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瑞乖乖遞上,感激說道:“麻煩了。”
流螢哼聲,一雙巧手熟練地梳理着粗密的長發,捋了幾次,發現有些硌手,微細的黛眉不由輕蹙,嗔怪道:“你多久沒有沐發了。”
“半個多月了吧。”韓瑞順口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剛開始穿越的時候,他也天天洗發的,但是發現,這樣不僅難幹,而且麻煩,也有點标新立異的感覺,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難怪……等着。”丢下句話,流螢走了出去,片刻端了盆清水進來,埋怨說道:“你這裏真是簡陋,連現成的熱水也沒有,隻能将就了。”
“以前有的,幾日沒住,現在才回來,沒來得及燒。”韓瑞尴尬說道,這倒是實話,盡管古代山青水秀,沒有污染,但是他還是習慣燒開水飲用。
沒有理會韓瑞的解釋,流螢将清水放在案邊,招手說道:“過來,低頭。”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韓瑞說道,走了過去,彎腰将頭發泡進盆中,閉上眼睛,伸手掬水澆淋,卻碰到一隻嬌潤的手掌,柔軟滑膩之極,下意識多摸了幾下,才如觸電似的,連忙彈開,口中直呼得罪得罪。
“别動,不準作怪。”流螢說道,聲音有點嬌羞,纖秀小手拿起搭在旁邊上的毛巾,用水打濕,然後小心翼翼地抹到韓瑞的頭發上。
自己洗與别人幫忙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感覺着十根柔軟滑嫩的玉指在自己頭皮發間上輕輕的摩挲,一陣舒服之極的奇異觸感讓韓瑞怡然沉迷。
良久,隻聽流螢說道:“好了,沒有胰藻子,也隻能這樣了。”
韓瑞連忙直身道謝,披頭散發的模樣,讓流螢嬌笑起來,抿唇說道:“大公子,坐回去吧,别又把幹淨的衣裳弄濕了。”
韓瑞輕笑,另外拿了條幹爽的毛巾,握抹着濕漉的頭發,流螢嬌媚翻了個白眼,扯過毛巾,連推帶扯的,按着韓瑞坐回鏡台之前,拿起梳子,輕而易舉,就把散亂的長發梳理整齊,讓流螢頗有些得意。
望着鏡中忙碌的窈窕倩影,韓瑞真誠說道:“流螢……”
“不準再謝,我聽膩了。”流螢嬌嗔道:“能不能換個謝法。”
“好呀。”韓瑞說道,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沖動,伸臂輕摟,幽香撲鼻,一具軟軟的身子倒進他的懷中。
哎呀,流螢嬌吟,待清楚情況之後,微微喘息,身子輕輕顫抖,四目相對,少女的體香撲面而來,手掌觸到溫暖而細嫩肌膚,韓瑞怦然心動,默默體味着美女身體帶來的奇妙刺激,熱血一陣湧動。
“你想怎樣……”流螢問道,俏臉微紅,聲音細綿無力,吐氣如蘭,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兩團美妙的山峰微微彈跳起來。
明媚的陽光斜照進來,流螢的容顔秀美清麗,白嫩的肌膚散發出如玉般柔膩光澤,一雙清澈的眼睛猶如秋水,滲着絲絲縷縷羞澀,一絲清涼的秋風順着搖曳的樹枝從窗口滑進來,房中安靜極了,韓瑞心跳如鼓,望着如花似玉的美女,目光灼灼熱烈,足以将三尺凍冰融化。
流螢嬌羞不勝,下意識說道:“放開,不然我告訴娘子。”
這話好比一盆冷水,讓韓瑞清醒過來,連忙扶正松手放開流螢,慚愧低頭,不免有幾分負罪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欣喜,還是失望,心情複雜,流螢整理了下衣裳,纖手撩了幾根青絲,似嗔似怨道:“後悔了吧。”
“流螢,其實我……”韓瑞張口欲言,卻又無話可說,本身意志薄弱,好像怪不了别人。
“好了,好了,此事休提,你還是先想清楚,自己到底錯在何處了,娘子還等着回複呢。”流螢說道,捉起梳子,在韓瑞頭上狠狠地刮了幾下,有賊心,沒膽賊,比小女子都不如。
頭發拉扯,一陣刺痛,韓瑞敢哭不敢言,乖乖默哀忏悔,也在考慮流螢的話,總是說自己錯了,那麽是哪裏錯了?
幾經思慮,不得其解,韓瑞試問道:“流螢,有沒有提示?”
“還想要提示?”流螢驚詫,小手殺氣騰騰,再次用力刮刷,斥道:“不說知錯難改,連錯在哪裏也不知,該罰。”
男人,就是要堅忍,韓瑞默默流淚,忽然靈光閃現,連忙說道:“我知道了。”
“什麽?”流螢問道,纖手緩了下來。
“幾日沒有到鄭家拜訪,淖約生氣了?”韓瑞說着,慌忙解釋道:“非是我不想,主要是這幾日下來,大娶會,小宴會,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弄得我疲于奔命,根本沒有時間,不過今日開始,宴會也告一段落了,你回去告訴淖約,我明日……”
不等韓瑞把話說完,流螢就打斷說道:“算你有點良心,不過……”
“這不是重點。”流螢忍耐不住,開口說道:“娘子讓我來問你,那個吳娃是誰?”
