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了,天氣逾冷,小院寬敞,寂靜而清涼,庭中樹葉獵獵作響,呼呼拂來,吹得韓瑞背後衣袍飄飛,連忙合上房門,刹那之間,就覺得溫暖舒适的起來,掃視屋内,隻見角落擺放着兩個炭火盆,案幾上擺了一個博山古銅爐,輕煙缭繞,清香馥郁。
目光繼續上移,隻見鄭淖約姿勢優雅,安靜跪坐榻上,螓首低垂,雙手籠在袖中,聽聞動靜,眸光飄來,充滿了情意,俏面卻嬌羞不堪,肌膚霞光流彩。
旁邊,卻是流螢與畫屏兩人,同樣的服飾,并蒂百花上衣,百蝶絲繡的裙子,披着四合如意的雲肩,美麗的小臉盡是巧笑,纖秀的身子輕輕行禮,嬌滴滴喚道:“見過郎君。”
一個大美女,兩個小美女,光潔的肌膚猶如冰雪,潤美如玉,仿佛散射光華的夜明珠,眼波流動,亦喜亦羞,連熾亮的燭光也爲之黯然失色。
“不用多禮。”韓瑞說道,輕走幾步,發現案上的菜肴醇酒未動,略有幾分愛憐,責怪說道:“不是說過了麽,不用等我的,你們一日沒有進食,餓壞了怎麽辦。”
上前拉着鄭淖約起來,招呼流螢與畫屏,共圍在案幾旁邊,杯盞是現成的,就是美味佳肴有些微涼,不過有炭火在旁,可以小灼溫熱美酒,鄭淖約坐在韓瑞身邊,接過他遞來的美酒,與之碰杯小飲了口,一雙美眸多了幾分朦胧,水汪汪的,妩媚迷離,白膩如雪的俏臉紅潤潤的,火燒起來,豔麗絕倫。
小院之外,擺了數十桌酒席,桌上坐的多是官紳權貴,或許文人士子,不不了縱酒戲谑,好不熱鬧,角落卻是聘請而來的伎樂,**、撫琴、鼓瑟、唱詩舞舞,音韻缭繞,夾在客人的吵鬧之中,若隐若現。
各種聲音随風飄到卧房之中,韓瑞等人卻是置若罔聞,舉杯小飲,仔細咀嚼泛着珍珠光澤似的米飯,眼波欲流,聽着情郎講述奇聞逸事,鄭淖約緊張的情緒,緩慢的消散。
“一人言,死後舒服,自然有人不信,那人解釋,假若死後不佳,逝去之人就應該逃回來了,然而自古至今,未聽聞死去的人返回之事。”
一些小笑話,流螢與畫屏二人,給逗得抿嘴嬌笑,鄭淖約卻微微皺起了秀眉,低語道:“……夫君,大喜之日,不該提此不吉之言。”
韓瑞微怔,含笑道:“剛才,你叫我什麽?”
鄭淖約滿臉紅暈,一陣羞澀,輕輕低頭,細語喚道:“夫君。”
如聞天籁之聲,韓瑞笑逐顔開,伸手握着鄭淖約軟綿綿的柔荑,悄聲道:“不提不吉之言,那麽我們說些吉利的,比如……生個孩子,傳宗接代,繼承香火。”
鄭淖約隻覺得俏臉火燒似的,漲得通紅,絢麗如霞,一雙嬌羞美眸,波光粼粼,根本不敢直視韓瑞,小手抽了回來,揉搓着衣角,芳心如小鹿亂撞,突突突的,仿佛要透胸而出。
流螢巧笑嫣然,眸光流彩,自然明白怎麽回事,畫屏半知半解,清亮秀氣的眼睛,七分茫然,三分好奇,不清楚鄭淖約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模樣。
咳,在兩人的注視下,韓瑞故作從容道:“夜了,你們兩個不回房休息麽?”
畫屏恍然大悟,一張吹彈得破的小臉紅撲撲的,心裏也開始亂了,七上八下的低頭不語,流螢小臉也是粉紅妩媚,不過卻勉強壯膽,小聲說道:“今晚,婢子與屏兒,要留下來服侍郎君與娘子安寝。”
什麽,輪到韓瑞傻眼了,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一邊發愣,一邊看着流螢與畫屏,擁着鄭淖約走進屏風之後,過了片刻,又走了出來,卻是脫去了钿钗禮衣,僅剩下貼身的诃子與亵褲,不過絲質輕薄透明,根本掩藏不了什麽,燭光照在她近乎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潤滑猶如凝脂,仿佛是一塊沒有絲毫瑕疵的美玉。
韓瑞灼熱的目光投射而來,鄭淖約瑩然如玉的肌膚漸漸泛紅,再也不堪忍受,逃竄似的,跑到床榻之上,以絲衾遮羞,但情急之下卻是難以盡掩*光,香肩粉臂裸露,曲線說不出的柔滑可人,甚至隐約可見胸前峰巒起伏之美。
随着輕微的翻身動作,一雙纖巧秀美的玉足也露了出來,粉白的十趾如寶玉般光滑可愛,竟似天生天成,粉雕玉琢、精潔柔細,未染半分塵色,白嫩得猶若嬰兒肌膚一般,格外有種令人心動的誘惑。
韓瑞深深爲之吸引,這個時候,流螢悄無聲息的走來,一雙白嫩的小手,輕輕爲他寬衣解帶,小臉不勝羞紅,低聲道:“娘子還是初次承歡,你小心些,不要粗魯弄疼她了。”
現在,韓瑞連連點頭,至于流螢說些什麽,未必聽是清楚,隻是覺得自己熱血沸騰,百脈贲張,一股沖動從腳下直竄頭頂,渾身說不出的燥熱,俊臉像是給點燃了似的,火辣辣的往外冒着熱氣。
一邊,畫屏也沒有閑着,來到榻上,感覺自己抖得厲害,不但心髒抖得厲害,連伸出去的嫩白小手也抖得厲害,身子更是顫抖如篩,一抹白绫怎麽也擺不正位置,半響,才布置妥當了,回眸觀望,卻見到韓瑞坦露的身體,羞得慌忙把眼睛閉上。
“郎君,可以了。”流螢蚊聲道,聲音發顫,可見她也沒有想象中的鎮定自若。
如同扯線的木偶,韓瑞動作僵硬的走到榻邊,落下四面紗帳,望着蜷伏于絲衾之下的鄭淖約,還有旁邊兩個俏美婢女,心中大受刺激之極,卻有些哭笑不得,尴尬說道:“你們,真的不能回避?”
