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仁被刺案,開始掀開了大時代的另一個篇章!
在宋教仁遇刺後的第五天,孫中山從〖日〗本回到國内,其目的隻有一個,武力倒袁!
在四川的王恒嶽,從來就沒有關心過這件事,誰遇刺,誰指使刺殺的,誰來主政,和他一點關系也都沒有。他唯一關心的,是在即将到來的全國浪潮中自己應該怎麽辦。
讨袁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縱觀全國,沒有任何一支力量是袁世凱掌握的北洋精銳的對手,讨袁必定失敗。
可是如果站在袁世凱一邊,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政治努力便化爲烏有。
自己頭上戴着的光環,是“義元勳、〖革〗命功臣”如果選擇站在袁世凱的一方,也許現在是有利的,但将來等到袁世凱失敗後,自己必然會成爲某些人的攻擊目标。
王忪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天一夜,不允許任何去打擾他。
沒有人知道恒帥在裏面做什麽。
等王恒嶽終于從房間裏出來後,他看了一眼在門外等候了自己一夜的馬韻欣、杏妹子等人,拍了拍肚子笑道:“夫人,餓了……”
4月,民國第一屆國會開幕。
同月,王恒嶽将指揮部遷往樂山,自己則依舊以“病重”爲名暫時留在榮縣,樂山指揮部由蔣裏全權負責。
“報告校長,獨立混成師第一團第二營第一連連長王銘章!”“報告校長,獨立混成師第二團第四營第二連連長饒國華!”“報告校長,獨立混成師第三團第一營第一連連長李家钰!”“好啊,都當上連長了。”王恒嶽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自己學生們的面前,哪裏有一點病容:“當年我也是隊官,就是連長,歲數比你們還小着點。你們都從陸軍學堂畢業了,原本準備讓你們從排長幹起,可我告訴他們要幹就要讓你們幹連長,将來,你們都是我的團長、師長!”
“是,多謝校長栽培!”王恒嶽笑笑:“栽培什麽?我栽培你們,你們自己也得把兵帶好。
兵帶好了,我有賞,兵帶不好,自己脫下kù子領軍棍去!”
幾個年輕的連長都笑了起來。
“都坐,都坐。”
在校長對面坐下,三個連長腰杆tǐng的筆直。
“部隊帶的怎麽樣?”王恒嶽看到台上有一包煙拿了起來聞了一下,放到了部下面前。
王銘章“刷”的站了起來:“報告校長,我們的連都是新兵,一個打過仗的老兵都沒有。上次訓練,被老兵打疼了。請校長給我們分幾個打過仗有經驗的老兵!”“坐下。”王恒嶽揮了下手:“怎麽個打疼法?”“那次是内部分連訓練,那些老兵是真打,手下一點都不留情,好幾個弟兄挂彩了,最重的一個兄弟手臂都被打折了沒有一個月動不了!”“打疼了,下次打回來,讓他們也疼!”王恒嶽淡淡地道:“不給你們安排老兵,是我的主意,你們要責怪,就責怪我這個校長好了。”“不敢!”
“才從陸軍學堂出來的新連長,帶才進部隊的新兵我就是要看你們能不能帶好,看你們的銳氣怎麽樣!”王恒嶽一笑:“老兵有什麽希奇?他們也是一點點打出來的!他們才入伍的時候,條件還不如你們,用的槍都得兩個人擡,放一槍都得半天功夫。你們的底子比他們要好得多清一sè的“榮三式,步槍,子彈充足,如果這樣都不能把兵帶好,那說明你們不适合吃這碗飯,趁早給老子滾蛋!”“是,保證把兵帶好怎麽被打疼怎麽打回來,不辜負校長期望!”王恒嶽滿意的點了點頭。王銘章大着膽子問道:“校長,聽說宋教仁遇刺了您說這究竟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不是你們操心的事情你們現在要操心的就是眼前這一塊。”王恒嶽表情嚴肅了些:“你們入學的時候我曾經說過,軍人,要具有左右一國之政治能力,但這個左右,不是說的現在。你們現在要服從,絕對的服從。上司讓你們槍口對準誰,就要對準誰,不管這個命令是對是錯,都要堅決無條件的執行!”
“是,學生錯了!”
