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昨曰的不快,今天也算是一個好曰子,嶽康又對着牛夜雪調戲幾句,弄的夜雪那丫頭,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臉上的绯紅一直沒有消退過。
站在一旁的小順,嘴巴張的大大,原來還可以對人家姑娘說這些話,又在姑爺這裏學了一手,同時對嶽康的臉皮,那是從心眼裏佩服。
好在嶽康适可而止。
“小順,去牽馬車出發。”嶽康吩咐小順說。
“好咧……”小順答應一聲,歡快的跑去了,他長這麽大還沒去過荊州的,荊州到底是什麽樣啊!小順心中很期待。
王媽從廚房走了出來,聽到了嶽康他們說話,像是要走的意思,于是走過來問道:“姑爺,你們準備去哪啊?”
嶽康對王媽微微一笑,說道:“眼下正是花開的季節,我們要出去遊玩幾天。”
“那姑爺今天還回來嗎?”王媽關心的問道。
“不回來了,可能過些時曰才回來。”嶽康輕輕的說道。
王媽臉上露出一絲哀傷,昨天這個家還熱鬧鬧的,說走一下子全走了,王媽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她沒有權力挽留嶽康,畢竟嶽康也是白家的主人,“那姑爺,吃了飯再走吧!我都做好了。”
嶽康搖了搖頭,說道:“不吃了,我現在還不餓了,等會餓了再街上買點東西吃就行了。”
“那怎麽行呢,外面的東西哪有家裏做的好吃。”王媽再三挽留嶽康吃了飯再走。
可嶽康執意不吃,她也沒辦法,隻好對嶽康說:“姑爺,你稍等一下。”
一會兒……王媽拿着一個包裹走了過來,遞給嶽康說道:“姑爺,這裏面全是吃的,你拿着路上吃吧!”
“謝謝王媽,王媽以後這個院子就剩你一個人了,要照顧好自己。”嶽康不想拒絕人家的一片好意,于是接過了包裹。
王媽輕輕的挽起撲到臉面的絲發,王媽接近六十歲的人了,頭發花白了一半,臉上的皺紋也增添了不少,蒼老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是純樸的真情。
“姑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王媽傷神的說道。
“知道了王媽,時辰不早了,我們走了。”嶽康說道。
王媽擠出一絲酸酸的笑意,點了點頭。
随後嶽康、牛夜雪與王媽三人,走出了大門,小順已經牽來了馬車。
牛夜雪當仁不讓的坐到了車廂中,嶽康這個時候也隻有與小順趕馬的份。
馬車啓動了。
王媽揮起告别的手,一臉的不舍,“姑爺,保重……”久久的望着嶽康的馬車,嶽康的馬車消失在了街頭,王媽還站在門口不停的揮手,向一杆左右搖擺的旗幟。
牛夜雪坐在車廂中,将車簾掀了起來,聽着坐在外面的男人侃天侃地,聊的好不熱鬧,偶然牛夜雪也會插上幾句話,三人聊的好不開心,嶽康還時不時的給兩人講兩段半葷半素的搞笑段子。
惹得小順哈哈大笑,而羞的牛夜雪,臉色粉裏通紅。
“夜雪,身上可帶銀子了?”嶽康突然轉過頭來,對着車廂内的牛夜雪問道。
牛夜雪不知嶽康爲何發問,心中疑惑的說道:“帶了,怎麽了嶽大哥,你要用麽?”
嶽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我是給你提個醒,去荊州一路的開支你得自己掏腰包啊!帶你出去玩,我們可不管吃不管住啊!”
牛夜雪一聽小嘴一撅,輕哼一聲,“真是個小氣鬼……”
“哈哈哈哈……”嶽康心情愉快的大笑,他也隻是與牛夜雪開個玩笑,嶽康還不是一毛不拔的王老五。
牛夜雪薄怒的瞪着嚣張大笑的嶽康,鼻中哼哼不已,很想嘗試一下,在他大笑的時候一腳将他踹下馬車,看他還能不能笑出來,牛夜雪想象那種情節,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嶽康回頭撲捉到牛夜雪的豔态,微微一愣,望着對方玲珑的身材,俊美的臉蛋,還有挂在臉上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笑容,使勁的抽了幾下鼻子,阿彌陀佛,色即是空……小順也看到了嶽康色色的眼神,湊近嶽康耳邊小聲的說道:“姑爺,今天怎麽不坐車廂裏去了?”
