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易北河那邊出現了空子,被這一群騎兵鑽了空子竄到了這裏來?
他無法想象,這一群騎兵能夠連人帶馬翻過幾乎不可能翻越的函谷關脈。他這一刀劈下去,那是卯足了力量,那是定要斬楚孝風于刀下。
“倭刮國第一刀”,并非浪得虛名。
隻是他這一刀劈到當空,便被楚孝風揮起東皇戟阻住,這一刀就像劈在一堵銅牆之上,憑他力大如牛,一時竟是劈不下去。
他一陣驚駭。
松下本君的氣力,那在整個倭刮國都是有名的,六歲能負百斤,到了如今的年齡,四五百斤的東西對他來說亦是輕而易舉,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馬上這個看起來秀氣甚至有些瘦小的年輕人,竟是生生頂住了他這傾盡全力的一擊。
他沒有猶豫,大刀順着銅棍橫削,那是要去削掉楚孝風的手。
四周的倭刮國先是一陣驚駭,但這些中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那些參将們立刻揮舞着戰刀,叫喊着:“殺死這幫王八犢子,他們是奸細!”
更有人喊:“殺死奸細,按人頭論賞!”
蕭霄神情冷峻,高喝道:“盾!”
外圍一層的大周軍騎士,在射出一層羽箭将倭刮國逼退後,立刻整齊劃一地從馬腹下面取出一種極爲厚實的數層獸皮夾合盾牌,背弓拔刀,在外圍形成一層保護障,抵禦着倭刮國的進攻。
此時楚孝風已經連續擋住松下本君連續數刀,他亦是感到頗有些驚訝,想不到倭刮國中也有如此勇悍的戰将。
“奪門!”蕭霄一揮手,催馬往前,徑自往關門沖過去。
居中的梁绾騎兵隊立刻跟上,而兩翼的騎兵隊都在爲中路騎兵隊擋住從側面的進攻,一時間殺聲四起,血花飛濺。
關頭的三犬草狼已經察覺到關内的異常,奔到内牆去看,隻見一隊騎兵如同下山猛虎,正往關門沖過來。
他先是一怔,迅即明白這一隊騎兵的目的,驚駭萬分,高喊道:“攔着他們,攔着他們!”兩側關牆處滿是葉家将士,有些驚訝之時,聽到将軍号令,也不猶豫,一群人拎起手中的長槍大刀,往蕭霄那一群騎兵沖了過去。
蕭霄目光如冰,沖刺間,左手提供,右手取出一支羽箭,彎弓搭箭,對着關頭上的三犬草狼一箭**過去。
三犬草狼見到這一箭來勢好快,心中暗自吃驚,急忙側身閃躲,那支羽箭堪堪從自己的頸脖子處劃過,雖然沒有觸碰到皮肉,但卻依舊能感受到羽箭那穿透性十足的力量。
避過一箭,他震驚之間,猛地見到眼前金花一閃,自己的咽喉一陣生疼。
蕭霄竟是在一瞬之間,連發了兩箭,第一箭被三犬草狼勉強躲過,但是第二箭,蕭霄甚至判斷出三犬草狼閃動的身形,箭矢準确無誤地穿透了三犬草狼的咽喉。
如此戰場,擒賊擒王,隻要射死三犬草狼,倭刮國的局面會更加混亂。
他見到三犬草狼一身棕盔棕甲,與常人大是不同,就猜測此人十有**是倭刮國的統帥,所以毫不猶豫地射箭誅殺,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隻用了兩箭,葉家的二宗主,函谷關統軍大帥竟然被他活活射死。
三犬草狼被射穿喉嚨的一霎那,隻感覺這世間的事情太過荒謬,他更是死不瞑目。
這支騎兵隊從哪裏來的?他們是何人?爲何他們擁有如此大的膽量,竟敢在數萬之中的倭刮國陣中縱橫馳騁而毫無畏色?那個射箭的年輕人是誰,如此高的關牆,他的箭矢射到關頭,無論力度和準頭還有速度都是那般的讓人不可思議。
很可惜,這一切他都不會擁有答案,他的身體,就像一塊石頭,從關頭直直墜落下來,摔在關門邊,粉身碎骨,葉家将士都驚呼起來。
可是蕭霄和大周軍根本不等将士們反應過來,他們的箭矢齊發,在瞬間便将守衛在關門邊的兵士射死,這一路騎兵又是左右各自分開近百人,去抵擋從兩側殺上來的倭刮國,蕭霄帶着剩下的騎兵,直沖到了關門邊。
大周軍的每一名戰士,都留着東海人的血液,天性勇悍,再經過蕭霄的*,配合的默契無比,前排是盾牌抵擋,大刀拼殺,後面的騎兵便是連珠箭矢射向敵人,倭刮國成片成片倒下,這一群騎士,就像是身入羊群的老虎一樣。
楚孝風無疑是這群老虎中最兇狠的,他和松下本君交手幾十回合,也幾次遇到松下本君的險招,若非東皇戟的招式與之相抗,楚孝風相信自己早就被對方所殺。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群騎兵打開關門。
葉家将士似乎也明白關門的重要性,全力向去阻止,但是大周軍左右護衛,與沖上來的倭刮國拼死相博,但聽得人叫馬嘶,倭刮國卻是無論如何也搶不進去,而蕭霄卻已經翻身下馬,領着騎兵們去打開那厚重的關門。
松下本君要沖過去,卻被楚孝風一根東皇戟死死纏住。
楚孝風雖處險境,四周殺聲震天,他卻顯得很冷靜,這是最關鍵的時刻,打開關門,也就等于大功告成,而眼前這名猛将,看起來也是倭刮國上層将領,若是擊殺,勢必給倭刮國帶去更大的打擊,士氣低落的倭刮國,更不是大周軍的對手。
所以他的棍若金蛇,變化莫測,極盡東皇戟之精妙,靈活無比,而松下本君最薄弱的環節,就是速度慢,在楚孝風遊動式的進攻下,他雖然一身氣力,卻是無處可使。
關外的殺聲震天,慘叫聲也不絕入耳,顯然傷亡慘重。
更讓楚孝風心疼的是,大周軍戰士雖然戰鬥力驚人,但是在亂軍之中,損失卻也不小,隻這片刻功夫,就有好幾十人死于敵人刀槍羽箭之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