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身後唯唯諾諾的妓女,楚孝風嘴角銜着笑意,落在妓女眼中卻是猙獰的咧嘴。吓得她微微後退到門口,緊張不安的看着楚孝風。她服侍過很多客人,大多數都是此地有名的鄉紳财主,何曾見過這麽一位。渾身漆黑,面容猙獰可怖,而且表情似乎極其猥瑣。
楚孝風見妓女一個勁的往後躲,心中納悶,自己有這麽可怕麽?好歹不說,自己當年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就算是現在有點黑,也不至于如此駭人吧?
“把門關上。”楚孝風嘿嘿一笑,輕聲說道。正巧他口中幹渴,不經意間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讓那妓女看到,更是惶恐。他那下流的動作讓妓女心中直打鼓,莫非這位欽差大人是個變态?
她轉身慢慢将房門關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着楚孝風的問話。楚孝風眉頭一皺,低聲喝道:“還愣這幹什麽!”
妓女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他急忙小跑過去,輕輕的給楚孝風捏着肩膀,卻一句話都不說。被她的小手一捏,楚孝風頓時覺得整個人都酥了,身體上的每個毛孔都舒服起來,不由得慢慢閉上眼睛,仔細的享受起來。
“啪”的一下,楚孝風突然抓住了妓女的手,一把将她拉進懷中。看着近在咫尺的妓女,楚孝風微微一笑,沒想到這個妓女還有幾分姿色,隻是可惜身在青樓。她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妓女的臉蛋,呵呵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回禀大人,民女......民女名叫胡彩蝶,他們都叫我小蝶。”胡彩蝶吓得結結巴巴的說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禁锢,讓她動彈不得。看着楚孝風那一排森白的牙齒,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血液,正在他的嘴中流淌。
“小蝶,你說大人我英俊不英俊?”楚孝風嘿嘿一笑,猙獰的面容再次露出,吓得胡彩蝶急忙捂住嘴巴,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尖叫出來。
“大......大人,您......您偉岸英武,一看就是富貴之人。”胡彩蝶穩了穩心神,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微笑,輕聲說道。若是得罪了這位大官,醉夢樓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
“哈哈......”楚孝風聽了一陣大笑,自己如今的樣子,和黑炭放在一起,保準每人能找出自己,還什麽英明神武,全是阿谀奉承的話。他将自己的頭緩緩靠近胡彩蝶,笑道:“既然本官在你眼中如此優秀,那本官就賞你一個吻,如何?”
“啊!”楚孝風的這句話,驚得胡彩蝶失聲尖叫起來,她在醉夢樓賣藝不賣身,從來沒有和哪個客人如此近的接觸過。想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若不是迫于生活壓力,根本不會來這裏掙錢。
每次遇到無禮的客人,她都會産生離開的念頭,可是一想到,自己家中重病的爹爹。她隻能把眼淚咽進肚子裏,默默的承受着内心的委屈和侮辱。
她絕望的看着慢慢湊上臉來的楚孝風,緩緩流下兩行清淚。若是今天自己被他糟*踐了,那自己要麽上吊自殺,要麽孤苦一生。
許久,胡彩蝶睜開眼睛,卻見楚孝風正一臉壞笑的看着她,雖然他的臉有些猙獰,但卻依舊能夠看出戲谑。胡彩蝶急忙從楚孝風的懷中掙紮出來,站在他身邊,低着頭,不敢看他。剛才那羞人的模樣實在讓她無地自容。
“小蝶,本官有幾句話要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楚孝風自己倒了碗水,輕輕抿了一口,低聲說道。
“大人......大人是不是要問,關于那隻手镯的事情?”胡彩蝶怯懦的說道。她現在可以肯定,當時自己臉色突變的一幕,必然落到了這位大人的眼中。
“嗯?你倒是聰明。”楚孝風贊許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一個青樓妓女,居然有這份聰穎,當真出乎他的意料。
“哎!”胡彩蝶輕輕歎了口氣,眼眶瞬間又濕潤起來。她輕輕走到牆邊,将瑤琴摘下,放在書案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琴弦,輕聲說道:“不知大人可否喜歡音律?”
“孤桐秘虛鳴,樸素傳幽真。仿佛弦指外,遂見初古人。意遠風雪苦,時來江山春。高宴未終曲,誰能辨經綸。”楚孝風站起身來,走到胡彩蝶身邊,輕聲吟道。他用右手将胡彩蝶的下巴托起,笑道:“本官雖然不懂音律,但卻頗喜歡瑤琴之音。”
“既然大人有如此雅興,那民女就爲大人彈奏一曲吧。”胡彩蝶微微一笑,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他發現,眼前的這位大人雖然面容醜陋,但卻十分率真精明,他一直都在逗自己玩。
叮叮咚咚的琴音傳出,胡彩蝶輕啓朱唇,聲音婉轉動聽,唱出了一首精緻的美詞,道出了一段過往的辛酸。
原來,這隻手镯的主人,名叫崔莺莺。曾經是湯藥谷家喻戶曉的美人,也是醉夢樓的招牌姑娘。多少達官貴人、鄉紳豪士,爲見美人一面,長途跋涉,不辭辛勞的往返此地。
漸漸的,很多人便打起了崔莺莺的主意,許多達官顯貴都想将崔莺莺收入府中,做個小妾。那樣就可以整日醉卧美人膝,夜夜與美人把盞共歡。
大把大把的銀子如流水一般,湧進醉夢樓,卻始終不見崔莺莺有任何表态。許多人出頭喪氣的走了,從此不再來醉夢樓。正所謂相見不如不見,既然人家崔小姐沒那個意思,何必自讨沒趣呢?
而有些人則是依舊堅持追随,誓不罷休。其中,有一位姓王的員外最爲癡狂,他對崔莺莺的迷戀簡直到了一個變态的地步。他命人将崔莺莺的畫像挂滿整個府邸,他願意花千金購買一桶崔莺莺洗過澡的洗澡水,并且一口一口的将它全部喝掉,還意猶未盡。
雖然他爲了崔莺莺幾乎是傾家蕩産,但崔莺莺對他始終陽奉陰違,不冷不熱。這讓他極度的煩躁起來,每一次看到崔莺莺,他的内心總是會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沖動,他幻想着自己與美人同床共眠的情景,他幻想着美人那具完美的酮體。
終于,積累已久的壓抑,轉換成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要得到崔莺莺,不擇手段的得到崔莺莺。然後,狠狠的蹂躏她,踐踏她,他恨她身爲一個婊*子還如此清高,他恨她對自己長久以來的應付,他恨她爲什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