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嶽康已經瘋狂了,誰阻攔他就往死裏打對方,完全都是拼命的招式。
牛郎護在嶽康身邊,兩人徹底爆發,如是一股旋風,卷帶着捕快們漸漸的逼近呂少群,木單也用了全力,奮力殺敵。
童老呼喊過來的四個大漢,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場,他們出手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幾乎四人都是一招制敵,隻見四人周側不斷的有捕快被抛飛出去,第一個捕快被抛到屋頂噗通摔在地上,還沒等他站起來,第二個又砸在他的身上。
第三個壓在第二個上面,第四個……第五個……杖木甩的滿地都是。
一會功夫十餘個捕快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有了四人的加入,戰局徹底的被扭轉了,知縣袁中山見到剛進來四人的神勇,吓冷汗外冒,心中噗噗亂跳。
“知府大人到……統統住手……”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是噗通一跳,知府大人怎麽來了,袁中山聽到喊報聲,吓的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任常青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他感覺出知府的到來對他不利。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不由自主的向門口投去,這時門口湧進來十幾個身穿鐵甲的官兵,這些官兵不是那些捕快可以比拟的,個個神色冷峻,長槍在手,一股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他們分成兩列站在公堂門口。
随後知府大人映入衆人眼前。
知府大人一身繡雲紫色長袍,帶了一頂黑色的九折帽,帽子上鑲嵌着一個紫紅的玉石,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多半,臉上也布滿了滄桑的皺紋,看人的眼神中散發着一種睿智的光芒。
袁中山見知府大人走了進來,忙上前跪倒在地,“下官袁中山,參見知府大人。”袁中山告誡着自己要冷靜,也許知府大人的到來有别的事情,不能亂了陣角。
捕快們,也忙跪了下去,“參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嗯了一聲,說道:“都起來吧!”
之後奔向童老走了過去,“老童啊!我是否來晚了?”知府大人面對童老一臉的笑容,還有些不好意思。
“哼,總之來的不夠早。”童老還在爲白妙昔的事情惱悔,對知府大人說話也沒客氣之意。
知府大人老臉一紅,姗姗一笑,“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及時趕來了,可沒敢當擱,一路快馬加鞭啊!沒把我這身老骨頭颠簸的散架了。”
袁中山見知府大人與童老聊的火熱,也看出了童老不是一般的角色,想想剛才自己所做的事,膽戰心驚,身子不停的發抖。
任常青也吓得臉色鐵青,一陣青一陣白。
剛才還**攻心的呂少群,知府大人的到來一下子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冰冷徹骨。
嶽康将紗巾重新給白妙昔帶上,眼中柔情似水,少女依舊哭的梨花帶雨,嶽康望着淚眼楚楚的少女,心疼到了極點。
嶽康将癱軟在地上的白妙昔交到白妙芸手上,啊的一聲沖向呂少群,他的眼神兇狠無比,他今曰不殺了呂少群誓不爲人。
沒有人會想到有知府大人在場,嶽康還敢出手,呂少群更是沒有想到。
嘭……嶽康急跑着對準呂少群的面部飛得一腳,正宗的騰空側踢,愣神中的呂少群挨個正着,噗通一聲身子昂面倒地。
之後嶽康大步向前,對着呂少群的頭部,連提三腳,用盡全身力氣的三腳,踢的呂少群頭腦嗡嗡作響,目光眩暈。
嶽康簡直是将呂少群往死裏踢。
“住手……快攔住他……”知府大人見嶽康動手,大驚道。
随從知府大人來的官兵,忙上前拉住嶽康。
嶽康掙紮着,“放開我,我要殺了這狗曰的。”若是現在袁中山與呂少群兩人,讓嶽康選擇殺掉一人,嶽康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呂少群,對呂少群簡直恨到了極緻,将他大卸八塊也難解心頭之恨。
知府大人與童老一起走到嶽康身前,知府大人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嶽康小兄弟吧!”
嶽康的腦子恢複了清醒,他在這麽着也不能不理會知府大人的問話,“在下嶽康參見大人。”
知府大人呵呵一笑,“你是否信得過本官?”
“嶽康當然信得過知府大人。”嶽康答道。
“那好,你且冷靜下來,一切都交予我處理如何?”知府大人對嶽康很客氣,他今天之所以趕來,是因爲童老派人回去說這裏有個朋友有難,讓他趕快過來,帶話的人還說那人叫嶽康童老對其極爲欣賞,知府大人那時就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得到童老的青眯,于是他快馬加鞭的趕來了。
這個時候嶽康也不好再說什麽,“一切聽憑知府大人的。”
知府大人姓齊名國棟,其實齊國棟對這件事也知道了七七八八,在來的路上那個童老派去報信的人已經将事情大緻了說給了他。
齊國棟大步邁前,坐在原本屬于袁中山的椅子上,重重的一拍尺木,“嶽康上前将剛才發生的事,一一報來。”
嶽康上前一步,恭敬的向知府大人行了一個禮,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待嶽康說完之後,童老走了過來,也證明嶽康所說無假。
童老說完之後,向最先進來的四人使了一個眼色,四人微微點首走出了公堂。
不一會功夫又折返回來,他們四個手中多了兩個大布袋子,四人揭開袋子口上的繩子,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八牛弩?衆人眼前一亮,果然是八牛弩,嶽康也是大奇,八牛弩不是被任常青盜走了麽,怎麽在童老手中。
任常青看到八牛弩後,吓的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剛才他或許還存在僥幸心理,知府大人沒有證據不敢把他怎麽樣,現在八牛弩被人找了出來。
“将任常青,拿下。”眼下物證人證俱在,齊國棟下了命令。
兩個官兵迅速的将任常青捆綁起來,任常青吓得臉色蒼白,大呼大人饒命。
齊國棟冷哼一聲,“袁中山是何人給你權利胡亂判刑,你可之罪?”
聽到喊聲之後,袁中山全身一顫,撲通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下官一時受任常青的迷惑才做出那樣的事來,是非下官本意啊!”他現在再想不承認自己做的已經是不可能了。
“将袁中山一起綁了,押下去聽後發落。”齊國棟有力的說道,他非要查清任常青背後的那個親戚到底是誰不可。
“謝知府大人主持公道,嶽康感激不盡。”眼見自己的冤屈被洗刷,嶽康卻高興不起來,白妙昔的情緒一時間很難穩定,現在她已經停止了哭泣,雙目死灰的下搭,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