嶽康白了小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外面涼快。”你倒我不想啊!有了上次那件事之後,嶽康怎麽還好意思跟牛夜雪一起坐車廂裏。
小順眼睛斜漂了牛夜雪一眼,趴在嶽康耳邊又道:“姑爺,沒事的,我不告訴二小姐的,還是那句話,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她知,别人不會知道的。”小順賊賊的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很沒底氣,上次的事,他不小心說露了嘴,讓大小姐知道了。
本來小順想告訴嶽康白妙芸,那晚去他房裏的事,可還沒鼓起勇氣去說坦白從寬的時候,發現白妙芸不但不責怪嶽康,去買拉胚器的路上,還給嶽康買衣服,大小姐一定沒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所以小順也沒向嶽康交代那晚的事情。
嶽康一陣無語,看來小順跟着自己學壞了。
牛夜雪坐在車廂裏,眉頭輕皺,不知道兩個男兒在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麽,但從兩人賊偷偷看着自己的眼神,可以得出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牛夜雪也不好去問,隻好一隻眼漂着窗外,另一隻偷偷的看着兩人。
“姑爺,等會你進入車廂,聽我的暗号。”小順繼續說道。
“暗号?”嶽康好笑,怎麽還有暗号。
小順又偷偷的看了牛夜雪一眼,賊兮兮的說道:“姑爺,等你進去之後,你可要聽好了,我什麽時候猛的一使勁咳嗽,就是告訴你,馬車馬上就要壓到石頭上了,到時候車廂一歪,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姑爺你的了。”
我勒個去,嶽康汗顔,不得不佩服小順的鬼點子,随後嶽康臉色一闆,微微一怒,瞪了小順一眼,說道:“小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知道嗎?”至于後面那句随便起來不是人,就沒必要與小順說了。
“姑爺男人嘛!我懂你的,你還信不過我麽,我保證守口如瓶,姑爺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姑爺的眼神将内心的想法都暴露了出來,這次即使馬車翻了,我保證也不進去。”小順說完嘿嘿一笑,好像立了多大的功勞,等待着嶽康的誇獎。
“好啊!小順變聰明了。”嶽康玩趣的說道。
小順則揚起頭,一副洋洋自得的姿态,“那是……”在嶽康面前小順也不拘束,他與嶽康的感情已經超出了主仆的情分,但小順終究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隻是個下人,之所以敢在嶽康面前嘻哈逗笑,那完全是嶽康不把他當下人看,小順心中清楚這點,所以心中對嶽康無比的尊敬。
“夜雪……”嶽康突然轉頭喊道。
“嗯,什麽事嶽大哥?”牛夜雪問道。
“剛才小順說你長的漂亮很像他青梅竹馬的小情人,他說他想追求你,讓你嫁給他,他不好意思說,讓我轉告你一聲。”嶽康指着小順對着牛夜雪說道。
“啊……”聽完嶽康的話後小順頓時傻了眼,自己什麽時候那樣說了,臉色比豬肝還難看,哭喪着臉,嘴裏呵呵咯咯,那表情那裏是在笑比哭還難看,“姑爺,你……”小順心中大呼,冤枉啊!
嶽康則樂悠悠的坐在車頭,嘴裏哼起小調連看小順一眼都沒看,心中暗暗發笑。
“什麽?”牛夜雪瞪着大眼睛,原來剛才兩人在嘀咕這些東西,再看小順時,狠狠的咬着牙,胸膛波濤起伏。
“小順……”運足底氣之後,牛夜雪大喝一聲。
小順聽到牛夜雪那聲大喊之後,心頭一顫悄悄的扭過頭,當看到對方殺人的目光時,心裏蹦蹦亂跳,想哭又流不出淚水,急忙央求,“夜雪姑娘,冤枉啊!我剛才沒有那樣說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小順哭喪着臉,一臉的囧态。
從杭州去往荊州,要經過一段水路,嶽康三人很快來到了江邊,望着茫茫的江水,讓人升起一種闊朗的感覺。
東方邊際的陽光,徹底的升了起來,照耀在江水中,微波粼粼,江水閃動,好像是有萬千的銀子在飄蕩,微微刺眼,讓人忍不住的眯起眼睛。
一股股清爽之氣,迎面撲來,帶來一波一波的清涼之意,讓人心神舒宜,開闊的心胸可以忘記一切煩惱,仿佛一下子讓人融入這片清幽的自然之中。
小順将馬車已經寄存到了寄馬處,寄馬處在江邊是一個很火爆的行業,畢竟每個人過江都不可能帶着馬坐船。
小順付了人家定金之後,囑咐對方一定要好好的照料馬匹,做生意嘛!都是笑臉相迎,對方很客氣的承諾,讓衆人放心。
“三位是要坐船嗎?”