流螢含羞,微微搖頭,仿佛是爲了表示誠意,居然褪了自己的衣裳,随之也伸手解開畫屏的衣物,畫屏軀體不住發抖,雙目緊閉,蛾眉微蹙,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卻沒有掙紮反對的意思。
片刻之後,兩具曲線玲珑的少女軀體呈現在韓瑞眼前,柔若無骨,細膩的肌膚溫潤如玉,粉嫩的光澤驚心動魄,韓瑞心跳如鼓,口幹舌躁,在床第之間,耳鬓厮磨多日,流螢也有些明白火候到了,忽然伸手抽拿絲衾,露出鄭淖約美妙的嬌軀,灼人眼目的粉膩膚光,一床的脂香粉氣,春色濃烈。
明亮的燭光透過芙蓉紗帳,照在鄭淖約線條柔美的雙腿上,光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得猶如象牙,流螢手指伸到她的後背,輕手巧妙輕解,輕輕拉去,兩座含苞欲放的**怒聳而出,飽滿、柔嫩、豐潤,巍然挺立,跌蕩起伏。
胸口陡然微涼,鄭淖約紅霞撲面,嬌羞不禁,口中驚呼嘤咛,本能地用一雙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流螢也是嬌羞難抑,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彎碧水,嬌嫩鮮紅的小嘴輕輕開啓,膩聲道:“郎君……”
一聲招喚,韓瑞猛然從渾渾噩噩的狀态驚醒,再也按捺不住了,撲身而上,将鄭淖約壓在自己的身下,低頭親吻她的香甜柔唇,伸手握住兩座高聳堅實的雪峰,輕輕揉捏,觸手溫柔軟滑,熾烈下身更是……
一陣風流,說不出的**蝕骨,道不盡的驚悸和顫栗,左右逢源,溫香滿懷,軟玉在手,幾次三番,筋疲力盡,很想昏昏睡去,不過在溫柔鄉中,就是鋼鐵也能化成繞指柔,更别說韓瑞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稍微撩撥,又生龍活虎起來,直到夜靜更深,大家都通體舒透了,也沒有了折騰的力氣,精神極度疲倦之下,才雙雙摟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夜間,狂風呼嘯,吹得窗棂哐哐作響,頃刻之間,天地就變了顔色,不過房中炭火溫暖,幾人身體纏繞擁抱,更是舒服之極,香甜酣睡,附近寺廟道觀的晨鍾隐約,好像清晨了,韓瑞習慣性的睜開朦胧眼睛,瞄了眼窗外,天空依然暗暮,自然沒有起榻了打算。
閉上眼睛,臉頰厮磨了下,找了個質地嫩滑,如同絲緞的地方,貼臉輕枕,輕輕呼吸,一股甜膩的乳香缭繞,漸漸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郎君,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叫喚自己,韓瑞才悠悠醒來,睜開倦怠的眼睛,流螢千嬌百媚的笑靥映入眼簾,茫然了半響,思緒才慢慢回歸腦海,擡頭望窗,才微微泛白,不由得呢喃說道:“流螢,時辰還早,再睡會吧。”
“郎君,不早了,已經巳時二刻,再不起來。”流螢悄聲道:“娘子就沒臉出房了。”
“娘子,淖約。”韓瑞猛然驚醒,伸手摸榻,撲了個空,支臂坐起,掃視屋内,卻見鄭淖約跽坐梳妝台前,畫屏小手在她梳理着青絲秀發,聽到韓瑞的叫喚,回眸而笑,臉頰上殘存着一抹動人的潮紅,彩霞隐隐浮動,散發出嬌媚無比的瑰麗光澤。
韓瑞松了口氣,真怕是在做夢,定了下心神,掀開絲衾,走下榻來,奇怪道:“你們,怎麽都起來了。”
突然之間,三人臉頰滾燙如火,目光羞澀,紛紛避開,流螢好心,慌忙捧着衣袍,眼眸半睜半閉,嬌聲道:“請郎君更衣。”
哦,韓瑞低頭,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也十分窘然,連忙捉了件衣袍,胡亂套在身上,越急越是亂,反而穿不上去了,最後流螢也看不過眼,目光羞澀,伸出嫩白小手,幫韓瑞穿好了衣袍。
此時,韓瑞才自嘲說道:“唉,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