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過來。”
楚孝風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他回頭對着衆人大喊道,關羽幾人急忙跑過去,就見楚孝風指着一個拐角處的石壁說道:“我們就是從這裏進來的。”
宇文琅走過去,仔細的看着石壁,笑道:“楚兄的洞察力令人折服,若不是這神殿年代久遠,且每人出入,恐怕我們還真找不到方向。”
關羽幾人也湊過去,不由得發現了裏面的玄機,原來,不滿灰塵的石壁上,單單有一處的灰塵較少,這就是那扇被打開時,震落了很多塵土的石門,
“嘭”的一聲,關羽長槍揮出,石門瞬間崩碎,露出了裏面的核心大廳,楚孝風輸了口氣,心道,看來自己這次又猜對了,他朝着相反的方向望去,輕聲說道:“這道石門的設計和别的不同,它的通道是橫向的,其實我們剛才進入時,就已經被繞了方向,走進了這個怪圈,按照它的設計,我想在相反的地方,應該也有一道石門,那就是通往前方的路。”
“呵呵三殿下自幼聰慧,如今看來,更勝從前。”
關羽呵呵一笑,先前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看到自己的好友如此出色,他是從心底裏感到高興,宇文琅微微一笑,徑直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不多時,“嘭”的一聲悶響傳來,就聽見宇文琅興奮的喊道:“果真如楚兄所說,這裏确實有一道石門。”
幾人對望一眼,林欣蝶更是突然羞紅了臉,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楚孝風,突然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耶律倩也是一臉複雜,悶頭走在前面,試問,一個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尤其是像耶律倩和林欣蝶這種高傲的女子,對自己未來夫君的要求更是高的離譜,
幾人順利的穿過石門,看着兩側的走廊,不知道要走哪一邊,所有人此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楚孝風,希望他能指出道路的方向,楚孝風有些無語,自己隻不過比他們仔細一點,這就依賴上自己了,
無奈歸無奈,他正想上前觀察一番,希望可以找到一絲蛛絲馬迹,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震動,“轟”的一聲悶響,就見左側的長廊上,突然爆裂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彌漫開來,
“走。”
關羽驚見此等異變,急忙飛身而出,宇文琅皺起眉頭,目光卻落在了耶律倩和灰衣漢子身上,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楚孝風見關羽飛奔而出,知道大事不好,急忙也跟着奔跑過去,宇文琅和林欣蝶三人則是押着耶律倩二人快速走過去,
暴起的灰塵瞬間将眼前的一切淹沒,楚孝風猛的闖進塵沙中,差點沒窒息,他急忙屏住呼吸,護住眼睛,朝着前方的破洞沖去,剛剛進入破洞,便看到不遠處的微光中,人影綽綽,急速的移動着,
“嗷。”
一聲咆哮傳來,楚孝風就覺得耳膜發疼,險些跌倒在地,他透過模糊的眼膜,看着四周昏暗的環境,隻是隐約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前方緩緩移動,他急忙掏出火折子,摸着石壁,将一盞盞壁燈點亮,這才回轉身形,卻登時驚得目瞪口呆,
漫天灰塵之中,一條巨大的黑色怪蟒,正不停的左右搖擺,怪蟒大約有十幾仗長,身子粗如三口大鍋,身上漆黑的鱗片如同铠甲一般,反射着淡淡的熒光,腦袋呈現三角狀,額頭上竟然隻長着一隻碩大的眼球,
此時在它的額頭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奮力劈砍,而關羽也已經沖到了怪蟒的身下,四周鮮血飛濺,白骨堆壘,還有幾個身穿铠甲的士兵正在獨眼怪蟒的身下不停的砍殺,隻是,相對于堅硬的蛇鱗,這些砍殺有些無力,
