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忽聽mén外哔啪啪一片聲音,兩挂千響爆竹,放得驚天動地的響,大mén中開,前面是銅鑼和鼓箫開道,後面跟着迎親的隊伍,簇擁着fu走來,幾個喜娘執扇,擋住了李希音的面容,不過盛裝yàn服,腰身纖秀,步履輕盈,袅袅婷婷,卻顯出無限的風姿。
韓瑞滿面chun風,手牽彩綢,引着fu來到廳堂之中,傧相贊禮,一番跪拜之後,又經曆了卻扇禮,李希音lu出了真容,猶如清雅芬香的蘭huā,秀雅絕俗,亦喜亦羞,一雙清水般的明眸閃耀着動人的神采,令在場之人無不爲之失神。
暗暗羨慕韓瑞yàn福之餘,衆人自然起哄不已,戲耍了片刻,在衆人熱鬧的哄笑中,娘子在婢nv、喜娘的攙扶下,輕步走入内院dong房,韓瑞自然留下陪宴。
入夜,二月初chun,月明星稠,清風習習,真是難得的良辰美景,宅院之中,廳裏廳外,充滿了歡聲笑語,韓瑞一身華麗冠服,顯得容光煥發,神采飛揚,ji倍,拿着酒壺,不停穿梭于宴席之中,觥籌jiāo錯,酣暢快飲。
月如眉,已經到了亥時,賓客仍未散去,糾纏對飲,韓瑞卻有些急了,眼珠子溜溜轉了幾圈,勉強陪了幾杯酒,故計重施,niào遁而去,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匆匆就往内宅走去,後院到處懸挂紅燈籠、彩紗幕、同心結,一派濃郁的喜慶景象。
dong房之前,兩個俏麗的婢nv,笑盈盈的守在mén口,見到韓瑞的身影,急忙行禮。
習慣xing的,拿出喜錢,給了雙份,韓瑞輕聲道:“夜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清晨,再過來shi候。”
兩個婢nv笑嘻嘻應聲,拿了紅包,輕步而去。
推mén而進,隻見房之中陳設華麗,huā團錦簇,紅燭高燒,燈光璀璨,氣象萬千,打量了眼,韓瑞滿意點頭,xiǎo心翼翼的鎖好mén窗,快步越過屏風,向角落看去。jing緻的香爐裏檀香缭繞,搖曳的燭光與濃郁的香氣jiāo織在一起,讓整個屋子變得朦胧mi離。
chuáng榻之上,絲帛被衾輕柔如水,雪白的鴛鴦合歡紗帳高高挂起,李希音靜靜地跪坐其中,羞澀低頭,秀靥嬌yàn如火,火光映照之下,容sè晶瑩如yu,肌膚猶如冰雪,潤美如yu,仿佛一粒散發着柔和光亮的明珠。
韓瑞輕步走近,仔細端詳,怔怔的,有些入神。
袖中纖手緊了緊,李希音有些不勝嬌羞,輕嗔道:“看什麽?”
如夢初醒,韓瑞笑嘻嘻道:“自然是看你,今天真美。”
李希音羞喜低頭,原本暈紅的臉頰,又多了抹鮮麗的胭脂,增三分yàn美。
“用膳了?”韓瑞問道。
李希音輕輕點頭,韓瑞加欣喜,探手摟住她的腰肢,觸手豐腴滑膩,輕柔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一種舒适愉悅的感覺湧上心頭。李希音身體顫動了下,一顆心怦怦luàn跳,卻柔順的依在韓瑞的懷中,纖手rou着衣袖,頗有幾分緊張。
芬香素雅的氣息撲鼻,韓瑞心甜如蜜,低頭找到李希音的柔chun,如饑似渴的熱wěn,柔軟細嫩,芬芳襲人,讓韓瑞沉醉其中。
李希音嘤咛起來,聲音微帶顫抖,柔軟的手臂,悄無聲息的抱着韓瑞,輕輕擡起俏臉,香膩的xiǎo舌,也主動吐了出來,不停的纏繞,不時發出醉人柔膩的哼聲,過了一會,就渾身酸軟無力,如水一般化了。
有幾分窒息的感覺,韓瑞這才放開香軟柔chun,透了口氣,回味了下,看着滿面cháo紅,好像綿huā似軟弱的李希音,極力壓抑心中的沖動,溫柔喚道:“希音。”
嗯,李希音含糊應聲,眸光mi離,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
“終于等到了今天。”韓瑞輕笑,移到她的耳邊,tiǎn咬了下白yu柔軟的耳垂,呵着熱氣,xiǎo聲說道:“乖乖,服shi夫君衣。”
明眸微眨,李希音醒了,羞得滿臉發燙,俏臉上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不過,在韓瑞的期盼下,卻沒有拒絕,伸出軟yu纖手,顫悠悠的爲韓瑞寬衣解帶。韓瑞也趁機,除去李希音身上那些礙事的衣物和束縛,就剩下那輕薄近乎透明的诃子,不等韓瑞扯開,李希音就大羞掙紮,想要鑽進絲帛被衾之中。
