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漢直起身子,戲谑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你,就是就是三天前,你們抓到的那個小女孩。”
菜頭見大漢的樣子分明就是故意耍笑自己,大喝一聲,卻還是将事情解釋清楚,他們五人感情深厚,一起逃難,早已經建立了無法言喻的感情,即便是再屈辱,他也甘心承受,要是能換回幺妹,他甘願去接受所有的懲罰,
“奧你說那個水靈的小姑娘呀,嘿嘿不瞞您說,被我家老爺買到青樓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那位老爺的被窩裏了。”
大漢一臉淫*邪,舔了舔嘴唇,好像還一臉的回味,菜頭聽了他的話,登時一雙虎目血紅一片,他緊緊攥起拳頭,若是幺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拼着這條命,也要這群畜生給自己一個交代,
“哈哈”
七八名大漢,見菜頭滿臉怒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紛紛覺得好笑,一個勁的起哄,紛紛大笑起來,
“啊,我和你們拼了。”
菜頭突然一聲厲吼,整個人化作一道流線,沖入人群,遠處的楚孝風眼睛一亮,這速度,當真天下無雙,就算宇文琅那貨在場,也隻能望洋興歎,後生可畏,他的速度可以說已經到了一種極緻,如同風一樣,
所有大漢,都隻感覺眼前一花,就看到一道殘影襲來,接下來,每個人的身上便響起了“噼裏啪啦”的打擊聲,遠處的楚孝風搖了搖頭,雖然這小子的速度确實快的驚人,可是他的力道太小了,如此力道,對這群大漢根本就構不成威脅,甚至根本就沒什麽作用,
所以大漢也是驚訝于剛才菜頭的速度,可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家夥的力道太小了,如同給他們撓癢癢,不由的定下神來,開始抓快速移動的菜頭,“啪”的一聲輕響,一顆石子突然從高牆上射出,直接打在了一名大漢的手腕上,那名大漢慘叫一聲,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抓住受傷的手腕,“啪”的又是一聲輕響,那名大漢的另一隻手瞬間被打斷,
“啪”、“啪”
緊接着,十幾道聲音傳來,所有大漢的手腕均被人給打斷,遠處的楚孝風不由的心中一驚,這人好準的力道,甚至連他都沒有看到,那些石子到底來自何方,菜頭見所有人的手腕都被打斷了,這才重新來到他們面前,冰冷的說道:“說,幺妹在哪裏,要是不說,下一次,打瞎你們的雙眼。”
冰冷的話語,赤*裸的威脅,那一聲瘦弱的身影竟然突然迸發出一股濃烈的煞氣,那是爲了親人可以抛頭顱,灑熱血的決心,那是爲了拯救自己的妹妹,可以不顧一切的決然氣勢,楚孝風微微一怔,這個人雖然是個乞丐,但卻有如此的氣勢,将來定然不簡單,他隻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足以證明自己的機會,定會成爲一代名将,
“嗖”的一聲,楚孝風微微皺眉,他分明看到從遠處,飛掠過一道黑影,那黑影來回穿梭,突然眼神一寒,急速飛掠到一個高牆的拐角處,楚孝風眯起眼睛,這人好厲害的洞察力,自己剛才怎麽找也沒找到那個發暗器的人藏在那裏,他隻是看了兩三眼,就已經找到了那人的準确方位,厲害,
“啊。”
就在菜頭頤指氣使的呵斥一幫大漢時,突然高牆之上,一聲驚呼,就見一個身穿官府的捕快,提着一個半大小子,從高牆上躍下,穩穩地落在地上,那幾個大漢見到來人,齊齊的松了口氣,如同見到了自己的親大爺,一個個笑面相迎,
“哼,這就是周員外所說的那幾個乞丐。”
捕快一把将手中的半大小子仍在地上,眼神冷冽,看着迎上來的大漢說道,
“你,我和你拼了。”
大漢還沒有開口回話,菜頭突然暴起,化作一道殘影,直接撲向捕快,那捕快眼中露出一絲驚異,急忙後退,而後步伐偏移,伸腿就是一腳,“嘭”的一聲,菜頭被那捕快用腳“送”了出去,直接來了個狗吃屎,
菜頭悻悻的站起身來,雖然沒有受傷,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幹脆坐在地上,不再動彈,楚孝風有些好笑的看着這邊,這個泗水鎮,看來卧虎藏龍,這麽一場鬧劇中,居然連連出現這麽多厲害的角色,
那捕快自然不必說了,淡淡那兩個半大小子的乞丐,也是身懷絕技,出手不凡呀,見乞丐被捕快輕松制服,爲首的大漢嘿嘿笑道:“高捕快,當真絕了,不愧是咱們泗水鎮的第一高手,我等佩服,不,應該是仰慕。”
年輕捕快隻是冷冷的斜了一眼那大漢,淡淡的說道:“告訴周員外,這些乞丐,我帶到衙門了,讓他不必費心就是。”
衆位大漢聽後,連連點頭稱是,這年輕捕快,名叫高不易,乃是泗水鎮的班頭,此人武功卓絕,善于觀察,在他的一雙鷹眼之下,幾乎任何痕迹都無處遁形,因此當地的百姓以及江湖人士,稱呼他爲“鷹眼判官”,此人雖然平日裏不苟言笑,但卻最是孝順,家中尚有一老父,因爲年輕時的緣故,老來得病,無法直立行走,隻能終年卧床不起,
高不易無論身處何方,無論公務如何繁忙,對老父親的照料無微不至,所有人提起他來,都豎起大拇指,此人人品沒的說,就連他得罪的人,他的仇家,不管再恨他,但也絕不會那他父親說事,可以說,他這叫做孝感天地,
“你們兩個,跟我去一探衙門吧。”
高不易轉身朝着巷子口走去,隻傳來一聲冰冷的低語,菜頭無奈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另一名乞丐,隻得起身跟上去,沒辦法,形勢比人強,自己隻能乖乖就範,此時再節外生枝,更無法救出幺妹了,隻能先服軟,再做打算,
“呵呵這位不快大人,可否放了我的兩位小兄弟。”
就在高不易剛剛邁出幾步時,突然一道和藹的聲音自身前響起,就見一個身穿粗布衣的年輕人正牽着一匹馬,微笑着看着自己,
高不易眉頭一皺,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惶恐,這似乎是來自于靈魂的不安,就見此人身高近八尺,體型勻稱,面容清秀俊美,眉宇間,透出淡淡的威儀,高貴無比,虎目深邃,似是無底的深淵,讓人不敢直視,此人渾身氣度黯然,品冠不凡,絕不是尋常人家,
高不易微微一怔,他本就明察秋毫,觀察入微,頓時判定,此人非富即貴,而且是大富大貴之人,他不經意間瞄了一眼那人身後的馬匹,登時愣在當場,這匹馬,渾身棗紅色,不摻帶一絲雜毛,而且這馬的胯下生出許多卷曲的毛發,額頭處還有一撮紅毛,這分明就是龍種,昂首站立,如君王臨世,巡視世間的凡人,此馬絕對是馬中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