“嗷。”
突然,獨眼怪蟒發出一聲悲鳴,就見它額頭上的那人,突然将手中的利劍狠狠紮進了它的眼球中,登時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傳來,絲絲黑煙冒起,楚孝風見狀,心中一驚,這怪蟒的蛇血有劇毒,果然如楚孝風所料,那道白色的身影雖然得手,但卻瞬間身體飄搖,一個不穩,跌落下來,
怪蟒失去了唯一的眼球,狂暴的不停的翻滾,白色身影自高空墜落,關羽見狀急忙飛身上前,欲将她接住,怎奈卻被狂暴的怪蟒擋住去路,無法脫身,眼看着那人就要直接落地,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将她接住,
楚孝風大口的喘着粗氣,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趕到的也及時,右臂傳來陣陣劇痛,想必已經脫臼了,稍微停頓片刻,他這才有時間看看懷中到底是何人,隻是一看之下,登時呆住了,懷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久别的關曉軒,
看着她那張俏臉已經開始慢慢發黑,楚孝風來不及多想,急忙抱着她跑到一邊,将她胸前的铠甲卸除,從懷中掏出銀針,迅速的将她的經脈封鎖,阻止毒素的進一步蔓延,他看了一眼遠處還在與怪蟒戰鬥的幾人,大聲喊道:“你們都小心一點,那蛇血有劇毒。”
他話音剛落,宇文琅等人也感到了現場,看着眼前的一幕,幾人也是一愣,宇文琅飛身沖上,瞬間加入了屠殺怪蟒的隊伍,他可不像輸給關羽,林欣蝶則看到了正在爲關曉軒療傷的楚孝風,急忙帶着耶律倩幾人來到他身邊,
看着楚孝風竟将關曉軒的胸甲卸除,露出雪白的肌膚,林欣蝶長大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他們這位少統領的脾氣,那可是冷若寒冰,好像對男人特别抵觸,她自然不知道,關曉軒的遭遇,還以爲關曉軒的性子本來如此呢,
雖然事從權宜,可是這位三殿下也太
羞得林欣蝶轉過身去,不敢再看,而就在此時,“噗”的一聲輕響,硯山慘叫一聲,一柄血紅的匕首突然透體而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見灰衣漢子伸手奪過硯山身上的一個金色盒子,而耶律倩也是拿起一個轉身就朝前方跑去,
“大膽。”
楚孝風一聲厲喝,手中銀針急速飛出,直接将灰衣大漢射翻在地,他猛然轉身,再次甩出一枚銀針,正中耶律倩的肩頭,耶律倩身體一顫,卻沒有倒下,她轉身望向楚孝風,眼中滿是淚水,
楚孝風的手停在了半空,大聲喊道:“其實你一直都沒有給我下毒,這點你我都知道,而且在進入洞穴時,是你救了我,這次就算是我報恩了,你給我滾。”
耶律倩抿了抿嘴唇,迅速轉身,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楚孝風狠狠的将手中的銀針仍在一旁,而林欣蝶則一刀将灰衣大漢的頭顱斬下,而後将硯山扶起,硯山此時已經氣若遊絲,他躺在林欣蝶的臂彎裏,露出了一絲笑意,
“隊隊長,其實我們在第一次進入洞穴時,我就已經該死了,隻是我退卻了,我不顧兄弟們的死活,帶着昏迷的你,逃出了洞穴,我我是個逃兵,我我不配做虎牙騎的一員,如今我終于終于要去和兄弟們團聚了”
話音未落,硯山的瞳孔猛然放大,雙手軟軟的垂下,氣絕身亡,林欣蝶将硯山放下,眼中含淚,憤怒的看着楚孝風,大聲質問道:“你爲什麽手下留情,難道我們大周的子民還比不上一個圖驽的妖女麽。”
“我”
楚孝風怔在那裏,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呀,自己爲何手下留情,難道隻是爲了報答耶律倩的救命之恩麽,可是自己也救了她很多次,早已經扯平才對,自己爲何要對她心軟,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他了,
“啪”的一聲,林欣蝶一巴掌狠狠打在楚孝風的臉上,而後提起長刀,沖向黑色的怪蟒,隻留下一臉悲戚的楚孝風,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