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元醒來的時候……全身赤luǒ的牡丹就躺在他的身邊。
就記得昨天在沈國風家吃宵夜的時候,沈國風和牡丹拼命的灌自己酒,隻是他們什麽都調查清楚了,卻一直沒有調查到一件事。
盡管江問元平時滴酒不沾,但他卻是貴州茅台鎮上出來的,他的酒量大的驚人。茅台鎮上的人終日都對着酒,江問牙,十歲的時候已經能喝四、五兩酒了。等到二十歲離開茅台鎮的那一天,鎮上的人爲自己送行擺酒,江問元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父親對自己說:“伢子,今天喝個痛快,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但出去了少喝酒,喝多了會誤事。”
那天江問元喝了一大桶的白酒,有近三斤的樣子,但是自從離開茅台鎮後,他始終牢記着父親的話,滴酒不沾。
所以沈國風和牡丹在這一件事情上失算了。
兩個人輪番灌着江問元,自己己經有七、八醉了,江問元卻還清醒得很,但江問元卻隻當自己醉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沈國風和牡丹強忍着醉意不斷的從自己嘴裏套着話,但都被自己巧妙的應付過去了,沒有lù出任何破綻。
然後,他就和牡丹躺到了chuáng上?
江問元實在沒有想到,當間諜居然還有這個“福利”。自己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和一個日本娘們,會和一個間諜áng。
牡丹也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樣子,出于本能,或者是故意的驚叫了聲,一下méng在了被子裏,過了會才鑽了出來,“羞澀”的看着江問牙.。
如果江問元不知道牡丹的真實身份,真的會覺得愧疚和愛憐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響起了敲門聲,江問元急忙讓門外的人稍等,自己和牡丹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
打開門……是拎着早點的沈國風。
沈國風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了眼頭發淩亂的牡丹,眼中止不住的流lù出了恨意和妒嫉,但随即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江教授,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啊,好問牙,川隙亂”地道。
吃了早飯……沈國風拿出了一些資料:“江教授,這就是我的朋友讓我托您看下的。”
“好,好,我這就看。”
江問元接過了資料……拿過一疊白紙和筆……在那認真的演算起來。沈國風和牡丹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lù出了得意的笑容牡丹“善解人意”的給江問元倒了一杯茶,接着搬過了一張凳子在邊上坐下仔細觀察着江問元。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的樣子,江問元忽然擡起了頭:“不對,這不是工程方面的!”
沈國風面sè略略一變……随即道:“江教授,這的确是工程方面的。”
“胡說。”江問元放下了筆,一臉嚴肅:“我做了那麽多年的研究,什麽是什麽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的。這絕對和工程沒有任何關系這個我在哪裏看到進……”
他皺着眉頭想了一下,猛然失聲叫道:“我在丹麥哥本哈根大學數學研究所亨利爾布斯寄給我的雜志上看到過,這是用在密電碼方面的一個公式!”
猛然站了起來,驚慌的看着沈國風:“你究竟是什麽人!”
“坐下,教授!”沈國風收住了笑臉,然後把一枝手槍緩緩的放到了桌子上。
因爲害怕,江問元渾身顫拉起來,他朝手槍看了一眼,艱難的坐了下來?
“這就對了,教授。”沈國風也婁了下乘:“你看的沒有錯,真不愧是數學大師,是……這就是密電碼研究的公式。之前那個的确是複雜的工程公式,是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厲害。現在這個是我們急需的密電碼公式,除了這個一共還有七個公式是我們急需解開的,我希望你能幫我們的忙!”
