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号戰列巡洋艦靜悄悄的停泊在水面上,正在那裏安靜的等待着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恒嶽的到來。
車隊飛馳而來,那些正在到處巡邏的憲兵、〖警〗察頓時如臨大敵。
一輛卡車率先停下,大量荷槍實彈的衛兵從車上跳了下來,立刻警戒住了周圍。
随後幾輛〖中〗國自産“華龍”牌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是〖中〗國參謀總長蔣百裏、海軍總長程璧光,外交總長顧維鈞……
“不就是一次出訪,要弄的那麽如臨大敵做什麽?”當中一輛轎車的車門打開,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恒嶽從車裏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邊是和他整整交談了一路的國務〖總〗理王慶lù、〖中〗央統計調查局局長俞雷、警衛師師長賈浩洋。
王恒嶽一邊朝前走着,一邊低聲說道:“情況大緻就是如此。槐昭,我走後你必須把國内的民生建設抓起來,一刻不能放松。”
慶lù在一邊應道。
王恒嶽随即又停住了腳步,把目光停留在了俞雷和賈浩洋的身上:“我走後,俄國人‘流血**‘計劃一定會實施’還有國内的一些人也必定不肯安分,趁着我不在國内,一個個都會跳出來興風作浪,趁這個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不要留任何情面。俞雷具體負責,賈浩洋率領警衛師二十四小對待命,一刻不許懈怠。”
雷和賈浩洋一齊說道。
“1恒帥,時間差不多了上船吧。”阿樂走了過來。
“好了,我走了,去美國。”王恒嶽笑着一揮手:“國内就拜托你們了!”
“大總統,一路保重!”
“總統”号發出了汽笛長鳴,然後緩緩駛離。
在它的周圍,才從海參崴歸來爲大總統護航的巡洋艦“海籌”号、“驅逐艦“永豐”号,〖中〗國自行制造的巡洋艦“衛青”号、驅逐艦“飛廉”号,美國巡洋艦“凱末王子”号、驅逐艦“大笨鍾”号也都緩緩駛離港口。
中華民國大總統王恒嶽出訪艦隊正式起航!
站在“總統”号的甲闆上,王恒嶽心潮澎湃。
自己打着美國歸來的身份,來到了這個時代現在卻有鬼使神差的真的要去美國了,是老天爺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曆史的必然?
邊上的蔣百裏也大是感慨:“—恒帥那,我曾經留學〖日〗本,也曾經去過德國,但美國卻還是第一次去那。這個國家之前是經濟大國但遠遠談不到政治大國沒有想到一次歐戰大戰,在造就了〖中〗國的同時也造就了美國。”
程璧光也在一邊說道:“〖中〗國幾千年的政治制度不變,改朝換代卻非常頻繁而且往往通過戰争和大破壞。美國從實用角度設計出一個國家,卻在短短200年成爲最強大的國家,爲什麽前者不能持久,後者卻能夠穩固?這一點我是始終都想不通的。”
王—恒嶽在那沉默了一會:“這是兩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問題。西方國家政治文化的源頭要追索到古希臘古希臘是一個海洋國家。而我們〖中〗國要追索到商周時代,那是一個大陸國家,一個大陸民族、農業民族創造的一種國家制度和政治文化。農業生産和工商業這兩種經濟方式是很不相同的。大部分國家應該說是農業民族和遊牧民族工商民族是比較特例的。
所以我也贊成顧準的一個觀點,希臘的共和制度和〖民〗主制度是一個特例,很特殊的。,、
一陣海風吹來,非常清爽王恒嶽深深吸了一口:“西方的比如代議制、選舉制,等等這些東西比方說大家投票了要立法,這些東西都源于商業活動,沒有一個例外。
而我們〖中〗國農民,曆來并不反對皇帝。農民隻希望皇帝是個好皇帝,别是個壞皇帝。是個暴君就倒黴了,他是個仁君、明君最好。哪怕他糊塗一點不要緊,他派的官員是清官就好,爲什麽?他需要保護,他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再打一個比方,他們是由許多馬鈴薯組成的一袋馬鈴薯,他們必須由上面賜給他們陽光和雨lù。所以,一到天下大亂的時候,農民盼望的不是〖民〗主共和,他盼望的是真命天子!”
