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呈口舌之快,我們也會。”
“空口無憑,雖然你說的頭頭是道,但是也不用如此侮辱梁先生吧。”
随着梁冠華的質問出口,四周頓時炸開了鍋,一道道聲讨響起,雖然衆人在質疑,但是梁冠華畢竟在此處成名多年,在泗水鎮的名望在哪裏擺着,有幾個鐵杆粉絲那是正長的,楚孝風聞言微微一笑,俗語有雲,與高人豈可交臂而失之,
其實自剛才楚孝風聽了梁冠華的琴音,便動了比試的心思,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心中也是技癢,但是又不好喧賓奪主,自己炫耀顯擺,而現在,是他們要求自己顯擺的,自己那就不用客氣什麽了,
“呵呵梁先生爲何如此劍拔弩張的呀,咱們可都是文藝人,說話自然要文明些,哎,既然你們如此期盼我的琴藝,那在下要是宰推辭,就顯得有些不盡人意了,也罷,我就勉強彈湊一曲吧。”
楚孝風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淡淡的說道,他的話音一出口,差點沒把梁冠華的鼻子給氣歪了,這貨這是在***裸的褒獎自己,而且還順帶告訴大家,我不如他,真是氣煞我也,想到這裏,梁冠華微微冷笑,看到時候你怎麽下台,他自信自己的琴技幾乎可以堪稱當時無雙,能夠超越他的存在屈指可數,
“哼,聽先生的意思,好像對琴音頗有見識。”
梁冠華見楚孝風将他手下的撫琴拿走,放到自己的胸前,不住的點頭,好像對着古筝頗爲贊賞,這更加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這直接說明剛才楚孝風的所有敬意,都是因爲這把古筝的緣故,看着楚孝風那煞有介事的樣子,梁冠華輕輕一哼,冷聲嘲諷道,
“嘿嘿說來慚愧,我乃是一介武夫,哪懂得這麽多高雅藝術,隻不過是跟家中的丫鬟學了幾首,倒是正好彈奏出梁先生剛才的水平。”
楚孝風輕輕的試了一下音,而後淡淡的笑道,梁冠華聞言差點沒暴怒而起,一巴掌拍死楚孝風,這貨真是不氣死我,他不會善罷甘休,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說我的琴藝連他家的丫鬟都比不上了麽,
“奧,這麽說來,先生果然是大行家,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棋逢對手,将遇良才,不如賭上一賭,如何。”
梁冠華幾乎是咬着牙說道,每一個字都帶着一股怒氣,噴薄而出,他冷冷的逼視着楚孝風,就等着他的回道,而他知道,如此場合,要是楚孝風不答應,那他就會成爲笑柄,你說了這麽多,感覺自己好牛似的,到頭來退縮,那絕對是個笑話,
“梁先生此言差矣,瑤琴奏曲乃是陶冶情操,高雅所爲,而賭博鬥雞,皆屬下三濫的手段,且不論這些勾當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害的多少志者頹廢不振,哎,你這句賭一賭,真是讓我揪心呀。”
楚孝風聽後眉頭一挑,立刻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态,痛心疾首的說道,梁冠華登時傻在那裏,氣的嘴唇直哆嗦,而他身邊的黑衣老者也是眉框直跳,恨不能将楚孝風拖出去暴打一頓,這人簡直是個無恥之徒,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不過,既然是梁先生的意思,我就舍命陪君子,誰讓我這人心腸軟呢。”
還沒等梁冠華再次發話,楚孝風立刻搶先說道,梁冠華頓時一張臉成了紫色,要是不顧及四周站滿了看熱鬧的人,梁冠華很有自信,自己絕對會控制不住,上前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這簡直就是在那他開刷,而且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公認戲耍他,這件事沒完,
梁冠華自幼錦衣玉食,還沒有受過如此窩囊氣呢,自己從小到大,那個人見了不是畢恭畢敬,今天這個小小的小白臉,竟然如此羞辱自己,而且其他人還把道德的高度站在了他那邊,完全沒有看出他是在羞辱自己,而是隻看到了自己狼狽和失态,這口氣,他梁冠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呵呵如此甚好,既然先生也同意了我的提議,那我們就開出條件來吧,要是我輸了,那我梁某人從此再不碰這瑤琴古筝,要是閣下輸了,同樣如此,不知閣下可否有膽子接下。”
梁冠華露出一絲嘲諷,既然是愛琴之人,想必這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終生不得碰琴,換做是他,也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之所以會提出如此的賭資,自然是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他還真就不相信,随便跑出一個人來,就是什麽行業大家,
“嗯這個這個”
楚孝風眉頭一皺,猶豫不決,他的神色間似乎還有些慌張,但是看在梁冠華眼中,卻是最好的表情,這說明楚孝風怯懦了,退卻了,也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赢自己,那自己更要堅持這麽做,羞辱自己,自己就讓你生不如死,
“怎麽了,難道兄台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麽,這是令梁某人失望呀,本來還以爲遇到了琴國知己呢,原來是個二三流,不應該是四五流的貨色,掃興。”
梁冠華見楚孝風猶豫,登時心中有了底氣,添油加醋的說道,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四周的人群又開始起哄了,楚孝風眼神閃爍,似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似的,狠狠的說道:“誰誰怕了,賭就賭,不過我赢了的話,我不要梁先生從此衆生不碰琴,那樣可不是好事,怕是這泗水鎮的百姓都肯放過我。”
“要是在下僥幸赢了的話,那梁先生不如直接拜我爲師吧,順便要免掉我在酒樓中的一切消費。”
楚孝風弱弱的說道,他說完,梁冠華頓覺一股熱氣直沖頭頂,這貨就這點追求,自己咋還和他認真起來了呢,真是失策,也罷,自己反正就是證明比他強,其他一切随意,梁冠華想到這裏,淡淡一笑道:“完全沒有問題,一切依你。”隻是這語氣怎麽聽,怎麽都不是善意的對話,
他的話音剛落,便對着身後的丫鬟施了個眼色,丫鬟急忙跑到二樓,取來紙墨筆硯,很快兩人将雙方的賭約簽字畫押,卻同時露出了會心的笑意,梁冠華隻顧看手中的賭約,并沒有注意楚孝風的表情,而黑衣老者,卻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難道少主人要吃大虧,
“哈哈能省一筆車馬費,也不錯,那在下就獻醜了。”
楚孝風哈哈一笑,對着四周還作了個揖,而他對面的梁冠華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你丫的快彈吧,拿來的那麽多廢話,同樣,四周的人也開始發出一陣陣的躁動,這貨到底是彈琴的還是耍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