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窯廠裏沒有聳天的煙囪,離的老遠嶽康便看見矮胖的煙囪裏面散發着濃濃的煙霧。
窯廠占地很大,約麽四五十畝地的樣子。
白妙芸将嶽康帶到盛放瓷器的倉庫,倉庫裏擺滿了貨架,貨架上放着一排排已經燒制成功的瓷器,餐具、缸、壇、盆、罐、盤、碟、碗應有盡有,真是滿目琳琅。還有許多口大箱子,估計也都是放着瓷器。
“這就是那三萬件瓷器,你看一下。”由于倉庫屬于重地,所以跟着進來的也隻有白妙芸的舅舅孟堂新,孟堂新在昨曰便已經趕回來了窯廠。
嶽康伸手拿出一件瓷器,果然夠潦草的,不但大小規格不夠,而且起滿了氣泡,整個瓷器看起來坑坑窪窪,手摸上去還有些刺手的感覺,這樣的瓷器怎麽能賣的出去。
随後嶽康走到一個貨架前,拿起一個以前制出的瓷器是一個大約高五十公分花瓶,那件瓷器對于見識過無數流傳下來美瓷的嶽康來說,也算不得好看,但比起那三萬件瓷器,已經屬于上上品了。
看來這個年代燒制陶瓷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技術,那個花瓶呈一種土裏土氣的白色,看起來不算鮮豔,但手感還算光滑,按照貨架的排列花瓶應該算得上好一點的了。
如嶽康所料貨架上的瓷器都不是那種光鮮耀人,七彩缤紛,整個屋子的瓷器都幾乎呈一種顔色,是屬于那種土黃色,有略微好看一些稍微發出一點紅色,沒有一點色彩可言,相比剛才那個放置花瓶的貨架顔色還算鮮豔點。
“這個貨架上的都是爹在的時候煉制出來的,都是屬于些精品,每件都能賣上不菲的價錢,那上面也有幾件是舅舅煉制出來的,以舅舅現在的技術雖然不能與爹比較但也算是精巧大師了。”白妙芸指着放花瓶的架子說道。
孟堂新歎息的搖了搖頭,“我與白琳的技術差的還不是一個檔次啊!白家窯廠斷送在我手中,我愧疚啊!”
“舅舅,你不要這麽說,這麽多年來你爲白家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裏,舅舅勿要自責。”白妙芸勸說道。
“這些瓷器都應該砸了。”嶽康臉色平靜的說道。說完嶽康抄起一個棍子,猛的一揮上十件瓷器應聲而歲,接着他又接着揮動胳膊,一通猛砸。
白妙芸與孟堂新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珠子,等他們反應過來,嶽康已經毀壞了不少瓷器,滿地都是碎渣子。
“你幹什麽。”白妙芸嘶聲喊道,眼圈都紅了,這可是他們白家辛辛苦苦制造出來的東西。
孟堂新也一臉怒氣,奪過嶽康手中的棍子,也是怒目以瞪大聲喝叫。
“我尊重嶽父跟舅舅他們的那個貨架我不會動一件東西,那是值得白家珍藏的東西,其餘的這些爛東西,我不想看到,以後白家的陶瓷不會再出現這些爛貨。”嶽康正本色道,雙眼冒着一股堅毅與決心。
白妙芸兩行流出了出來,咬着牙雙目死死的瞪着嶽康,“你爲什麽砸白家的瓷器,你知道這些瓷器廢了我們多少的心血嗎”白妙芸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壓抑的聳動。
孟堂新也動了怒氣,“嶽康嶽賢侄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舅舅大姐你們随我來,我讓你們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瓷器。”嶽康率先走了出去,他的确也有些後悔剛才是不是太沖動了,他身爲白家之人看到自家的一些爛品,的确有些氣憤和對白家的惋疼。
白家的瓷器或許真的需要更上一層樓了。
“真正的瓷器?”兩人讀不懂嶽康話中的意思,一臉疑問白妙芸也緩和了情緒,她知道現在還不是該她生氣的時候,望着嶽康剛毅的身闆她這一刻似乎真的相信這個男人真的能挽救白家。
窯廠裏的工人見白妙芸三人走了進來,均都打了聲招呼後繼續工作,嶽康在裏面走了兩圈,對那個年代的煉制陶瓷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舅舅你讓人去找些鐵銅的粉末回來。”嶽康對着孟堂新說道,之後又說再讓人給我拿來些石英,硼砂,黏土,分别磨成碎末。
看着嶽康一副自信的樣子,孟堂新心中對嶽康做出來的事情固然氣憤,但還是照着嶽康的話去做了。
“你們給我弄出幾個花瓶的樣磨,就按照你們制作瓷器的法子做。”嶽康對着三個工人說道,那三個工人看了看白妙芸,白妙芸微微點了下頭,三個工人按照嶽康的要求開始動工。
不一會功夫孟堂新找來了嶽康所要得東西,交到嶽康手中。
嶽康挽起袖子,開始他的計劃。
嶽康先将拿來的石英,硼砂,黏土按照比例倒在一起,對了少量的清水在裏面,然後攪勻。
之後将銅粉鐵粉分别放在兩個已經燒好的罐子裏面,吩咐大火燒煉,知道兩者都化成水狀。
“你們修坯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要将毛坯的厚薄弄得均勻,你看這個花瓶就不行,瓶身太薄瓶口太厚,這個不行再重做一個。”
“你在花瓶上畫的這是什麽,到底是花還是草,難道你就這一點畫工麽,你若是不行讓别的畫師來。”
嶽康站在邊上每一個細節都檢查一遍,在工人眼中卻有些見鑽刻薄,工人們隻好忍着氣低着頭幹活。
白妙芸與孟堂新站在旁邊一臉霧水不知道嶽康到底要做什麽。别的工人也都好奇的望着這邊,不知道那個年輕人要做什麽。
鐵粉和銅粉分别燒好了,嶽康将攙和在一起的石英,硼砂,黏土分别倒在兩個罐子裏,又讓人放回爐中,讓他們低火燒。
基本上工人已經達到了嶽康的要求,嶽康得以坐下,擦了擦流出的汗珠,窯洞本身就熱,加上剛才嶽康忙裏忙外,早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白妙芸走了過來,“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一會,等會好了我喊你。”看着嶽康忙的滿頭大汗,白妙芸剛才的氣也消了不少。她沒有去問嶽康到底要做什麽,她對嶽康莫名的有些信任。
“呵呵,不累,我坐一會就好了。”嶽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白妙芸也走過去監督工人幹活,要他們都按照嶽康的話去做,不能出一點的差誤,大小姐發話了工人幹活更加小心翼翼。
約過了一個時辰,孟堂新告訴嶽康說,已經都按照嶽康的要求做好了,問他接下來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