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蝶扇動了幾下翅膀,緩緩的飛起來,圍繞着楚孝風來回旋轉,讓楚孝風的心一上一下,每次眼看般若蝶就要飛走,卻總是半途折返回來。般若蝶舞動着七彩的翅膀緩緩飛到楚孝風的頭頂,落在了他的額頭上,楚孝風登時感覺血都涼了,難道自己要命喪在這可惡的飛蛾手中。
楚孝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樁,身上的汗水早已打濕了衣襟,被寒風一吹,冰寒無比,渾身難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孝風終于挺不住了,剛剛和劉伯雲大戰一場,已經脫虛,再加上一直緊繃着神經。他感覺腦袋一沉,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倒在地,心中暗道:這下死定了!
許久,楚孝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麽異常,除了渾身酸痛乏力外,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難道這般若蝶的毒如此詭異?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
仔細的看了一下四周,哪還有什麽般若蝶,此刻落日西墜,已是黃昏,自己額頭上的般若蝶早已沒了蹤影,小心的了一下四周,依舊沒有般若蝶的影子。楚孝風長長的出了口氣,急忙跪在地上,對着西方磕了三個響頭,低聲說道:“多謝列祖列宗保佑。”
磕完頭,站起身來拔腿就跑,他可不敢再四下張望了,萬一那個該死的飛蛾,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豈不是自尋死路。他卻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後,般若蝶正一動不動的伏在那裏,像是一隻蝴蝶刺繡。
辭别了茶棚老者,楚孝風騎着金鱗駒,順着老者的指引,策馬奔向離此不過十裏路的三河縣。這三河縣是清荷鎮附近的一個普通小縣城,人口不過千數,隸屬于清荷鎮的管轄範圍。由于香河在此處分了三條支流,因此被稱作三河縣。
三河縣,民風淳樸,多以種田爲生,偶有進山打獵的獵戶和下水捕魚的漁夫。所幸,三河縣令朱達昌出身鄉紳,家資豐厚,他一心求官,并不愛财。爲了表現政績,還主動減免了許多苛捐雜稅,此地百姓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看着不遠處的星星燈火,楚孝風心中一喜,終于到縣城了。先找家客棧,再請位大夫,明日一早便趕回清荷鎮。
“大俠,救命呀!”就在楚孝風騎馬路過一片小樹林時,突然一聲呼救自樹林中傳出,吓了楚孝風一跳,他勒住馬缰,仔細的向樹林中望去,就見林中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模模糊糊的捆綁着一個人。
“你是什麽人?”楚孝風高聲喊道。他并沒有急于下馬,萬一情況不對,也可以直接騎馬進城。
“小爺名叫宇文琅,乃是活神仙的弟子。求大俠路見不平,拔刀自刎!”那人朗聲說道,言語剛正,不卑不吭。
“呃......”聽了那人的回話,楚孝風眉角狂跳,原來是宇文琅。怪不得這麽久了,還沒人給他松綁,就他那說話的語氣,哪像是求人辦事,倒像是要挾他人。還什麽拔刀自刎?這是什麽話。
“咳咳......那個,你怎麽被人綁在樹上?莫非是個歹人?”楚孝風嘴角微翹,心中暗自好笑,想要捉弄個一下他,于是壓着嗓子低沉的說道。
“小爺行得正,走得直。我是被一個臭丫頭綁在這裏的!”宇文琅語氣有些氣憤,這讓他以後怎麽見人,居然着了一個小丫頭的道。