邊上的人聽的非常仔細,這是大總統第一次議論〖中〗國和西方的政治制度。
王恒嶽接着說道:“美國人爲什麽要建立政府?政府是保護公民個人利益的。爲什麽要立法?是因爲商業〖民〗主有契約觀念。市場面前人人平等,我們簽一個條約,這個生意就做成了。他用契約來解決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問題,商業經濟關系問題,也可以來解決社會關系問題,就是是法律,法律是這樣産生出來的。
所謂議員,無非是公民在政治上的代理人。他不覺得談判和讓價有什麽可恥,因爲生意人就是要讨價還價。讨價還價的結果是必須讓步,所以,不同政治利益集團聚在一起立法的時候也是可以讓價的,這才有美國憲法的誕生,美國憲法的誕生被稱爲‘偉大的妥協’。
這種觀念我們〖中〗國人有嗎?沒有!我們向來在國家争霸之中,甯爲玉碎不爲瓦全,這種觀點産生不了〖民〗主共和,隻能産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是”
“的确,現在還有許多人懷念皇帝制度。”蔣百裏大是感慨地道。
王恒嶽沉吟着點了點頭:“皇帝制度好啊,出個明君,天下就太平了,老百姓就安居樂業了。你們說明朝的嚴嵩是jiān臣還是忠臣?”
所有的人都一怔,這還用說嗎?嚴嵩當然是個天大的jiān臣。
“是啊,他是個大jiān臣,可從另外一外意義上來說,他又是個忠臣,而且是有明以來,一位難得的忠臣。”王恒嶽微微笑了一下:“嚴嵩八十歲的時候,八十高齡的老人,充當皇帝科學試驗的小白鼠。因爲嘉靖皇帝是要煉丹的,他煉好以後自己不吃,讓嚴嵩先吃。嚴嵩吃了以後還寫試驗報告。說臣昨天痛平淤血,臣服後渾身燥熱……那個時代忠于皇帝就是忠于國家啊,不忠于皇帝才是jiān臣啊,曹操說他是jiān臣,是因爲曹操要篡漢獻帝的位。那嚴嵩沒有篡過位啊,他是壞人,不是jiān臣。”
這幾句話讓衆人都笑了起來,王恒嶽卻一點笑意也都沒有:“實際上根本問題就是皇帝制度。**和獨裁的制度,注定了這些人都是這個下場。”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話鋒忽然一轉:“可是現在〖中〗國,卻還偏偏隻能獨裁。我一直很重視〖中〗國的工業化發展,可要達到工業化沿海各省的目的,則國家非具有極權國家所具有的力量不可。而要使國家有這種權力,則又非賴深得民心的獨裁制度不爲幾〖中〗國所需要者,也是一個有能力、有理想的獨裁……”
王恒嶽說着好像也被自己的思路帶了過去:“歐洲大戰之後,各國百孔千瘡,社會、經濟、财政、産業,無不陷于不可收拾狀态之中。在一個政府硬闖,瞎撞差不多要束手待斃的時候,于是一個最能應用心理的人,因緣時會,便挽救了這個國家。
實事求是地說,我們民治經驗很差,民治傳統很弱,當前雖然國家已經完成統一,但危機十倍于歐洲任何的國家。在這種狀況之下,我們應該想想,那一種政治比較的容易實現,比較的可以希望使我們可以渡過空前的難關……”
這話瞬間引起了衆人的深思。
大總統的獨裁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又是在獨裁的基礎上,在那有意無意的推行着〖民〗主。
一種奇怪的建立在完全獨裁基礎上的〖民〗主。
“這是一劑猛藥,很猛。”王恒嶽出神地道:“完全徹底的獨裁,用得好了,能救〖中〗國,讓〖中〗國強威起來,可要用得過量了,非把這個國家拖到懸崖邊上。所以我這個大總統那,當的是整天戰戰兢兢的,生怕出了任何一點問題,對不起這個國家那!”
“可再戰戰兢兢的,也得當下去,因爲這個國家起碼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人比你更加适合領導!”
蔣百裏的話不帶着任何的溜須拍馬,而是非常的認真、嚴肅:“其實有一段時間,我内心也是反對你的獨裁的,但是你的獨裁非但沒有帶着我們走向深淵,反而創造了無數的奇迹。如果真的隻有這樣的方式來能使我們〖中〗國強威起來,那我們有着這麽一個獨裁者也未嘗不好。”
王恒嶽淡淡的笑道:“可是我這樣的獨裁者隻能有一個否則就成了不是皇帝的皇帝了,〖中〗國曆史上有無數的明君,也有無數的昏君。獨我由我而始,也應當由我而終。我,還有你們,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爲我們的國家打好基礎。”
獨裁由我而始,也應當由我而終!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爲我們的國家打好基礎。
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結束,除了他們的大總統王恒嶽外。但是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對于〖中〗國的未來,〖中〗國要走什麽樣的道路,也許這位大總統心裏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