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島上的特種兵們在那奮戰着,而〖中〗國的海軍也迅速開始行動起來了。〖中〗國海軍第一艦隊,第二、第三艦隊開始集結,靜靜的等待着最後命令的下達。
同一時刻,〖日〗本海軍也開始大規模集結,等待這複仇之戰。全世界的目光,都落到了亞洲,落到了〖中〗國和〖日〗本的身上。
戰争既然無法避免,那就該盡一切努力去迎接。
〖中〗國海軍準備好了,國防軍準備好了,黨衛隊準備好了,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現在,就等待着最後那道命令的下達
1937年4月,南京。
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的時候,王恒嶽卻一如既往的“悠閑”着,起碼從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的。
他一如既往的沒有去過問軍隊裏的任何事情,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打過仗,是個外行一般。
絕不幹涉軍隊指揮!這是王恒嶽給自己下的死命令。
其實或者隻有他的媳fù知道,自己的這位丈夫每天都急得和什麽似的。成天讓自己的秘書把軍事部署送到自己面前,站在地圖前不斷的喃喃自語着什麽。
“那麽煎熬自己做什麽,既然要去那就去呗。”馬韻欣終于忍不住說了一聲。
“你不懂,你不懂。”王恒嶽連連搖頭:“去了,他們勢必緊張,一個領袖最忌諱的就是幹涉到部下的工作中,要對部下保持絕對的信任,絕對的!”
他特别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想想又有一些不太甘心,正好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王嫣經過,叫住了她:“走,陪我去外面轉轉。”
王嫣歡呼一聲。可阿樂聽說大總統又要去外面逛了,一張臉又苦了下來。
大總統要出去,可不是說出去就出去的,明衛暗衛都得部署好,而且萬一出了一些什麽事情,大家都得掉腦袋。
可王恒嶽還是帶着自己的女兒走上了南京的街頭
金陵,這個六朝古都,自從王恒嶽将自己的國都定居于此後,便重新煥發出了勃勃生機。商鋪林立,遊人穿梭,熱鬧非凡。
最有名的小吃怕是南京鴨血粉絲了。
王嫣在南京女子師範上學,對南京哪裏的小吃好吃比自己的老子可要清楚得多了,拉着王恒嶽就朝學校方向走去,嘴裏一邊還不斷催促着自己的老子快些,說去晚了隻怕就得排上半天隊了。
王嫣說的好吃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小攤子,放着三張小桌子和十幾把椅子,一對估mō着總有六十上下的老夫妻正在忙碌的把一碗碗的鴨血粉絲做好,端到客人的面前。
的确和王嫣說的一樣,等着吃鴨血粉絲的人排成了長隊,王嫣帶着父親老老實實的排在了隊伍的後面,老大的不開心,一個勁的埋怨父親動作慢。
哄了好半天寶貝女兒,終于輪到了這隊父女,王嫣掏出錢來,買了兩碗,可手裏端着粉絲,卻發現三張桌子前都坐滿了人。正在發愁,忽然見到不遠處的阿樂朝他們招了招手。
那裏擺了兩張小凳子,怕是早有先見之明的阿樂随着汽車一起帶來的。王恒嶽帶着女走過去,坐了下來。
一吃,卻發現味道和自己之前吃的也差不了多少,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王恒嶽好奇地道:“味道差不多啊,怎麽這麽多人排隊要買?這裏不遠的地方不是也有一個地方賣的?我看那裏生意都沒有什麽。”
王嫣抿嘴笑了起來,笑得王恒嶽莫名其妙。
阿樂在一邊接口說道“老闆,這得問你自己。”
“我?”王恒嶽更是好奇:“這又關我什麽事了?”
阿樂壓低聲音,笑着說道:“你忘了?那年我們才進南京,你和蔣總長、張總長出來視察,就在這裏吃過一碗粉絲,還是我給你們當的保镖,後來你們在這吃過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麽就傳了出去,你想啊,大總統和兩大總長都在這裏吃過,大家能不拼命湧來?這生意一下就紅火起來了,等于是你和蔣總長,張總長幫着在對老夫妻做了一回廣告!”
“啊!”
