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号貨船緩緩的在碼頭停了下來。
那些嘴裏叼着煙鬥的水手們,懶散的靠着船舷邊,欣賞着周圍的風景。
斯皮茨船長從船艙裏走了出來,今天的天氣真好。一路上雖然不斷遇到英國人和法國人的軍艦,不過懸挂着美國國旗的“伯爵”号還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
“斯皮茨船長,謝謝您的幫助。”鄧勇走了過來,彬彬有禮的和他握了下手。
斯皮茨做了一個數鈔票的動作:“我的朋友,雖然充滿了危險,但卻能夠得到大筆的金錢。我們美國人有句話,叫懸崖半空的果子是最好吃的。”
鄧勇“哈哈”笑了:“你的報酬我已經存到了指定的銀行。”“Ok!”斯皮茨興沖沖的打了個呼哨:“嘿,嘿,你們這幫懶貨,趕快幫着下貨物!”
一口口天知道裝着什麽東西的巨大貨箱被運了下來,非常非常的沉重,有的箱子甚至十幾個人擡着都非常吃力。
幾十外國人紛紛從客艙裏走了出來,那麽多天沒有見到陽光了,驟然出來,眼睛似乎非常的不适應。
“先生們,我們航行的終點,〖中〗國到了!”鄧勇微笑着道。
這些外國人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上帝,終于到了,真是漫長而又危險的航程。
一大隊士兵擁着一個軍官走了過來,一到鄧勇面前,軍官“叭”的敬了一個軍禮:“鄧先生?”看到鄧勇點了點頭,軍官急忙說道:“護法〖革〗命軍政府大元帥shì從室主任蔣中正,奉大元帥歡迎鄧先生回國!”說着壓低了下聲音:“大元帥本來是想親自來迎接的,但這裏外國人太多,生怕太過招搖,因此命中正前來,大元帥正在等着先生!”
“好!”鄧勇的聲音也放低了些:“這些外國人都是我專程請來的,必須安全護送到恒帥那,不許少了一根頭發!”
“是!”
“恒帥!”
“華勇!”
早就等的焦慮不堪的王恒嶽一看到久違的鄧勇終于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急忙快步迎上,上下打量着鄧勇,好半晌才說道:“好,你很好!”王恒嶽實在找不出其它的詞了。
在歐洲,自己這個忠誠的屬下,爲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利潤,正是靠着他的努力,源源不斷的金錢流向了〖中〗國,正是靠了他的努力,才能夠在歐洲戰場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王恒嶽才能從中大賺特賺。
沒有他,也許就沒有王恒嶽今天如此大的局面。
他雖然沒有戰場上的那些軍官們那麽起眼,但他所起到的作用,卻是那些軍官們根本無法企及,也是永遠無法想像的。
“恒帥,這次事關重大,因此我才親自護送那批人回來。”鄧勇也不再客套:“德國行将戰敗,這已經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他們中有的是對德國的未來感到悲觀,生怕戰後受到懲罰,這才跟我來到這的,有的是我拿大量的戰略物資和德國人換來的,我已經都和他們簽訂了一份十年長期工作合同,現在他們都在外面大廳裏等候着。
“好,好啊!”王恒嶽連聲說道:“這些人就算拿再大的代價去換也是值得的,十年太短了,我要想辦法把他們終生留在〖中〗國。走,看看去!”
大廳裏,那些外國人四散坐着,有的好奇的品着〖中〗國的茶,有的喝着專門爲他們準備的*啡。
唯一相同的地方也許就是這些外國人的臉上,都刻着嚴肅緊張!
從遙遠的德國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都,會遇到一些什麽,他們誰的心裏都沒有底。
當穿着大元帥服的王恒嶽走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
“這位就是〖中〗國護法軍政府大元帥王恒嶽!”鄧勇在一邊介紹道。
“坐,坐,請坐。”王恒嶽臉帶微笑的說道。
這些外國人沒有想到居然那麽快就見到了鄧勇嘴裏的大元帥。在船上枯燥的時候,鄧勇仔細給他們說了這位大元帥身上許多許多充滿了神奇的故事,已經充分調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真正見到的時候,發現這位大元帥年輕的實在讓人羨慕。
鄧勇指着一個光頭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德國乃至全世界最偉大的化學家,19歲就破格被德國皇家工業大學授于博士學位,世界上第一個從空氣中制造出氨的科學家,弗裏茨哈伯博士!”
我的老天率那!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王恒嶽還是被這個名字震到了!
鄧勇居然把這人給我弄來了?
