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登陸日
大海戰的失敗,讓日本舉國下一片嘩然。
難以想像的是,盡管之前在中國面前吃了無數次的敗仗,但一向被日本人引以爲驕傲的海軍,卻居然遭受到了這樣慘重的失敗!
在大決戰爆發前,日本政府無數次的利用輿論來告訴自己的國民,大日本帝國的艦隊是無敵的,是不可戰勝的,帝國将在海打敗中國,重新恢複亞洲霸主地位。
而現在,一切都已經變成了謊言。
更加讓人擔心的是,取得了海戰勝利的中國,将無可避免的對日本展開登陸作戰。日本的本土很快将遭到炮火和異隊的洗禮。
就在日本下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大登陸真的來到了
民國26年,公元1937年5月2日。
這一天,代号“登陸!在日本全線登陸!
“登陸行動将陸續投隊和赤軍的聯合武裝120萬人,預計傷亡在20萬到25萬之間。
這次行動,是中國史最大規模的登陸作戰,也有可能是中國國防軍和黨衛隊創建以來傷亡最大的一次戰争。
但是,這将徹底解決日本問題,任何形式的傷亡都将是值得的。
“登陸行動總指揮,中華民國陸軍二級将劉昭承!
5月2日,晨6時。
“登陸行動正式開始!
這将是決定日本命運的最後之戰!
“開始!”
随着劉昭承将的一聲令下,登陸日——開始!
隊的成千萬門大炮便開始發威,炮彈拖着長長的尾迹劃破長空,傾瀉到島。一群群飛機呼嘯着掠過長空,向着既定目标飛去。頃刻之間,地面升起一道道濃黑的煙柱。
6時20分,在波光粼粼的藍色海面,出現了無數向海岸沖過去的小黑點,那是滿載登陸士兵的登陸艦艇。
大登開始!
成批的中國士兵登了日本的國土。在廣島、在岡山、在姬到處都在發生着戰鬥。
對于日本東京政府來說,這将是決定日本命運的最後之戰。日本的生死存亡,将在這一戰中決出勝負
對隊來說,同樣肩負着沉重的壓力。畢竟是在日本本土作戰,這将決定到一個國家的生死命運,巨大的傷亡将無法避免,一場接着一場的血戰也無法避免
1937年5月2日,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忘記的日
對于最先登陸的陸戰第9師第3營來說,這也是一次全新的考驗!
六輛和他們一起登陸的坦克成了他們最好的代步工具。在最初的登陸中,隊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這也讓這些士兵多少減輕了一些提防。
他們有海面炮火支援,有坦克與他們在一切,而日本才剛剛經曆了海的慘敗,不會有什麽激烈的戰鬥的。
起碼這些中國士兵的心裏是這麽想的。
但是,激戰還并沒有開始,真正的考驗還沒有來到。畢竟,這裏是日本的國土,日本是絕對不會輕易的讓自己的國家滅亡的
一塊塊隐藏的陣地裏,鑽出了幾十個腦袋。随着身形增高,一個個手持步槍、輕機槍的敵人對準了公路的坦克,接着是猛烈射擊聲。
槍聲響起後,正在行進的第一輛、第二輛、第三輛直到接近稻田的六輛坦克全部受到攻擊。
這時,那些捆綁在坦克的步兵們,有的在颠簸中閉眼打頓,有的四下裏觀望。因爲坦克減速,使得滾起的塵土少了許多。
有的則抓住這個機會,大口大口地吸幾口新鮮空氣,看看同伴土頭土臉的小醜模樣,互相開着玩笑。
這些戰士還完全處于與坦克結伴而行,不受徒步勞累的快樂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這種地域會有危險,更沒有想到,一個個持槍的戰士會有如此被動的結局。
在敵人幾十支輕武器一陣掃射中,一個個年青戰士,還沒有看清敵人方向,就在不明不白中犧牲了。
刹那間,從一個個戰士身體中噴出的血花,“噗噗”地灑在坦克炮塔。染紅了半邊坦克,汩汩地流淌到地。這是一場集體性的屠殺,是沒有半點人性的宰割。
射擊的敵人帶着狂笑,張揚着不怕死的狠勁,把槍口接連轉向下一個在坦克炮塔的我軍戰士。
第三輛坦克的士兵王衍文發現田地裏有人向坦克射擊,第一反應是中埋伏了。他麻利地撒開摟着炮管的雙手,旋着身子,從行進的坦克跳到地面。連續翻滾着,爬向了溝坎處。
指揮着這六輛坦克的指揮官官陶鄯一通過電台,急切地呼叫前邊坦克:“地裏有敵人,反擊,反擊。”
行駛的坦克終于覺醒地停下,轉動炮塔,開始捕住目标,把一發發複仇炮彈傾洩出去。
“轟、轟!”
