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賊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賊道

“怎麽了?”韓瑞止步回身,一陣莫明其妙,難道說見到自己沒有贈禮,還要開口索取不成,不至于那麽貪财吧。

“今日韓公子莅臨,真是令老君觀蓬荜生輝……”青風道士不愧是觀主,口中雖然奉承不已,卻是拐彎抹角,不留痕迹,捧了韓瑞的同時,也不顯得自己庸俗,難怪能在衆多道士之中脫穎而出,執掌老君殿。

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清楚對方要打什麽主意,韓瑞也不好就此拂袖而去,隻得換了個拒人千裏的表情,冷淡說道:“道長客氣了,無非是薄有微名而已,當不得如此贊譽。”

對于韓瑞的冷漠視若無睹,青風道士依然熱情說道:“非也,韓公才的才華,京城上下,誰人不知,特别是詩賦文章,堪比…就是曹子健也有所不及。”

“怎敢與陳思王相提并論。”韓瑞說道,微微皺眉,誇張了不是,傳揚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指責自己妄自尊大。

“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現在或許不及,悠悠數十載之後,必有人贊同貧道今日之語。”青風道士微笑道,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似乎能看透未來,還真别說,青風道士相貌堂堂,絕對不同于青雲肥胖的體形,青須飄逸,不時伸手輕捋,風采卓然。

這裏是道觀,在青風說話之時,恰巧傳來陣陣鍾聲,悠悠揚揚,似乎有幾分晦澀難明的韻味,更給剛才之言增添許多神秘色彩,反正不管是否相信,起碼在衆人的印象之中,青風道士的形象,瞬息變成高大起來。

“承道長吉言了。”韓瑞說道,态度似乎有所緩和。

青風道士也沒有借此托大,而是神秘笑道:“韓公子不必質疑,非是吉言,乃事實也。”

韓瑞随意拱手,轉身就走,并沒有上當,數十年之後,自己多半灰飛了,而那青風道士,不是飛升坐化,就是屍解成仙,對與不對,誰還會在意。

見到韓瑞那麽幹脆,似乎有點出乎意料,青風道士神情掠過一絲錯愕,不過瞬間即逝,收斂平息,嘴角的笑容依然是那麽平靜,神秘,越加的高深莫測,作爲一觀之主,豈能不顧矜持,青風道士一臉風輕雲淡,不過卻悄悄地給其他道士使了個眼色。

“鄭娘子,留步。”衆人有些驚訝,因爲這回開口的不是老君觀的道士,而且叫喚的不是韓瑞,而是鄭淖約,叫人的卻是成玄英,隻見他手裏拿了冊書卷,微笑走來說道:“這本莊子,上有貧道的疏注,娘子有暇,不妨多閱,或有所悟。”

“多謝先生。”鄭淖約接過,柔身道謝。

“不必多禮。”成玄英爽朗大笑,捋須說道:“下次登門拜訪,貧道或要考較,希望娘子莫讓貧道失望才好。”

“必不負先生好意。”鄭淖約說道。

這時,胖子道士青雲靈光閃現,又湊近青風耳邊嘀咕起來,青風聞言,暗贊不已,小聲示意了下,一個道童連忙從屋中牆上取來一幅畫像,青風接過,走到鄭淖約旁邊,微笑說道:“久聞鄭家娘子才學非凡,尤善詩文,現時成法師傳下莊子經籍,寄予希望,娘子何不題詩回贈,也是成全了一段佳話。”

“言之有理。”旁邊的道士紛紛附和。

成玄英捋須而笑,沒有表态,好像是樂觀其成,鄭淖約猶豫了下,柔聲道:“小女子才疏學淺,貿然留詩,怕是長見笑于大方之家。”

“怎會,京城之中,誰人不知,鄭娘子才貌雙全……”

青風道幹又捧上了,腔調好生耳熟,韓瑞暗哼了聲,欺身上前,擋在鄭淖約前面,不耐說道:“在哪題詩,我來就行了。”

悄悄朝青雲道士豎起拇指,青風道士才不會犯些,故意拿話擠兌,惹人生厭的低級錯誤,甚至連遲疑的表情也沒有,直接指着畫像,微笑說道:“這是成先生法像,由當朝名士閻少監所畫,形态逼真,風采怡然,栩栩如生,觀望之時,就如同成先生親臨……”

成玄英擺手,搖頭說道:“閻少監之作,自非凡品,卻因将貧道映在圖中,連累畫卷也變成了俗流,真是令人扼腕。”

總算有自知之明,韓瑞瞥視,奪手拿起毛筆,青風道士也十分配合,立即将畫像鋪在高床之上,見到韓瑞要揮筆寫詩,這個時候,已經離開出門的張氏等人,又轉身返回,站在旁邊,靜息觀望。

速戰速決,韓瑞念想,執筆染墨,直接在畫像空白處,刷刷刷寫下三字,退後半步,打量圖畫,心中一陣舒暢,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真是解恨。

“賊,賊,賊。”