“奧?這麽說你不是什麽好人了?怎麽好端端的,會被一個小姑娘綁在這裏?”楚孝風一聽便猜到,定是那個綠衣少女把他綁在這裏的。沒想到這宇文琅武功高強,卻被一個小姑娘給收拾了,這天底下的事,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是,是那個死丫頭先搶了我的錢袋,然後,背後偷襲,我一個不妨,被她打暈了。”宇文琅哭喪着臉,憤恨的說道。心中卻是暗道:我求您别問了,趕快給我松綁吧!您越問我越丢人。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你一個八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搶了,真是好本事呀!”楚孝風哈哈大笑道。
“你?蕭風?是你麽?”宇文琅終于聽出了楚孝風的聲音,急忙問道。
“宇文少俠好威風呀!哈哈......”楚孝風萬沒想到宇文琅會被那綠衣少女暗算,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蕭兄何必出言挖苦人,要救便救,不救拉倒!”聽到楚孝風一陣狂笑,宇文琅頓覺臉上火辣辣的。若是知道那人是楚孝風,打死宇文琅,他都不會喊救命。
“呵呵......當然要救,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楚孝風見宇文琅生氣了,頓時止住笑聲,下馬來到那大樹前。
“不是吧?那丫頭把你怎麽了?怎麽你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她不是看你英俊潇灑,把你給......”走近一看,楚孝風頓時驚呆了,就見宇文琅赤條條的被困在大樹上。雖然宇文琅自幼習武,不懼風寒,但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到底救不救人了!”宇文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已經被捆了好幾個時辰了。就這樣,被來來往往的行人指指點點,免費參觀。甚至還有人向他丢石子,他喊救命,根本沒人理他。
“呵呵.....救,當然救。”楚孝風尴尬的笑道,他身爲皇子,何曾看到一個大男人赤身**的站在自己面前,急忙将繩子解開。脫下自己的外衣扔給宇文琅,總不能讓他光着身子跟着自己吧。
“小爺欠你個人情。”宇文琅接過楚孝風的外衣穿上,低聲說道。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等下一次再見到那個臭丫頭,非揍扁了她不可!
“你這人情欠大了。”楚孝風轉過身去,他實在沒興趣看一個裸男。
兩人騎着金鱗駒來到三河縣城中,匆忙找了一間客棧,在老闆和夥計們疑惑的目光中走進了客房。
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兩人叫了一桌上好酒席,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他們今天餓壞了,一天沒吃東西了,那樣子如同餓死鬼投胎。看的一旁的老闆和夥計直皺眉,懷疑這兩人是不是逃難來的。
“夥計,給我請個大夫來。”酒足飯飽,楚孝風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對着身邊伺候的夥計說道。
“這個......”那夥計沉吟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說道:“客爺有所不知,東陵郡鬧瘟疫,已經死了好幾萬人了,這附近城鎮的大夫都被拉去消除瘟疫,如今三河縣裏哪還有什麽大夫。”
“什麽?瘟疫!”楚孝風眉頭一皺,他突然想起那個綠衣少女,似乎說過,東陵郡鬧瘟疫,百姓急需用錢。
“蕭兄生病了麽?怎麽要找大夫?”宇文琅很沒形象的拍着圓滾滾的肚子,問道。
“我的左手臂被那妖道打折了!”楚孝風沒好氣的說道。這一路行來,你不是還沒有發覺我的左臂受傷了吧?
“接着!”宇文琅從懷中拿出一個綠色瓷瓶,扔給楚孝風。而後得意的說道:“這可是我師父親自配制的續骨膏,别說是斷骨,就算是骨頭全碎了,隻要塗上這續骨膏,保準你恢複如初!”
“真的假的?”楚孝風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瓷瓶,他還真有些懷疑。原因無他,這宇文琅太不靠譜了。
清荷鎮,州府府衙中。
許道遠冷冷的看着一衆衙役,沉聲問道:“還沒找到那個醜鬼麽?”
