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解開繩子吧。”楚孝風微微點頭,輕聲說道。郭清筝聽了先是一愣,而後,氣的狠狠一跺腳,急道:“不行,萬一他們圖謀不軌,傷害你怎麽辦!”
“呵呵......郭當家不必擔心,沒事的。”楚孝風輕輕拍了拍郭清筝的香肩,湊到她的耳邊,柔聲說道。郭清筝的臉“騰”的一下紅如晚霞。幸好此時四周漆黑暗淡,要不然,她窘态非被衆人取笑不可。
“給......給他們松綁。”郭清筝急忙後退一步,轉過身來吩咐道。從人群中走出兩個大漢,手腳利落的給那兩個黑大個解開了繩子。
“你們叫什麽名字?”見兩人的繩子已經被解開,楚孝風走到二人身邊輕聲問道。
“俺叫黑大,他叫黑二。請大爺千萬不要傷害狼兄弟,求求您了。”黑大說完又開始和黑二對着楚孝風磕起頭來。
“你們兩個起來吧。我并沒有打算傷害那頭白狼,隻是想替它接骨。”楚孝風輕輕一笑,将兩人扶起。他的這一舉動可吓壞了楊虎和郭清筝,急忙一左一右靠近楚孝風,以防有變。
“嗯......大爺您......您說的是真的?”黑大低低的沉吟道。他與黑二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歎了口氣,沒在言語。
“你們隻管放心,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的狼兄弟。”楚孝風見二人對自己的話半信半疑,呵呵一笑,不再解釋。他走到白狼身邊,蹲下身子,笑道:“白毛,你可欠老子一條命。”說完,右手突然擡起,一道寒芒迅速沒入白狼的眉心,白狼“啊嗚”一聲低吟便一動不動了。
“你!”黑大見白狼突然一動不動了,登時急了眼,就要沖上前去,卻被黑二拉住。他見楊虎的利刃已經舉在了黑大的脖頸後面,急忙阻止黑大做傻事。有道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此時,也隻能認命。
“啊!”黑大被黑二拉住,動彈不得,突然放聲痛哭。想當初,他們逃到山林之中,若不是這群狼,不餓死也會被人打死。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它隻是昏過去了。”楚孝風見黑大的舉動,頓時被氣樂了,自己隻是将這隻白狼弄暈罷了,又沒有殺了它,至于這麽大驚小怪麽。
“要是不把他弄暈,它能乖乖讓我靠近麽?”楚孝風不耐煩的吼道。這兩個野人真是感情豐富,除了磕頭就是嚎啕大哭。他一邊說,一邊掏出宇文琅給他的那瓶續骨膏,肉疼的給白狼抹上,又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這可是寶貝呀。
“真的?”黑大見楚孝風有些惱火,立刻止住哭聲,小聲的問道。
“呃?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麽。”楚孝風橫了黑大一眼,見他那副小心的模樣,活像多麽委屈一般。
“大爺有所不知,狼兄弟對我兄弟二人有恩,即便是将我二人的性命拿去,隻要能換狼兄弟平安,我二人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黑二淡淡的說道。他比黑大要沉穩的多,雖然聲音古闆,卻是個頭腦冷靜之輩。
“世人多以引狼入室、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等詞語來形容狼的兇惡無情,而你們二人倒是與狼爲伴,稱兄道弟,可否說一說你們的故事?”楚孝風嘿嘿笑道。他真是非常好奇,這兩個如同野人一般的黑大個,怎麽會和一群狼扯上關系。
“神醫,外面風寒,我看咱們還是進帳說話吧。”楊虎見楚孝風那興緻勃勃的樣子,無力的歎了口氣,急忙出言提醒道。若是公子感染了風寒,自己豈不是失職。
“楊都尉說的是,醜......我們還是進帳吧。”郭清筝也出言附和道。但是她的話卻有些尴尬,自從知道楚孝風的身份後,她一直态度恭敬,這讓她發到覺自己與楚孝風的關系不再那樣親密了。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隔着,那堵牆就是彼此的身份。
“呵呵......老子一臉麻子,就是你心中的醜八怪。”楚孝風聽郭清筝的言語中,透着一絲落寞,呵呵一笑,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說道。
“醜八怪,你......你欺負人。”郭清筝聽了楚孝風一語雙關的話,頓時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羞得甩下一句話便跑開了。
“神醫威武,高!”楊虎一挑大拇哥,嘿嘿笑道。那表情極其猥瑣,擺明了在說:“公子,我看好你,加油呀!”
“蕭兄,那女人怎麽回事?你何時欺負過她?”楚孝風剛想開口,卻聽宇文琅一臉茫然的問道。
“咳咳......那個......大家進帳再說吧。”楚孝風幹咳一聲,直接忽略了宇文琅的問話。這貨就是一個極品,不理也罷。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白狼,楚孝風對着楊虎說道:“楊都尉,麻煩您,命人好好照顧這頭白狼。”
“神醫放心,楊虎知道該怎麽做。”楊虎對着楚孝風施了一禮,便吆喝幾個兵丁,一起擡起白狼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帳篷中。
“咱們也進帳篷吧。”楚孝風對着黑大、黑二說道。此時,兩人顯得有些局促。雖然他們在山林中生活了近五年,但也曾經生活在城鎮中。從楊虎和郭清筝等人,對楚孝風恭敬的态度上看來,傻子也能猜出他的身份絕不簡單。面對如此大人物,他兄弟二人一時間倒有些緊張了。
“惡賊!你終于出現了!”就在衆人剛要走進大帳時,突然一聲嬌喝自身後傳來。就見幕昌蘭手提一柄長劍,正惡狠狠的瞪着宇文琅。楚孝風見狀一拍額頭,暗道:真是極品遇上極品,這下熱鬧了。
幕昌蘭這幾天感覺十分疲憊,本想早些休息。剛剛躺下,就聽到帳篷外面一片嘈雜,她這才拿起自己的寶劍走出來,想要看個究竟,誰知,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第一大仇敵。那個将自己打暈,并且脫光了自己衣服的惡賊!
“是你?那個刺客?”宇文琅不确定的說道。他見面前的女子如花似玉,面容清秀可人,似曾相識。思索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眼前之人,貌似就是自己那日抓到的刺客。
“我呸!你才是刺客呢!本郡主完顔蘭是也!”幕昌蘭毫無形象的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痰。看的楚孝風一陣皺眉,這還是金枝玉葉的圖驽郡主麽?純粹是個女流氓。
“剜眼爛?你這名字好惡心。不過,沒想到,你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像師父曾經說過的什麽青樓名妓。”宇文琅嘴角微微抽搐,低聲說道。心中暗道:這麽漂亮的美人怎麽會起一個這麽惡心的名字?我本來就夠沒譜了,沒想到他爹媽更沒譜。
“你!”幕昌蘭聽了宇文琅的嘀咕,頓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腳下發力,提劍砍來。
“宇文兄,你就自求多福吧。”楚孝風一把将宇文琅推了出去,而後領着衆人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可不想禍及蕭牆,成了池中之魚。
“蕭兄,救命呀!”宇文琅被楚孝風一把推倒幕昌蘭面前,險險躲過一劍。一邊跑一邊喊救命。他宇文琅何許人也,自然是不會打女人的,更何況是這麽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