弗裏茨哈伯,世界聞名的德國物理化學家!贊揚哈伯的人說他是天使,爲人類帶來豐收和喜悅,是用空氣制造面包的聖人:詛咒他的人說他是魔鬼,給人類帶來災難、痛苦和死亡,針鋒相對、截然不同的評價,同指一人而言,令人愕然:這就是弗裏茨哈伯!
他是第一個從空氣中制造出氨的科學家。使人類從此擺脫了依靠天然氮肥的被動局面,加速了世界農業的發展。哈伯也從此成了世界聞名的大科學家。
很快,對,就在今年,瑞典科學院将把本年度的諾貝爾化學獎頒給哈伯!
而他最出名的,恐怕還不是從空氣中制造出氨,而是由于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哈伯擔任化學兵工廠廠長時負責研制、生産氯氣、芥子氣等毒氣,并使用于戰争之中,造成近百萬人傷亡。
一戰爆發之後,被戰争jī發起的巨大戰争熱情,讓威廉物理化學及電化學研究所所長哈伯投入到了毒氣的研制之中。他把自己的實驗室變成了爲戰争服務的軍事機構,并擔任德國毒氣戰的科學負責人。
這個偉大的科學家,不僅專門爲部隊派遣科研人員,還親臨前線選定氯氣部隊的駐紮地點。
第二年在哈伯的建議下,德軍首次在戰場上使用毒氣,并有效地打擊了敵人。不過,當毒氣戰計劃傳達給德軍師級指揮官時,遭到了所有指揮官的拒絕。隻有部隊被圍困在伊普雷城的阿爾布雷希特公爵予以支持。3個多月後“毒氣戰”在伊普雷戰役中正式誕生,造成英法聯軍約15000人中毒,并帶走了5000多人的xìng命。
哈伯的妻子克拉克也是化學博士,很清楚毒氣的危害。當她懇求丈夫放棄這種慘無人道的武器時,丈夫不僅咒罵她,聲稱毒氣是“盡快結束戰争的人道武器”。哈伯認爲,作爲戰争工具的毒氣,并不比“天上飛的彈體”更殘忍。憤怒和無奈之下,克拉克用哈伯的手槍自殺身亡。但這并沒有促使狂熱的愛國者冷靜下來。相反,他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人類的和平,爲了祖國的戰争”。
上帝,上帝!王恒嶽在心裏接連叫了兩遍他從來都不相信的上帝。
天才,鄧勇真是個天才,真的把這位毒氣大師給自己弄來了!
鄧勇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德國人開始在戰場上大規模使用毒氣後,我就注意到了此人,美國登陸歐洲後,我用價值超過十一萬英榜的戰略物資把他從欽克伯爵那要了過來。”“本十一萬英榜?一百二十多萬大洋?值,值,太值了,一千萬我都要!”王恒嶽這個時候哪裏會去管什麽錢,喜不自禁地道。
鄧勇一笑而道:“不過要說服此人來〖中〗國還是不太容易的,除了欽克伯爵以一切爲了國家的名義幾乎以下命令的形式,而且我還答應他将在〖中〗國爲他開設專門的實驗室,設計一種從海水中提取黃金的設備與方案,以應對未來德國戰敗後,将會遇到的巨額戰争賠償。”“海水中提煉黃金?那不太可能實現,還是少做這幻想的好。
王恒嶽嘀咕了聲,随即說道:“告訴他,不管他要什麽我都滿足他,别說海水裏提煉黃金,就是他要在空氣裏提煉鑽石我都答應!”鄧勇笑着對哈伯說了幾句,哈伯異常嚴肅的微微欠了下身子算是感jī。
好吧,還好你沒留在德國,不然以你猶太人的身份,在過上那麽十幾二十年的,你就不叫弗裏茨哈伯,而被侮辱xìng的叫猶太人哈伯了,王怕嶽在心裏想到。
鄧勇随即又指着兩個人道:“馬科斯普朗克,柏林大學校長:馬克斯馮勞厄,晶體x射線衍射現象的發現者,偉大的物理學家。”王恒嶽頭腦暈暈的。
幸福,除了幸福自己就不知道别的了。
這兩位國家的概念倒并不重,科學才是他們的唯一上帝,好吧,你們愛科學,我就給你們研究科學的一切條件,不管什麽都給你們!
“馬科斯普朗克他的妻子和女兒先後離世,大兒子才死在了戰場上不久,他傷心yù絕,對德國的戰争完全失望,勞厄是德國物理學界的權威之一,德國物理學會會長。他的爲人正直,本無意于政治活動,但政治偏偏找上了他。”鄧勇低聲介紹道:“所以當我找上他們來〖中〗國進行他們的科學研究的時候,并沒有費太多的口舌。”
王恒嶽點了點頭。
請這兩個人可要比請哈伯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