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王恒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仔細聽着戴笠的彙報。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日本方面派出的間諜正在和雲南大學的一個大數學家江問元頻繁接觸,此人我們相信應該對日本在密電碼方面的研究有着極大幫助。根據我們從日本方面傳回來的情報,日方正在進行一套東方式密電碼的研究。”
王恒嶽仔細的聽完,卻并急着問和日本間諜有關的事,卻反而忽然問道:“密電碼,密電碼,前幾天你和我說起密電碼,我倒想起了一個人來,你知道有個叫池步洲的嗎?”
戴笠一怔,随即搖了搖頭。
王恒嶽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池步洲這個中國的密碼天才現在應該才不過隻有十四五歲的年紀吧
“大總統。”戴笠雖然并不知道大總統爲什麽會忽然莫名其妙的問起了池步洲這個人:“江問元這兩天會到南京,參加一個數學研究會議,我們準備借着這個機會,将其控制起來,并使其發展爲我們的軍統的人,設下一個局,yòu使日本人上當。”
恒嶽點了點頭:“如果有時間的話,把他帶到我這裏來趟。”
“是。”
江問元對南京的一切都感到那麽的新鮮。他十多年前也來過南京,但沒有想到一轉眼間南京就已經發生了那麽大的變化。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還在想着那個叫“牡丹”的nv子。
牡丹非但是個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nv,而且還是個數學方面的天才!那麽複雜的問題,她居然随便就解開了。如果不是次日自己急着要去南京開會,也許還會繼續去一趟舞廳,再見一見這位牡丹小姐。
“江教授?”兩個陌生人出現在了江問元的面前。
“你們是?”江問元有些奇怪的應了聲。
領頭的那個微笑着道:“我們是大會組織者派來接江教授的。江教授是雲南大學有名的數學家。大會特意專mén爲您安排了轎車接送。”
江問元一下興奮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名氣在南京居然也這麽響亮。
上了轎車,兩個來接他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徑直發動了汽車,一路上不管江問元問什麽。兩人隻用“恩、是的”來回答。器:無廣告、全文字、更其餘多的一句也都不說。
開了有二十來分鍾的樣子,轎車停了下來,副駕駛位置上的人率先下車,接着打開了車mén:“江教授,我們到了。”
江問元從轎車上下來。看了看,有些疑huò:“這裏就是開會的地方嗎?”
“是的。”
江問元被帶了進去,來到了一間小屋子裏,陌生人把他請了進去,接着關上了mén,依舊什麽話也沒有說。
在屋子裏焦慮的等了有幾分鍾,mén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你好,教授,我叫戴笠。”
“啊。戴先生,你好。”江問元急忙站了起來:“恕我冒昧,這裏我看好像不太像進行學術研究的地方。”
戴笠微笑着點了點頭:“您看的沒有錯,這裏的确不是進行學術研究的地方。這裏是軍事統計局,也叫軍統。”
“軍統?”江問元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部mén。
戴笠請江問元坐了下來:“您是做學術研究的,當然沒有聽過我們的這個部分,我們是一個進行情報工作的部mén。”
“進行情報工作?”江問元大驚失sè,猛然站了起來:“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爲什麽要把我帶到這來,你們,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請坐下來說話。教授。”戴笠的語氣平靜,但是不容抗拒。
江問元遲疑着坐了下來。戴笠這才滿意的說道:“這就對了,請相信。我們并不想傷害你,我們隻是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的。”
“我一個做研究的,有什麽情況可以給你們了解的?”
戴笠嘴角閃過了一絲笑意:“你認得一個叫沈國風的嗎?”
“認得,他是恒昌電器行的職員”
“最近才認得的吧?”
“是的,我們認得,大概還不到十天。”
戴笠沉默了一下:“那麽一個叫牡丹的呢?”
江問元再度吃了一驚,這個什麽“軍統”的人似乎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他,江問元異常艱難的點了點頭。
戴笠微微一笑:“那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都是日本方面派來的間諜。”
“什麽?”江問元張大了嘴,随即連連搖頭:“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怎麽可能是間諜?”