“哪個吳娃?”韓瑞莫明其妙。
“還敢裝傻。”流螢叉着纖細柳腰,氣呼呼道:“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複相逢,你準備和誰相逢啊?”
總算清楚了,原來是醋壇子翻了,韓瑞哭笑不得,解釋說道:“那是詩,爲了對襯,随口編造的,不是指誰。”
“哼哼,那麽情真意切的詩句,若不是有感而發,我是不信的,至于娘子是否相信。”流螢笑盈盈說道:“那我更加不得而知了。”
“那我現在就去鄭府,向她解釋清楚。”韓瑞說道,就要爬起來出發。
流螢纖手微按,沒好氣說道:“着什麽急,話還沒有說完呢。”
韓瑞無語,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呀。”
“你去了也沒用。”流螢笑道:“娘子不會見你的。”
韓瑞急道:“爲何不見,總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真是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呆子。”纖指戳了幾下韓瑞的腦袋,流螢無奈說道:“你們都快成親了,怎能相見啊。”
呃,好像也是,韓瑞揉搓額頭,分外地痛恨這種封建風俗。
幸好,韓瑞也不笨,連忙拉住流螢的小手,搖晃說道:“流螢呀,那全靠你幫忙了,待會我修書一封,你幫我帶回給淖約,就能解釋清楚了。”
“不幫。”流螢幹脆利落的拒絕。
韓瑞微怔,不解道:“爲什麽?”
“沒有爲什麽。”流螢氣惱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想着爲什麽吧。”
說罷轉身,蓮步翩急,很快走出屋門,來到籬笆院前,卻沒有見到韓瑞追上來,流螢氣得暗咬玉牙,跺足而去,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韓瑞的聲音,流螢微笑止步,回身卻卻換了張怒氣未消的表情。
不過韓瑞好像沒有察覺,倚立門前,皺眉道:“你不是坐馬車過來的?”
“等着無聊,車夫先回去了,說好要來接我的,現在卻不見蹤影。”流螢說道,秀眉微蹙,愁悶不已,美麗的眸光卻有些浮移。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韓瑞說道,牽馬而出。
“這還差不多,過來扶我上去。”流螢說道,迷離的目光直視前方,一條手臂卻向韓瑞斜斜伸了過去。
韓瑞輕笑,先翻身而上,然後輕輕握住她的纖手,用力牽引輕托,懷中就多了個溫香軟玉的美女,陡然多了些分量,青骢馬四蹄微曲,長嘶了下,韓瑞連忙安撫,雙手自然環着流螢平坦滑細的小腹而過,揪住缰繩,策馬而去。
青骢寶馬沿着山路輕快地小跑,清脆的蹄聲在風中悠揚地盤旋,兩人同坐一個馬鞍,胸背緊貼,流螢嫩滑豐腴的圓臀正頂在兩腿之間,少女的芬芳在他的鼻中流連,韓瑞難免有幾分心猿意馬。
流螢似乎也有所察覺,小臉嬌豔如霞,纖手微拈住韓瑞的衣袖,身子僵硬,慢慢地又如春水般的軟了,悄無聲息的倚在韓瑞懷中,覺得一陣溫暖舒适。
放慢馬兒的速度,湊近晶瑩如玉的小耳垂,韓瑞輕聲問道:“你怎麽又生氣了。”
“我才沒有。”流螢自然不會承認。
“還說沒有,小嘴嘟呶,都可以懸挂繩子了。”韓瑞笑道,雙手輕攏,又貼近了些,有點兒耳鬓厮磨的意思,不料流螢忽然回首,似乎準備怒斥,卻覺兩片溫熱的嘴唇在小臉擦過,一時不由愣住了。
一陣從沒體驗過的滋味襲上心頭,流螢心中狂跳,喉中發出一聲短促而羞澀的嬌吟,瞬息回身,一張秀美的俏臉蛋登時漲得通紅。
嘿,又占便宜了,韓瑞表面愧疚不安,其實心裏有點竊喜,咳嗽了聲,正經說道:“流螢,絕對是意外,我不是存心的。”
這話怎麽聽,都有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嫌疑,流螢惱羞成怒,無師自通,伸出兩根纖指,捏住韓瑞手臂間的嫩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角。
韓瑞悶聲呼痛,老實下來,認真說道:“流螢,回去之後,記得幫我解釋。”
“知道了。”流螢說道,真是煩人,要不要告訴他那件事情呢。
思緒一時煩亂如麻,流螢揉了揉衣角,忽然發現身後的韓瑞好像沒了動靜,青骢馬也在個枝繁葉茂,灌木成叢的地方停了下來,略微回身,準備問個究竟,忽然隻覺眼前微暗,火熱的滋味在唇上傳遞而來,驚愕之餘,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美眸微閉,羞澀地回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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