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一拳打爆你的腦袋,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知道你很恨我,隻不過,你隻有任我擺布的命運。”
龐溫哈哈一笑,再次将楚孝風仍在地上,而後回轉身形,正好坐在一名金蛛衛搬來的椅子上,他掃視着眼前的血雨腥風,隻是淡淡的說道:“把那條老狗給我帶上來。”
随着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輛全是生鐵鑄造的囚車緩緩駛進,囚車中,吳崖被五根鐵牢牢的鎖住,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是和整個牢籠融爲一體,
楚孝風驚愕的看着囚籠中的吳崖,他這次真是震驚了,這個吳崖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他艱難的坐在地上,嘶啞的問道:“剛才我爲什麽會失去意識。”
“嗯那是因爲你吃下的雪蓮丹并不是真正的雪蓮丹,而是這位鬼谷傳人煉制的喪心膽,吃下喪心膽,你的行動會在短時間内受到一個人控制。”
龐溫俯視着楚孝風,得意的說道,三番兩次在這個小子手上吃了大虧,這次他再無生還的可能,
“難道李蓮英他”
楚孝風心中大驚,他難以置信的擡起頭,卻正好看到李蓮英恭敬的站在龐溫身邊,李蓮英嘲諷的看着楚孝風,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給你的那個暴雨梨花針是反向安裝,沒想到你小子命大,竟然用它射殺了好幾名金蛛衛,害的老奴被太師訓斥了好久。”
“吃裏扒外的東西。”
楚孝風狠狠的瞪着李蓮英,心中暗歎,自己的楚家王朝原來一直掌握在别人手中,他看向龐溫的眼神變得疑惑起來,以他的實力,當初爲何還能讓自己和蕭霄逃走,
“五十年前,我被幾百名高手圍攻,身受重傷,直到前幾日,在這位鬼谷傳人的幫助下,才徹底恢複。”
龐溫似乎看出了楚孝風的疑惑,淡淡的說道,而坐在囚車中的吳崖,則是面無表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殺戮,
“看來你已經徹底控制住吳崖了。”
見吳崖反常的舉動,楚孝風冷冷的說道,
“哈哈當初,我身爲大周朝的太師,隻想安穩的度過一生,可是自從我恢複以後,我覺得,世上沒有什麽是我辦不到的,我要長生不死,永遠淩駕在衆生之上。”
龐溫仰天狂笑道,原本他隻想讓自己的兒子或是外孫當上皇帝,自己一輩子高枕無憂,可是如今,自己的兒子死了,外孫又被永樂教的人打成了傻子,而自己此時又恢複了功力,倒不如讓自己做這個皇帝,永遠享受榮華富貴,
“長生不死,癡心妄想。”
楚孝風不屑的說道,自古多少帝王将相,都妄圖違逆天命,永享富貴,可是有哪一人能夠如願,還不都成了曆史的塵埃,
“癡心妄想有這位鬼谷傳人在,一切都不是癡心妄想。”
龐溫顯然被楚孝風這句話激怒了,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着楚孝風呵斥道,其實這件事他也心中沒底,隻不過,有用沒用,試了才知道,
楚孝風将頭轉向一邊,心中卻冷靜下來,他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裏,雖然不知道龐溫口中的有用到底指的是什麽,但是他可以肯定,龐溫無論如何都會殺自己,自己還沒有向父皇解釋,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他人擺弄,不甘心自家的王朝被人掌控,父皇的傷勢如何,楊虎他們現在的處境如何,這麽久都沒見他們進來,恐怕出了什麽變故,
“開始吧。”
見楚孝風不再說話,龐溫也懶得理他,看到周圍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龐溫淡淡的對着身邊的李蓮英吩咐道,
李蓮英領命走到不遠處,對着早就等在那裏的一隊金蛛衛下達命令,那隊金蛛衛大約共有七八人,每人背後都背着一個大号的包袱,他們得到命令後,便開始不停的忙活,将包袱裏一件件奇怪的物件拿出來,按照一定的規則排列在一起,
楚孝風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他們忙碌的身影,心中疑惑,看不出他們到底在幹什麽,而他們從包袱中拿出的那些銀白色的三菱錐,楚孝風從前根本就沒有見過,
不消片刻,那七八人便已經按照圖紙将所有的三菱錐擺放整齊,而後他們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可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龐溫走到楚孝風面前,指着那些三菱錐說道,楚孝風隻是再次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說實話,他還真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些東西叫做佛塔,它們的制作方法是這位鬼谷傳人告訴我的,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每一個佛塔都要用三百名僧人的骨灰鑄成。”
龐溫淡淡的說道,言語中竟充滿了炫耀的意味,
“老賊,你”
楚孝風聽了龐溫的話,就感覺一股涼意自心底傳遍全身,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老賊竟能夠因爲一個莫須有的東西,無故殺害這麽多僧人,他是惡魔麽,
“哈哈區區賤命,死了也就是死了,三皇子何以大驚小怪。”
龐溫很滿意楚孝風的态度,自己的敵人越是憤怒,自己就越是高興,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隻有手掌一半大小的紫色鈴铛,輕輕的搖了幾下,紫色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個金蛛衛士,将關押吳崖的鐵籠子打開,吳崖聽到鈴聲,原本毫無生氣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清明,随即慢慢黯淡下來,
他緩緩走出囚籠,來到由佛塔圍成的陣法面前,低聲的念動咒語,吳崖的術數,在上任鬼谷子的三個徒弟中,首屈一指,甚至隐隐已經超越了他的師父,
随着吳崖念動咒語,四周的血液慢慢朝着陣法彙聚,在陣法的四周彙聚成了一個血水組成的圓環,楚孝風的眉頭越來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要做什麽,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