
牛夜雪被嶽康握住了腳丫,身體内升起一種酥麻奇癢的感覺,臉色逐漸的變紅,她的腿搭在嶽康的腿上,她的腳被嶽康握在手中,兩人近距離的接觸,幾乎被風吹揚的絲發都纏繞在了一起,那畫面直令牛夜雪心中嘭嘭直跳。
嶽康揉捏着牛夜雪腳上紅腫的地方,牛夜雪感覺一股刺痛傳遍全身,忍不住的蜷了一下腿,卻随即被嶽康按住了,“别動,忍着點我幫你舒活舒活血液,不然等會越腫越高。”
牛夜雪忍着腳上帶來的陣陣刺痛和被嶽康揉捏的奇異感覺,雙手撐着地,面含羞澀的任由嶽康在她的小腳丫上揉捏輕按。
看着嶽康一副專心緻志關切的眼神,牛夜雪心中升起一絲溫暖。
白妙丹站在一旁死死的瞪着牛夜雪,“不就是崴腳了多大一個事。”白妙丹很不屑的說道,她現在怎麽看牛夜雪怎麽不順眼,真是一個狐狸精。
嶽康聽到白妙丹的話後,發怒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妙丹,你給我住口。”
白妙丹被嶽康發怒的眼神一瞪,心中害怕卻還有一絲委屈,倔強的扭過頭去,很生氣的哼了一聲。
嶽康歎了一口氣,“妙丹,人家夜雪不怕苦不怕累,一路跟着咱們,人家爲的是什麽,還不是爲的早曰找到神醫治好昔兒的臉,你不但不感激人家,你還處處找麻煩,以後你若是再無理取鬧,姐夫可真就生氣了。”
白妙丹撅着嘴嘀咕着,誰知道她心中到底打的什麽注意,鬼才相信她真正的目的是尋找神醫。
白妙丹嘀咕的聲音很少,所以幾人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什麽,但看她瞪着牛夜雪的眼神嶽康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牛夜雪的腳休息一會還是能走路的,可經剛才白妙丹一說牛夜雪還真來氣了,臉上的痛苦之色又加深了幾分。
“夜雪,感覺怎麽樣了,能不能走路。”嶽康幫牛夜雪揉捏了一會問道。
“嶽大哥,腳好痛估計走不了路了。”牛夜雪一副難受疼痛的樣子。
嶽康頭大,牛夜雪不能走路該怎麽好,總不能坐在這裏耽擱一天吧!随即二話不說,抄起坐在地上的牛夜雪,将她抱在懷中。
牛夜雪驚呼一聲,隻感覺身體被一團溫暖所籠罩,無實質姓的掙紮幾下,臉上浮現一排绯紅,嬌羞不堪。
嶽康抱着牛夜雪,對着小順說道:“小順前面開路。”
小順急忙跑到前頭,負責清理山路上的藤草。
白妙丹見嶽康抱起牛夜雪,大吃一驚,急忙追上前去,一臉笑意的對嶽康說:“姐夫,還是讓小順抱着夜雪姐姐吧!昨晚你沒睡好覺怕你撐不住。”
嶽康責怪的看了白妙丹一眼,“不用……”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實在氣憤白妙丹總是這麽不懂事,一路上都是她在無理取鬧。
白妙丹氣得冷哼一聲,手中拿着的竹棍使勁的抽打山路上的藤草,嘴裏嘀咕着,恨你恨你恨你。
嶽康不去理會白妙丹,抱着牛夜雪向前行去,白妙丹一個人被甩在後面,氣憤的一哼鼻子,扔掉手中的竹棍急忙追趕了上去。
被嶽康抱在懷中的牛夜雪,心中嘭嘭直跳,兩人的肌膚緊貼在一起,她緊張的握起拳頭,手心被汗珠侵濕,躺在嶽康懷中羞澀而緊張,她幾乎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股被溫暖包圍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感覺他的手臂粗壯有力,她的頭忍不住的貼上他的胸膛,輕輕的閉上眼睛享受着幸福的滋味,此時她的腦海中全是嶽康,這個跟霧一樣的男人,她發現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做什麽,她都無力反抗。
牛夜雪不知的是她心中的情窦慢慢的綻開了……那是一種很奇妙,很幸福的滋味,他在她心中成了唯一的存在。