江問元無論如何也都不肯相信。
沈國風雖然和自己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特别喜歡幫助别人,而且出手大方;牡丹呢?牡丹更加不用說,那麽一個姑娘怎麽可能是日本方面的間諜?
戴笠臉上的笑容漸漸收去:“他們是不是間諜,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已經被他們利用了,他們正在用你在數學方面豐富的知識,爲他們進行一個密電碼方面的研究。”
江問元完全震驚了。
用自己在數學方面豐富的知識,爲他們進行一個密電碼方面的研究?
“我問元“我”了半天,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江教授,我們知道你是無心被卷入進去的。”戴笠重新lù出了笑容:“牡丹是不是曾經很輕而易舉的解出了一個你考慮了很久的數學公式?”
江問元mí茫的點了點頭。
戴笠站了起來,把一疊資料遞給了江問元:“你可以仔細的看一下這和你的公式是不是完全一樣。”
江問元看的非常仔細。
這上面正是自己苦苦思索了許久的那個公式,但上面卻遠比牡丹解開的更加嚴密,也更加的有邏輯xìng。
“這,這”
“這其實是日本的一個數學家,同時也是日本密電碼專家赤坂惠人解答開的。”戴笠幫他說出了心中的疑huò:“其實這一公式日本方面很早就解開了,但卻一直沒有公布,而是把它們用到了密電碼的研究上。現在這個赤坂惠人就在我們手裏,公式是我們從他那兒拿來的。而那個‘牡丹’所解開的,不過是之前就得到的資料而已。”
江問元恍然大悟,他本來還在奇怪一個看起來沒有上過幾天學的舞nv,爲什麽會輕易的解開那麽複雜的數學公式,自己真的以爲遇到了一個數學方面的天才。
但是現在戴笠完全解開了自己心中的疑huò,“牡丹”不過是在那裏依樣畫葫蘆而已。
戴笠一直在注視着江問元臉上的表情:“江教授,我想一些事情的答案你也應當知道了,日本人想要利用你在數學方面的知識,來爲他們研究密電碼。”
“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江問元毫不遲疑的回答也讓戴笠點了點頭:“感謝你對國家的忠誠,但是我們想請你幫我們做一些事情。”
此時的江問元心裏已經充滿了被欺騙的恥辱感,他隻是一個數學家而已,他信任沈國風,也同樣爲“牡丹”所傾倒,但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卻不過是被日本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所以戴笠才一開口,江問元立刻回答道:“戴先生,請說吧,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是不是要我出來揭發他們?”
“不,不需要揭發他們。”戴笠搖了搖頭:“我要的,是想請江教授和他們合作。”
“合作?”江問元完全mí茫了。
“不錯,合作。”戴笠認真地說道:“日本人這次不惜工本的派出了他們的王牌間諜,接近你,爲的就是要讓你幫你研究密電碼。如果你肯合作最好,如果你不肯合作,那他們會用非常卑劣的手段,甚至,包括将你綁架回日本。”
江問元的額頭上滲出汗來,他聽戴笠繼續說道:
“沈國風的真名叫高橋修平,牡丹的真名叫秋山直子,都是日本情報機關的王牌間諜。江教授,我想要你隻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和他們jiāo往下去,如果他們表lù出想要收買你的意思,那麽不要猶豫,立刻答應下來不光要答應下來,而且還要幫助他們研究出他們急需的密電碼的核心部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江問元漸漸懂了戴笠話裏的意思。
這是要自己幫日本人研究密電碼,然後再把日本密電碼的核心部隊轉jiāo給戴笠,讓中國方面完全掌握住日本最新的密電碼。
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我答應。”江問元大聲答道。
“謝謝你,江教授。”戴笠松了一口氣,随即道:“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一旦完成的話,日本人一定會殺人滅口,必須把這消息洩lù,因此,你随時随地都處在危險之中。”
“我知道,我不怕!”江問元大聲的回答道。
戴笠的眼睛裏流lù出了贊許,他站了起來像是給江問元打氣着道:
“你也不必擔心,我們的人會保護你的,而且我們在想一個辦法,既要讓日本人上當,由要确保你的安全,而且還要讓日本人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