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她不是不知道林二白學功夫有多辛苦，她覺得她承受不來，“我年紀這麽大了，恐怕學不了吧？”
“一點皮毛，練一些靈活反應的能力，很多暗器使用者反應不及時會傷到自己，所以這個身手恐怕一定得學。”這一點蘇懷意絕不心軟。
“那得學多久啊？”林若水有些無奈，行吧，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可能有什麽執念，非得讓人跟着沒日沒夜學基礎。罷了，她來這裏這麽久确實還沒怎麽鍛煉過身體，雖然穿到鄉下好像随時都在鍛煉，但家裏人對她其實還挺好，下地的農活很少讓她幹。
“如果你能堅持，學幾年都可以，如果隻想練靈活的身手……”
“我覺得我現在身手就挺靈活的。”林若水想了想，也許可能，大概可以自制一點防狼水，拿個小瓶子裝着随身攜帶，有什麽不對打開瓶蓋直接往外噴？可惜沒有合适的瓶子。
“傻姑娘，沒有那麽辛苦，我到時候親自教你。”
林若水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長的表情，一時茫然，這莫非是他們習武之人談戀愛的一種情趣，教自己的心上人習武？“行吧，随你，我堅持不了你可别勉強我。”
“放心吧。”蘇懷意湊近親了親她的臉，又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去給你燒水。”
不是，這話怎麽說得這麽暧昧，明明就是正常燒水啊？林若水咽了口口水，也許是她想多了。她覺得自己的臉很燙，于是搓着臉往廚房走，就見不遠處林阿雪正看着她。
“你來這裏多久了，怎麽都不出聲的？”
“阿雪一直在這裏啊，隻是阿姐跟懷意哥一直在聊天沒注意我罷了。懷意哥要教阿姐用暗器，阿雪能不能跟着學？”林阿雪鼓着個包子臉，“阿雪也想學點功夫保護阿姐。”
林若水想了想，自己一個人學确實無聊，而且看那家夥興緻勃勃的樣子，兩個人又剛确立關系不久，會不會打打鬧鬧到最後她什麽都學不到？不如加個阿雪進來，蘇懷意多少會收斂點，這樣她才能學到一些真正自保的本事。
蘇懷意心裏還美着呢，結果第二天林若水同意他學暗器，但是要加上阿雪。蘇懷意一再勸說無果，比如真情實感告訴她小孩子學這個特别容易傷到自己，但阿雪這小丫頭真的是什麽熱鬧都湊，拍胸脯打包票說傷到也沒關系，她不怕疼。
罷了，多帶個小丫頭而已，這麽長時間不都帶了？
姚老闆那邊發豆芽的進程很順利，因爲教的時候說得很清楚，所以兩天後他們的收獲也挺大的，壞的特别少，一下子多出好幾十斤豆芽。姚老闆迅速在生産豆芽的屋子跟前搭出一個攤位，相當于尋常攤位兩個那麽大，幾十斤豆芽直接堆在地上，惹來很多人看熱鬧。
姚老闆趁着有人氣迅速定了價，定得可不便宜，所以買的人沒有那麽多，大家都隻是圍着看個新鮮。也有人趁機拿過一根嘗了嘗，覺得生豆芽實在太難吃，一股生豆子的味道，于是斷定熟的也不可能像林若水冒菜裏的配菜那麽好吃，遲遲不肯下手。
林若水有心想提醒他價格别定那麽貴，因爲你成本那麽低，野心太大想賺更多，賣不出去還不是砸在自己手裏。何況豆芽如果長時間曝曬在陽光下，很快就會蔫會壞掉，留在手裏恐怕連成本都收不回去，更何況還有人工錢。
她想這麽提醒姚老闆，卻也知道姚老闆做生意向來不喜歡人指手畫腳，如果直接跟他說他或許會考慮會改變計劃，但事後他會認爲你耽擱了他賺錢，小家子氣沒有格局。現在豆芽在整個縣城或許都是稀缺貨，他賣貴點無可厚非。
即便如此，她還是過去提醒了幾句，告訴他豆芽不好存放，最好盡快賣完，另外價格略高，普通人不太能吃得起。順便告訴他更好的儲存方法，就是泡在水裏。如果發現豆芽變了顔色，那就不能吃了，可能會有毒。如果你賣的菜别人買回去吃了上吐下瀉，你這個市場還要不要開了？
“那麽嚴重？”姚老闆一驚，“是不是有點誇大其詞了？”
“那這樣，如果你發現豆芽過了一夜變了顔色，或者可能發黴了，你自己先做來吃吃看，沒問題你再說别的。畢竟自己試過才知真假。”
“可綠豆原本就是解毒的呀，它發的豆芽不行？”
“姚老闆，我說了，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我說什麽都沒用不是？”林若水歎了口氣，“不過你也放心，這個毒不是不能解，吃點藥兩天就好。”
“我爲了吃個菜，還得吃兩天藥？”姚老闆雖然将信将疑，但依然覺得這麽做劃不來。可是如果真像林若水說的，這豆芽這麽容易壞，那真是不能放，隻能降價賣了。他原本打算好的以此再發一筆财的想法，隻能變成細水長流了。
“那我把該說的都告訴你了，大家也都聽到了，别說沒提醒你啊。”林若水沖旁邊攤位的人打了招呼，至少周圍的人都知道她提醒過姚老闆豆芽不能久放壞了不能吃這些注意事項，如果真出事了，她擔的責任不會那麽大。
姚老闆雖半信半疑，但臨到下午多少還是降了些價，但到底沒有賣完，就想着留到明天看看。如果真像林若水說的，他就得重新規劃了。
林若水提醒後就随他去了，她自覺在蘇懷意離開之前自己會忙得腳不沾地，還得學些功夫，想想就頭大。而且他離開後自己恐怕獨自撐不起這冒菜攤，還得再找人合作，實在麻煩。至于研發新菜，那就更令人頭痛了。如今鎮上賣湯鍋的不多，卻也有那麽兩家，她想做一款湯鍋出來，特别倒是足夠特别，就是調味是個麻煩事。
蘇懷意收攤後跟莫凡商量很久，才商量出兩種特别的暗器，小孩子的沒有那麽大殺傷力，但操作簡便。至于林若水用的那種，他得好好教教她。