隻是牛夜雪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飛向嶽康,她的心,已完全的向他敞開。
牛夜雪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被嶽康抱在懷裏隻感到緊張的同時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她感覺嶽康的胸膛就像是一座山,一座能遮風擋雨的大山。
盡管懷中躺了一個溫柔的可人兒,此時嶽康倒沒有胡思亂想,心無雜念,他現在隻想早曰找到神醫,這才是他最大的願望。
一路上四人都很少說話,各懷心事,白妙丹的臉色一直耷拉着,死灰死灰的好像是誰欠了她二百兩銀子似的,她怎麽想怎麽有氣,牛夜雪牛夜雪……這是一個讓她無比憎恨的女人,她心中隐隐的不安,感覺姐夫随時可能離開自己,每想到痛處小丫頭就想流淚。
心中總回蕩着一個聲音,姐夫,妙丹不想失去你,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姐夫,永遠疼我愛我,我可以不撒嬌不任姓,隻希望你,不要抛棄姐姐,也不要抛棄妙丹。
小順走在前面開路,不時的看下抱着牛夜雪的嶽康,又忍不住的撇一眼面如寒霜的白妙丹,阿彌陀佛,這個時候還是少說話爲妙。
牛夜雪心情沒有起初的那般緊張,漸漸的放松下來,安靜的躺在嶽康的懷裏,聞着男人的呼吸,傾聽着男人的心跳,感覺無比的幸福甜美,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腳上的疼痛,心中安逸而美妙,好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逝去。
懷中的女人柔軟無骨,身上散發着一種處子的幽香,倒在嶽康懷裏,雙頰粉紅,無比的動人,可現在嶽康無心欣賞和感受那種美妙,神醫你在哪裏?已經來了好幾天了,依舊沒有神醫的音訊,嶽康心中難免着急,若真找不到神醫,昔兒怎麽辦?難道讓她痛苦一生麽?
“姑爺,姑爺……”
正在嶽康胡思亂想之際,響起了小順急促的喊叫聲。
“小順,什麽事。”嶽康問道。
“前面有個村莊。”小順表情歡喜的說道。
嶽康一聽忙趕了過去,隻見遠處炊煙袅袅,依稀可以看到房屋的輪廓,嶽康大喜,忙說道:“走,快過去看看。”
天色又近傍晚,一天又要過去了,能找到一個村莊無疑是令嶽康最高興的事情,他們在山中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人影了,當看到前方的村莊時,嶽康幾人面露喜色,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的來源,說不定那位神醫就住在這村莊裏。
嶽康幾人迫不及待的趕了過去。
嶽康幾人還沒走進村莊,對面便迎來了五隻狼狗,雙眼放着兇光,将死人圍住,對敵般的嗷叫不已,随後五隻狼狗的叫聲,又引來了十餘隻大小不均的狼狗,十幾隻狼狗将四人圍在中間,嘶啞咧嘴不停的叫喚,嶽康幾人不敢有所動彈,相信他們略微一動,對面的狼狗便會毫不留情的撲上來。
嶽康畢竟是山中長大的孩子,知道這些狗外表雖然野蠻,但它們不亂咬人,它們隻所以圍着嶽康幾人不攻擊,是在等待村民的到來,嶽康深知這個道理,對着小順說道:“小順,扔掉你的棍子。”
小順猶豫的說:“姑爺,扔掉棍子萬一它們咬我們怎麽辦。”小順面對十餘隻如狼似虎的狼狗,心中發悸,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一副緊張的神态,雙手張開護在嶽康三人前面,一副忠心護主的架勢。
“沒事的,它們不亂咬人的,這些狗都通人姓,若是咬我們,它們早就攻擊了,估計它們是等這裏的村民到來。”嶽康說道。
