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拿進來!”石門另一邊的老者聞言,登時大喜,剛剛三犬草狼一個跟頭,将桌子上的酒菜打翻了一地,他正愁沒酒喝呢。
“咔嚓”一聲,石門自動開啓,裏面的情形瞬間映入楚孝風的眼簾。雖然石門外面鑿痕斑駁,碎石堆壘,但石門裏面卻是雕梁畫棟,裝修豪華。古樸的棗紅色家具,整齊的擺放在裏面,南面的牆壁上,一排書架高高聳立,擺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寬闊的石室中,鋪滿了晶瑩的鵝卵石,在火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輝。三面牆壁上字畫雲集,雕刻精細,四下檀香陣陣,襯托出幾分書卷氣息。
“嗯?你這丫鬟是哪個隊的?”老者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他見楚孝風頭發蓬亂,臉上到處都是胭脂,而且身材過分的高挑,頓時生疑,他可不記得有如此特色的丫鬟。
“回禀太公,奴家是三隊的丫鬟,名叫小玉。”楚孝風盡量細聲細語的說道。與此同時,他偷偷擡眼觀瞧,就見不遠處的石桌後面,正坐着兩個人。一個年過花甲,滿頭白發,但臉色紅潤,氣息悠長,一身紫色華服彰顯出此人的貴氣。而另一人則是四尺身材,渾身胖嘟嘟的如同一個球,圓圓的大臉盤子上鑲嵌着一雙小眼睛,正色眯眯的看着自己。
楚孝風看了一眼急忙把頭低下,心中暗道:這老者器宇不俗,面容威儀,定是永樂教中的上層人物。而那個如同肉球一般的矬子應該就是三犬草狼,也隻有倭刮國的人能長成那麽惡心的模樣。
“小玉?我記起來了,西門青曾經和我提過。”老者皺眉沉思片刻,終于松了口氣。心中卻是恥笑西門青饑不擇食,什麽貨色都敢要,真是好色到了極緻。
“呦西,花姑娘的,美麗的幹活。”三犬草狼突然一聲贊歎。他雙眼冒着綠光,直勾勾的看着低頭不語的楚孝風,其欣賞水平當真超越了常人。
“噗”的一聲,老者一口将正在咀嚼的紅燒肉吐了出去,噴的滿桌子都是肉末。他嘴角抽搐,怪異的看着三犬草狼。是大衆的審美觀變了?還是自己老了?老者拿起手絹,搖了搖頭,尴尬的擦着嘴角,這三犬草狼和西門青一個德行,居然喜歡這種貨色。
“還不快給貴客滿酒。”老者沉聲喝道。他見楚孝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有些惱怒,責怪西門青沒有好好管教自己的手下。就算是你丫的喜歡這貨,也不能寵的她如此無禮吧?哪有獻酒的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是,太公。”楚孝風暗叫一聲糟糕,急忙應道。他在皇宮中倒是知道基本的禮數,隻怪自己剛才想的太入神,忘了這些規矩。
“呦西,美人的,年齡的幹活。”三犬草狼見楚孝風給自己斟酒,心中頓時歡喜不已,不由得露出一臉猥瑣相,悄悄的摸着楚孝風倒酒的手背,嘿嘿笑道。
“奴家今年才十六歲呢。”楚孝風嬌嗔一聲,自己聽了渾身一個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真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這個三犬草狼,他的狼爪在自己的手背上來回移動,表情極其享受,看的楚孝風直反胃。
“呦西,我的,喜歡的幹活!”三犬草狼哈哈一笑,眼中的光芒更勝。他現在恨不能立刻将眼前的美人拖到床上,就地正法。
“哈哈......你這個惡心的矬子,口味真是不一般,小爺我服你了。”正在被三個倭刮國忍士“暴揍”的張斐突然哈哈大笑道。楚孝風剛剛進來時,他還覺得此人背影眼熟,可是等看了他的樣子後,也忍不住胃中翻騰,這妞他媽的也太醜了吧。看到三犬草狼那癡醉的樣子,張斐心中更是惡寒,難不成倭刮國的女人長得比豬還難看?
