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楚孝風開門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就見南宮伯牙氣喘喘噓噓的跑了過來,楚孝風眉頭一挑,暗道:他來的這麽匆忙,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師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南宮伯牙幾步跑到楚孝風面前,還沒站穩腳步便大聲的吆喝起來,見他如此奔跑,說話還這麽有條理,楚孝風暗自贊歎,這老小子肯定養生有道,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向他請教一番,
“南宮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楚孝風心中雖然贊歎南宮伯牙的身體素質強悍,但見他那驚慌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
“柳姑娘柳姑娘她”
南宮伯牙指着外面驚慌的說道,
“什麽,柳姑娘她怎麽了。”
楚孝風一顆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上,急忙朝着外面奔去,
“柳姑娘她今天早上突然離開了。”
南宮伯牙一把拉住楚孝風,急忙說道,楚孝風頓住腳步,心中頓時一空,仿佛有什麽東西不見了,難道這就是牽挂,牽挂一個人,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淡淡的問道:“她她走時,可曾說過什麽。”
“這到沒有,隻是聽服侍她的丫鬟說,柳姑娘走時,表情十分悲傷。”
南宮伯牙撓了撓頭,對于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他還真是想不明白,
“南宮前輩請回吧,我想自己走走。”
楚孝風長長舒了一口氣,柳若涵臨走時,竟然根本沒有在意他這個人,自己雖然被逼無奈,與她做了那種事,但是在她心中,自己真的就是這般可有可無麽,
柳若涵,是你強行讓自己有了牽挂,讓自己懂得了責任,讓自己明白了世間上真正的情,如今卻一走了之,你這是在戲耍本皇子麽,雖然自己與郭清筝兩情相悅,可是卻不一樣,自己與郭清筝都是豆蔻年華,互生好感,這種好感也隻是停留在少男少女之間的愛慕上,而自己與柳若涵,那可是實打實的經曆過男女歡愉,
雖然二人并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在當今世間,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幾個可以享受自主選擇的權利,絕大部分人還不是先結婚後戀愛,
想到這裏,楚孝風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油然而生,瞬間傳遍自己的每一個毛孔,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如今我置身飄零,若是與她接觸太多,恐怕對她将是禍患。”
站起身來,穿過一道花園,幾處樓閣,一個操場,再繞過一個大大的魚塘,沿着兩排樹的道路再走了幾乎半個時辰,楚孝風這才将心中的郁結釋放出來,他環顧四周,不知何時來到了馬房前面,這才想起,金鱗駒似乎還在這裏養傷,
楚孝風緩緩走近馬房,裏面突然傳出一陣馬嘶,楚孝風嘴角翹起,心中寬慰,最起碼金鱗駒還沒有忘記自己,楚孝風突然自嘲的一笑,自己自由體弱,爲生存,處處謹慎,自認爲胸中有丘壑,腹中存韬略,
無論在青樓還是奢靡的場所,從不會爲女人而動容,因爲一旦有了感情,你便有了牽挂,有了牽挂便會有弱點,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俗話說,溫柔鄉,英雄冢,
可笑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情網,對于這個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卻生出這麽多情愫,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楚孝風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對一個女子動情,而如今,事實擺在面前,那種怅然若失的感覺,讓他感到肝腸寸斷,
輕輕撫摸着金鱗駒的毛發,雖然它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但卻永遠的沒有了尾巴,楚孝風愛戀的将臉貼在它的臉上,低低的說道:“你可願與我共同進退,開創千秋霸業。”
“嘶。”
金鱗駒抖了抖身上的料草,一聲長嘯,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楚孝風拍了拍馬背,哈哈一笑,等到自己再次回來的時候,必讓這個天下臣服在自己腳下,
原本楚孝風并沒有争雄之心,隻是如今世道混亂,朝中憂患,自己不得不發展實力,力挽狂瀾,若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天下必将群雄并起,天下大亂,周邊各個小國本就虎視眈眈,他們必然會趁亂而入,瓜分中原,
“呵呵師父今天氣色不錯,看來身體已經恢複了,隻是,你的東西忘在老夫這裏了。”
毒醫緩緩從外面走來,手中提着東皇戟,站在楚孝風面前,當日楚孝風匆匆離去,他的行李都在自己那裏,包括這杆東皇戟,
接過東皇戟,楚孝風對着毒醫點了點頭,随手放在了馬鞍子一側的凹槽上,這裏是專門用來安放武器的,三日後,他們就要啓程,前往邊疆,如今都在忙着準備必須用品,
“老頭,你到底是什麽人。”
毒醫剛要轉身離開,楚孝風突然半開玩笑的說道,
“呵呵我就是一個落魄的大夫罷了。”
毒醫并沒有停住腳步,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緩緩的走向遠處,看着那突然有些蕭然的背影,楚孝風微微皺眉,這毒醫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自己越來越覺得他高深莫測了,
“落魄的大夫,有趣。”
楚孝風右手托着下巴,饒有興趣的回憶着自己與毒醫相處的日子,心中多有迷惑,但是毒醫并沒有要說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一來,自己的命都是毒醫救的,而且一身力氣也是拜他所賜,二來,他對自己絕沒有敵意,這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隻是他的過去絕不簡單,
微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漱漱,像是下着小雨,那聲音隔得那樣遠,仿佛是在遙不可及的彼岸,楚孝風看着不遠處,窗外的海棠綻滿了欲待吐蕊的點點绯紅,冬去春來,代表生命的嫩綠已經悄然降臨人間,自己也該出發了,
想到這裏,楚孝風微微一笑,縱身跨上金鱗駒,不再多想,抖了抖手中的缰繩,一道棗紅色的影子飛速竄出,很快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