“回禀大人,我們已經派出幾波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搜索,依舊沒有任何線索。”黃蓋低着頭,對着許道遠恭敬的說道。
“一群廢物!”許道遠狠狠的說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他本想借着尋找楚孝風的機會,派人直接将他殺死,誰知道都過去一天一夜了,卻連個毛都沒找到。
“黃叔,我們不是......”看到許道遠離開,一個小眼睛的漢子湊到黃蓋耳邊低聲說道。此人名叫徐柳,是黃蓋的心腹。
“閉嘴!”黃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們剛剛從龍井村趕回來,早就得知了那裏的情況,通過茶棚老者的描述,他更加肯定楚孝風在那裏出現過。
在班房的角落裏,一個身形高挑的少年斜倚着牆壁,他正冷冷的看着黃蓋和徐柳的一舉一動,心中暗道:該死的醜鬼,即便有李先生護着你,我劉義也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當日,劉義被黃蓋趕出州府,回家被劉玄德狠狠訓斥了一番。晚上劉玄德請黃蓋去吃酒,席間,劉義跪着向黃蓋認錯,而劉玄德也在一旁說盡好話。最後,黃蓋也隻能答應,讓劉義重新回到州府當捕快。畢竟,劉義是他看着長大的,于公于私,自己還真舍不得趕他走。
重新做了捕快的劉義,開始時萬分欣喜,可是不久後,他就發現,黃蓋對他疏遠了不少,原先的一些照顧蕩然無存。讓他這個州府班房中的二把手地位一落千丈,而且其他捕快對他的态度也大不如前,甚至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這讓一向自負的劉義心中十分窩火,卻又無可奈何。而他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算在了楚孝風頭上,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淪落到如此田地,一定是因爲他,黃叔才刻意疏遠自己!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楚孝風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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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感言
首先,非常感謝各位大哥的支持,尤其是T8star大哥、幽雨大哥等,一直非常照顧流沙,這讓流沙萬分感激。在此,流沙隻能承諾,一定會好好寫,争取寫一本有質量的小說。
由于是流沙第一次寫曆史小說,所以選擇了架空類,試一下水。小說的内容還在進一步完善中。小說大綱,自己每天都要看,每天都要不斷的修改,人物的設定,卷章故事的主線,以及情節的起伏,流沙越看越覺的需要進步的空間很大。
前些天一直在看影視編劇,一直在觀摩一些影片的情節設計和人物構思,感覺獲益頗多,有時間願意與大家共分享。
當初想寫這本書是因爲在同學聚會上,我們讨論起桐華大大的《大漠謠》和《雲中歌》,以及非常火爆的《甄嬛傳》,感歎大大們的才情和中華曆史的淵博。
後來,不知不覺的就聊到了秦末漢初,劉邦和項羽,自那時起,流沙就想寫一本關于西楚霸王的小說。項羽出身高貴,勇武霸絕,是很多人心中的偶像。而劉邦危中求存,禮賢下士,也是很多人心中仰慕的對象。再加上無數名将謀士,諸如張良、範增之輩,韓信、樊哙之流,都讓我感覺自己心中有一副宏大的曆史畫面。
經過反複研究了一下曆史,我決定寫一本架空的曆史,屬于流沙世界觀裏的曆史,讓主人公,同時具備兩種不同王者的氣質。借此爲大家展現一個不一樣的曆史傳奇。
流沙自幼喜歡詩詞,崇尚儒家文化,加上父親對我的影響,對曆史的見解和了解較爲深刻。喜歡漫畫,一直想把漫畫的天馬行空寫進小說中。喜歡武俠,喜歡大俠們飄逸的身姿和心憂天下的情懷。喜歡玩《仙劍奇俠傳》、《軒轅劍》、《古劍奇譚》等遊戲,從中也獲益頗多。
終于蓋上章了,流沙原本想加大發文,但是還是決定在稍微緩和一下,讓你自己的文章打牢根基,多多修改幾次,包括大綱的修改。說實話,流沙對自己寫的大綱甚是不滿意,沒有寫出自己心中的氣勢。
最近一直在改,希望能夠還原自己心中最真實的傳奇。讓人能夠讀出一種王者的霸氣,仁者的悲憫,武将的豪情,文人的風流。
流沙拜謝,希望自己能夠真的将《兵痞帝皇》演繹成一部佳作。
2013年4月26日
彈指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