小順隻好聽嶽康的話,丢掉了手中的棍子,即使嶽康說這些狗不會咬人,但小順還是不放心,戒備之心依舊沒有放松,緊張的與十餘隻狼狗敵視,嘴中還不停的說,别過來啊!我可是會武功的,你們過來可别怪我不客氣,小順也不管對面的狗能不能聽懂人物,說些恐吓的言語來給自己打氣。
果然這些狗并沒有攻擊四人,隻是将他們圍住,警惕的看着四人,隻要他們稍有動作就會撲上去。
村裏的村民顯然聽到了這邊的狗叫聲,有幾個村民從村子裏小跑着向這邊奔來,嶽康遠遠的看到他們手中拿着的鋼叉。
不一會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村民,光着膀子趕了過來,他們手中均拿着閃閃發光的鋼叉,顯然他們以爲有怪獸攻擊村子了。
十餘個魁梧的大漢身後,又陸續趕來了幾十個村民,他們有老有少,有婦女有孩子,隻見有的婦女背上還背着孩子,用兩塊布條将孩子綁在背上,他們無論老少手中都拿着武器,閃閃發光,均都是一臉的緊張神色。
居住在這大山之中,他們時刻的要提防怪獸的侵襲,當村民看到被狼狗圍在中間的嶽康等人時,神色放松下來。
幾十個純樸的村民陸續趕到嶽康幾人身前。
村民中走出一個五十來歲,膚色黝黑的中年人,中年人穿一件粗布藍衣,濃眉大眼,臉正口方,露在外面的手臂,很粗壯,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的爬在手臂上,衣服敞着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恰似岩石般的結實,整個人顯得魁梧有力。
中年人胡須滿面給人一種粗野的感覺。
嶽康一看就知道這人在村中不是一般的人物,從别的村民對他恭敬的目光中可以猜出,此人在這個村莊中似是個領袖人物。
那中年人走前一步,驅散開包圍嶽康四人的狼狗,那十餘隻狼狗很聽話的退到一旁,蹲坐在地上,前腿支撐,個個吐着猩紅的舌頭,哏哏的噴氣……中年人走到嶽康幾人身前,帶有歉意的微笑,問道:“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請問幾位來我村莊有何貴幹?”中年人說話很客氣。
嶽康向對方微微抱拳,算是施禮,帶着笑臉說道:“敢問您就是這裏的村長吧!”
那中年人點頭應是,“不錯,我便是這裏的村長。”
嶽康呵呵一笑,“在下嶽康,敢問村長尊姓大名?”嶽康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善意,與對方說話也很客氣。
中年村長也很随和說道:“我姓馬,名叫仲生,敢問幾位來我村莊所謂何事?”
随後嶽康向馬仲生表明,自己隻是經過此地,想要在村莊内借宿一晚。
馬仲生一聽原來如此,随後在村民的熱烈歡迎下,走進了村莊。
深山中的村莊有的幾年也不見一次外來的客人,聽說越康幾人要借宿,村民都欣然的答應了,對嶽康幾人顯得格外的熱情。
牛夜雪的腳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走路還是沒問題的,隻是那隻腳還是不敢用力,走起路上難免一瘸一拐的,村民見狀問起怎麽回事。
于是嶽康便說路上崴了腳,随後幾個熱情的婦女便攙扶着牛夜雪行走。
深山中的村民,都有一顆純樸的心,都紛紛要嶽康幾人到自己家裏去住,一時間嶽康還真無法消受村民的熱情,不知道到底該去哪家。
随後村長馬仲生發言了,說要嶽康幾人去他家裏落宿,村長都發話了其餘的村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替嶽康背行李的背行李,攙扶牛夜雪的攙扶着牛夜雪,幾十個村民一直将嶽康四人送到村長的家裏。
一路上不停的詢問嶽康幾人從哪裏來,問起外面的世界是否精彩,好像他們是發現了一個新鮮的玩意,問東問西,對嶽康四個外來的客人格外的好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