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就在徐達轉到一個小花園時,突然一聲冷冽的呵斥傳來,徐達眉頭一挑,就要将那人捏死,他轉過身,就見一個身穿紅色華服的老太監,正橫眉對着他,這個老太監,六十歲左右,身體健碩,微微佝偻,手中拿着一個花白的拂塵,腰間挂滿了各式各樣的玉佩,此人便是大内總管李蓮英,楚元民身邊的親密人,
“你是幹什麽的,不知道德妃娘娘的花園是不能随便進的麽。”
李蓮英繼續怒斥道,他見這個護衛呆頭呆腦,難道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我奉皇上口谕,讓所有的娘娘和殿下都去禦書房。”
徐達見這人有些身份,頓時忍住怒氣,低聲的說道,他見李蓮英眉頭一緊,似乎對他的話很是懷疑,便迅速拿出自己懷中的玉佩,遞到李蓮英面前,
李蓮英見狀急忙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達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蓮英,心中暗道:等會兒,自己一定要親手宰幾個太監過過瘾,
“請大人先回禦書房回複聖上,老奴這就去傳旨。”
李蓮英見徐達隻是對着自己笑,還以爲他是奉皇上的命令,讓他去傳旨呢,急忙對着徐達說道,
“還不快去。”
徐達原本還在思索讓着家夥替自己去找那些妃子殿下,見這家夥自告奮勇,自然求之不得,躲在遠處的楚孝風看到徐達手中的玉佩,雖然他聽不到二人的說話,但是心中卻是大駭,難道父皇已經遭了毒手,
徐達看着急匆匆離去的李蓮英,露出一絲獰笑,剛想轉身離去,就見一名小太監快步朝自己走來,卻是自己剛才撞上的那人,徐達暗自緊了緊拳頭,低沉的喝道:“你怎麽跟着我。”
“回大人,德妃娘娘要大人過去幫個忙。”
楚孝風低着頭,恭敬的說道,手中卻早就夾好了銀針,
“嗯淑妃娘娘找我做什麽。”
徐達眉頭一皺,不想理睬,他隻想快點報完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是他太過幼稚,試想他們若是殺了皇帝,還有命離開麽,這一點朱耷帝做的比較果決,他本就沒打算活着離開,
“大人,我覺得你好面熟,我們在哪裏見過麽。”
楚孝風見徐達心神一滞,似是思索什麽,冷不防的問道,徐達聞言隻是掃了一眼低着頭的楚孝風,并未在意,隻是他的目光剛想移開時,卻見楚孝風猛然擡起頭,一張漆黑的臉孔映入他的眼簾,頓時,一張熟悉的臉在徐達腦海中閃現出來,
“你。”
徐達還沒來得及反應,驚慌之下,他隻是微微後退,已經有幾十道銀針破空而去,直奔徐達的各處穴道,任他武功再高,在如此淬不及防的情況下,也隻有被暗算的份,
“噗通”的一聲,徐達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栽倒在地,不遠處巡視的衛兵,見這邊情況不對,大叫一聲,紛紛手持長槍沖過來,
楚孝風眸中閃過冷色,自己的父皇生死不知,這群衛兵卻毫不知情,這是一群飯桶,來不及多想,他扛起徐達便快速朝遠處奔去,
慌不擇路,楚孝風扛着徐達竟然闖進了禦醫館,頓時所有禦醫都愣住了,在他們的印象中,太監往往都是比較弱小的存在,怎麽這個人這麽彪悍,扛着一個護衛進來了,
“你你想幹什麽。”
一個禦醫驚恐的看着楚孝風問道,其他人也是遠遠的躲開,楚孝風掃了一眼四周,見最北方一個禦醫正疑惑的看着他,此人正是自己針灸師父張禦醫,他兩步走到張禦醫面前,低聲說道:“師父,我是孝風呀。”
“孝風,什麽。”
張禦醫聽了楚孝風的話,驚得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楚孝風,而後走到門口,将房門關上,淡淡的說道:“這位護衛有些隐疾,我特命這個身強力壯的太監将他帶回來,研究一下,以免皇室的人得了此病,我們束手無策。”
他說完對着楚孝風說道:“跟我來。”張禦醫心中納悶,怪不得自己感覺這個人這麽熟悉,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三殿下滿臉漆黑,但是他肯定這就是三殿下沒錯,身爲藥王傳人,有身懷天針刺脈的絕學,張禦醫看人,可不是通過樣貌,而是他身上的氣息,
張禦醫将楚孝風引到最裏面的一間屋子裏,将房門關上,這才長長的輸了口氣,他急忙問道:“殿下,這段日子你去哪裏了,他們說你被馬匪殺死了,可是我卻不信,我相信殿下的能力,絕不會被所謂的馬匪殺死。”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咱們師徒二人再慢慢詳談,如今最要緊的是救出我父皇。”
楚孝風将徐達放到地上,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什麽。”
聽了楚孝風的話,張禦醫差點沒吓趴下,難道皇上被人挾持了,這還得了,
楚孝風見張禦醫已經開始發抖,急忙握住他的手,說道:“此人便是永樂教的逆賊,我也隻是猜測父皇可能被賊人要挾,具體情況還要從這人口中得出。”
“那我們趕快通知禦前侍衛吧。”
張禦醫說着就要向外走,楚孝風一把拉住他,苦笑的搖了搖頭,要是貿然将這個消息告訴禦前侍衛,說不定當場就被亂刃分屍,在如此嚴密的皇宮中,竟然說皇上被人挾持,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老臣糊塗,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張禦醫也馬上明白過來,如果随意說出這話,不就是直接指責禦前侍衛無能麽,他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師父,你現在馬上派人打探一下皇宮中的動靜,看看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楚孝風鄭重的看着張禦醫,輕輕的說道,他現在必須要搞清楚是什麽狀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達,楚孝風的眉頭緊鎖,要是嚴刑逼供,這小子肯定半個字都不會說,永樂教的逆賊幾乎和死士一樣,骨頭硬得很,而且現在時間緊迫,也沒時間強行逼供了,必須另辟蹊徑,從他的口中得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