衆人愕然,拭目相看,發現沒有眼花,卻見畫上墨字如漆,字體偶得王右軍行書的三分神韻,飄逸如雲,婉若流水,墨汁沾染,滲透紙背,仿佛入木三分。

一幫道士目光驚詫,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味道,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得沉默不語,心中自然不滿之極,從臉上反映出來,空氣之中透着凝重,然而成玄英本人,似乎已經達到寵辱不驚的境界,表情非常淡然,捋着青須,不時點頭,似乎在觀賞韓瑞的書法。

兩根纖細秀氣的手指扯了扯韓瑞的衣袖,鄭淖約美麗的眸子掠過一絲責備,二分笑意,還有十分信任,柔唇微啓,輕聲道:“不要作怪,趕快寫下去。”

還是美女了解自己,韓瑞輕笑了下,提筆繼續寫下末尾三句:“有影無形拿不得,隻因偷卻葛仙丹,而今反作蓬萊客。”

一望,籲,整齊的喘息聲清晰可聞,一幫道士心情先抑後揚,着實是松了口氣。

咳,青風道士變臉的速度也是讓人望塵莫及,清了下嗓子,笑容滿面道:“不愧是韓公子,才學難測,連作詩也是如此,不僅出人意料,更在情理之中。”

“隻因偷卻葛仙丹,而今反作蓬萊客,貼切,貼切之極”旁人連聲稱贊,要知道成玄英早年就在東海修行,稱之爲蓬萊客一點也不爲過。

成玄英臉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但是人家是仙人那個級别的,怎麽會爲區區的詩文而動容傾倒,隻是微微稽首,随之飄然而去,十分符合高人的風範。

趁着那些道士圍觀畫像之時,韓瑞連忙拉着鄭淖約,悄然向外走去,也不耽擱,喚上仆役,快步出了老君觀,走出山門之外,韓瑞才感覺逃離了監牢似的,一陣輕松舒爽,微笑問道:“現在,我們可以去觀景了吧。”

“不行。”流螢開口反對道。

韓瑞驚訝道:“爲何?”

流螢笑盈盈問道:“午時都過了,娘子與我是用了膳食才過來的,公子清晨已至,現在不覺得腹饑呀。”

“我帶幹糧了。”韓瑞笑道,拍着腰袋,佩服自己考慮周到,事先就做好了準備,在等待的時候,就填飽了肚子。

“嘻嘻,公子真是有心。”流螢笑眯眯道:“難怪能幾次三番偶遇娘子。”

韓瑞苦笑,知道在鄭淖約與流螢心中,以前的相逢邂逅,都是自己精心安排的,天知道那真是巧合,現在這次才是有意而爲,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有意無意,過程與結果卻是自己得了個媳婦,可謂是天賜良緣,韓瑞也懶得喊冤叫屈了。

尋思了下,韓瑞說道:“我記得,那邊有道深壑,溝中有泉,花草樹木得其灌溉,極其繁盛嬌研,卻也是奇景,不發我們前往觀賞。”

鄭淖約已經答應了,就在這時,李德獎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鄭家娘子,家母準備到骊山朝聖宮谒拜女娲娘娘,讓我來問你是否同行?”

不是吧,又來,韓瑞心生不妙,果然不出所料,鄭淖約又投來歉意的目光,點頭說道:“理應陪同。”

待李德獎走開幾步,鄭淖約小聲說道:“長者令,不可辭……”

“不必解釋,我明白。”韓瑞笑道:“況且我也聽說過,來到骊山,有三處地方,不可不觀,晚照亭,老君殿,朝聖宮,本想待會再去的,現在提前也無妨。”

不管韓瑞是否有這個打算,反正鄭淖約聽了,不免更添三分甜蜜,反握住韓瑞的手掌,身子微微靠近,慢慢地,相依相偎起來。旁邊仆從,似乎深谙非禮勿視的道理,或低頭,或擡首,目光飄浮不定,素質之高,不得不讓人歎服。

骊山朝聖宮位于骊山西繡嶺第二峰,是爲紀念女娲而建,山間風景秀麗,不過建築似乎沒有老君殿那樣宏偉壯觀,富麗堂皇,或許是出于錯覺,來到朝聖宮的山門之前,韓瑞總是覺得,這裏的建築好像比較秀氣,難道是供奉女子的原因?

與此同時,韓瑞也發現,前來朝聖宮的行人比較稀少,而且有些不對,具體什麽地方不對,一時半會,韓瑞也想不出來,就在他迷惑沉思當會,一行人也來到宮殿之前,卻見幾個嬌态含笑,黛眉施着薄胭脂淡,青絲鬓發輕如蟬翼,身姿窈窕動人的女道士迎了出來。

爲首的女道士體形纖細,容姿秀美,肌膚勝雪,長挑身材,肩若素削,模樣有點兒弱不禁風,但眉目之間卻似隐蘊威儀,盈盈走到張氏身前,優雅行禮,淺笑道:“師姑,怎麽現在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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