“巴嘎!給老子往死裏打的幹活!”三犬草狼聽了張斐的諷刺,心中頓時大怒,對着那三個忍士厲聲的說道。隻可惜那三人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根本夠不到張斐的重要部位,隻能對着他的兩條腿使勁踢打。
“大爺,你怎麽不把他放倒在地上打。他這樣站着,樣子好兇呢。”楚孝風偷偷看了一眼張斐,見他擡頭挺胸,氣勢昂然,哪有半分做俘虜的覺悟。不由得嘴角翹起,嬌聲說道。怎麽着也要這貨吃點苦頭吧。
“巴嘎,花姑娘說的,大大的對!”三犬草狼聞言心中一喜,一擺手,那三個忍士一把将張斐推到。張斐本想反抗,怎奈他全身被麻繩捆住,隻能聽天由命。
“你這個醜鬼,不得好死!”密集的小拳頭對着他的頭一陣暴打,張斐咬着牙,惡狠狠的大喊道。他發誓,等自己重獲自由了,一定将那個醜鬼打的連公豬都厭惡。
“大爺,你看看這人,他罵奴家,氣死我了!”楚孝風突然放下酒壺,一把抱住三犬草狼的胳膊,使勁的搖晃,直搖的三犬草狼暈頭轉向。一旁的老者見此情景,厭惡的皺了皺眉,怪不得西門青會喜歡這貨,原來這麽放蕩。
“花姑娘的,大膽說,如何處置他的幹活。”三犬草狼笑呵呵的說道。右手順勢死死的抓住了楚孝風的手,一雙小眼睛拼命的朝着楚孝風放電,讓楚孝風幾欲嘔吐。
“要是大爺疼惜奴家,不如讓奴家上去親手教訓他。”楚孝風往三犬草狼的懷裏靠了靠,膩聲說道。三犬草狼使勁的嗅了幾下,陶醉的閉上眼睛,那樣子仿佛一個煙鬼突然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煙槍一般。
好半天,三犬草狼才從剛才的迷戀中回過神來,嘿嘿笑道:“這個的,沒有問題的幹活。”說完,他一擺手,那三個忍士頓時停止了動作,退到一邊。楚孝風對着三犬草狼抛了個媚眼,嗲聲說道:“大爺心真好,奴家喜歡。”
“嘿嘿......我的,也喜歡你的幹活。”三犬草狼聽了楚孝風的話,登時飄飄欲仙,一把将楚孝風拉進懷裏。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嘭”的一聲,楚孝風被三犬草狼一把拉入懷中,他重心不穩,直接壓在了三犬草狼身上,可三犬草狼自身不足一米,如何承受住兩人的重量。連同椅子一起,兩人摔倒在地,楚孝風壓在三犬草狼身上,眼中頓時閃過寒光,一枚金錢镖出現在手中,對準他的脖頸,狠狠刺下。
“嗖”的一聲,一隻白玉筷子飛來,應聲打落了楚孝風手中的金錢镖。就見那老者面沉似水,一腳踢來,楚孝風心中暗驚,若是挨上這一腳,不死也要重傷。正巧,此時三犬草狼掙紮起身來,那老者一腳正踹在他的背後。“噗通”一聲悶響,三犬草狼和楚孝風被老者一腳踢飛幾米遠,可見其力道之大。
“巴嘎!死了死了的!”三犬草狼先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膿血,而後迅速站起身來一聲怒喝。瞬間五六名忍士從四周的牆壁上現身出來,将老者團團圍住。他被老者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暈頭轉向,心中驚駭,常年流亡的日子,讓他的警覺性遠遠高于常人,極易産生猜疑。
“你的,想幹什麽的幹活!”三犬草狼見老者陰沉着臉,怒視着楚孝風,心中更是不爽。難道這美人也是他的相好?剛才見自己與她親熱,這老小子吃錯了不成。
“哼!”老者見三犬草狼還沒弄清楚狀況,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若不是老夫,剛才你就已經斃命了!”不等三犬草狼說話,他指着楚孝風說道:“說!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