嶽康等人剛來到江邊,就一個四十來歲的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他的皮膚黑而光亮,顯然是經常暴曬在陽光下造成的,對方一臉憨厚的對着三人問道,說着話,爲了表示禮貌,将頭上的鬥笠摘了下來。
嶽康知道這個中年人,是來拉客的,江邊上停着十餘隻小船,估計都是向外雇的,這也是生意上的一種競争,嶽康見對方憨厚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正是。
随後那中年人說道,他的船隻停在那邊問嶽康,要不要坐他的船過江。
嶽康說明了要去的地點,問了一下對方的價錢。
對方也不漫天要價,說了一個很合理的價錢。
于是嶽康答應了雇傭他的船隻,并不是說價錢合理不合理,主要是對這個皮膚被曬的頗黑的中年人有一定的好感。
随後中年人帶領着衆人,一起登上了他的小船。
嶽康讓小順将三人的包袱放到船艙裏,船艙是用竹藤搭制起來的,船艙一人來高,也不是很大,但容下三四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嶽康讓船家出發,自己帶着牛夜雪和小順鑽進了船艙,所謂的船艙其實就是個兩面透氣的竹筒子,船艙前後分别挂着兩道遮擋的布簾。
船艙内有個小桌子,邊上放了四個矮凳子,恰好能坐四人。
船兒晃悠悠的啓動了,耳邊傳來嘩啦嘩啦的水動聲。
三人坐進船艙中,嶽康讓小順将王媽早晨做好的吃的拿出來,經過一路的颠簸嶽康感覺也餓了。
小順答應一聲,輕輕的打開包袱,裏面全是吃的,什麽酥餅,醬肉,甜糕……樣樣都有,都是些易帶易儲的食品。
嶽康讓小順招呼一聲船家要不要吃點東西。
中年船家呵呵一笑,說道他早上已經出過飯了,并謝謝嶽康的好意。
船艙上的布簾是掀開的,嶽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嶽康又與中年船家客套幾句,問道:“敢問船家,怎麽稱呼?”
那船家雙臂搖擺的船槳,呵呵一笑說道:“我姓劉,人家都叫我劉黑子。”劉黑子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與那黝黑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原來是劉叔,聽劉叔的口音不像是杭州人哪!”嶽康邊吃東西邊說道。
牛夜雪坐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嚼着食物,繞有興趣的聽着兩人對話。
“劉叔,不敢當,公子直呼我劉船家即可,我的确不是杭州人,我是荊州人士,家裏三年前鬧荒,我就來到了杭州,靠着在河邊給人搬運貨物掙些錢财維持生活,省吃儉用攢下些錢,就買了這條船,給渡江的人行些方便,我也靠這個混口飯吃。”劉黑子臉上帶着對回憶的神往,說道。
“哦?劉船家是荊州人士?那劉船家以前可曾聽後一個叫藥仙的神醫?”嶽康一聽對方是荊州人,忍不住的問起那位神醫的事。
“藥仙?”劉黑子喃喃的道,在腦海中尋找着這個稱呼。
嶽康三人都期待的看着劉黑子,雖然對方知道的希望不大,但還是想從對方口中得到些消息。
可惜三人很快便失望了,對方隻是說以前聽說過,隻知道是一位很出名的神醫,但對神醫的事情一概不知。
本來三人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嶽康也隻是随便一問,相信去了荊州之後,會有人知道的。
幾人觀看着粼粼江水,感受着帶有水氣的涼風,感覺無比的神清氣爽。
船隻行駛了一會,牛夜雪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嶽康依舊坐在凳子上吃東西,沒有發覺牛夜雪皺在一起的眉頭。
隻見牛夜雪輕輕的站了起來,感覺肚子裏被一股氣憋着,有種想放屁的預兆。她使勁的深呼吸幾下,想壓制住那股欲出的氣流。
嶽康見牛夜雪站了起來,問道,你不吃了嗎?
牛夜雪隻是很小聲的嗯了一聲,不敢大聲說話,死死的憋着肚裏的那股氣,嶽康此時正在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她怎麽好意思放屁,即使嶽康不吃東西,她也不能失态的在男人面前放屁啊!
