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琅邁步走進客房,一腳一個,把楚孝風身邊的衙役踢到,大模大樣的将楚孝風身上的繩子解開。回頭對着牛大壯就是一巴掌,打的牛大壯在原地轉了一圈,跌坐在地上。
“小爺名叫宇文琅,最是小肚雞腸,路見不平!還有那個不怕死的,給小爺滾過來!”宇文琅将楚孝風護在身後,一馬當先,厲聲喝道。
“你......你!”牛大壯捂着臉頰坐在地上,用手指着宇文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身後的衙役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他牛大壯在此地也算是一霸,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可是看到宇文琅那彪悍的模樣,他也隻能忍氣吞聲,自己根本就不是這人的對手,貿然出手,那是自己找虐。
“老子不知身犯何法?爲何你們突然闖進來抓人!”楚孝風從宇文琅身後走出來,走到牛大壯身邊,冷冷的問道。剛才他沒有想到,門外早有人等着自己,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被他們拿下。
“大膽賊人,竟敢拒捕,好!你們給我等着!”牛大壯被楚孝風一瞪,吓得渾身顫抖,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站起身來領着衆人快速離開了。
“客爺,你們快走吧!”見衙役們走了,客棧中的一個小厮急忙跑進來,對着楚孝風二人低聲說道。
“說!你不是你們串通一氣,坑害我們!”楚孝風一把提起那個小厮,厲聲說道。他認出了這個小厮,正是櫃台上負責文案記錄的夥計。
“客爺......您松手呀。”小厮一臉驚恐的喊道。見楚孝風雙目噴火,怒不可遏,急忙辯解道:“客爺誤會,我們哪敢坑害客人呢。我家老爺若是知道,還不拔了我們的皮!”
“哼!”楚孝風見小厮不像是在說謊,輕輕放開了手,冷哼一聲。而後他走到宇文琅面前,低聲說道:“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我說蕭兄,你怕他們作甚?有我在,萬事大吉!”宇文琅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剛才的威風樣子,讓他十分得意,有些飄飄然。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一個人最多能打幾十人,你能夠和本地的所有衙役對抗麽?”楚孝風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我......”宇文琅一聽,頓時焉了,他一人确實沒辦法和一個城鎮對抗。
“馬上帶上張斐,我們立刻出發!”楚孝風狠狠瞪了一眼躲在一旁的小厮,轉身回床上取包裹,卻發現自己的包裹早就不翼而飛。
“嘭”的一聲,楚孝風一拳,狠狠打在桌子上,真是豈有此理!包裹中不僅有去湯藥谷的路線地圖,還有毒醫寫給南宮碩的信件。若是丢失了這封信件,自己和宇文琅根本不可能請動,南宮碩爲張斐解毒。
“蕭兄,出什麽事了?”見楚孝風神色氣憤,宇文琅低聲問道。
“他媽的,那幫雜碎偷了我們的包裹!”楚孝風幾步走到兔眼身邊,一手提起他,而後拿起一壺開水對着他的臉澆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傳來,疼的兔眼哇哇直叫,而那個小厮見到楚孝風如此狠辣的手段,吓得一個哆嗦。楚孝風一把将兔眼扔到小厮面前,示意宇文琅将房門關上。他坐在凳子上,冷冷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兔眼幾次欲言又止,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一是,他實在害怕眼前這個滿臉麻子的醜鬼。二是,他實在是太疼了,被楚孝風用開水澆臉,誰能受得了。
“他媽的!想死是不是!”楚孝風登時就怒了,老子問你話,你當耳旁風呢!他走過去一腳将兔眼踢到了牆角。
“客爺......我......我說!”小厮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面對這位大爺,他感覺實在沒有任何僥幸可言,被他瞪一眼都會感覺渾身冰涼。
“老子就是想讓他說!”楚孝風嘿嘿一笑,輕輕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似是在安慰他。可是被楚孝風這麽一拍,小厮頓時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死命的磕頭,便磕邊說道:“客爺饒命,都是小的見錢眼開,收了他們三兩銀子,就把您的住房告訴他們了,客爺饒命!”
“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鬼!要不然也不會第一個跑出來!”楚孝風掄起巴掌,對着那小厮狠狠打去。“啪”的一聲脆響,打的那小厮從地上站了起來,兩眼翻白,口吐血沫。
“大爺......大爺饒命!”兔眼終于反應過來了,他也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急忙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
“說!”楚孝風冷冷的說道,目光猶如利劍,直透兔眼的心髒。
“小的見您衣着光鮮,便認定您是個有錢人。于是偷偷去找牛班頭,讓他給您随便按個罪名抓起來,再随便定個罪。那時,您的财物就歸我們所有了。”兔眼咽了幾口唾沫,哆哆嗦嗦的繼續說道:“正好,最近東區經常有人丢孩子,州府大人爲此傷透了腦筋,卻遲遲抓不到兇犯,牛班頭便想到讓您去頂罪的主意,于是我們就......”
“于是你們先将我迷暈,而後在我身邊放個孩子,等着我進入你們的圈套!”楚孝風冷喝道,心中生出殺機。看來這矮子經常幹這種勾當,不知道冤枉了多少好人,真是罪不可恕!想罷,楚孝風一把掐住兔眼的脖子,将他提起,嘿嘿笑道:“你這個披着人皮,不幹人事的畜生!死來!”
“噗嗤”一聲,血水飛濺,一顆人頭被楚孝風硬生生扯了下來。一旁的小厮“啊”一聲驚呼,昏死過去,實在是太恐怖了。宇文琅眉頭一皺,卻沒有阻止,即便楚孝風不殺此人,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如此惡人。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沒有地圖和毒老頭的介紹信,我們怎麽請湯藥谷的大夫,給張參軍解毒?”宇文琅焦急的說道。他還真是沒了主意,張斐命在旦夕,若是再不前往湯藥谷,怕是回天乏術了!
“去州府衙門要咱們的包裹!”楚孝風半眯着眼,淡淡的說道,言語中的冰冷讓人心底一顫。
“好!”宇文琅一愣,而後哈哈笑道。他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大鬧州府衙門,一定會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