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孝風見半癫那期待的神情,剛想開口告訴他,自己可能回到了過去,可是鬼谷卻率先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一句話,讓本來滿心歡喜的半癫瞬間石化,嘴角不住的抽搐,看到他這幅模樣,鬼谷哈哈一笑,拉起楚孝風和李淳鋒向裏走去,
“喂,鬼谷不通,那可是我的弟子,你幹嘛顯的那麽親熱。”
見鬼谷拉着楚孝風就向裏面走去,半癫怪叫一聲,急忙跟了上去,菱悅見二人如同孩童一樣,苦笑着搖了搖頭,也跟着走了進去,
他們走到一座隻允許一個人通過的石橋前,石橋長約五丈左右,橋下是無盡的深淵,窄窄的橋面上刻滿符文,楚孝風遠遠看着這座奇特的石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要是不小心,肯定會摔個粉身碎骨,
“此橋名爲問道橋,長約五丈,每過一丈,此橋便會向行人問一個問題,回答上來他提出的問題,你便可以繼續向前走,若是答不上來,你就要乖乖退回去,等一年以後再來過橋。”
看出了楚孝風的迷惑,鬼谷淡淡的笑道,他身後的半癫把頭一偏,不屑的說道:“這個我本來是要和我徒弟說的,用你多嘴。”鬼谷聞言不以爲意,低頭對着李淳鋒說道:“淳鋒,你且去外殿等着,爲師論道完畢,再帶你離開。”
李淳鋒撓了撓頭,純真的望着鬼谷,他一臉期待的說道:“師父,我也想去參加論道大會,雖然我這是第一次跟您來,可是總也不能空手而歸吧。”
聽了李淳鋒的話,不光是鬼谷,就連半癫也瞬間對這個小孩刮目相看,心中更是羨慕鬼谷有福氣,能夠收到這麽好的弟子,鬼谷哈哈一笑,摸着李淳鋒的頭說道:“也罷,你就試試這問道橋吧,看看你小小年紀,能夠答出些什麽東西吧,隻是,你一定要記住,隻要腦海中有人讓你離開,你必須馬上轉身回去。”
“嘻嘻謹遵師父法旨。”
李淳鋒見鬼谷同意他走上問道橋,高興的圍在他身邊蹦蹦跳跳,這一幕頑童的形象,讓楚孝風有些婉兒,苦笑着搖了搖頭,有誰想到,這個調皮可愛的孩子就是将來的李神仙呢,
“此橋一次隻能通過一個人,那貧道就先過去了。”
鬼谷對着幾人微微施禮,而後再次叮囑了一下李淳鋒,便悠然的踏上了問道橋,就在他身形剛剛踏上石橋的瞬間,他整個人突然一閃,頃刻間失去了蹤迹,楚孝風看的目瞪口呆,難道他掉下去了,
見他這副表情,菱悅掩嘴偷笑,半癫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沒有說話,二人對視一眼,便也走上了石橋,楚孝風還沒反應過來,鬼谷、半癫、菱悅三人已經消失在了時橋上,看着躍躍欲試的李淳鋒,楚孝風又是一陣苦笑,
李淳鋒見自己的師父和兩個師叔都已經走上了石橋,他迫不及待的對着楚孝風施了一禮,而後一躍而起,落到時橋上,瞬即消失不見,楚孝風猶豫的在石橋前走了幾步,試探性的将腳放到石橋上,并沒有什麽變化,
看着底下那無盡的深淵和濃濃的雲層,楚孝風使勁咽了咽口水,心道:難道就止步不前麽,隻要過了這座橋,我就有可能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難不成我連個小孩子都不如麽,
想到這裏,楚孝風不再猶豫,一腳踏在時橋上,就在他雙腳剛剛踏進石橋時,突然周身霧氣朦胧,瞬息霧氣散去,再看看四周,哪有什麽石橋,隻是一條蜿蜒小道,眼神向遠處,小道四周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果樹,清香宜人,
楚孝風驚奇的看着這一幕,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并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這才大着膽子繼續向前走,
“如今天下大亂,百姓困苦,問幹戈風波幾時休。”
楚孝風才走出幾步,就聽到一道蒼遠的聲音傳來,似是在身邊,又好像在天際,他四下看了幾眼,發現并沒有任何人影,知道這便是問道橋的第一問,
楚孝風略微思索一下,朗聲說道:“一切爲民,天下可平。”
“過。”
聽了楚孝風的話,那聲音淡淡的說道,楚孝風對着自己的前方微微施禮,而後緩步徐行,繼續向前走去,
不知不覺,楚孝風走到了二仗遠的地方,他停下腳步,等待着第二個問題,果然,不出片刻,那道聲音再次響起:“當世人心不古,爾虞我詐,問何以子孝父賢開盛世。”
楚孝風眉頭一皺,突然心中一痛,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大哥,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坐在地上,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如今想到自己的父皇,自己還是沒有半分恨意,即便是自己的大哥,自己也從未想過要對他怎麽樣,
爲何自己就不能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和父母一起歡愉,和兄弟姐妹一起嬉戲,自從自己記事起,自己就開始陷入各種各樣的危機中,而制造危機的恰恰都是自己的親人,自己一步步成長,也在成長的過程中褪去了純真,換上了狠辣的皮囊,
非要讓自己一家人相互算計,相互殘殺,這樣才是帝王的道路麽,若是如此,這個帝王還有何意義,豈不是家破人亡的象征,
不,帝王是天下的主人,是百姓的福音,怎可是個殘暴昏庸之輩,既然父皇無法改變大周,那就讓我來改變帝王的命運,
想到這裏,楚孝風緩緩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百年大計,教化爲本。”古人雲: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鼈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谷與魚鼈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謹癢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饑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楚孝風相信,隻要廣開教化,自己一身作則,雖不能讓天下所有人都主動子孝父賢,但若是在配合上相應的法規,天下可平,
“過。”
拿到蒼遠的聲音,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對于楚孝風的回答還有幾分遲疑,也許這個問題連他都不知道答案吧,畢竟人心難測,誰又可以左右私心呢,
楚孝風再次微微鞠躬,邁步向前走去,隻是整個人突然豁然開朗,以前自己心中的疙瘩,瞬間去除,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心境開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