王恒嶽“啊”了一聲,目瞪口呆,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自己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誰想到自己和蔣百裏、張孝淮在這吃過一次,卻給這對老夫妻帶來了那麽好的生意。
“他們也不分些廣告費我。”王恒嶽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
吃到一半,排隊的人基本上都吃到了,老夫妻一下空了下來。這時兩個〖警〗察朝這邊走來,好像老熟人似的,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到了:“老劉頭,老樣子,兩碗。”
“哎,穆警官,白警官,今天可來得晚了。”老劉頭興沖沖的打着招呼道。
王恒嶽低聲對自己女兒說道:“你說,這兩個〖警〗察會不會給錢。”
“這一帶怕都是他們管的,應該不會吧。”王嫣也不确定地道,随即笑了起來:“大總統在這裏,他們要是吃了東西不給錢,真的是撞到槍口上了。”
誰想到話還沒有說完,穆警官已經從口袋裏掏出錢來給了老劉頭,老劉頭順手接了過來,扔到了邊上一個專門放錢的鐵盒子裏,一點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
王恒嶽的嘴角lù出了笑意。
這才是自己的〖警〗察,這才是國人需要的〖警〗察。
和女兒、阿樂一起把空碗還了回去,正想離開,忽然遠處傳來了“抓賊啊!抓賊啊!”的聲音。
一瞬間,五條人影一齊沖了出去:王恒嶽、王嫣、阿樂、穆警官和白警官!
一個少了一條tuǐ的中年男人,滿臉寫着憤怒,一見〖警〗察到了,指着前面就叫道:“三個人,剛搶了我的錢!”
不由分說,穆警官和白警官拔腳就追,王恒嶽讓女兒留下來陪着受害者,自己和阿樂也猛然追了上去。
追了七、八分鍾的樣子,看到兩個〖警〗察手裏拿着橡皮警棍,把三個小偷給堵住了。不過三個小偷一點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反而手裏拿着匕首在那瘋狂的叫嚣着。
“退後,危險!”看到兩個陌生人過來,穆警官急忙大聲叫道。
王恒嶽一笑,指了指右面那個塊頭最大的小偷:“阿樂,一分鍾,制服他!”
“一分鍾?”阿樂撇了撇嘴,大是不屑。接着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掏出了槍,對準了那三個小偷:“把家夥放下來。”
王恒嶽鼻子都氣歪了。
本來以爲這是自己大展身手的好機會,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誰想到阿樂居然掏出了槍。
可阿樂哪裏管大總統心裏是怎麽想的?自己要的不是出什麽風頭,而是保護好大總統的安全,絕不能讓大總統逞一時之快而出現任何閃失。
兩個〖警〗察和三個小偷看到了阿樂手裏的槍,都是大驚失sè。三個小偷趕緊扔掉了手裏的匕首。
穆警官和白警官的同事也趕到了,制服了三個小偷,穆警官朝收好槍的阿樂看了一眼,走了過來:“你們是?”
阿樂亮出了一份證件:“軍統的,正好路過這裏,幫了你們一下。”
穆警官仔細的檢查了下證件,還給了阿樂:“謝謝,謝謝。”
阿樂也不多說,從小偷身上找到了被他們偷去的錢,和王恒嶽、穆警官和白警官一起返身走去,不一會,看到那個少了一條tuǐ的傷殘人緩慢的走了過來!
“你的錢。”阿樂把所有的錢都遞了過去。
誰想到更令人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傷殘人從中拿出了幾張票子,然後把剩餘的錢還給了阿樂:“這些不是我的。”
幾個人頓時大爲感動。
這是一個傷殘人,他拿下全部的錢,别人也不會多想什麽,但是他卻隻拿自己該拿的,不是自己的,一分一毫也不多要。
傷殘人小心的收好了自己的錢:“要不是我少了一條tuǐ,就憑這三個蟊賊,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王恒嶽mō出了包煙,掏出一根朝傷殘人遞上:“抽煙?”
傷殘人也不客氣,接過來點着吸了。:“當年老子在俄國戰場的時候,這些人算個屁!老子去執行任務,遇到四個俄國人,被老子幹翻了三個,還有一個掉頭就跑,被老子一槍就給撂倒了,現在領個傷殘津貼都有人搶老子的錢”
“哦,你還上過俄國戰場?”王恒嶽愈發的好奇了。
“那當然。”傷殘人很有一些驕傲:“當年我就是排長了!”
王恒嶽有些納悶:“俄國戰場的時候你就是排長了?按照軍人傷殘補助條例,傷殘津貼有專人給你送到家裏去的,怎麽還要自己親自出來領?”
傷殘人歎息了聲,神情明顯安達下黯淡下來:“還不是因爲犯了點錯誤,沒有能夠在排長的位置上退伍”
王恒嶽一下來了興趣,點了點邊上的一座酒樓:“老哥,到飯點了,走,我請你喝酒去,還有你們。”
他這話是對穆警官和白警官說的:“你們也辛苦了,我也請你們喝酒。阿樂,去幫他們請一下午的假。”
阿樂撇了下嘴,口袋裏沒錢的人又要開始請客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