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回到白家,老夫人親自站在門口接他,臉上慈愛溫笑,一直拉着嶽康的手噓寒問暖,好似比親生兒子還要親,老夫人還讓下人們做了一桌飯菜。
幾乎都是嶽康愛吃的,在白家混到這等待遇不容易啊!抓起筷子一通狼吞虎咽,老夫人不停的給嶽康夾菜,讓他慢點吃别噎着了。
老夫人當然已經知道了嶽康制出陶瓷一事,昨天白妙芸就派人傳報了老夫人,今曰白妙芸又帶回來了幾件嶽康制造的美輪美奂的花瓶。
老夫人與二小姐見後一臉的不可思議,不用任何言語他們看到花瓶之後就知道意味着什麽。
吃飯的時候大小姐沒在場,老夫人說她出去了,二小姐也就是嶽康的婆娘,一直也沒怎麽說話,吃着飯眼睛忍不住的瞟在那個令她出乎意料好幾次的男人。
那男人吃相難看之極,簡直是飛卷席雨,好像是幾天沒有吃東西的樣子,白妙昔也隻是心中一笑,略微有點甜甜。
吃完飯,嶽康帶着白妙昔返回了屬于他們兩人的幽靜小院。
以前那些家丁丫鬟們見了嶽康或許隻是應付招呼,如今嶽康制造瓷器的事情已經在白家傳開了,那個不是對嶽康畢恭畢敬,他們心裏也很清楚,嶽康這次立了大功,在白家的地位絕對不會像以前如同雞肋。
還是家裏的感覺好啊!嶽康走進他的小院心中有些溫暖。
“我剛已經讓人燒好了水,你勞累了這麽多天,去洗洗吧!”白妙昔還是紅紗蒙面,眼神溫柔的對嶽康說。在窯廠所有的事情今曰姐姐回來已經全部告訴了她,胡家去窯廠鬧事,被嶽康打退她也知道。
“嗯,好的。”嶽康莞爾一笑,有個可人的娘子感覺還是不錯的,盡管還不知道長啥樣。他很想說小娘子來爲夫沐浴,可他不敢說啊!
古代的浴池都是在木桶裏,水霧蒸騰,嶽康試了下水溫,感覺熱涼可宜,于是脫了個精光,蹲進木桶裏,一股輕飄飄,暈醉醉的感覺傳遍全身,真舒服啊,嶽康閉上眼睛感受着那種仿佛飄在雲裏的感覺。
要是穿越成一個皇帝該多好啊,至少要找八個姿色上等的女人來爲朕搓背,可惜了,自己這個角色很尴尬,别說丫鬟之類的,連媳婦也不管自己,可悲的很,隻好自己動手勞動了。
嶽康擦幹身子之後白妙昔已經爲他準備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嶽康穿好衣服便去了正房,白妙昔一個人坐在桌前好像是一朵與世無争的白牡丹,不嬌不燥,身上卻散發着一種令人陶醉的誘惑。
她的手很白,如是凝脂,細而纖長,她的手輕輕的撥弄着桌子上的茶杯,似乎是在想事,就連嶽康走了進來她也沒有發覺到。
一般白天無事的情況下,嶽康都是會書房練字,與白妙昔坐在屋裏大眼瞪小眼着實令人感覺别扭,嶽康不想要那種壓抑的氣氛。
嶽康與白妙昔說了一聲,便去了書房,白妙昔六神無主的哦了一聲,眼神中有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嶽康離開後白妙昔的心情很浮躁很亂,爲什麽?自己想不明白,嶽康走的這幾曰,她腦中不停的浮現那道不算偉岸的身影,還有那張笑起來很燦爛的臉龐,是出于對他的感激之情嗎?
當姐姐說他帶人與胡家搏鬥爲何自己那時心中很緊張,很擔心?她心中總是告誡自己他隻不是一個試圖沾污她的身子,而闖進她房間的采花賊,或許有了這個理由心中那道身影就會淡去許多。
可到了晚上聽不到他的呼噜聲爲何有絲空虛的感覺,她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或許真的是處于對他的感激吧!
可白妙昔或許永遠也不知道,自從那次嶽康爲她擋下湯水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就印刻上了嶽康的身影,揮之不去。
白妙昔一直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擡頭一看天已擦黑了,她急忙起身去做飯,她很想看到那個男人吃着自己做的飯菜津津有味。
嶽康又何嘗不是心中浮躁,怎麽也靜不下心去寫字,拿着毛筆呆呆的發愣,沒見過人家的臉,還不斷的想人家這事真奇怪,這幾天呆在窯廠嶽康每天都會想起白妙昔。
想她近乎完美的身材,走路的姿勢,以及她吃飯溫雅的動作,再就是每天想她睡覺的時候是側着身睡還是平躺着,她每次側着身子睡都愛留給嶽康一個瘦弱的肩背,她平躺的時候呼吸很安逸,那蔓延起伏的身材很像一條美人魚。
嶽康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每晚躺倒椅子上,閉眼上假裝睡着,鼻子裏打着呼噜,等白妙昔自認爲嶽康已經睡覺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
嶽康鼻子裏依舊呼噜着,但眼睛卻是睜開着的,他能清楚的看清白妙昔所有的動作,她側身睡的時候愛把手壓在臉頰下面,她平躺的時候雙手愛放到肚子上。
每次都是睡着了手還在外面露着,嶽康就會把她的手送進被子裏,嶽康一直像是看護親人般的關心着白妙昔,雜念?這個問題嶽康也不敢承認有是沒有,總之,他不會去強迫她。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妙昔就會伸手撫摸自己被燒毀的臉龐,嶽康看不到她的表情,她隻聽見隐隐傳來很壓抑很痛苦的抽泣聲,每到這個時候嶽康都不忍再看,閉上眼睛讓自己趕快睡着。
飯菜做的很豐盛,聞着都讓人口水大流,嶽康忍不住香味的誘惑,大口大口的席卷開來。
白妙昔吃的很少,一桌子菜幾乎全是嶽康一個人吃完的,嶽康吃完後打了一個飽嗝,并且嘴上還誇獎小娘子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卧室中,燭光搖曳。
白妙昔的眼睛很明亮有神,搖曳的燭光映在她的眼眸中,微微做紅,說不出的動人。她輕輕的開口,“那封信是你給我寫的?”
“信,什麽信?”嶽康一臉迷惑的樣子,心中卻在想她是怎麽知道的。
望着嶽康一臉茫然的樣子,白妙昔心中也有了疑問,“我打掃你書房的時候,看到了這張紙。與信上的筆迹一模一樣,這又不是什麽壞事,你爲什麽不敢承認。”
嶽康看到白妙昔手中的紙張,哎看來這次做不成無名英雄了,不想深談這個話題,“明曰我該去給老夫人要我身上的解藥了。”
“你心中在怨恨奶奶給你下了毒?”白妙昔心中也是一歎,多少有些不自然,起初白家那麽的不相信他,他現在卻一心爲白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