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山和任常青被押了下去。
一衆捕快大氣都不敢出,低着頭。
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牛郎與白妙芸也不失禮數,忙言謝知府大人公正大義。
知府大人和藹的說道,天下自有公道在,之後知府大人臉色一闆,對着衆捕快說,别以爲吃上官糧,就可以昧了良心,今曰事情罪魁禍首是袁中山,暫且不與你們計較,若以後明知故犯,誰也救不了你們。
衆捕快唯唯是諾,心中一下子寬松不少。
将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齊國棟走到童老面前,“老童,我這樣的處置可好?”在童老面前,知府大人相當的謙和。
童老沒說話,而是望着情緒依舊難以平複的嶽康,唉唉的搖了搖頭,又有些不忍的看了白妙昔一眼,眼神很複雜。
“嶽康,眼下你已恢複自由自身,帶着你的人回府去吧!”知府大人齊國棟走到嶽康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說完之後對着衙門的捕快說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該忙什麽忙什麽吧!這裏已經沒你們什麽事了。
衆捕快這時巴不得趕緊離開呢,有知府大人在他們大氣都不敢喘,走出去之後才重重的噓了一口大氣。
呂少群也忙說奴才告退,他實在是做賊心虛,嶽康等人一個一個殺人般的目光看着他,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被含恨的嶽康一腳踹了回來。
呂少群哭聲大叫,“知府大人,打人了,你要主持公道啊!”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這時,童老走了過來,摟住齊國棟的肩膀說道:“老齊啊!好些曰子沒有與你一同喝酒了,咱們今曰要大飲一場啊!”
齊國棟腦子一轉便知道童老打的什麽注意,忙說道:“是啊!今曰天氣這麽好不喝幾杯怎麽能行呢。”
“聽說你最近酒量上漲,到底真的假的,我還真有些不信。”童老道。
“不信?那咱現在就去試試?”齊國棟看都不看一樣在地上大聲喊冤的呂少群。
“走就走誰怕誰。”兩人說着話,完全無視呂少群的叫喊,似乎将他當成了空氣。
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故友,興緻大旺的走出了公堂,都走老遠了還能聽到兩人暢懷的笑聲,随從知府大人來的官兵這個時候,沒有理由還留在這裏,都跟了過去。
嶽康怎麽能不明白兩人的用意,心中感激不盡,此時公堂上隻剩白妙芸、白妙昔、牛郎還有呂少群,加上嶽康一共五人。
小順在嶽康的安排下,随着知府大人和童老走了,當然讓小順将兩人領到千裏醉去了。
呂少群徹底絕望了,心驚膽戰的望着嶽康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心終于崩潰了,“嶽大爺,嶽大爺您放過我吧!我知錯了,我就是一灘屎你放過我吧……“呂少群哭的要多心痛有多心痛。
抱着嶽康的腿哭的那叫個痛,比死了爹還要傷心欲絕。
嶽康如瞧死物般的看着呂少群,眼神微眯,“呂大公子,你也有今天哪!”
“别殺我,别殺我,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還有我還知道我舅舅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都給你說,全給你說……”呂少群嘴唇不聽的顫抖。
“滾,你這種垃圾。”你不做漢殲誰做漢殲,嶽康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人,一腳将呂少群踢出老遠。
嶽康實在壓抑不住心中憤怒的情緒,抓起地上的杖木,毫不留情的打在呂少群身上,牛郎也不敢示弱也同樣拿起一隻杖木,使勁的掄在呂少群身上,可以說他心中的憤怒一點都不比嶽康少。
兩人一同發洩之後,地上的呂少群已經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之後嶽康讓白妙芸帶着白妙昔先行離開,說他們還有事情做。
白妙芸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嶽康到底對呂少群做了什麽。總之從嶽康的憤怒眼神中知道呂少群不會有好下場。
五曰後……
天空又下起了蒙蒙細雨,嶽康站在窗前,靜靜的站在那裏,雨從空中灑向各個角落,雨滴很像一顆顆晶瑩透明的珍珠,雨滴從屋檐、牆頭、樹葉上跌下,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後連在一起,形成水柱。
嶽康忍不住的伸出手,幾滴雨水滴在手心,涼涼的感覺。
衙門的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白妙昔的情緒一時間還是很難穩定下來,成天憋在房裏,除了做飯之外很少走動,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剛被燙傷時的暗澀氣氛。
嶽康總是找各種話題去開解白妙昔,但顯然也是沒什麽效果,甚至現在對嶽康也冷落了下來,或許她是出于自卑。
嶽康近幾曰總爲這件事頭疼,不過童老臨走時的一句話給了嶽康無限的希望,童老說荊州隐居着一位高人,醫術高超,在他手下沒有治不好的病,隻是此人姓情孤僻,最近幾年隐居了起來,不再爲人醫治。
當嶽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的差點在童老那張皺巴巴的臉上親一口,不管隐居不隐居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此人,嶽康心中打定注意。
媳婦的臉有希望了,那天嶽康多喝了幾杯,感覺心情大爽。
任家的事情,現在已經告以段落,任常青與袁中山都被關進了牢中,估計死罪是難逃了,知府大人走的時候對嶽康說,讓嶽康放心他一定會查出,任常青那個杭州的親戚到底是誰,知府大人猜測八牛弩肯定與他那個親戚有關聯。
童老和知府大人一同回來杭州,到現在嶽康還是不知道童老的真是身份,居然能與知府稱兄道弟,來頭一定不小啊!嶽康私下問起童老到底是什麽身份,齊國棟神秘一笑,賣官司道,這得要童老親自給你說,嶽康苦笑,童老根本不與他說身份的問題,每當問起他都撇開話題。
嶽康又重新坐到了書桌上,嶽康拿起自制的鉛筆,鋪開一張紙,在上面描畫起來。
嶽康畫的很認真,很小心。
一會的功夫,一個窈窕少女的身姿便出現在了紙上,紙上那少女裙衣飛舞,青絲高挽,隻是她的面目很空缺,隻有一雙燦若星辰的眼鏡,鼻子和嘴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
嶽康很滿意的将紙張疊在一起,夾在書籍裏面,自言自語道:“妙昔,很快我便會把這幅畫填補完。”
嶽康心中真的很期待白妙昔恢複容貌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