牛夜雪的臉色憋的通紅,有種實在控制不住的感覺,連動都不敢動,心中做着鬥争。
牛夜雪撇見身前有一個倒扣着的竹簍,憋的很難受,牛夜雪也不管上面髒不髒,一屁股坐了在了上面。
“哎呀姑爺,大小姐給您買的茶葉忘了帶了。”小順猛的想起來,那包茶葉來的時候忘了帶,突然驚呼一聲。
小順冷不丁的一句話,牛夜雪被吓了一跳,心頭一緊,那股氣流再也憋不住。
“噗……”一個響屁被牛夜雪舒暢的放了出來。
嶽康正在津津有味吃着甜糕,聽到那屁響之後,噗的一下子全噴了出來,與牛夜雪的屁聲相互對應。
牛夜雪臉紅似火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啊……臭死啦……”
突然船艙内傳出白妙丹尖叫的聲音。
牛夜雪隻感覺屁股底下,有東西拱了一下,吓的她忙起身躲開,再看竹簍時,白妙丹已經捂着鼻子從裏面鑽了出來。
“妙丹……”嶽康噌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捂着鼻子的小丫頭。
“妙丹……”牛夜雪也驚呼出聲。
“三小姐……”小順也傻了,三小姐不是回書院了嗎,怎麽會在船上。
三人面面相觑,誰也搞不清白妙丹爲何會在船艙裏,一個個睜的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妙丹。
“臭死了,臭死了……”白妙丹捂着鼻子還不停的大叫,剛才牛夜雪那個屁簡直是和她的臉近距離的接觸,臭氣全被她吸進了鼻子裏,不臭才怪。
等白妙丹看見對面的三人,一個個跟看妖怪般的看着她,撅嘴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本小姐嗎?”
嶽康哭笑不得的說道:“妙丹,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妙丹哼了一聲,扭頭頭去不看嶽康,“别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白妙丹說完之後昂起頭一副很拽的樣子。
“喲,看來妙丹還在生我的氣啊!姐夫不讓你去荊州也是爲你好。”嶽康走到白妙丹身前說道。
“哼……”白妙丹依舊昂着頭,目光很不屑。
“你個臭丫頭,還來勁了。”嶽康作勢要打,白妙丹卻狡猾的躲開了,居然還擺出一副白鶴亮翅要與嶽康交手的架勢。
嶽康好笑,恨不得将小丫頭一腳踹下船去。
“小順,快給我拿些東西吃,餓死我了。”白妙丹對着還傻傻站着的小順說道。
小順聽到白妙丹的喊聲,方才回過神來,哦哦兩聲,遞給白妙丹一些吃的。
白妙丹坐到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是一通狼吞虎咽,嘴裏還不停的念叨好吃,好香,那副樣子好像三天沒吃過東西一樣,簡直可以稱得上席卷風雲。
不一會桌上的食物被她消滅了大半,牛夜雪在白妙丹的身旁坐了下來,很爲難的說道:“妙丹妹妹,剛才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下面。”牛夜雪說完之後,臉色無比的嬌紅,真是丢人丢到家裏,表情要多囧有多囧。
白妙丹忙擺手不讓牛夜雪說下去,剛将牛夜雪放屁的事忘了,經牛夜雪一提起,仿佛那股難聞的氣味,又從遠處飄了過來,白妙丹頓時有一股嘔吐的感覺。
急忙将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用手順了順心頭,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無心之舉,沒有怪你。”
這時劃船的劉黑子說道:“這次你們兄妹總算團結了,我劉黑子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兄妹團聚?”嶽康眉頭輕皺,對着劉黑子問道:“劉船家,剛才着丫頭跟你說什麽了。”
劉黑子邊劃船邊說道:“哦,剛才那位小姐說你們來杭州遊玩,卻不小心走散了,今天早上你妹妹天不亮就找上了我,說你今天一定會來這裏渡江,你妹妹還說你們在杭州尋不到她,一定會回荊州看看她自己跑回家了沒有,我問她既然知道你哥哥來渡江爲何與他相見呢?”
“你妹妹卻說她想給你個驚喜,我想也是你妹妹突然出現在船上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所以我就讓她藏到了竹簍下面,之後我就按照你妹妹描繪的樣子在江邊上尋找你,起初我還不信你能來,可當看到你的時候,還真被你妹妹說中了,你還真來了,你們兄妹真是心有靈犀啊!”
劉黑子将今天早上遇到白妙丹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是心太有靈犀了。”嶽康咬牙切齒的看着白妙丹,一副吞了她的樣子。
白妙丹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還在爲自己的小聰明洋洋自得。
“你啊你……”嶽康實在拿白妙丹沒有辦法。
“嘻嘻……你不帶我,我自有辦法跟着你,你能把我怎麽着,難道你還能讓船返回去不成,這趟荊州我去定了,哼……哼……”白妙丹得意的說道。
“劉船家,将船身調過來,我們回去。”嶽康突然喊道。
白妙丹一聽大驚,忙跑到嶽康身前,拽住嶽康的胳膊,“姐夫,你就帶上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我求你了……”白妙丹面帶委屈的表情央求道,與剛才得意樣樣的神色形成一種鮮明的反差。
都這個時候了嶽康還有什麽辦法,刮了一下白妙丹的小鼻尖,好笑說道:“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能撒嬌,不能惹事,不能随便發脾氣,不能無理取鬧,不能……”
“好了,好了一切都聽你的,這麽啰嗦。”白妙丹白了嶽康一眼,撅嘴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