“不,不!”江問元連聲說道:“我絕不參與政治……更加不用說什麽密電碼了,國風……我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教授而已。”
“那你和牡丹小姐呢?”沈國風譏諷的笑了一下:“昨天你和牡丹小姐áng的時候,可并不‘普通’。教授,你沒有選擇,必須要幫我們這個忙,不然的話,會對你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
“聲譽造成影響?”江問元沒有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沈國風朝他看了一眼:“昨天夜裏你卑劣的強暴了牡丹小姐”
“啊!”驚慌中江問元失聲叫道:“不,我沒有,我沒有,我們是自願的。”
“自願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牡丹微笑着道。
江問元怔怔的看着牡丹,好像從來都不認得這個女人一般。
牡丹風情萬種的朝他抛了一個媚眼:“我是一個弱質女流,大家都願意相信我的話,你看,現在chuáng上的痕迹還在呢。如果我一到雲南大學鬧去,教授,您想您的名譽還會有嗎?恐怕你連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吧?……。
“卑鄙,卑鄙……江問元失hún落魄地道。
“講授,不用太擔心了。”沈國風反過來安慰起了江問牙.:“隻要你能幫我們這個小忙,什麽事情都不會有的,而且我們會在外國銀行給你存上一奏筆錢,再把你送到你夢寐以求的丹麥哥本哈根大學去,到那時候,誰都奈何不了你了。”
江問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國風和牡丹同時笑了,他們知道自己成功了,江問元已經被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裏。
沈國風看了一下黃曆:“我知道廳麥的哥本哈根大學數學研究所的亨利爾布斯先生向你發出了邀請信,這樣吧,你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會幫你請兩個月的假,這兩個月你就呆在這裏仔細的做你的研究吧。”
“太複雜了,太複雜了……江問元喃喃地說道:“一共八個如此複雜的公式,兩個月的時間怎麽夠用?……。
沈國風早有準備,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了厚厚的一疊資料:“這你不用擔心,之前已經有許多人對這八個公式進行了大量的研究,你要做的,隻是把這些研究串聯到一起,然後最終給出我們答案就可以了。……。
在這點上沈國風并沒有瞎說。
此前日本的大量數學家已經點這八個“東方式密電碼……,中的公式做了大量細緻而精确的研究,這将讓江問元的工作一下變得輕松不少。
江問元拿起了一頁資料,仔細的看了會,嚴重lù出了學者才會有的,對知識的狂熱……
“毛先生,您來了。”
軍統昆明工作站站長唐嘯卿站起身來恭敬地道。
毛人鳳走了進來,開門見山地道:“這次是戴先生親自把我調到昆明,直接部署監督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就在對面的屋子裏。……,唐嘯卿急忙道:“前天夜裏他們進去的,這之後江問元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毛人鳳站在lù台上用望遠鏡看了下,随即放了下來:“在那裏有我們的人嗎?”
嘯卿拿了一份名單遞給了毛人鳳:“高橋修平和秋山直子爲了避免引人注目,特意租了一個龍蛇混雜的大院子,這反而給了我們監視的機會。在他的左鄰右舍,全部都是我們的人,尤其是他左面屋子的黃包車夫和右面屋子的裁縫,都是昆明站最優秀的特工。”
毛人鳳沒有去看那份名單:“怎麽才能知道他們的工作即将完成了?”
“之前我們和江教授做了約定,如果工作行将完成,他就會讓高橋修平去買一份豬肝粥,這就是暗号了!”
毛人鳳這才覺得滿意了些,和唐嘯卿一起從lù台上走了下來:“高橋修平和秋山直子都是日本的王牌間諜,警覺xìng非常高,我們的特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不能出現任何岔子。”
嘯卿小心地道:“這點我已經專門交代過了,像我們扮演黃包車夫的,每天都會準時出去拉生意,而且有幾次還特意讓高橋修平看到。至于那個裁縫,在加入軍統之前,本身就是一個真的裁縫。還有,在巷子外就有一個粥攤,也是我們的人專門扮演的,上面除了各和粥外,就有教授會指明要的豬肝粥。……。
“你們做得很好。”毛人鳳略略放心了些。
這次戴局長親自把自己從北京調到昆明,專門督辦此事,可見戴局長對此次行動的重視。
這次行動的核心内容沒有幾個人知道,毛人鳳也不例外,戴局長隻是告訴他,這事關中國的未來,不同出現任何差錯。一旦失敗,那麽軍統的家法會在呢裏等着他們。
想到“家法……”毛人鳳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一旦失手,戴局長是絕不會容情的,不管這人之前多麽得到他的器重信任,他也會毫不留情的下狠手,沒有人可以例外。
這次把自己調到昆明,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考驗。毛人鳳同樣不容許自己在昆明出現任何的意外。
軍統在行動,一個必然會讓日本人震驚的大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