“你沒有錯。”王恒嶽微微笑了一下:“其實很多人都關心這個問題。宋教仁遇刺了,國内形勢會出現什麽變化?國民黨和袁大總統之間會怎麽樣?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們,會打仗,而且會大打出手,全國局勢會在一夜之間變得大亂。那個時候我們怎麽辦?”王銘章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王桓嶽表情嚴肅!”有人會來拉我們,有人會來打我們,拉也好,打也好,無非就是看上了我們那麽點人,那麽點槍。拉我們的,是要我們爲他們賣命,變成他們的人。打我們的人,是感受到了我們的威脅,不想讓我們繼續活下去。可我們呢?一邊得和他們周旋,一邊得想方設法的保住自己,尋找出路……”
一個中午,王恒嶽和自己的這三個學生談了許多。
他對這些學生是寄半厚望的,未來軍隊會繼續擴大,會需要大量的軍官,而面前的這些學生,以及即将從陸軍學堂畢業的一批批學生,都将是未來軍隊的希望和支柱!
看了看表,王恒嶽站了起來:“走,帶你們去铙钹頂看樣好東西!”“嘿,老闆,你來了!、,一見到王恒嶽出現,維斯特興沖沖的迎了上來。
王銘章幾個人都對“老闆”這個稱呼大是好奇。
王恒嶽嘴角lù出笑意:“東西呢?、,
“Ok!”維斯特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輛怪東西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是一輛由福特T型車改裝過的車輛。周圍用鋼闆包裹,隻有駕駛室前lù出了一塊。車子上部被截出了一大塊,安裝了一tǐng重機槍。
“老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王恒嶽點了點頭:“可以!”
維斯特打了個呼哨,自己坐到了駕駛室裏,馬裏奧和卡諾夫斯基則站到了汽車的後排,從汽車裏探出身子,一個充當機槍手,一個充當供彈手。
汽車動起來,重機槍很快“突突”的響了起來。
王銘章幾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作戰方式:汽車在那前進,重機槍在那吼叫,邊上不斷午人拿步槍向汽車射擊,子彈打在鋼闆上,當當作響,卻無法對汽車造成傷害。
“耔輪胎!”一邊觀看的王銘章忽然說道。
王恒嶽朝他看了一眼,贊許的點了點頭……
王恒嶽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明,算不算是世界上第一輛“裝甲車”可王銘章卻一眼看出了最大的漏洞。
不過有漏洞并不可怕,一樣新奇的武器,總是要經過不辟改善才能完美的!
汽車終于停了下來,維斯特從汽車上跳下,興緻勃勃地道:“怎麽樣,老闆,還滿意嗎?”“大體是我的意思。”王恒嶽的眼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裝甲車”
上:“但剛才我的學生說了,要是敵人打車輪怎麽辦呢?”
維斯特怔在了那裏。
打輪胎怎麽辦?總不能把車輪也用鋼闆包住?
“美國有一種履帶式拖拉機?”王恒嶽不緊不慢的說子一句。
維斯特眨了眨眼睛,忽然〖興〗奮的“0k”了一聲:“我明白了,老闆,用履帶把車輪包住。當然,汽車又需要大的改動。”
“不用非圍着汽車轉。”王恒嶽讓人拿來紙筆,在上面畫了一會,交給了維斯特:“你看這種東西是不是比光在汽車上動腦筋要好的多?”維斯特在那拿着紙,皺着眉頭看了半天:“和汽車在理論上應該是差不多的,隻是似乎更加适合作戰使用。”“給我把這東西弄出來。”王恒嶽在畫畫上是沒有任何天賦的,畫出來的坦克樣式也非常難看,歪歪扭扭的,可這大概意思到了就成了。
王恒嶽又點了點汽車上的重機槍:“我看馬裏奧在使用重機槍的時候,由于車内空間狹小,所有有些别扭。我新訂購了一批輕機槍啊,麥德森彈匣供彈機步槍,很快就能到貨,到時安在汽車上效果一定會更好。
“校長。”一邊的王銘章忽然說道:“以四川的地形來說,學生以爲這樣的車輛不宜制造太多,否則很難展開,揮其快速優勢。”
“誰說一定要在四川使用的?”王恒嶽心裏說了一聲,随即面上lù出笑容:“很好,你很會動腦筋,這些新式東西我們制造出來了,将來一定有能夠使用它們的地方。”
“是,校長!”
“維斯特,我們的指揮部搬到樂山去了,我準備再在樂山開辦一個兵工廠,由馬裏奧充當那裏的廠長,這裏就全部交給你了。”王恒嶽說出了自己的設想:“我們不能光是仿制,得自己多明一些武器出來。比如這種,這種裝甲車之類的東西。”維斯特信心十足地道:“老闆,這些就全部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