炮彈在敵人隐匿處爆炸。
航向機槍,高射機槍也随着叫了起來,帶着陣陣怒火,朝着敵人“哒哒哒”地吼叫着。
敵人火力終于被壓了下去。
王衍文趁此機會跳091坦克,摘下刺刀,割開捆綁士兵的背包帶。然後,又挨着個地跳前邊一輛輛坦克
步兵借着坦克掩護開始向敵人發起攻擊。
在坦克炮火和各種輕武器的猛烈打擊下,30名敵人所剩無幾。六七個隐藏在房屋後面的敵人,突然躍起來,斜刺裏朝着山坡方向逃跑。
“哒哒哒”機槍子彈在這幾個敵人身邊濺起了層層土花。又有兩個敵人中彈倒地。但另外四個敵人不愧是山地作戰高手,他們就像似後腦長着眼睛般地,跳躍着躲過了機槍子彈追殺,眼看着跑了山坡。
陶鄯一命令炮手,“不能讓龜兒子跑了,給我轟。”
091坦克轉動炮管,“轟”地一聲打出一發炮彈。
跑在最後面的一個敵人,随着炮彈炸起的塵土飛到半空中,然後是一個優美的撐杆跳,翻滾着把身體撂向山石,“叭”地一聲,腦袋在與山石撞擊後噴出了紅白相間的液體。
另外三個敵人被沖浪推的向前狂奔了幾步,終于沒有栽倒,快跑幾步,躲在了大石後。
“哒哒哒”高射機槍子彈打在大石,粉末四濺。
一名坦克兵,抱着高射機槍可着勁地朝着那塊大石射擊,看樣子非要把那塊石頭射穿,消滅這幾個敵人不可。
“哒哒哒。”子彈圍着石頭四處飛蹦着。
“兔崽子,殺完人就想跑,門都沒有。”王衍文見子彈打不到敵人,又唯恐時間久了讓他們跑掉,罵了一句,向身邊的幾個戰士一揮手,“跟我。”
犧牲在坦克的,都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戰!
在經曆這場殘酷血案後,活下來的人眼睛都紅了,每一個人的血液都狂奔到了極點。就是王衍文不招呼,有幾個戰士已經越越欲勢。但由于沒有聽到司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
現在有王衍文這個膽大妄爲的家夥一招呼,他們還怕什麽呢!立時有四五個戰士跟他跑了過去。
坦克的機槍見有步兵去了,爲了不傷到自己人,隻好把機槍放下。
王衍文帶着幾個戰士,蹿田埂,過壕溝,很快接近了山坡。
隐藏在大石後的三個敵人,聽見機槍停下來,撒開腿奮力地向山跑。越往爬,茅草越深,眼看着人影就要消失在草叢中。
王衍文急了,如果讓幾個敵人鑽進草叢,就跟猴子放回森林一樣,再想抓到他們可就難了。于是他順過沖鋒槍,“啪啪啪”就是幾個點射。一個敵人被打倒在地,另外兩個敵人在草叢中失去目标。
王衍文追到近前,一腳踢翻轉了趴在地的敵人。這個敵人已經死了,子彈從後腦進去,前額穿出。前額留下了拳頭大的洞,鮮血正咕嘟嘟地向外冒。
一個老兵前看了看問道:“兄弟,當兵幾年了?”
“半年。”王衍文回答道。
“打的夠準。”老兵佩服地說道。
一個戰士問道:“班長,敵人鑽進去了,還追嗎?”
老兵回頭向山下望,半天沒說話,顯然是拿不定主意。
“追,絕不能讓兩個家夥活着出去。”王衍文咬牙說道“咱們死了這些人,要是再讓他們跑了。丢人。”
“好!”老兵下了決心。
背面山,灌木與茅草交混着鋪滿了整個山坡,一人多高的茅草,經風一吹,竟然有了海洋般地波動。
“好在沒有樹林!”班長感歎。
“作了孽,老天也不會放過他們。”王衍文邊說,邊用眼睛在茅草中搜索。
“在哪,在哪!”一個戰士指點着草叢裏的兩個頭頂。
在半山腰密密草叢中,逃跑的兩個敵人,時隐時現地向山下跑着。
“宗迅京,你在山坡指示目标。”班長說完後,又轉向王衍文,因叫不王衍,指着一個戰士說道:“你帶着他,你們倆從那邊抄,我們倆從這邊抄。”做了個包抄的手勢。
四個人分兩路,從兩側向山坡的兩個敵人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