韓瑞怎能讓她如願,眼明手快,拉住了李希音,看着她修長的yu頸下,一片酥xiong如凝脂白yu,弧度雖然沒有鄭淖約那麽誇張,但是飽滿堅ting,sè澤晶瑩,不住顫巍巍地抖動,半遮半掩,充滿了無邊的youhuo。
在韓瑞火熱的目光中,李希音心如鹿撞,身子也随之顫動,纖手想要回撫,卻讓韓瑞輕輕的移開了,清香而膩滑的嬌軀把韓瑞看得心神搖曳,隻覺熱cháo洶湧澎湃,渾身火熱難當,一伸手,在李希音的輕呼中,就将礙眼的诃子扯去。
柔軟的雪峰彈跳而出,又ting又圓,無比驕傲的ting立着,随着李希音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着,完美無暇,飽滿豐潤,you人之極,韓瑞忍不住伸出手掌,輕輕握住兩團雪白細膩之物,綿軟酥滑,如脂如yu,又溫暖豐潤,動人情緻實在是難以形容。
李希音嬌喘急促,閉了眼,長長睫máo覆下,一頭青絲淩luàn散在半邊飛紅的雪白面頰上,嬌羞之态,不可方物,韓瑞情cháo如熾,再也按壓不住,輕輕撲帶李希音倒在柔軟的被衾上,xstxi離,嬌喘細細,忽然,低抑的哼聲,在屋中回dàng,纏綿悱恻,桌台之上,紅燭搖曳,幾滴櫻紅的燭淚,悄無聲息的滑落,燭光忽長忽短,似幻似真,直到五時分,這才燃盡熄滅。
稀疏而淩luàn的星星,慢慢變得黯淡無光,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又是清晨時候,李希音幽幽的醒來,茫然的睜開眼睛,過了半響,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方,卻是軟綿綿的蜷伏在韓瑞的懷中,身子酥麻軟痛,又有種難以言喻的……
李希音俏臉飛紅,輕輕搖頭,似乎要把這個念頭揮去,忽然覺得腰肢微沉,低頭看去,卻是韓瑞醒了,眼睛帶笑,輕聲問候:“夫人,早安。”
表情有些羞luàn,李希音遲疑了下,輕輕低頭,蚊聲細語喚道:“夫君……”
笑了笑,韓瑞抱住她柔軟如綿的身子,柔聲道:“不用這麽早起來,多睡會。”
“天亮了。”李希音掙紮了下,羞聲道:“要去給姐姐見禮。”
也是,韓瑞心念一轉,輕輕點頭,在李希音嫩臉羞紅,又嬌又嗔下,好不容易,兩人才穿好了衣物,拉開房mén,婢nv端水進來,笑眯眯的服shi他們洗漱。
之後,兩人攜手并肩,來到了正房,鄭淖約已經起來,在xiǎo廳擺好了膳食,見到兩人,柔chun微彎,lu出了笑容,韓瑞快步上前,在鄭淖約的身邊坐下,握住她柔軟的纖手,緊了緊,久久沒有松開。
李希音落後兩步,行動頗有幾分不自然,而且多了幾分xiǎo心翼翼,輕步上前,十分鄭重的行禮,開口喚道:“姐姐。”
“自家人,不要那麽多禮。”鄭淖約盈盈笑道,伸手攙扶,帶她到自己旁邊坐下。
這個時候,韓瑞才松了口氣,滿心歡喜道:“好了,大家用膳吧,對了,平常……”
哇哇,近三個月大xiǎo的平常,似乎很不滿意父親才記得自己,在婢nv的懷中,嚎啕的哭叫起來,立即引得幾個nv子的注意,急忙上前哄勸。
伸手接過孩子,鄭淖約奇怪道:“怎麽回事,難道餓了?”
“可是剛才,才喂過呀。”畫屏說道。
流螢掀開襁褓,仔細觀察,xiǎo手捏了捏白皙嬌嫩的rou芽,十分肯定道:“不是溺了。”
仿佛,也知道,這是男人的恥辱,平常哭泣得加厲害了。就當她們情急之時,李希音妙目微轉,指着平常féi嫩的xiǎo臉上,細微至無的xiǎo紅點,輕聲道:“被xiǎo蟲叮咬了一口。”
“真是。”鄭淖約蹙眉,心痛道:“可憐的寶寶,莫哭,莫哭……”
李希音伸手蔥嫩纖指,在平常的xiǎo臉上,摩挲了幾圈,似乎是按了什麽xue位之類,奇迹般地,平常立即停止了哭泣,烏黑如漆亮的眼睛,仍然挂着晶瑩的淚珠,不過xiǎo嘴卻樂了,好像認得李希音,伸出rou乎乎的xiǎo手,咿咿呀呀歡叫。
感ji一笑,鄭淖約拿住平常的xiǎo手,輕搖說道:“平常,快,叫二娘,二娘……”
“咿呀!”平常應和。
“平常真乖。”李希音驚喜jiāo集,笑逐顔開,輕拍纖手,柔聲道:“來,讓二娘抱下。”
離開了母親的懷抱,來到李希音的懷中,氣息陌生而熟悉,平常眼珠子轉了下,繼續展顔歡笑,努力揮手踢tui,希望能夠掙脫襁褓的束縛。
“平常,開口,喚阿娘……”幾個nv子,圍着嬰兒,不停的逗樂,歡聲笑語,氣氛融洽,正是韓瑞希望看到的場景,不過左顧右盼,兩邊席案卻空dàngdàng的,心裏不由泛酸,唉,這個世道,父輕子貴,沒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